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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到现在,叶锦才满意地勾起唇角,松口道,“律师函我发了,上面索赔多少,还请你们按时汇到账户上。另外,说好了,别再出现,否则……”
“知道知道,绝不会出现。”何煜忙不迭点头,哪还有半分昨天的嚣张气焰。
他跪在地上,后背的衬衣被冷汗浸透,听叶锦慢悠悠地踱出包厢,才瘫软下来。
轻描淡写说了经过,叶锦对林航笑道,“最后我还去找了姓卓的,他公司的艺人惹了事,他总要负责的是不是?”
林航追问,“你让卓先生干嘛了?”
叶锦坏笑道,“讹了他一笔钱,捐给福利院,加上何煜赔的那笔,阿若那群孩子娶老婆的钱都有了。”
林航对他抱拳作揖,感动道,“叶少侠劫富济贫,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两人相视而笑,孩子似的痛快非常,叶母无奈地瞪了他们一眼,“还笑,被打的时候有多疼都忘了是不是?”
叶锦对叶母挤挤眼睛,又拿出手机给林航看了几张何煜的糗照,林航乐得眼泪都笑出来,又不敢有太大动作,捂着肚子直喘气。
顾云琛把林航搂进怀里,看向叶锦,淡淡道,“多谢。”
叶锦摆摆手,“谢什么?我是怕出人命,才没让你出马。”
这话一出,叶母便哭笑不得地揍了他一下,顾云琛眼睫微垂,将温言送来的请帖推到叶锦面前,岔开话题,“一周后温小姐结婚,记得空出时间。”
叶锦诧异地扬起眉峰,问向林航,“温言结婚?你要去做伴娘吗?就你这身材,会把伴郎吓死。”
林航眼角一抽,愤愤道,“你重点搞错了好不好!”
这个人,一天不损她就不开心。
☆、第44章
温言和乔晋横的婚礼是在几人都熟识的一家意大利餐厅举行;店主是他们采访时认识的朋友;他在乔晋横的嘱咐下装扮了餐厅;处处是鲜花气球,使得会场浪漫温馨,低调的昏黄灯光投射下来;衬得到场宾客笑意温暖,驱散了户外寒风带来的冷意。
温家只有一位父亲,而乔家的双亲则是没被受到邀请,在场众人多是乔晋横在警署特殊部队中的同事;大家都是年轻人;又互相认识;气氛不用炒就很热闹,不大的场地中满是食物的香气,众人大笑着猜测着即将来到的婚礼会是怎样温馨,等待抓拍一向冷静自持的乔晋横待会会怎样局促。
餐厅老板张罗着摆上餐前水果和甜点,林航环视一圈,在角落看到温父坐在轮椅上,便上前问好,“叔叔好。”
“你好。”温父见了她,露出笑容,“听言言说,你过几个月就要生了,怎么样,做好准备了吗?”
温父早年也是在警署工作,经历挫折后仍旧有着英武刚毅的面部线条,林航笑嘻嘻地回答道,“做好了。”
她话音刚落,身边的叶锦就夸张地叹了口气,林航瞪向他,“你什么意思?”
叶锦眉峰单挑,“我什么意思,你心知肚明啊。”
他向温父问了声好,便坏笑离去,温父目睹二人拌嘴,面上挂上宠溺的笑容,“你们两个,还是那样要好。”
瞥见帮林航取热牛奶的顾云琛缓步走来,温父笑了笑,低声叮嘱,“不过你到底是成婚的人了,和阿锦感情再好,也该顾忌些,免得云琛吃味。”
林航坐在温父身旁,一抬眼便和顾云琛对视上,那瞬间热闹的餐厅都静了下来似的,她心头一跳,挠着头掩饰心中悸动,小声对温父说,“他吃醋,管我什么事。”
温父听温言说过一些她和顾云琛的纠葛,知道她心里还存着些芥蒂,但那道坎不是别人开解就能开解的了的,何况林航这样子,并不是还在怨恨,他笑看她一眼,“嘴硬。”
顾云琛坐了下来,礼貌向温父问好,顺便将热牛奶塞到林航手里,天气越来越凉,她脱掉大衣,里头便剩下一件衬衣和宽大的毛呢连衣裙,他试试她的脸上温度,“冷吗?”
