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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夕夏回过了神,想来也是,她从柳莲二手上拿到了信息,总不能让他空手而回。
“那,柳学长,你想知道什么?!”夕夏问着柳莲二,虽然依旧是笑意盈盈的模样,但是那笑却是笑不到心底去,只是微微地牵动了嘴角,典型的皮笑肉不笑的。
柳莲二的手攥紧了些,握成了一个拳,然后又分开,插进了自己的裤子口袋中。
“既然我给学妹的是我的看法,”柳莲二听见自己的声音缓缓地响起,透着一股子无力和微微的苍凉,“那么,我希望学妹给我的也是你的看法。”
“明天上午十点,我们和城南高中有一场练习赛,学妹不妨过来看看吧!”
“我知道了。”夕夏点了点头,这世界上是没有白吃的午饭的,就算是有白吃的,也是像是毒死白雪公主的苹果一样。
与其被毒死,她还宁可选择等价交换。
“那么,再见了,越前学妹。”
柳莲二点了一下头,转身离去。他该收集的,也收集了些,要是想真正地收集到一些好的数据的话,那么只有等到这地区赛过后,在都大会或者是在关东大赛上收集的更加具有效果性。
“再见。”夕夏微微欠身。
虽然夕夏与柳莲二以交换信息的方式获得了和不动峰有关的信息,这些信息说重要谈不上顶重要,说不重要吧,又不算是废话,但是即便是如此,夕夏还是没有想起那些过往的记忆。
等夕夏走到水池旁,青学的聚集地的时候,乾贞治正在对着青学的人汇报着最新的情况,有关青学在决赛上会遇上对手不动峰的情形。
而她的弟弟龙马则是坐在一旁的休息椅上,对乾贞治所说的事情作出很是无动于衷的反应,绷着一张小脸在那边径自地喝着芬达,拿着球拍有一下没一下地颠着球,那模样,谁都知道这小鬼在不爽中。
“这是怎么了?!”夕夏伸手拍了拍龙马的脑袋,“怎么惹你不高兴了?!”
“龙马……龙马他上一场被禁赛了。”龙崎樱乃绯红了一张脸,声音小小的,整一个含羞带怯的小女生模样。
“原来如此。”夕夏露出了然地一笑,也不打算劝解什么,由着这小子生着闷气,等生完气了,也就没什么了,现在要是多说什么,说不定还落了个不是。
“不要紧吗?!”龙崎樱乃看了一眼夕夏,怎么她不打算劝解一下吗?!
“不打紧,小孩子脾性,等生完气,也就没有什么了。”夕夏朝着樱乃笑了一下,那关心和喜欢都明明白白地写在了脸上,想不知道都不行,就是不知道她家这个情感反应远远低于运动反应的龙马小朋友知不知道了。
说话间,夕夏远远地见到一群人这么走来,那一身黑色的运动服是那么的明显,领军人物便是那个眉心有着一颗红痣,神情严肃。
不动峰像是特地过来和青学打声招呼,那部长向手冢国光打了声招呼,双方很形式主意地握了一下手。
这支球队的气势很足。
夕夏粗粗地扫了一眼过去,摈弃掉那尚未知晓的技巧,只论这气势的话,不动峰散发的就是‘我们一定会赢’这种讯息。
打完这有些可有可无的招呼之后,不动峰转身便要离去。
突然地,龙马原本有一下没一下用拍面击球的模式换成了用拍框击球,一边还漫不经心地仰着脑袋喝着芬达。
他这是……在挑衅谁?!
夕夏对于龙马的转变一楞,转头往着不动峰的队伍中看去。一定是有着什么值得这小子挑衅的对手在的,要不然他不会从那爱搭不理的反应转变过来的。
不动峰队伍中,有着一个苍蓝色长碎发的少年,他正在做着和龙马相同的动作,一边走着,一边用拍框击着球。
如果只是用拍面来击球的话,龙马倒不至于去挑衅,而他用的是那小小的拍框控制着球,难怪龙马会一下子转变过来去挑衅。
不动峰的人若有所思地看了龙马一眼,然后往着球场方向走去。
这场和不动峰的比赛,似乎还没有开始就已经开始硝烟四起了。
夕夏看了一眼那不动峰队伍的背影,又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侧的龙马。
“不能掉以轻心,这队伍似乎是很强。”夕夏告诫了一声,“要是轻视了,吃亏的会是你自己。”
“哦?!”龙马的声音里面倒是不以为意。
“这是姐姐对你的忠告!”夕夏伸手掐了龙马的脸一把,她会尽量在龙马比赛之前,把那些记忆想起来,不让他受伤害的。
“我知道了……”龙马有些不耐烦地道,那些人,在他看来也不怎么样么,是姐姐太过于担心了吧!
