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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颖然踢了踢前面的季东篱,道:“东篱,你要包书吗?”
季东篱回过头,道:“当然要,所有书都要包起来。不过,你们会包吗?”
安宁点头道:“我会,我会,我看哥哥姐姐他们包过。”
周颖然道:“那回去后你要帮我们两个啊。”
“好啊。我们一起包。”安宁点头答道。
回去时,张叔叔特别绕车给他们买了十几张花花绿绿的包书纸,回到大院,安宁三人约好了在季东篱家包书。
在沙发上坐好,安宁从书包里拿出书,照着印象中的记忆开始包书,可是包来包去怎么也不对,郁闷的她嘟起了嘴,怎么这么难啊。
一直在旁边的季东篱接过她手中的书,左一下右一下,一会儿就把书给包好了。安宁和周颖然盯着包好的书翻来覆去的看。
周颖然好奇的问道:“东篱,你怎么会包书的?你不会说不会吗?”
季东篱眨了眨那双桃花眼,道:“我是不会呀,刚刚看小宁包我才会的。”
安宁和周颖然相互看了看,把书都推在他面前。
“那就帮我们包好吧。季东篱我们请你吃大白兔奶糖。”周颖然道。
季东篱一边用手替她们包,一边说道:“我家有大白兔奶糖。”
安宁笑眯眯的道:“那就是说不用请你吃喽。那好吧,我们俩个自己吃。”
季东篱斜着眼睛看了她们一眼,“既然你们请我,我干吗不吃。不吃白不吃。”
等季东篱把三个人的书都包好了,已经黄昏了。看着旁边两个正在玩抓沙包的人,他无奈的叫道:“你们太过分了,你们自己玩,让我一个人包书,我的手都快断了。”
安宁连忙放下手里的沙包,上去抓着他的手,就吹。“那我帮你吹一下,谢谢你。”
而周颖然从口袋里拿出几粒大白兔奶糖,剥了一粒,笑嘻嘻的塞进季东篱的嘴里。
然后又一人一粒剥好了给安宁,最后是自己吃。一边吃一边问道:“好不好吃?”
安宁大大点了个头,季东篱则笑眯了一双眼。一室的温馨漫延开来。
几家的大人都不在身边,安宁的父母常年在外地,爷爷倒是经常会回家看看,只是爷爷太忙了,经常回来才一会儿就到处有人来找了。
不过还好,几个孩子凑在一起天天疯玩,并不寂寞。每次都要玩到太阳下山了,佣人来找才会回去吃晚饭。几个孩子中安平的年纪最大,和侯明非都在三年级。而安心和徐飞周暮然都是二年级。哥哥安平白白净净,高高瘦瘦,挺斯文的。姐姐安心从小招人爱,长的像个洋娃娃,头发卷卷的,眼睛像一汪清泉,水灵灵的,整天一身白色的裙子,像个高贵的公主。
只有安宁从小不起眼,瘦瘦小小的,五官平凡,安宁从小就想:怪不得爸爸妈妈不喜欢我,无论我如何乖巧听话,努力讨好爸爸妈妈,他们从来没有抱抱我,谁叫我长的不好看呢。每次看到妈妈抱着姐姐又抱又亲的,就觉得特别羡慕。还好有爷爷,爷爷会摸着她的头说:“我们家小宁真是懂事乖巧,是个好孩子。”每次听到她都会感到很快乐。
童年是金色的,是色彩斑谰的,也是无性别的。整天打打闹闹的嘻嘻哈哈的玩在一起。。
安宁十岁生日的那天情景至今记忆犹新,四月底是安宁的生日,那天正好是星期天,爷爷去国外参观工作了,临走时对她说会带礼物回来。一大早她满心欢喜的起床,等着父母回来给她过生日。哥哥姐姐的十岁生日宴都办的很隆重,邀请了许多朋友来参加。
可等啊等啊,太阳快下山了。爸爸妈妈还是一个都没回来,安宁小小的心里觉得好委屈,好委屈。她偷偷的一个人躲了起来哭泣,天渐渐黑起来,安宁又饿又伤心又害怕,将自己小小的脑袋埋在双腿里,不住的颤抖,感觉自己被整个世界都遗弃了。
就在这时,前面半人高的草被人拨开,安宁抬起头,泪眼朦胧中看到一脸焦急担心的季东篱。
“小宁,你怎么一个人躲在这里,知不知道大家都在找你,大家都担心死了。”季东篱有点生气。
安宁拉住季东篱衣服的下摆,哭道:“为什么爸爸妈妈只喜欢哥哥姐姐,不喜欢我?我只想他们喜欢我。呜呜呜。”
季东篱听了不由也难过起来,他蹲下来摸了摸安宁的头,道:“叔叔阿姨怎么会不喜欢你呢?你别胡思乱想。”
安宁一边哭一边叫道:“他们是不喜欢我,我没有胡思乱想。呜呜,他们只会抱哥哥姐姐,从来没有抱过我。他们会给哥哥姐姐过生日,可从来没有给我过过生日。呜呜,今天是我十岁的生日,可他们不仅没给我过生日,连个电话都没打。呜呜,东篱,为什么他们不喜欢我?难道我不乖吗?我不听话吗?我明明很听话很乖了,为什么还是不喜欢我?呜呜。。。。。”
