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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皇妃-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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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元目内是一点苦涩之意,只淡淡笑着道:“你可还记得当日我们在流峰山下的险遇?”他不再自称“朕”,看向她的目光渐次带上与回忆有关的和暖融融“我身受重伤,而你不过是一名弱女子,生死攸关之时,却并无半分俱意,你我素不相识,你仍然悉心照顾我,当我自己已觉得自己活不下去的时候,你握住我的手告诉我,一定要支持下去。这一切,你可还记得?〃 
花如言听他提及流峰山,记起的只是曾有的徒劳无功,眼前浮现的,是千雨中仓皇无助地苦苦寻找,不禁悲从中来,咽了咽后,便声道:“皇上乃为天子,自有皇天庇佑,必然能逢凶化吉… … 花氏当日所为,只是顺应天意。”昊元悲怜地注视着她,片刻,敛了敛心头的意绪,道:“既是天意,你便不可再违逆。你进宫为妃后,朕自会妥当为你筹谋一切。”话至此,他神中有不易察觉的森寒一闪而过,“朕想你无论如何不该忘记了,你的亲妹如语,是如何冒你之名进得宫来?此乃欺君周上之举,论罪当诛。”
花如言一惊,慌地哀切道:“皇上切莫怪罪如语,当日所为,全是花氏之意,如语纯是被迫而为,求皇上怒罪!〃 
昊元冷冷一笑,道:“只要你顺应天命进宫,朕自是可以免其死罪。”跪在地上的花如言只感觉双膝如是被利针生生刺进了骨肉中,传进脑际的是慑心的疼痛,更是惊心的讶然,交集不散,狠狠地捧紧她的心房,不使她有半分喘.息的余地。沉冷的绝望之意带着凄涩的苦萦绕于胸臆间,似是自此再不能有半分活的气.感,只不过是余下一点行尸走肉般的麻木。
她慢慢挺直了腰身,眼光清冷地落在昊元身上,静静道:“皇命如山,天命更不可违。花氏卑微之身,不可杭衡,唯得顺应而已。”
旻元听到她的话,轻轻松了口气,却并无半分喜悦之意,只有更深的沉郁覆于心头,他倒抽了口冷气,道:“进宫前,你暂且居住在薛府中,静待进宫之日

花如言默然垂眸,片刻,方道:“花氏领命。”似想起了什么,又道,“花氏尚有一个请求。

 

第四卷 一朝成妃 身不由己·心不由己

第一章 天命不可违

旻元挑了挑眉,道:“你且道来。”
花如言道:“花氏身边的花容月貌姐妹二人,聪慧机敏,行事伶俐周全,与花氏亦有姐妹之义,花氏斗胆,想与此二人一同进宫。”她停了停,“此二人与姚士韦有不共戴天之仇,日后或许可助花氏一臂之力。”
旻元眼内精光掠过,没有思虑太多,点头应允道:“如此便依你所求罢。”

花如言抿了抿唇,道:“谢皇上。”
昊元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却只觉眼前的她,依旧是这般遥远,比往日不曾与她相逢,只于记忆中回想她的纤纤倩影时,更觉遥不可及。
他转身离去的一瞬间,心中只想,如此的距离,终将有一日,不再是他们之间的鸿沟,又或许,即使无法改变,亦不再重要,在如语的谎言在那个笑话中不堪一击之际,从今以后伴在自己身边的人,是如言还是谁,都已不再重要。他要的,从来只是心中的执念,从来只是皇太后的忌惮。
只要皇太后知道,他所想所行所为,全为把握全局,小及宫中人事,大至天下民情,他有慧眼一双,从来不曾受蒙蔽。
如此,便足够。
目送昊元远去后,花如言虚脱地跪坐在地,脑中思绪万千,又觉自己如同是重复一个曾以为可以远离的命定,如语代己进宫,原是更深的陷井,待她今日一步踏进,便再无脱身之机。
薛子钦和花容月貌二人神色各异地进内,看到花如言仍跪于地上,薛子钦本想扶,却又犹像了,此间隙,花容已一个箭步上前,扶起花如言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如何皇上会来救我们?〃 
花容扶了花如言在椅上坐下,月貌忙不迭取了药瓶为她上药,道:“不管他是恁地,如今平安了就好,别的事情,响们再从长计议。”
花如言看着此姐妹二人,轻轻叹了口气,道:“花容月貌,我请你们原谅我一事。”
花容月貌二人闻言一怔,不约而同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只等着花如言说话

