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坠谷底,长久以来,她都没能看清过眼前的人,更没有看清过,自己在他心目中真正的位置。
“如言,刚才鹊吉王确是旧事重提,可是,我并没有答应他。
“你没有答应他,可是你也没有回绝他。你没有像当日一样告诉他,我是你的爱妻,你不会抛下我。”她每说出一个字,便觉心如被针芒所刺,锥心痛楚如将要滴出血来。
“在你心目中,眼下最重要的,是你的帝位,是大荣的江山。你不必再多说我都明白,我都知道了,你为成就大业付出了太多,怎可以在最后的一刻,功亏一等?〃
荆谁霖的容色渐显不安,口中道:“我不会用你来换取我想要的一切。一定不会。
花如言冷潮一笑,泪水在笑屠上颤抖了一下,终是滴落在了衣襟上:“不必再说了,他让你为难,可是我不会。
这一夜,他们都没能安寝。花如言抱膝坐在床榻上,茫茫然地看着透着莹白光芒的窗权,耳闻到在外间长榻上他的辗转之声,心中是无尽的悲· 沧与哀戚,她并非不知道,如今局势未定,他们即使重聚,也会遇到各种无可预料的变故与磨难,她愿意付出任何代价与他共同面对,她愿意面对。然而她没有想到,横梗于眼前的难题,竟是足以使他们失去彼此。
只不过,她已不再如当初那般悲愤与绝望,因为她已经在心内作了选择。如此思绪万千一直至天明,她待他离去后,方起来杭洗穿戴。
呀咐家仆备了轿,往鹊吉王所在的释府而去。
淳于铎显然没有料到她会前来求见,当果真看到她亭辛立在大厅中时,圆实的脸庞上泛起些微的惊异,明亮的双目之中带着一丝炽热,微笑着道:“什么风把你吹来了?难道你们所说的心想事成,竟是真的么?〃
花如言从容地欠一欠身,道:“花氏前来,是想向大王求证一件事。淳于铎烧有兴味地注视着她,道:“求证事情?到底是什么事情?〃 花如言道:“花氏想知道,大王一心想得到花氏,可是因为我与先王后相似;
淳于铎始料未及地一怔,想了一下,方.点头道:“当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开始我已经知道,你的出现是她的安排,是她在告诉我,她并没有远逝,没有离我而去,所以,我一定要把你接回鹊吉,你是奉天命而来到我身边的,我一定要立你为我的王查己。
花如言抿了抿唇,道:“你所说的奉天命,不过是因为我恰巧与先王后相似,如果他日你再遇到另一位与先王后相似的女子,你可会将花氏抛诸脑后?”她停一停,不等淳于铎回答,又道,“你只说要立我为王妃,而非王后,可见花氏是无法取代先王后在你心目中的地位的,花氏着实觉得心有不甘。
淳于铎听到她的话,有些意想不到,垂首抚着下领思量片刻后,道:“在我心中,你是唯一可以与她相比的人,这一段时日不见,你变了,变得与她更为相似,我不得不相信你是上天指派给我的,所以,你也是我心目中的唯一。至于王妃的名分… … ”他再度迟疑了一下,最终道,“自她逝后,我曾发誓此生再不立后,你是天命王妃,是顺应她之意前来的,但是… … 我不能有违我的誓言。花如言感喂地叹了一口气,点头道:“花氏明白了。”咬一咬牙,似是用尽浑身的力量,方能说出这一句话来,“我愿意随你回鹊吉。
浮于铎面呈喜色,刚要说话,却自fl 外传来荆惟霖的声音:“如言,不可以l 〃
花如言整个儿一震,怔怔地回头看向快步走进大厅中的荆惟霖,苦涩之意涌上心头,只有垂下头,不欲再看对方一眼,为免再生留恋。
他心急如焚地来到她身边,一把扳过她的肩头,迫使她抬起头看自己:“你怎么可以独自一人到这儿来?你还说要… … ”
“我会跟大王回鹊吉。”她淡淡道,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我是天命王妃,任谁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荆惟霖痛心道:“对,你是天命王妃,你是我的王妃,上天让你成为我的妻子,成为我靖阳王的正妃!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抛下你!〃
淳于铎这时道:“如言既然已经答应了我,我也会答应你,我带同如言返回鹊吉之日,便是我撤兵之日。”
荆惟霖热泪盈眶,一下把花如言拥紧,久久不愿放手。
花如言便声在他耳边道:“老爷,不要为了如言再起干戈,不要再发起战事了,生灵涂炭,受苦的还是老百性… … 这一次,如言并不怨你,我可以为你做到的,仅此而已… … ”
荆惟霖慢慢地松开了她,把她的手捧紧在掌心,对淳于铎道:“大哥,我今日来,是想告诉你,你想要大荣的半壁江山,不必与我苦战,我自会双手奉上。
花如言闻言一惊,急切对他道:“老爷,你怎么可以… … ”他却向她摇了一下头,径自对淳于择道:“对于我来说,苦心而为的一切,固然重要,帝位和江山,也是得来不易,但是我并不愿为此而栖牲我最心爱的女人,如果必须要栖牲,那我只要是放弃其一,但绝对不是如言。”
淳于铎满脸的惊愕,目光不可置信地扫视着荆惟霖和花如言二人,喃喃道:“你为了她,竟愿舍弃以性命换取回来的江山?〃
荆谁霖淡然自若地一笑,道:“我以为我已经说得足够清楚。”语毕,似是一刻也不愿在淳于铎的地方停留,他拉着花如言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花如言感觉此时此刻恍若身置梦中,可是他的手是如此炽热而有力,犹如此生此世,再不愿意放手。
“老爷,我们当真就此离开吗?〃
“并不。”
“… … 但如今… … ”
“我先与你一同返回平县,我的兵力仍旧囤守在京城,淳于铎没有我作为引路灯,并不敢轻举妄动… … 大荣的江山岂是他能轻易夺走的?你不必担心,我自有我的办法对付他… … ”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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