看着哭的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安宁,季东篱的心酸酸的,安父虽然对每个孩子都不亲近,但安母对安平,尤其是安心很亲昵很宠爱的。但他看过安母对安宁的态度,的确是很冷淡,与对待安平安心完全不同。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可他还是为安宁感到难过。
他安抚道:“没事的,你不是还有安爷爷吗?安爷爷很疼你的。不要难过,别哭了。我们回家去吧。”伸手想把安宁扶起来。
安宁一把抱着他更是哭的伤心,季东篱想到自己的父母不禁触景伤情,鼻子酸酸的,眼眶都开始红了,泪水流了下来。
哭了半天,声音总算低了下来,季东篱用衣袖擦去脸上的泪水,沙哑道:“好了,别哭了,我把那盒水彩笔送给你当生日礼物,好不好?”
安宁虽然还有些哽咽,听了这话,抬起满是泪水的脸,“是你姑姑从国外替你带回来的那盒水彩笔吗?”那盒水彩笔在当时是非常稀罕的东西。
“对,只要你不哭了,我就送给你。”季东篱用手指替安宁擦去脸上的泪水。
安宁想了想,哭的通红的双眼看着季东篱,声音嘶哑道:“好,我不哭了。”
“我们回家吧,天好黑,走吧。”季东篱站了起来,伸出手拉起安宁。
“哎哟”安宁坐在地上时间太长,脚都麻了。
季东篱蹲了下来,“上来,我背你。”
安宁轻轻趴了上去,双手抱住他的脖子。
季东篱背起安宁,“小宁,以后不要再躲起来了,好不好?我们都好担心。”
“嗯,你怎么会找到这里的?”
“上次捉迷藏时,你不是也藏在这里吗?”
“东篱,以后我过生日的时候,你都陪我过,好不好?”
“好。”
“要送礼物。”
“好。”
声音渐渐越去越远。多年后,安宁曾无数次想起这一幕,也许是从那时起才喜欢上季东篱的吧。。
往事
从那次以后,安宁开始粘起季东篱来了,上学放学一起走,做游戏时都爱跟在季东篱身边。其他人都叫她是季东篱的小尾巴,她都不在意,还是依如既往的跟在他身边。而季东篱虽然只比安宁大三个月,却像个大哥哥一直护着她。
时间在他们的打打闹闹中流逝,一群人懵懵懂懂中成长,一齐进入少年时代。
安宁一直以为自己把季东篱当哥哥,可没想到一件事打破了安宁的自已为是,查觉到自己少女情怀。
初二那年,他们三人从小学到中学都在一个班级里,季东篱被老师任命做了班长,周颖然做了文艺委员,而安宁的语文不错,做了语文课代表。
那天快放学了,老师已经回办公室,同学们都在整理自己的书包。突然班上的班花苏眉走到季东篱的桌子前,同学们都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幕。只见她拿出一封粉红色的信笺递给季东篱,大声道:“季东篱,我喜欢你,请你跟我交往吧。”
教室内一片寂静,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到。大家的耳朵都竖的老高,安宁的心开始怪怪的,酸酸的,涩涩的,整个心扑腾狂跳起来。
苏眉能被称为班花,容貌自是不俗,瓜子脸,杏目,一副美人胚子。此时更是双颊嫣红,眉目含情,娇艳欲滴,一脸自信期待看着季东篱。
季东篱一脸温和,浅浅的笑道:“谢谢你,对不起。”
说完,背起书包朝教室外走去,安宁和周颖然连忙跟了上去。
“等一等。”苏眉挡在季东篱面前。
“为什么?我自认为长的还不错,成绩也很好,为什么不能跟我交往呢?”苏眉问道。
季东篱脸上始终挂着微笑,“对不起。”
“你总要给我个理由吧,让我放弃的理由,告诉我,我想知道。”
季东篱沉默了一会,道:“我想我们是学生,精力应该放在学业上,其他的现在说太早了。”
“那给我个时间,我可以等的。真的,我可以等的。”苏眉含着泪水坚定的说道。
“对不起。”季东篱不再多说什么,转身头也不回。
安宁看了一眼眼前终于流下眼泪的苏眉,跟了上去。
回到家中,看着身边埋头做作业的季东篱,周颖然实在忍不住问道:“季东篱,你刚才为什么要当众拒绝苏眉,这样会害的她下不了台。”
季东篱头都没抬,笔依旧写着作业,道:“她告白,我拒绝,有什么不对吗?”
