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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誉走过去,问:“有没有这首歌的专集,说着边指向那台VCD。
“《大海》,哦,这有。”
她轻盈跳过去,从当中一排磁带里利索地抽出一张,浅蓝的封面,递给段誉。
段誉正面一看,是一片茫茫大海,那个歌手伫立在一旁,抱着吉他,双眼望着远方,守护他的那片浩淼的大海,一副文质彬彬的娃娃脸,一副小小的圆眼镜,深刻着一种稚气,却多少透出几分沧桑。
“这首《大海》很动听,还有刚才播放的《我的未来不是梦》也很不错。”她脆甜的声音把段誉的思绪拉了回来。
“多少钱?这张碟。”
“七块吧!”
段誉不假思索地往兜里掏出钱。
“你能从他的歌声中听到大海的声音。”
“哦。谢谢你。”段誉对她笑了笑。
“不用,下次再来。”那女孩冲他一笑。
“嗯!”段誉踱步走了出去。 。 想看书来
第七章 谁的眼泪在飞(19)
在路上,段誉重新审视这块碟,在右上角有几行小字,段誉定睛一看:“心底的灵性与勃发的诗情,让一顶圆圆的绒帽和一副小小的眼镜在岁月的风化中归然不动,有如千年不变的歌声。”
段誉扳过背面,几句话把他吸引住,“张雨生,琉球歌手,宋神宗年间不幸发生车祸而逝世,你能从他的歌声听到凝重的忧郁。”少年的生活是充满忧郁而且诗意的——忧郁少年行,这个念头骤然间在段誉脑海中掠过,心中一时闪过一丝的同感。
“朋友,来罐健立宝,明天会更好!”对面的小贩朝他幽默一喊。
段誉迟疑了一下,便过去,投了两块硬币,边走边喝。
在黑色的帷幕下,段誉不经意地看到一个清切的身影,披着一头如流水般的秀发,从眼前闪过,像极了王语嫣。
段誉内心一颤动,忙道:“王——”那个“语嫣”两字还未开口,那女孩轻轻地回眸一笑,脸上漾出一个迷人的笑容,却不是王语嫣,当下段誉忖度,那女孩也一定姓王,否则不会回头,恐怕是喊错了名字。
段誉尴尬地朝对方莞尔一笑,对方也报之一笑,内心不禁叹了一句:“毕竟长得还不至于影响市容,也是好事,免得让他人用对待病人般隔绝起来,即使小时英姿勃发已日渐黯淡,但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那些站在大街上,不会让人觉得碍眼的,一眼就被认了出来。”段誉暗地里地想。
当时的段誉,站在原地,看那女孩消失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中,才回过神,继续地走。不知不觉到了很远,才觉得出来很久了。
望了四周,惊讶地发现站在王语嫣家门口。按韩寒所说的是“思念之情不光是存于头脑之中,还存在于脚上,心有所属,脚有所去。”可见当时的段誉思念之深,已到了不能自已的场地。
那一瞬间,段誉蓦地回想,记得去年年末时与郭靖到附近的超市买生活用品,不想路过此地时,竟意外发现在王语嫣门口,便相互间寒暄几句。那时王父刚回来,段誉笑着诚恳地说了一句:“伯父好。”王语嫣父亲倒不介意,笑着说以后有空过来坐坐。段誉知道这不过是客套话,但理智告诉他回答:“一定!一定!”
如今,半年过去,已是物是人非,恐怕门是不敢进的,一个多月前,段誉从此处路过,看到王语嫣窗前的灯光,就倍感温馨,而在此时,他不知心中仅存的是温馨还是怨恨?