花如言苦涩一笑,低低道:“皇上今日之所以来救我们,是因着当日我与皇上曾有一面之缘,圣意难违,皇上命我进宫为妃,我无可推拒,只能从命。”每说出一字,她的心便痛一分,抬眼掠过花容月貌呈满惊异的脸庞,目光落在薛子钦面上,他只不敢与自己直视,只是目带无奈与痛憾地别开了脸去,花如言心下微微一沉,笑意愈显凄苦,是了,他该早知皇上之意,因此才会在府上安排妥当,只待她入住。如此顿了顿,又道,“我只感进宫惘然,一时情急,便向皇上请求与你姐妹二人一同进宫,好得照应,还不曾想过你们是否愿意,皇上虽已答允,但如若你们二人不愿,我仍旧可以回了皇上,只说你们另有牵绊,不便进宫。

花容月貌二人始料未及地相视一眼,只迟疑不决,一时未能回应。花如言脸上的创口在带着薄荷清凉的药油下隐隐地微痛,她忍下不适,道:“我细细寻思,如今我们已打草惊蛇,再要设法对付姚士韦并非易事。我进宫后位居妃位,虽已置身深宫,行事更觉不便,但却可以万全之身留心姚士韦的行举,而你二人,可以谋定而后动,不比孤身在外,筹算无门,以命相搏更为有利么?自然,这都是我一人之见,更要委屈你二人为我的侍女,我亦于心不安,若你们另有打算,我自是不会强人所难。”
花容背过身去,低头沉思。月貌则手握着药瓶,怔怔地发呆。回想起今日在宰相府的命悬一线,再忆及这些年来的颠沛流离,空有一腔仇恨却无计可施地愤怨及戚然,犹如作出了某个决定,二人不自觉地再相视了一下,异口同声道:我们愿意随你进宫。”
花如言强自宽颜而笑,左手拉着花容,右手拉着月貌,道:“我们终是可共患难的好姐妹。”花容月貌听得此言,不由心生酸楚,眼眶发热,竟泛起了泪意来。
花如言心内抑册难禁,揭力将盈于眼内的泪水咽了回去,看向一旁神色黯淡的薛子钦,道:“薛大哥,皇上究竟是怎么知道我在宰相府的?〃 
薛子钦脸色更为难看,垂下头来,低声道:“我在同僚处得知你会在宰相府中遇险,原想亲自去求见姚宰相,不曾想皇上竟召我入宫。不知皇上如何会得知我与你相识,只问我你的下落,我情急之下,只得把你的境况告知皇上… … ”花如言闻言苦笑,摇头道:“原来并非什么命定,不过是我自投罗网罢了。

薛子钦听到她的话,心内如打翻了五味瓶,百般滋味在胸间,他走上前一步,双手止不住微微发颤,犹自不安道:“如言,我要告知你一事。皇上之意,是想我与你结为义兄妹… … 以便册封之时,正你门循。”
花如言眉心一跳,有点意想不到地扬起头看向薛子钦,对方满目的怅惘使她一下明白旻元的用意。不由冷笑,点头道:“好,皇上爱重花氏,事事为花氏考虑周全。如此甚好。”
薛子钦心如刀绞,回想起皇上向自己道出此意之时,他几欲脱口而出一个“不”字,然而,当抬首面对圣上肃威的龙颜的一刻,他只是迅速地重新垂下头去,闭一闭双目,敛了意绪,平静无澜地回道:“微臣领命。”
等不过数日,他们便是君臣之别,他纵有再多不舍与希冀,亦是痴人说梦。