历史的不可更改性
第二单打,对阵不动峰的伊武深司。
夕夏研究着这刚刚出炉的青学上场比赛名单,龙马被安排在这第二单打,如果在双打和第一单打胜利的情况下,龙马似乎是不用出赛,挺安全的模样。
原本夕夏也是这样想着的,但是在双打二,不二周助因为河村隆手腕受伤而选择了弃权之后,夕夏心中的不安越发的不安了。
第二双打的弃权,代表的便是不管之后的第一双打和第三单打是输是赢,根据五局三胜制原则,龙马这第二单打都会出场比赛。
夕夏仰头看着那下个不停的雨,雨连成了一线,顺着这个休息亭沿往下挂着。那雨落在塑胶朋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一下一下像是砸在她的心上,钝钝的,不锋利,但是依旧还是疼着。
为什么?!她就是想不起来了呢?!
踩着雨水的脚步声发出‘啪啪’的声响,夕夏转头看去,她家那个小鬼右手拿着一瓶葡萄味的芬达,左手上拿了一只球拍,见到夕夏一点也不意外,反倒是露出很了然的模样,整张脸上写着‘我就知道你在这’的字样。
他就知道,现在比赛中止,姐姐不会喜欢呆在青学那边而是会找一个比较清净的地方呆着,说好听一点是附庸风雅,说难听一点就是傻呆呆地看着下雨等着时间过去。
“要喝不?!”龙马把右手伸了过来,问道。
“不用了,”夕夏摇了摇头,看了龙马一眼,衣服和帽子都在一定程度上被雨淋湿了,有几缕头发也湿了,愈发显得墨绿了起来,“你这孩子,下雨了怎么不在那坐着就好,跑来这干嘛?!”
夕夏嘴上是这么说的,像是带了责怪的语气在里头,但是却听不出一点的责备。她掏出了手帕,摘去了龙马的帽子,细细地擦拭着那水沥沥的发稍,然后把衣服上的水渍也细心地擦去了,以防他着了凉感冒了。
“你还不是一个人跑出来了。”龙马咕哝了一声,把已经甩干水的帽子重新戴了上去。淋点雨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谁没有淋过雨啊。
“什么事情都要向我看齐?!”夕夏拍了龙马的脑袋一下,“我又不是什么好榜样!”
“你也知道哦!”龙马抬起那张小脸,一脸的‘恭喜你,你终于知道自己是个柴废’的神情,眼神中有着满满的笑意。
“小鬼果然就是小鬼!”夕夏狠狠地掐了一把龙马的脸,小鬼还是比较适合过着这种无忧无虑的生活,不受伤害地,健康地成长着。
“姐姐……”
龙马有些不爽地拉下夕夏掐着他脸的手,他上午才被龙崎教练掐过,还是有隐隐作痛的感觉的,不要总是掐同一边脸,那会泛青的,换一边掐也行的呀!
“越前,原来你在这里!”
