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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的香烟气味还没有完全消失,庄晓梦和温锦华回来了。
庄晓梦一进宿舍就叫了起来:“宿舍怎么这么臭的?咦,是香烟味!”
杜春和温锦华互相作了介绍。
庄晓梦还在埋怨,杜春和她打招呼:“你好,你就是庄晓梦师妹吧,我叫杜春。”
“嗯,你好。”庄晓梦淡淡道。
“对不起,这些烟是我抽的。”杜春解释道。
“哦。”庄晓梦看了杜春一眼,神情带着讨厌。
温锦华把书本放下,然后匆匆忙忙出去了。
庄晓梦打开她的电脑,音箱中传出了最近流行的歌曲。
杜春打开她的行李袋,把袋里的衣服拿出来放进衣柜里面。
我喝了几口水,拿上手机和饭卡去饭堂吃饭。
第三章 爱尔兰咖啡
广州的天气慢慢变凉爽,宿舍中经常没有人在。每天晚上七点到十点这段时间里只有我一个人在宿舍。庄晓梦的电脑空闲着,可是我没有打开,我不喜欢玩电脑,也不喜欢上网,我不像其他女生喜欢在网上和陌生人聊天,我也不喜欢用电脑听音乐。在这个每个年轻人都和网络结下深厚感情的年代里,而网络对我却引不起兴趣。
她们各自有自己的节目:庄晓梦去图书馆;温锦华在她参加的社团中忙着;杜春又不知道去哪里玩了。
我听着MP3,MP3里面的歌曲都是上个世纪的,可以称之为老歌。
MP3里面传出了千百惠演唱的《当我想起你的时候》。听着这首歌曲,我想到了高中那时候认识的那位男生。虽然我们已经分开两年了,但是当我一个人的时候我还会偶尔想到他。从分手的那一刻起,我就对自己说过以后都不会再想到他的了,可是有时候我还是忍不住。
我和他的相爱是很单纯的那种,到最后维持半年都不够。是我提出分手的,因为我感到彼此有太多的不合,很多时候大家的想法也不一样。他对我也是时冷时热的,最主要的是他根本就不敢在外人面前说我是他的女朋友,就连他把我介绍给他的好朋友认识的时候,只是说我是他的同学。
那时候为了忘记他,自己每天都拼命学习,想不到后来,自己不但把他从脑中慢慢赶出去,而且还考上了大学。
别人都说初恋是难以忘怀的,我的初恋已经变得模糊不清了。或者我们那时候的根本不算是恋爱吧,其实到现在我都弄不清楚自己那时候到底有没有爱过他。
爱上他应该不算是,可能只是好感,仅仅是好感罢了。
今晚,我又无意中想到了他,不过想到的只是很模糊的印象。
我躺在床上,望着雪白的天花板。天花板的白仿佛向四周扩散,最后笼罩着整个宿舍,忽然间,整个宿舍所有的东西都成了白色。这片白色向我压过来,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伸出手想用力挡住这片白,却毫无用处,白色压得越来越紧。我感到很无助,只好大叫一声,突然,眼前的一切又恢复了正常,原来一切都只是幻觉。我的内心感到一阵莫名的空虚。
我从床上起来,换了衣服,穿上鞋,拿了手机,带上钱包,关了门,离开宿舍。
我走出校门,在学校附近的街上闲逛。
街上车辆穿梭,霓虹灯闪烁,行人匆匆而过。
在一间名为“爱尔兰咖啡店”前我站住了,我觉得这个店名很像我以前看过的一部小说的名字。我推开门,走了进去,找了个空位置坐下来。
一位很年轻的男服务员很快就过来了。
“小姐你好,请问需要些什么咖啡?”
