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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 子
两年了,时间在指间轻轻地划过,无声无息。台北一切一如往昔,喧哗依旧。
去年我顺利地考上了台大,学习大众传媒。
大学的生活不像在启穗高中时那样忙忙碌碌,倒多了很多时间来思考。在其他同学看来,迈过了联考,大学的生活多姿多彩,可我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心底那个无人的角落总是空的。
人与人的相遇时常是一种偶然。我和臣风、太子,我们三个人之间的故事就像一把丢在牌堆里的扑克牌,时间会一再冲刷过我们的青春,就像反复淘洗后的52张纸牌,再次抽出,还会是一样的花色,一样的数字吗?
两年后的今天,虽然一切都已经过去,可在我的心底,一切都历历在目。也许我们的故事并没有完结,也许时间会告诉我们一切的答案。
第一章 再次相遇
也许是年少的无知
也许是曾经的稚嫩
曾经的我们
穿越时空重新见证我们的今天
我们的未来
1
BY小希
有时候 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
相聚离开 都有时候 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
可是我 有时候 宁愿选择留恋不放手
等到风景都看透 也许你会陪我 看细水长流
今天的天气真好,阳光明媚。我拉开窗帘,迎着阳光,享受着太阳给我的温暖。那种感觉,好熟悉,好遥远,曾几何时我曾被这种温暖包围,那是一种守侯,一种不变的等待。
“小希呀!快下楼吃早餐了!真是的!上了大学要更加的勤奋,不能让你这个当校长的爸爸丢人!你爸爸我就很勤劳,所以启穗高中才能和云上高中齐名!小希啊,小希啊,快点啦。”
我那个校长老爸又开始唠叨了。
我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毕,赶快下楼,不然我那校长爸爸又不知道要唠叨到什么时候了。
“爸,早安!”
“早什么早,不早了,赶紧吃了饭去上学!”
“爸,今天早上我没课。”
“哦对,现在的大学实在是太轻松,即便这样,你也要勤奋,你看看你爸我……”
“爸,你刚才已经说过了,我知道了。”
“啊?我说过吗?哦,那再说一遍也没什么关系的。”
“Oh; my god!”我无奈地说。
“不要老叫天。你看看,在你爸我的精明领导下,启穗的光辉岁月已经到来了。下个月,启穗要重新装修,我打算把咱家也顺便装修一下,你把你的房间整理一下啊。”
“好啦,爸,我知道了,你不要再念了。”
“我念吗?我真的念吗?真的吗?小希啊!……”
“My god!”又开始了!我无奈地摇了摇头。
吃过早饭,爸爸去了启穗,我开始整理房间。打开储藏橱的抽屉,我迟疑了很久,因为这里存放着我的初恋,我的回忆。
取出我和臣风曾经的信物———篮球挂链,感触良多,臣风你还好吗?
拿出手机,把篮球挂链重新挂上去,不是为了纪念我的初恋,而是为了我们曾经的篮球队和共同寻梦的日子。
刚才的大学英语已经让我头疼脑胀,看看手表,已经是4点半了。我呆呆地坐在街边的遮阳伞下,等待着芭比。阳光照在身上,暖暖的,此时疲惫的我矇矇眬眬,在半梦半醒之间……
“黑雄,高三的英文好难呀!简直是大学程度呀。”
“小希,你终于知道我的痛苦了吧。”黑雄沮丧地说。
“这只是一些日常的用语和简单的对话,大学程度就不只是这些了。”太子解释着。突然他话锋一转,“总裁夫人,光这样的英文程度是不行的!”
听到太子这么一说,DJ调侃着:“哦?总裁夫人哦!”
黑雄也暧昧地附和:“总裁夫人哦!”
我的脸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强装镇定地对太子说道:“本人的水平有限,总裁夫人请另外找人!”
太子看到我不好意思的表情,低头笑了。
“小姐,请问您的咖啡要续杯吗?小姐?小姐?”服务生礼貌地等待着我的回应。
我从恍惚中回过神,赶忙说道:“哦,谢谢,不用了!”