林航小口喝着牛奶,摇头说,“店里空调正好,不冷的。”
眼看快要到婚礼开始的时间,众人跃跃欲试的,可等了一会,却不见新人入场,餐厅老板作为主持人安抚众人情绪,林航等不及,对顾云琛说,“我去后面看看。”
“好。”他松开她的手,“小心点。”
林航对温父安抚一笑,小心翼翼地往后台走,按照店长的指示来到新郎新娘准备室,比起前面的热闹,后方显然要冷清得多,静得能够听见众人隐约的欢呼和自己的脚步声,林航站在门外,确定没有找错房间,便抬手敲了敲门。
可等了几秒,居然没有反应,林航心头一紧,想到温言送请帖时面上的犹豫和隐藏的难过,生怕她出事,忙推门而入,可她的担心还卡在喉头,便被室内的景象冲击得愣在当场。听见动静,乔晋横将温言按在怀里,冷冷转身,林航愣了一会,才在他寒眸中反应过来,“对、对不起!”
她面红耳赤地转身出去,还不忘帮忙甩上木门。
靠在门外,林航呼出口气,想到刚刚撞见的场景,脸颊又是一阵发烫。明亮的准备室里温言一身雪白婚纱,正被乔晋横紧紧搂着,两人似乎争吵过,温言奋力挣扎,他却用力箍住她,捧着她的脸深吻,那旁若无人的亲密让她这个闯入者显得那样突兀。
林航尴尬懊悔地站在门外,犹豫着想提醒他们时间不早,却又不敢再莽撞做事,就这样等了几分钟,她挠着头走回前台,对等消息的主持人说,“那什么……过会,你再去催催吧。”
对方看她神色古怪,露出一抹心知肚明的笑容,对她比了个手势,“没问题。”
回到座位,林航灌了一大口牛奶,差点呛到,叶锦和顾云琛都朝她看来,“怎么了?看到温言没有?她怎么还不出来?”
这一针见血的问题……
林航瞪了叶锦一眼,“管那么宽干嘛?吃你的甜点去。”
叶锦细细看了她一会,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压低嗓音,“喂,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
林航手忙脚乱地往嘴里填苹果,那副遮掩的模样,看得连顾云琛都忍不住勾起唇角,她总是没办法好好隐藏自己的情绪,她这样慌乱,明显就是被叶锦说中。
还好温父被人推到后台等待入场,没有看见她的反应,否则知道自家女儿被女婿等不及礼成就拆吃入腹,怕是要百感交集。
又等了十几分钟,婚礼终于开始,灯光渐渐昏暗,调和成暖色的光线一缕缕照在众人的眼角眉梢,林航笑看着温言一步步沿着红地毯在温父的搀扶下走入舞台,由衷地替她感到开心。她看到她眼底闪烁的泪光,和乔晋横温柔深情的眼,心头重重一震,这幅场景是那样熟悉,透过漫长的时光,她好似在光影之间回到了过去,看见了当初在婚礼上的自己。
当时她也是这样,挽住父亲的手,郑重地走近顾云琛,她紧张得迈错了步子,手心满是冷汗,嗓音都在发抖,可她知道他就在红毯的另一端等着她,会给她温暖,给她怀抱。
她满心满意地爱着他,但那时的他,却是存着坏心的。
耳边忽然响起潮水般的掌声,是新人在众人的嘱咐中幸福拥吻,林航痴痴看着,眼眶不自觉就红了,她抽噎着抹掉眼泪,顾云琛察觉到,目露心疼,将她拥在怀里,“怎么哭了?”
会场一派吵杂,大家都蜂拥向前吵闹着要新娘捧花,他的声音好像是从远处恍惚飘来,林航抬头看去,见到他担心的表情,心中又苦又涩,一个不甘心就用力捶上他的胸口。
“你混蛋!”
他无奈地任她捶打,仍不明白她突然反复情绪的原因,“到底怎么了?”
她哽咽着,孕期情绪被无限放大,她哭起来就停不了,顾云琛帮她抹掉泪珠,余光瞥见温言被乔晋横公主抱在怀中,脑中白光一闪,忍不住低叹出声。
她一定是想起了他们结婚时,才会如此低落。
一旦做错了事,就没办法抹去那些存在,他无意遮掩,但他是诚心悔过的,只希望她能原谅他,忘记他的所作所为。
大家都在关注新人,没人在意角落里的他们,灯光又是昏暗,顾云琛便把林航抱在腿上,吮去她眼角的泪,“对不起,别哭了。”
他嗓音低沉,双臂有力,护着她,哄着她,“我错了,原谅我,嗯?”他亲她哭红的眼皮,发烫的脸颊,最后轻吻她的嘴角,含糊的声音从两人轻触的唇瓣中泄露出来,“原谅我,那都是过去的事。”
“……”
“我不会做了。”他抚上她的肚子,感受到胎儿似乎在随着母体颤动,眸光蓦然柔软下来,“我爱你。”
林航轻轻一颤,窝在他怀里,渐渐红了耳根。
他扯开唇,笑看她一会,突然说,“我们再举行一次婚礼。”
林航泪眼婆娑,隔着几十公分距离和他对视,脑中还因为难过而混沌着,“什么?”
