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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多少次？”我反问。
“哎呀，你还装糊涂呢！你们开房不是干那种事吗？”
“哦，我……我们只有一次。”我觉得自己的脸有些发烫。
“哈哈，这么少？那他不是很差劲！”杜春笑道。
“不关他的事，昨晚是我第一次，所以……”
“明白了，他的技术怎样？”杜春坐了起来。
“应该是可以吧，我觉得他还是蛮熟练的。对了，杜姐，原来*的感觉是很美妙的。”我开始有点无所顾忌道。
“那当然。”
“杜姐，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问吧。”
“我听别人说你曾经说过你的目标是睡够一百个男生，是真的吗？”
“哈哈。”杜春大笑，然后道：“我都忘记了自己是否说过。”
“那你到底和多少男生睡过了？”我饶有兴趣道。
“这个嘛，有几个吧，具体我也忘记了。”
“不是几十个吗？”
“几十个？别人告诉你的？”杜春只是有少少惊讶。
“嗯，不是吗？”
“哈哈，肯定不是，你以为我*吗？”杜春笑道。
“对不起，杜姐，我还以为你真的像别人说的那样。”我呵呵一笑道。
“没关系，我早已习惯。”杜春不以为然道。
“你的技术一定很厉害吧？”我开玩笑道。
“当然，要不要我教你？”杜春说完，笑了起来。
“改天再说，啊……我有点困，先睡一会儿。”我打着哈欠。
我换上睡衣，钻进被子里。杜春又躺下来看那本《飘》。
自从我和李川枫发生了肉体上的关系后，我感觉到他对我比以前冷淡了，或许这只是自己的胡思乱想。
李川枫最近老是忙，又说要复习英语四级。他一个星期来看我一次，开始那两个星期，他一过来就和我去开房。干完那种事后，他就蒙头大睡。不再像第一二次那样干完事后，他会拥抱着我，和我说一些情话。我问他是不是对我厌倦了，他说他最近很累。
我把这些事和杜春讲，杜春听完后说：“男人就是这样子，在没有拥有你之前对你千依百顺，一旦拥有了你就对你爱理不理，甚至要你对他千依百顺。”
“杜姐，这是你的经验之谈？”我问。
“那还用问，想当年……”杜春说到这里，表情忽然变得有些黯然。
每次和杜春谈话，如果谈到她当年的情史的时候，她就会停住，并且转换话题。而我也不想追问，她愿意说就说，不愿意说我也强迫不了的。我不是那种什么都想知道的“八卦“女人。
第六章 腼腆师兄
季节还是春季，是晚春时节了。南方的春雨显得特别多。
又连续下了几天雨，不巧的是碰上“回阳”天气。我的衣服都没有干，最令我觉得气的是我的几对乳罩也不干。害得我只能戴着一对半干半湿的乳罩，弄得自己的乳房很不舒服。
今天是四月二十日，这个日子一定要记住，我对自己说。因为今天在我的红色圆领T恤的里面将戴着一对半干半湿的乳罩去见一位没有见过面的师兄。在今天早上的时候我已经约好温锦华和这位师兄。
我不喜欢失约，除非有很特殊的事情。一对不完全晾干的乳罩并不能成为我失约的理由。
其实我要见这位师兄是有目的的，我今年有几科选修的课程要考试，而我自己找不到复习的资料，刚好温锦华说他认识的一位师兄有这方面的资料，而且这个师兄待人很好的，说要把他介绍给我认识，到时候我可以向他借资料，还可以请教他关于这方面的问题。既然这样，何乐而不为呢！我想。于是我叫温锦华今天约他出来见面，顺便叫他把我要的资料拿来。
我真担心我要戴着一对没有晾干的乳罩去赴约，幸好，在还没有下完课的时候，在体温的作用下，那对乳罩竟然干了。
中午，下了几天的雨竟然奇迹般的停了，太阳还是被厚厚的云层遮住，空气很潮湿。下完课后，我们约定在学校的饭堂一起吃饭。