此时此刻,面对如言的潮冷的眼光,他可为的,不过便是一如既往的平静无澜。
那一日过后,花如言每天对镜自照,细致无遗地端详自己曾受伤的脸颊,总觉着伤痕似日深比一日,问花容月貌,她们微笑着说:“好多了,快看不出创口了。如言姐姐莫要担心。”她将信将疑地抬手抚着脸颊上那一道粉红的疤痕,只觉指腹是分明的润滑,也许,花容月貌是对的,她脸上确是痊愈了。
还剩一分伤,无影无迹地留存在生命中,坠于她两肩,成为一生的包袱。数日后,田海福便带着宫内的教引姑姑一同来到薛府,道:“奴才见过姑娘!这一位是宫中的琼湘姑姑,她将留在府中为您教习宫中的礼数。十日后,皇上便会下诏册封姑娘,姑娘在这十日内,须为留神每一礼数。”
琼湘面上一闪而过的错愕还是落入了花如言眼中,该是惊异她与如语的相似,花如言想起如语,心便不觉地揪紧起来,随即记起薛子钦的话,昊元到底是如何知道她与薛子钦的关系?难道瑶章公主出尔反尔,回宫后将遇到她一事告知了旻元?她心下暗沉,旻元一意再迎自己进宫,那么如语即便性命得保,恐怕处境亦堪忧。
心头萦绕着担忧,花如言趁花容领了琼湘到客厢之际,留住了田海福,对其微微欠一欠身,歉然道:“田总管,花氏往日胆大妄为,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如有祸累田总管之处,还请您海量汪涵,多多包容。”
田海福因花如言姐妹二人李代桃僵一事备受旻元责难,惊惶之余难免有怨忿之意,此时重遇当日真正的花如言,自是加倍小心,只想不到她会主动提起当日的事,更是自低身段向自己致歉,一时反而诚惶诚恐起来,忙道:“姑娘言重了,都怪老奴当日言下有失,害姑娘生了惊俱,方会出此意外。如今幸得皇上宽宏不加责罚老奴,有愧的应为老奴才是。”
花如言眉宇间含了一缕谦和,目中带着几许不安,轻声道:“万般不是,皆因花氏一时愚昧。敢问田总管,皇上可有因此事责罚花氏的妹妹如语?〃 田海福道:“姑娘不必担忧,柔… … 柔妃在宫内安然无事。”言罢便低下头去,有退却之意,似是不愿再多说。
花如言亦不再追问,心下的牵念却没有减淡些许。接下来的数日与花容月貌二人一起听琼湘教习宫中的礼数规矩,唯觉琼湘不卑不亢,沉稳持重,言语间颇有分寸,花如言几次欲向其打听一些有关如语的事,却又隐隐觉得不妥,总无法启齿。私下与花容月貌二人提起,花容只沉吟着,若有所思道:“如言姐姐,不知可是我多心了,我总觉得这个宫里来的人有点不对。”月貌交抱着双臂,咬了咬牙,道:“大容想的和我一样。”花如言本就心有思疑,听花容月貌如此一说,便更确定了几分,只问道:“你们觉得哪里不对?”花容道:“在千门之中,除了八将之技,还有一着甚为关键,便是鉴貌辫色,以心看人,看人之心,除却留神对方的行为举止,更要注意对方的脸色眼神。我先是自琼湘总有意无意地私觑如言姐姐后,发现有不妥之处,然后便一直对她鉴貌辫色,察觉她表面上是规行矩步,守着礼数,可是眼神总是随着如言姐姐飘忽不定,目光中是一种很奇怪的锐利,像是要把如言姐姐里外看个通透一样。”
花如言眉头轻轻一盛,只抿紧唇低头沉思。又听月貌道:“说白了就是来探清如言姐姐为人底细的,而且,她在教那劳什子规矩的时候,总是故意透露出皇宫里的事来,开了话头却不往下说,像要引着如言姐姐追问,我想啊,这里面八成是有文章!〃 
花如言想了想,道:“只不过是一个宫女,如何便会对我格外留神呢,只怕是… … ”花容伶俐地接道:“既是奴才,必是受人指使行事罢。”月貌道:“我们可得加倍儿小心,皇宫里的事千万不能向这人打听,岂有此理,胆敢在我谣将面前班门弄斧!〃 
花如言自此更留了一份心,本已觉着那一行一举不容差池的繁文褥节中已昭示着宫中生活的步步为营,意想不到的是,琼湘这代表宫内某一势力的潜伏危险正隐晦地跟随着她,尚未踏进宫门,便似被如履薄冰的小心冀冀笼罩于下,以至到得册封进宫当日,她心头如有千斤重,却无从解脱。静静坐在妆台前,从镜中看到花容双手捧来灵元所赐的一袭绣金线团翟芍药祥纹云锦缓衣,她垂下眼帘,掩下一心怅惘,让花容月貌为自己穿上吉服,华贵衣裳带着靡丽的气.息将她重重包围,鼻息间曾有一瞬的室,息感觉,她微微掉开头,深吸了口气,方看到镜中的自己容色惨白如雪,在一团锦绣瑰丽的耀目流光之上,尤显凄惶孤绝。满头青丝如流水倾泄般柔柔委地,月貌巧手利落,为花如言梳惊鸽积发髻,花容已端来以玫瑰花、茉莉花萃集的温水,顿觉满室芬芳,花如言阂上双眸,由花容以丝柔的巾帕为她捂面,冰凉的肌肤在馥郁的热气之下渐次带上一点温度。

待花容取下巾帕后,复睁开眼,已在镜中看到自己云髻动人,月貌正为她戴上姿金掐丝点革转珠百花步摇,当中的翠珠流苏垂长摇曳,璀璨明媚一如华梦中的激艳,烁烁若虚,迷离了她的目光,遥遥的一抹记忆却于此刻清晰起来。仿佛还是那一日傍晚,她在房中梳着惊鸽积发髻,他在房外以苗吹奏《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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