“一杯‘爱尔兰’咖啡。”我说。
“好的,小姐,请稍等。”
其实我对咖啡一点都不懂,平时也很少喝,我也不知道“爱尔兰咖啡”是什么味道的,我进来这里纯粹就是因为这个店名。
这间咖啡店大约只有五十平方米,不算大。店内的光线暗淡,背景音乐很优美。
服务生把咖啡拿了过来微笑道:“小姐,请慢用。”
“谢谢。”我也给他一个微笑。
我拿起杯子,一股优香传进了鼻孔。背景音乐换了一首,是一首用萨克斯演奏的《回家》。
我看着杯子里面的咖啡,没有喝它的欲望。咖啡店内很安静,除了背景音乐外。其他喝咖啡的人也很少说话,就算有人说话,他们也尽量把声音降到最低。店内除了我旁边几对看上去像是情侣的人外,还有几个背对着我,像我一样单身的人在喝咖啡。
背景音乐又换了一首,是钢琴演奏的《但愿人长久》。
我喝了一口咖啡,觉得它的味道和我平时喝的有一点不同,但是不同之处在哪里,我也说不出来。
背景音乐换了几首,我随便喝了几口咖啡就不喝了。我用右手肘顶住桌子,手掌托住下巴,身体向右倾;左手用食指轻轻地揩着杯口。
此时此刻的我,完全沉浸在这间咖啡店的背景音乐中了。我的内心感到了从来没有过的清静。
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半个多小时,咖啡店的背景音乐一共换了八首。有古筝的《梁祝》、有萨克斯的《茉莉花》、有古筝的《一帘幽梦》、有萨克斯的《人鬼情未了》、有长笛的《我心依旧》等等。
我从“爱尔兰”咖啡店出来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三十分了。庄晓梦正在上网,并且一个人对着电脑傻笑。温锦华在打电话,她见到我回来,向我点了点头。杜春还没有回来。
我换上拖鞋,走进厕所。
第四章 米粉店的相遇
今天下午的文学史课提前下课,我来到离学校门口不远处的一间小食店。这间小食店是一对来自广西的夫妇开的,老板是他们,员工也是他们。由于现在还不是下课时间,店内的人除了老板夫妇外,没有其他人。
我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老板娘过来招呼我:“靓女,想吃点什么?”
“欸……一碗馄饨面吧。”我把手中的书放到桌子上。
“还要来点其他的吗?”老板娘笑容可掬道。
“不用了。”我说,“对了,阿姨,我要加辣的。”
“好的,稍等。”
我无聊地翻着那本文学史。这时候,小食店进来了三个人,两男一女。他们在我旁边的那张桌子的位置坐下。我瞥了他们一眼,那个女生穿着一件白色连衣裙;两个男生都穿着一套灰白色篮球服,他们看起来都一米八左右,有一个戴着眼镜。这两个男生的脸型轮廓分明,属于我们女生所认为的靓仔类型。
我继续看着那本文学史,不久,其中一个没有戴眼镜的男生走了过来:“请问你是蓝田玉吗?”
“嗯。”我抬起头点了点头,“你是?”
他对我笑了笑,道:“你不认识我了?”
我摇了摇头。
“你再想一想。”
“我想不起来。”
老板娘把一碗馄饨面放在我的桌子上:“靓女,慢用。”
“谢谢。”我习惯性地回应一句。
“你真的记不起来我是谁了?”老板娘离开后男生又问。
我还是摇了摇头。
“我叫李川枫,上次和你一起唱过K的。”
“唱K?”我还是一脸茫然。
“那次是你表姐生日,她还特意把你介绍给我们认识。”李川枫道。
我表姐的生日是两个星期前,她那天请大家去唱K,把我也带上。那天一共有七个人,四个女生,三个男生。表姐把我介绍给他们认识,同时也把他们介绍给我认识。我当时根本就没有在意过李川枫,只隐隐约约记得他唱K还蛮可以的。
“有点印象了。”我夹起一块馄饨说道,“要不要来一碗?”
“不用了,我的朋友已经帮我叫了。”李川枫微笑道,“对了,你原来是在这间学校的?”
“是的。”我吃着馄饨道,“你是我的学友?”
“不是,我是Z大的,今天过来找我的朋友打球。”
“Z大,有前途!”
“大家一样,你们学校也不错。”李川枫顿了顿道:“你怎么一个人?你男朋友不陪你吗?”
“男朋友还不知道在哪个角落。”我用纸巾擦了擦嘴角的汤水。
“不会吧?你这么漂亮会没有男朋友?”李川枫带着疑问。
“骗你干吗?”我边吃边说。
“那我不是有机会了?”李川枫哈哈一笑。
“机会人人都有。”我说。
李川枫还想说什么,他的朋友叫他了。
“你的手机号码是什么?”李川枫应了一声他的朋友,然后问我。
“要我手机号码干什么?想追我?”