我和温锦华还没有来到学校饭堂的门口，就看见在饭堂门口有一个男生向我们挥手。温锦华说那个男生就是我们今天要见的人。我们来到饭堂门口，他向我们问了声好。
他一米七不到，身体偏瘦，戴着一副金边眼镜，头发很短，脸型瘦削，脸上有几颗痘痘。上身穿着一件黑白相间的棉质T恤，下身一条乳白色休闲裤，脚上穿着一双白色波鞋。手里拿着一个粉红色的胶袋。
温锦华开始介绍：“这位就是我对你提起过的舍友，叫蓝田玉。”
“你好。”我伸手和他握手，“你叫什么名字？”
“哦，我叫卫玉生。”他慌忙把手伸过来和我握手。当我的手握着他的手的时候，他的脸变红了。
我们每人打了一份自助餐，找了个空位置坐下。卫玉生把那只胶袋放在大腿上。
卫玉生吃得并不多，三两饭，比我们多二两，也是一菜一肉。
他很少说话，我们问一句，他就回答一句，弄得我也干脆不说了，埋头吃饭。
温锦华为了不冷场，不断问他一些无聊的问题。
吃到一半的时候，卫玉生对我说：“你是蓝天的蓝吗？”
“嗯。”我点了点头。
“哪个田呢？”他问。
“田地的田。”我吞了一口饭，淡淡道：“我的玉是玉石的玉。清楚了吗？”
“哦，蓝田玉？”卫玉生若有所思道，“这个名字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同姓同名的人多的是。”我面无表情看着他。他本来也是看着我的，看到我看着他，连忙低下头，装作要吃饭的样子。
“我记起来了！”卫玉生突然兴奋道，“我在一首诗里见过。”
“是吗？”我发出疑问。
“哪一首诗？”温锦华问。
“李商隐的《锦瑟》，里面有一句‘蓝田日暖玉生烟’。”他微笑道。
“没有留意过。”我说
“这首诗是李商隐的？不是杜牧写的吗？”温锦华怀疑道。
“是李商隐写的。”我替卫玉生回答。
“其实我的名字就是根据这句诗取的。”卫玉生不好意思地笑笑道。
“你们的名字都是出自同一句诗，挺有缘的！”温锦华开玩笑道，“可能老天早就安排好的。”
卫玉生听到温锦华的这句话，脸色又有点红了。
“这只是巧合。”我呵呵一笑道。
温锦华和卫玉生的饭已经吃完了，我的还剩下三分之一。
这时候，温锦华的手机响了，她走出饭堂接电话。卫玉生的嘴动了几下，想说话又没有说。他把那只粉红色的胶袋放在饭桌上，并时不时看着我吃饭，
我依然慢吞吞地吃着饭。
在我还剩下一口饭没有吃完的时候，温锦华接完电话回来了。她一坐下就埋怨：“那些人都不知道是干什么的？一点小事情都办不好。”
卫玉生看着温锦华，一脸迷惑不解的样子。
“又是学生会的事情？”我把最后那口饭咽下去道。
“不是，是羽毛球协会的事，本来会长叫了另外的同学去联系场地的，他们联系不到，现在会长打电话来叫我去联系。最初分工好的，这些事情不关我的事，我是负责联系各个会员的。”温锦华不满道。
“你什么时候加入了羽毛球协会？没听你说过的？”我问。
“上个月。”温锦华说。
看到我吃完饭，卫玉生从袋子里拿出一叠资料说：“蓝田玉师妹，这是你要的资料。“
我接过来随便翻了几页，然后微笑道：“师兄，谢谢你了。”
“呵呵。”卫玉生傻笑，“不用谢，反正这些资料我已经不用的了。”
卫玉生把胶袋交给我，我接过来把资料放进胶袋里。
卫玉生好像记起了什么，道：“差点忘记告诉你，这里还差一科的资料，我可能要过几天才能给你，我把他借给同学了。”
“好的，那麻烦你了。”我习惯性地说道。
“没有麻烦。”卫玉生微笑道。
温锦华拿起手机看了时间，说：“我有事要先走了，你们再聊一会儿吧。”
“我们一起走吧。”我说。
卫玉生也点了点头。
出了饭堂，我和温锦华向左走，卫玉生一个人向右走。
天空依然阴沉，一些风都没有吹过，空气比之前更潮湿了。令人的心情变得低落，我想起了李川枫。
我回到宿舍就给李川枫打电话，手机传出了：“你所拨打的用户忙，请稍后再拨。”