回到现实中的我,有一种失落的感觉,我闭上眼睛,回味着刚才的记忆,心中的滋味怪怪的。我不想回忆起以前的事情,尤其是关于太子,我以为我已经忘记了,可当我在半梦半醒间想起了我和太子曾经的片段,我清晰地感觉到,我的心就像退潮时的沙滩,一览无遗,留下的只有隐隐的痛。
太子送我的“璀璨年华”发夹,我和臣风的篮球挂链,还有曾经为臣风打气的元气苹果,这一切一切都在见证着我们的故事,我们的昨天。
芭比还没有来,无聊的我在纸巾上涂鸦。当我回过神,发现我画的竟然是曾经给臣风打气的苹果,我不敢再想下去。
我慌乱地逃避着回忆给我的痛,起身付账,马上离开。我怕我会继续想下去,又一次被记忆吞噬。
我漫无目的地走着,突然我被一幅PRIME巨型海报吸引了,我的心被重重地击了一下,我快要窒息了。太子,是太子。我怔怔地看着海报上自信、成功的太子,一切恍如隔世。
就在这时,我身边一个高大的人也被海报吸引。恍惚中我回过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段臣风。
就像在梦中,在太子的海报前,我再次遇见了臣风,多么戏剧性的一幕。
他眼中充满了惊讶和期待,仿佛没有变过,又仿佛一切都变了。他拿出篮球挂链对我说:“它从来就没有离开过我身边。”
我像被催眠了一般也拿出了那个篮球手机挂链,怔怔地看着他。
臣风感慨地说:“没想到,我们会在太子的海报前相遇,好像非要他见证不可。”
我凝视着海报中的太子,温暖的感觉又一次地包围着我。再次遇见臣风,让我有些不知所措。我脑中根本分不清楚这种温暖是太子带给我的还是臣风,但是我知道我想急于抓住这种温暖。
我茫然地说道:“到最后还是太子,把我们牵引在一起。”一种刺心的疼痛,痛得让我窒息,这次我清晰地感觉到,这种疼是因为太子。
臣风抱住了我。我呆呆的,感受着臣风的体温。我终于知道这长久让我怀念的温暖不是臣风给我的,而是太子,也正因为如此,我知道臣风的拥抱不是我想要的。
2
BY小希
你脸上的迷惑 我心中的失落
你遗忘的结果 我遗憾地错过
它从我身后来 像风一样
掠过远方逝去 所有美景都是一场空
它从我身后来 分分秒秒
一幕一幕流逝 记忆尘封不能回头
在回家的路上,臣风讲述着他在美国打NCAA的日子。我静静地听着,望着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现在的臣风自信、成熟了很多,比起两年前,更加的英气逼人。可是我深刻地感觉到我们之间似乎多了点什么,也少了点什么,也许一切都变了。
臣风望着我,一字一句地说:“小希,你知道吗?我在美国每天都在想你,我很后悔两年前没有带你一起去美国。每当我在空当当的篮球场,反复练习的时候,我总是会习惯性地在观众席中寻找你,虽然我知道我在美国,可是我还是期待有一天,你会出现。我希望这次你可以和我去美国。”
我抬头望着他,一时之间,我语塞。
“那个……我们赶紧回去吧,刚才接到芭比的短信,她约了大家到我家聚会。”我转换着话题。听见臣风的告白,我终于明白时间也许已经改变了我们的故事。
回到家,芭比、高兴、黑雄、田鸡、绍伟、ICEMAN、DJ都在等我和臣风,芭比还准备了很多好吃的,当然还有我们的面包师傅黑雄亲手烹制的蛋糕。
“小希,你们可回来了,我快饿死了。”
“贵宾狗,就你饿啊,我们大家都一样,就你吵。”高兴虽这样说着,可还是体贴地递给芭比一块蛋糕。
“野蛮人,我和你说了上万遍,不要叫我贵宾狗!!!”芭比噘起了小嘴。
“哎呀,酸死我啦,你们俩不要这样叫昵称了好不好,我的牙齿都掉了,哈哈!”杀手调侃着。
芭比不好意思起来,嚷道:“杀手你要死吗?”说着朝杀手扔了个苹果。
杀手接到苹果,嬉皮笑脸地吃着。
田鸡扶了扶眼镜,一本正经地陈述着:“在哲学上,从质和量的角度上看,只有量的积累才有质的突破,也就是说,芭比和高兴要多多互叫昵称来表达爱意,关系才能有质的变化哦!”