“你还介意对不对?”他的语调是难得的温柔,没有半分平日里在职场上雷厉风行的模样,也不像训斥她时那样板着脸,他这样说话,总能让她感受到他的深情和爱意,他是冷漠的,有时候也很小心眼,在许多方面,或许不是个合格的好人,但他给她建筑了一片天地,护她安好,并允诺给她幸福,“我说过,我们重新开始,从明天开始,我重新追你,好不好?”
他征询她的意见,心里却早就打定主意。之前他以退为进签了离婚协议书时,就有了这个打算,可他没算到她居然真的舍得签字,恼怒间抢回协议书,自说自话搬到她租住的公寓对面,才不过相处几天,一系列事件又接踵而来,她受伤怀孕,林父入院治疗,他利用她的心软勉强获得了原谅,他们的关系是越来越好,可他知道,她还是惶恐的。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幸福的背面总有阴暗,他想带来一片阳光,照亮她心底的晦涩。
林航看进他深邃的瞳中,一颗心狂跳起来,他吻着她的嘴,低声说,“等你答应我,我们再举行一次婚礼。”
有温热的泉水喷涌而来,包裹住柔软的心脏,她窝在他怀里,鼻端是满满的熟悉的男人味,她忍不住勾起唇角,合上眼睛,“我很难追的,没有三年五载,我看你是拿不下我来。”
他低笑出声,“没关系,晚些也好,到时候……可以让儿子帮你提婚纱。”
想到那场景,林航破涕为笑,额头蹭着他的颈窝,一颗心甜得能溢出蜜来。
作者有话要说:艾玛,甜死了XDDD
窝这么亲妈,你们居然还不留言(残念脸T皿T
☆、第45章
约好了下午和叶母一起去做水疗;林航睡到十点;被闹钟吵醒;奋力挣扎着爬起身。她的肚子越来越大,身子变沉,让人没办法忽视孩子的存在;慢吞吞地去洗漱,林航换好衣服,小心地往楼下走,今天是工作日;家里除了吴阿姨和叶母;就没有其他人;在空旷的餐厅吃了早午餐,林航望着落地窗外萧瑟的冬日风景,忍不住叹了口气。
顾云琛那混球嘴上说得好听,可还没做出实际行动,就和叶父飞到了国外去参加会议,这一去就是半个月,让她空欢喜一场。
女人总是喜欢被追求被疼爱的感觉,她还想着能趁机给他点颜色看看,可没等她得意,他就去忙正事了。
他一向是忙碌的,前段时间为了照顾她怀孕,他才推掉不少工作。林航百无聊赖地喝着牛奶,想到过去她也曾这样在他们的小家里等待过他,那时叶锦在国外,他忙于工作,她就只能找温言打发时间,现在好了,连温言都结婚了,她彻底成了孤家寡人。
抚着肚子,林航挪下木椅,吴阿姨笑着走过来,“吃好了?去外面转转吧,天气是冷了点,但太阳很好。”
林航点头说好,“对了,妈妈呢?”
“在楼上听书呢。”
叶母酷爱粤剧,参加了票友会,若不是顾着她,怕她一个人在家会出事,巴不得天天去和朋友们排戏吊嗓子,林航走到小花园,沿着户外依然翠绿的香樟小路向前走去,依稀能听见二楼从叶母房间里流泻出来的婉转曲调。为了胎教,她近来也耐着性子修身养性,每天醒来后要练习瑜伽,保证每天的运动量,以防不能顺产,下午则是听音乐看文学书,叶锦常取笑她再这样下去,会生出一个过分文静,爱读书不爱女人的儿子。
林航笑着骂他瞎操心,“总比你游戏花丛来得好。”
游戏花丛?他现在还没恢复那些精力。
叶锦眼底飞快闪过一抹黯淡,转瞬消失不见,他语气未变,笑道,“那也是本事,小心以后你儿子讨不到老婆,那可有的哭的。”
林航得意道,“怕什么?我和温言约好了,孩子性别不同,我们就做亲家。”
叶锦坏笑着,“如今这世道,性别一样,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