一道有些尖细的男声响了起来,夕夏抬眼看去,青学那几个和龙马同属一年级的小男生淋着小雨走来,陪同的还有那撑着一把粉红色小伞的女生龙崎樱乃。
在那些个一年级生过来之后不久,便有一男一女两个成年人出现了,那模样似乎是和龙马他们挺熟的模样,是《网球周刊》的两名记者。
那名叫做井上的记者有些忧心地向这些孩子讲述了一些关于不动峰的过往,包括了去年禁赛的缘由。
不动峰的遭遇的确就让人唏嘘的,如井上所诉的那般,是经历过一些风浪才建立起来的,这是与一贯顺风顺风的青学最大的不同。不动峰的人更能珍惜这来之不易的生活,也正式因为如此,队员对于队长橘桔评是抱着百分百的信任的,双方建立起了一种密不可分的牵连,彼此相互依靠相互扶持地走到了今时今日。
龙马不在意地拨动着自己的拍线,发出了一声声刺耳的声音。
雨已经渐渐地止歇了,那路上那积压的水迹也减少了些,只是那道路依旧还是泥泞着。
“网球就是网球,”终于,在其他人还在感叹这不动峰的不容易的时候,龙马站起了身,面色上有些不耐。“你要做的不过就是追球和击球罢了。”
即便是不动峰有什么不容易的过去又有什么关系呢,网球就是这么一项简单无比的事情罢了,追到球,然后回击到别人回击不了的地方。在球场上,大家都是为了各自学校的荣誉战斗着,除了技巧上的差别,不会因为过去而差别着的。
他倒是想知道那个女生嘴里说的和天才不二周助学长有着相媲美天分的人是有多大的能耐。
夕夏叹了口气,话是这么说没错。网球不过是一场把球击过网的运动罢了,但是。也是一项很受意志力摆布的运动。不动峰所遭遇的磨砺,的确是青学所欠缺着的。
这龙马呀,到底还是青涩了些。不懂得这世态炎凉的变过会给人造成多大的影响。
这么想着,夕夏也站起了身,跟在龙马身后往青学的方向走去。
在雨停了又重新出现了太阳之后,那中止的不动峰与青学的比赛又开始了这剩下的单打比赛,这双打赛双方各以一胜一负持平,现在的重头戏全落在了这单打项目上。
在那雨后犹处于泥泞的混合土地比赛上,青学那曾经败在龙马手上的二年级正选海堂熏在脸上身上沾染了那污垢看着有些狼狈的情况下为青学拿下了单打第三的胜利。
这取决胜负的关键,落在了出场第二单打的龙马身上。如果赢,那么青学就能当场拿下地区赛决赛的冠军,如果不能赢,那么,就得进行双方部长间的比赛。
夕夏看着老神在在的龙马,那一张脸上看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在美国的时候,他便已经习惯了在球场上面对对手,不,其实如果要说习惯的话,应该是从小就已经习惯了,那个对手是他们的父亲,早就学会在球场上如何收敛自己的情绪,冷静地去面对对手,分析对手了。
只是,父亲会手下留情,不会让他们受伤,而这此时此刻球场对面的对手不会,父亲想的是怎么捉弄他们,而这对手想的是如何赢得比赛。
“要小心。”夕夏隔着那矮矮的隔离墙,对着龙马细细地叮嘱了一声,“注意观察,可不要大意了……”
她还是没有想起那相关的记忆,现在的她只能这么叮嘱着。
“我知道了……”龙马压低了帽檐,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一次姐姐好像特别担心的模样,他还不至于差到这种份上吧,他在美国的时候又不是没有参加过比赛,虽然说回到了日本之后有一段时间没有参加比赛了,但是他早就习惯这种模式了。
“他们,还差远了……”龙马拿上了球拍,很是自然地走上了球场。
这至关重要的第二场单打比赛,就这么开始了。
一开始,双方都在试探阶段,在龙马拿下一局逼迫下,不动峰的伊武深司也使出了效果等同于外旋发球的超旋发球。超旋发球的出现终结了彼此的试探,龙马也正式把球拍从右手换到了左手,真正地拿出了自己的实力。
这比赛从一开始便是龙马占据了上风,但是夕夏却没有流露出一点愉悦的神色,相反地,夕夏心理的不安正在渐渐地扩散开来。
“这个孩子让我想起了他的父亲……”龙崎堇菜看着龙马,若有所思地自语着。
“看着他,就像是在看着你父亲年轻的时候一样,夕夏!”龙崎堇菜回过头,对着夕夏道。
“我可不清楚父亲年轻的时候是怎么样的,不过,倒是很清楚现在的父亲是什么模样的。”
夕夏浅浅一笑,她对于很久以前的越前南次郎的印象最深刻的大概就是在她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吧,扎着马尾,穿着一身的运动服,身上带着运动过后的汗水味道,整个人看上去很神清气爽。但是越到后来,越前南次郎就崩了,成了一个猥琐的,以捉弄他们为乐的老头了。
“老师,你认识越前的父亲?!”大石问了一声,似乎是对这个话题挺有兴趣的。
“啊,龙马的父亲以前是一个职业网球手。”龙崎堇菜回答了大石的问话。言语中有着一丝的欣慰,“也许是十年一遇,不,也许在更长时间里面都不会出现的天才。”
手冢国光看了一眼龙崎堇菜教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