“对是对,可难道不能婉转一点吗?”
“怎么婉转?既然不可能,就不要给她留一线希望。”季东篱淡淡的道。
“可也不能当众拒绝啊,那让她多尴尬,多丢脸。”周颖然有些不忍心。
“她既然选择了当众表白,就要承担被当众拒绝的后果。”季东篱依然不为所动。
“你怎么这么冷血呢?小宁,你说说看,季东篱是不是太冷血,太无情了?”周颖然开始找寻同盟。
安宁从事情发生到现在,心里翻腾不已,始终无法静下来。虽说知道季东篱在学校受欢迎的程度,可那些女生都是含蓄的把情书放在他的书桌里,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当众表白过。
听到和看到是两回事,以前听说这种事,安宁还会跟着周颖然起哄,闹着季东篱把情书拿出来让她们鉴赏一下。可今天看到这一幕,不知怎么的,心里不舒服到了极点,总感觉自己的东西被人抢了。
虽然听到周颖然的问话,可安宁实在是说不出什么话来。周颖然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道:“我难道说错了吗?的确是季东篱太无情了,小宁,你倒是说说,我说的有错吗?”
安宁强压下那阵不舒服,低声道:“东篱这么做,并没有什么错,不喜欢她就直接说清楚,不要拖拖拉拉。这也是为了她好。”
“东篱这么对她,怎么是为她好?”
“不喜欢她,就直截了当说清楚,不要让她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去钻牛角尖,彻底死心了,就容易放下。我觉得这样做,很对。”安宁轻声答道。
季东篱听了这一番话后,才第一次停下手中的笔,抬头看着安宁,眼里露出一丝笑意。
周颖然听了后,似懂非懂。然而既然她的两个朋友都认为这种做法是对的,她也就认同了他们的看法。
经过这件事后,苏眉倒是彻底死心了,后来跟个外校的男生交往起来了。
可安宁的心却恢复不了过去的平静了,她会时时偷看季东篱,心会砰砰的乱跳。开始患得患失,情绪也会随着他的喜而喜,他的怒而怒。
终于在一次期中考试中,失手考砸了。看着红红的试卷,安宁有些欲哭无泪。想起季东篱对苏眉说的话,她痛定思痛,终于决定慢慢疏远季东篱。
这段时间季东篱感到不对劲,安宁还是跟他们一起上学放学,但是做作业却不在一起了,她说让安平教她功课。可做完作业出去玩,她也不再出去玩了。每天跟着身后出出进进的小尾巴突然之间不跟了,季东篱浑身感觉不对劲。
这天跟侯明非他们几个打完篮球,接过周颖然手中的纯净水,喝了几口。
徐飞突然拍了拍季东篱的肩膀,“哎,你那个小尾巴呢?怎么这几天都没见她?”
季东篱翻了个白眼,“什么小尾巴?她有名有姓的,好好叫她名字。”
“可这么叫很亲切啊!再说叫惯了,一时改不了口。说说,怎么没见她?”徐飞嘻皮笑脸道。
“可能上次考试考的不好,心情不好吧。”季东篱想了想道。
“不过一次考试而已,至于嘛,去,把她给拉出来。”侯明非道。
安平拦道:“算了,让她先清净几天吧,等她调整好情绪,就没事了。”
“调整什么情绪啊,把她拖出来绕着这个大院跑个十圈,我保证她什么情绪都没有了。”周暮然道。
“哥,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吓人,跑十圈,脚还不跑断了。”周颖然冲她哥翻了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