止步仰望楼上,王语嫣家是一幢白色公寓,段誉瞥见她的窗是开着,从里边透出白炽的光芒,也许那时的王语嫣正伏在课桌上,偶尔也会跟段誉一样喜欢遥望星空,但此时不远处的她想不到段誉那一刻就在她的门口,望着她的窗口泛神。她也许听不到段誉心中的喃喃细语,以及感觉不到段誉心中的款款深情。
隐隐中,段誉瞥见下午在学校见到的那辆蓝色跑车,正大大咧咧地躺在公寓内,似乎在嘲笑他这个没用的人,充满着胜利后凯旋而归的喜悦。
那一刻段誉幻想电影里女主人公从窗口爬下,跟情人一同私奔,远走天涯。但此情此景,却相差万里。段誉将幻想搁在虚无的世界里,它像泡沫一样经不起考验。
当时的段誉在原地待了几分钟,心想总不能一直待下去,便继续漫无目标地走着,这一路不知何时尽头,可能在某一刻自己累得不行,会昏倒在地,也许会有谁还记得有个曾经的段誉在他们的身边静静地生活过呢?是郭靖,是钟灵,还是王语嫣,幼时的朋友亲人。
一想到家里父母殷切期望的眼神,段誉竟不由自主地停住了脚步,长叹了一下,如此下去的自己,还能用怎样的缘面去面对江东的父母。自己不仅要努力生存,还要为关心自己的人坚强地活下去。
段誉静悠悠地回去,到学校时,已经十点多了,夜自修已结束,宿舍也将要熄灯,倘使迟来片刻,恐怕要白骨露于野,跟当街的流浪汉同伍,露宿街头。段誉方知离校出走两个多小时,在茫茫的街市中寻觅快乐,与解脱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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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宿舍时,郭靖还未睡去,段誉在门外低声叫道。郭靖扭亮灯,下了床铺,开门后,仔细打量段誉一下,随机问他为什么回来得那么晚。
段誉说买点东西回来,说着提起袋子给郭靖看。
郭靖瞧了一下,淡淡地说:“快去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说完,掉头静静地回铺而去。
段誉急切爬上顶铺,朝窗外一望,依旧不见了北斗星,只觉得夜色愈加深沉,在思索间,不知不觉,人已睡去。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八章 不是每个恋曲都有美好回忆 (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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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段誉在一场场凄婉而繁杂的梦中醒来,同室的其他三人业已起床,在一旁收拾,准备着上课。他立即下意识地下了铺位,晨光早已透窗而入,迎面而来是那耀眼的光环。
段誉借晨曦洗漱一番,便径自直奔食堂,今日的饭菜只觉得平淡乏味,可能是一副悲痛欲绝的面容,面对食堂里盛菜的阿姨们,也端一些悲痛欲绝的馒头,豆干给自己,好成人之美。
段誉呆呆地望着窗外的晨曦出神,用筷子无聊的敲着桌面,也没留心杨康他们早读后也进来吃早餐。
一旁的郭靖看段誉乏神,凑过来一问:“段誉,你在发什么呆?”
段誉猛地醒悟过来,踌躇地说了一句:“没事!”便抖着筷子咽了下去。
在填饱之后,段誉怀着无比沉重的心情回到教室。
他看着窗外灿烂着的朝阳,听听飘荡在教室里繁杂的读书声,心中仅存的是薄薄的凄凉。二米远的王语嫣似乎离他十万八千里。他真想上前对王语嫣说:“语嫣,别离我太远,别让我伤心。”
但那时的他,犹如被冰雪冻僵了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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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节课如同无声地过去,段誉只在隐约间,下课铃响时,听到一句触动心怀的话语。丘处机一手搀着课本,俨然地站在讲台上,说:“离中考仅有50天的时间,希望大家不要放松,做好充分的准备,考取好的学校。”
段誉只觉得自己很可悲,好是凄凉,考场失意,情场失意,只有失落得意向他耀武扬威,一副趾高气扬,不可一世的样子。段誉愣在座位里,一动不动,心想王语嫣就这么静悄悄的离去,一去永不回返。
段誉忽地被人推了一下,才从失落中苏醒过来,定睛一看,却是钟灵微笑着站在他面前,他装着从容地说:
“什么事,钟灵?”
“哎,我正问你呢,大诗人,大白天,发什么呆?”