“是的,我想追你。”
“够直接呀!”
“彼此,彼此。”李川枫又哈哈一笑。
“听好了,我只说一次。1312****211。”
“记住了,好漂亮的号码!”
“过奖。”我淡淡一笑。
李川枫的朋友又叫他了,李川枫没有理他们,还想和我说话。
“你的朋友在催你了,还不快点过去。”我说。
李川枫站起来,像是想起了什么,道:“你也把我的手机号码记下来吧。”
“不用,我等你的电话就行了。”
“你怎么就会知道我一定会给你打电话?”
“我相信我的直觉。除非你不想追我。”等我说完这句话,我们都笑了。
“好,我今晚就打给你。”李川枫离开我的桌子,他忽然转过头来:“改天请你吃饭。”
“好,等你。”
李川枫离开我的桌子后,那碗馄饨面也被我吃得没剩下几块了。肚子已经觉得饱,为了防止浪费粮食,我把剩下的那几个馄饨艰难地吃完。
结完帐,我向李川枫作了个再见的手势,然后离开小食店。
今天晚上,李川枫并没有打电话给我。宿舍其他人很早就回来了。
温锦华回到宿舍就发起牢骚来,说她怎样认真地为学生会做事,而学生会的人又如何的不体谅她。
温锦华发牢骚的时候,我在喝水;杜春在阳台抽烟;庄晓梦在照镜子。大家对温锦华类似的牢骚已经习以为常了。
“哎呀!”庄晓梦突然小声尖叫,“我的脸上怎么又长了一颗痘痘?”
“长痘痘说明你青春嘛。”我开玩笑道。
“难看死了,我才不要这样的青春。”庄晓梦娇声道。
“如果想没有痘痘就找个男生睡上一觉。”从阳台抽完烟回来的杜春半开玩笑半认真道。
“杜姐,你说的是真的吗?”我问。
“当然了,你看我这张光滑的脸就知道了。”杜春摸着自己的脸说。
“我才不相信呢。和男生做那种事就会没有痘痘!”庄晓梦泛起红晕道。
温锦华看见没有人理她,就走进洗澡间洗澡。
“是真的,这是我的经验之谈。要不要我介绍个男生给你啊?晓梦师妹。”杜春半开玩笑半认真道。
“切,我才不要呢。我可不像别人那样随便就可以找个男人睡觉的。”庄晓梦带着鄙夷的表情道。
杜春的脸色稍微一变,不再出声。庄晓梦对着镜子开始抹祛痘的护肤霜。
我走到杜春旁边,小声问:“杜姐,和男人睡觉真的能去掉痘痘?”
“怎么了?你想尝试?”
“没有,我只是好奇。”我摆摆手道。
“哈哈。”杜春笑道,“我是瞎说的。”
“你……?”我也不觉一笑。
十二月了,广州的天气除了干燥外,气温还在二十多摄氏度,白天的时候穿件衬衫就可以了。
已经过了五天,李川枫依然没有打电话给我。不知道什么原因,我很希望他能打电话来。这几天,除了一些在异地读书的高中同学的信息外,我的手机都没有响过。我整天把手机带在身上,睡觉的时候也不再关机。
手机还是没有响过。有时候我怀疑是不是手机坏了,打不进电话了。我叫杜春打电话给我,手机是没有问题的。我发觉我开始对手机的响声显得很敏感了,每当宿舍中其他人的手机响的时候,我都感到有点紧张,并且会马上查看是不是自己的手机在响。
手机依然保持沉默。
我似乎明白了一些事,可能那天他和我说的话根本就是开玩笑的。像他这样的男生,每天都有可能对不同的女生说着这样的话。
我索性把手机留在宿舍就去教室上课,今天的那位教“古代汉语”的年轻博士又在照本宣科,弄得我整个上午昏昏欲睡。
这位年轻的博士,一米七左右,不肥不瘦,刚刚适中,带着一副黑色边框的眼镜,说着一口标准的普通话。据说只有三十岁,用庄晓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