绍伟也笑着:“从医学的角度上说,用昵称来表达爱意,可以使彼此心情舒畅,从而产生化学反应,延缓人体机能的衰老。”
“这样,以后我DJ成名了,给芭比和高兴写个歌,名字就叫《贵宾狗和野蛮人的爱情》怎样?”
黑雄也一起起哄:“哦,这样啊!和他们相比,我的奶油不够甜哦。”
大家笑作一团。
“我算看明白了,大家都有长进哦,都已经学以致用了哦。看来我明年去了美国也要努力了,不仅要好好念书,还要去找董教练,请他好好传授我几招,要不然真的要被比下去了。”ICEMAN担心着。
听到ICEMAN要去美国,我有点伤感。我想到了董教练和强强:“教练和强强去美国也快有1年了吧,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他们都很好,我在美国遇到了他们。董教练在一所大学的篮球队执教,强强的身体也恢复得没什么问题了。你不用担心,等你和我一起去美国,就能经常见到他们了。”臣风安慰着我。
“什么?小希你要和段臣风去美国吗?”芭比急忙问。
“芭比,我还没决定。”我看到了臣风眼中的失望。
杀手赶忙圆场:“好不容易大家都聚在一起,我们照张相吧!我照相的技术一流哦,我可是职业摄影师啊!”
“还不是当初偷拍练的。”芭比揭着杀手的老底。
杀手嘿嘿笑着。
就这样,我们依旧笑着,闹着,好像回到了从前。只是我知道,少了一个人———太子。
Party结束,大家依次告别。芭比留下说要帮我收拾东西,我知道今天这种情况,她一定有话对我说。
我送臣风到门口,臣风抱住我,在我耳边说:“明天,我在机场等你到最后一秒。”
回到房间,芭比已经在等我了,她递给我一杯牛奶:“我想你今天会失眠,希望牛奶能帮你。”
我接过牛奶,望着窗外,没有说话。因为我不知道如何去讲述我现在的心情,复杂混乱。我甚至希望芭比不要问我,让我忘了时间,忘了要面对,要选择。
“你决定了吗?要不要和段臣风去美国?”
“让我再想想。”
“你在迟疑什么?”
“我不知道。”
“你是说,你可能已经发现你已经不是那么爱他了,还是你已经不爱他了?”
我沉默着,回味着芭比的话,难道我已经不爱臣风了吗?
“还是因为WILLIAM?”芭比试探着。
我依旧沉默着。想到太子,我渐渐地感觉到了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芭比叹了口气:“这是WILLIAM给你的璀璨年华发夹,我帮你保管了两年,是时候还给你了。”她把发夹放在我手里:“这两年来我从来没向你提过WILLIAM,因为我知道两年前,WILLIAM是在怎样心痛的情况下离开你的。我不希望你和他再有什么交集,我不想看到WILLIAM再因为你而伤心。小希,对不起,因为当年是你放弃了WILLIAM,现在段臣风回来找你,我希望你想清楚,不要让自己后悔。好了,你好好休息吧,我回去了。”
我站在窗前,脑中一片空白,手中握着璀璨年华———
三年后
三年前我没有和段臣风去美国,也没有去机场送行。只是让芭比带给他一封信:
臣风:
对不起,这次我依然不能和你去美国,也许一切早已经都变了,只是我们彼此都没有发现。现在的我们有太多的不确定,我们都太年轻,还有很多梦要实现。我们都要努力为心中的梦想奋斗,不要轻言放弃,否则对不起自己。
小希
几天后我收到了臣风的E…mail,只有短短几个字:
小希:
我会等待时间给我们的定义。
臣风
“小希,你好厉害,考试全都A啊。快毕业了,有什么打算?”芭比问道。
“我还没想好,这次毕业论文很重要,我想先全力以赴写好它,其他的以后再看吧!对了,你和高兴怎么样?最近很少看到他。”
“他呀,要考篮球教练执照,所以最近比较忙。高兴说他会努力,用实力编织我们的未来。”芭比一脸幸福的模样。
“芭比,其实我还担心,你的家庭背景会成为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