“没,没事,昨晚太热了,睡不着,有点困。”说着,呵出困意,装着把事情看成极简单地说。
“没事就好,噢,我出去一下。”钟灵的嘴卷成一个圆圈,一副快乐似小鸟欢腾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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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等。”段誉把她拖了回来,沉吟了一下,终于解口说,“钟灵,我昨天看到一件奇怪的事。”
“什么事?”钟灵正望着他。
“好像见到王语嫣与一个打篮球的男生走得很近。”
段誉不知他姓名,只知他像是很会打篮球。兵法上有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显然自己已慢他一步,逊了一着。
“是么?”钟灵一脸不以为然,偷瞅段誉一眼,见段誉正殷深地用征询的目光打量着她,突地脸色一变,叹了口气说,“你才知道,前几天,我便看到了,不过是好朋友,也不好意思说人家。”
段誉听后,一愕然,原来两人的感情已成一定气候,前几天王语嫣还扬言说早恋是没有结果的,而她就有结局吗?自己居然一直闷在葫芦里,他们业已跨越中学生男女的道德防线,开了花,难怪昨晚在王语嫣家里见到那辆深蓝色的跑车。
“你有没有去问王语嫣,她喜欢那个男生吗?”段誉硬着头皮地问。
“嗯,她说了。”钟灵点点头,轻松地说。
这句话倒让段誉惊讶。
“为什么呢?她不是说‘早恋是没有结果的’吗?”
“和你没有结果?和别人就不可以,难道天下就只有你一个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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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誉一听,作呆鹅状,方知自己一直在抬高自己,此时从高处猛然摔落,才觉得自己是如此的渺小,微不足道。心想倘若一个人总把自己推向高峰,也该好好反思一下,以免高处不胜寒,摔下来就不止腰酸骨折那样的痛。
段誉思索着,内心又多了几分苦楚。
“大诗人,你不懂,人是会变的。我看他们挺般配的。”她轻松地说,却不知那时段誉心中有着无穷尽的痛楚。
“像你这么说,我该怎么办?”
“语嫣有时脾气也不好,我劝你就这样算了吧!”
段誉不想钟灵竟劝他放弃,钟灵一向和他“作对”,今日反而关心自己了。
“这——”
“别这个,那个的,要是还不努力点,中考快到了,别到时拿着鲜红的分数不敢见你父母。”钟灵顿了顿,“我看你,就一直退,退,老一个人发呆,连写诗的锋芒也消磨了,作为老同学吗?嗯,朋友有难,理应帮助,不过读书,我也帮不上忙,你要是这么下去,别说大理一中,可能连大理三中也去不了。现在只有几十天的时间啦!”
段誉不料平日里一直快乐着的钟灵,竟在刹那间也学会了大道理,且一副教诲的模样,可见这中考也在逼使人进步。段誉没吭声,只觉得内心一震,父亲的希望,还有中考。
钟灵见段誉没表示什么,正好有人正从窗外探出脸叫她,她朝那边扬了扬手,表示知道了,只留下一句;“你好好想想吧!”
说完,一闪身便过去,段誉还静立在原地,钟灵平日里倒占自己的便宜,却是极关心自己的人。段誉望着她远去的身影,显得多么的亲切,是这份同学情,还是兄妹情呢!
段誉苦笑了一下,内心说道:可怜的段誉啊!眼睁睁的,当猎人的你,却把你那沉默的羔羊,就这么被那可厌的狼叼去。
第八章 不是每个恋曲都有美好回忆 ( 21)。
接下来的课程,段誉一点也听不下去,只祈求时间过得快一些,让自己早一点脱离苦海,回家大哭一场,将初恋的苦水倾吐干净,让伤心的眼泪去填满整个塔里木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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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已近五月,学校按往年一样,放五一长假让学生回家休养生息,好养精蓄锐。段誉在放学后,立即到宿舍收拾要带走的东西,一个多月没回去,冬天里备用的棉被,外衣都必须带回家夏藏,这也是刀白凤在电话里千万叮嘱的,以免在学校里发酵。
周六的下午不用上课,段誉连午饭也不想在学校吃,径自跟着回家心切的人流到路口搭车,心想该放弃,还是执着地爱下去呢。原来一向有些自诩的他,只是茫茫人海中平凡的沧海一粟而已,现在回归到现实,才觉得以往无谓的自傲和脱离实际的自诩是多么的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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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是漫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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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誉在车里凝眉蹙额思索着,时而看着窗外的繁华世界,时而想想自己的处境,不由得又多了几分感叹。
“表哥!”后面一声亟起。
段誉听到声响,忙回头定睛一看,是个女孩,扎着两条整齐的辫子,垂在前肩,显得清纯,秀雅。水灵的双眸,微笑着望着他,手里捧着课本,似乎刚才后面的读书声便是从她的口中发出的。
段誉猛一追忆,有些眼熟,刚才失神进来,竟没发现。
“这么快就忘了。”她甜甜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