我换了睡衣，穿上拖鞋，走进卫生间洗脚。洗好脚后，我坐在床边，把脚搭在椅子上，想让它快点干。我拿出卫玉生给的资料翻看。看着这些资料，想到卫玉生腼腆的样子，直想笑。
在我认识的男生中，卫玉生是我见过的最害羞的。用“害羞”来形容男生会显得不贴切，可是除了这个词外，我想不到了其他的词来形容他了。
过了几天，先前那种阴雨潮湿的天气宣告结束了。星期天的早上，刮了一阵大风，下了一场大雨。雨过天晴后，卫玉生打电话给温锦华，叫她转告我，叫我十点到校园的紫荆路拿资料。
我换了一件黑色圆领T恤和一条浅蓝色的牛仔裤。等到九点五十五分，我来到学校的紫荆路。被早上的风吹雨打，紫荆路上和路边的草地上铺满了紫荆花瓣。这些地上的紫红色花瓣仿佛一只只颓败陨落的紫红蝴蝶。地上，俨然铺了一张紫红色的地毯。花瓣上的水珠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
雨水已经停了很久，但是雨水的味道在校园中依然可以闻到。
卫玉生已经在那里等着了，他穿的那套衣服还是上次见面的那套，手里拿着一只白色胶袋。他远远就和我打招呼。
我和卫玉生在满地紫荆花瓣的一张长椅上坐下，我拾起一朵紫荆花，这是一朵花瓣完整的紫荆花。卫玉生显得有点拘束，那双手不知道该放在哪里才合适。我将手中的紫荆花瓣一片一片地撕下来。
“真不好意思，上次不能把这些资料一起给你。”卫玉生的表情有点严肃道。
“应该是我说不好意思才对。”我摆弄手中的花蕊道，“师兄，你好像很紧张？”
“啊！没……没有。”
“放轻松一点。”我又拾起一朵紫荆花道。
“我还是第一次和女生单独坐在一起，而且还是坐得这么近的。”卫玉生说着这句话的时候，脸色很红。
“既然这样，你不要把我当作女生就可以啦。“
“但是……”卫玉生欲言又止。
“但是什么？”我追问。
“没什么。”卫玉生好像是鼓足了勇气，“我觉得你和一般的女生很不同。”
“是吗？”我笑了一笑道，“我和其他的女生有什么不同？”
“这……我也说不清楚，反正给我的感觉就是不同。”
我盯着他的脸，他的脸变得更加红了，双眼躲避着我的眼神。我觉得我们的身份好像转换了：他成了女生，我成了男生。
卫玉生忽然站了起来，说：“蓝田玉师妹，我还有事，要先走了。这些复习资料你拿着。”他边说边把白色胶袋交给我。
我接过他的胶袋，开玩笑道：“不多坐一会儿？是不是怕我把你吃了？”
“不……不是。”他紧张道，“我还有事，下次见面再聊。拜拜。”卫玉生说完这句话就走了。
他走了几步，突然站住，转过身来问我：“蓝田玉师妹，可不可以把你的手机号码给我？”
“可以，你记住了。”我念着我的手机号码。
他把我的手机号码记下，然后拨响我的手机，道：“这是我的号码。欸，我先走了，再见。”
我向他做了个再见的手势。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独自一个人笑了起来。这真是一位“可爱”的师兄。
卫玉生走后，我在那里坐了很久，一直坐到吃饭的时候。期间我想到了李川枫，他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有来找我了，电话也少，才打了两次给我。他一定是太忙了，我想。因为只剩下一个多月他就要考英语四级了。
第七章 杂味心情
晚上的宿舍依旧很少人，又是我自己一个。我在庄晓梦的电脑上找一些上个世纪*十年代港台流行的歌曲，看一下有没有我喜欢的。
我无意中打开了一个文件夹，发现里面竟然有几部黄色电影。
脑中想起了几天前的一个情景：那天晚上，我从外面回来，打开宿舍门进来的时候，看见庄晓梦一个人在宿舍玩电脑，她戴着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