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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夜笑起来,“上次看到你这个样子,好像也是下雨呢。下雨时就会变么?”
我叹了口气,“被冷水淋湿就会。”
“为什么会这样?”
“是诅咒!”我说。
“哦?”他拖长声音应了声,然后伸手摸摸自己的下巴,继续上下打量我。
“你这样子会让我觉得你是故意的。”
他抬了抬眼,“故意什么?”
“故意给我老妈邀请函,故意让honey被冲走,故意走散。”我指指还在下雨的“天空”,“包括这场雨。”
“只有邀请函是故意的。”镜夜笑了笑,倒是很坦白。“我很好奇。因为我确定那天我没看错。我虽然有点近视,但是不至于像某个白痴一样连男女都分不清。”
“所以?”
“所以想再仔细看一下喽。不过你的戒心好像很重,所以只好借机把你们全家都请来。”
我又叹了口气,“现在你看清楚了,想要怎么样?”
他并不回答,反而问我:“你要怎么变回去?干了就会变吗?”
“泡泡热水就可以了。”
“哦,倒是挺方便的。”
方便个鬼了。难道绕这么大一个圈子就为了跟我讨论变男变女是否方便?
镜夜又问:“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
我怔了一下,斜眼看向他,突然想起春绯打破的那个瓶子,他不会是想……
他果然微笑道:“看样子应该没别人知道吧?嗯,我也会帮你保密的。”
我翻了个白眼,“你说出去也要有人信啊。”
“这样的事情,光用说的,大概真的没几个人会信呢。”镜夜继续微笑,“准备两桶水就不一样了。你知道这两天这里有多少权威媒体的人在么?”
我脑子里突然浮现一个叫“杀人灭口”的成语,但始终还不太敢行动,只好继续瞪着他,“你想怎么样?”
镜夜静了一两秒,然后又笑起来,“我还没想好。”
我几乎要一头栽在地上。
他说:“你变得太突然了,所以我还没有心理准备。而且,我还不知道你到底能做什么,对我有什么用。”
“什么用也没有。”我叹气,“你就当从来没看见过吧。”
“那可不行,可以利用的事情就这么弃之不理太不符合我的原则了。”镜夜又笑了笑,“这样吧,等我想起来再通知你好了。”
那一刻我突然很想念祁红。能让他把这家伙的记忆也消掉多好。嗯,说起来,祁红能做的事情,说不定阿天也做得到?今天都没见过他,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跟来。
嗯,决定了,等看到阿天,就问问他能不能做得到。
杀人灭口是犯法的,修改记忆应该不算吧?
17.好想死
等我在镜夜的带领下,找到地方洗了澡换下湿衣,再去跟其它人汇合的时候,看到的场面是一地东倒西歪的警卫,坐在崇肩头睁大了双眼的春绯,双手叉腰笑得春花朵朵开的honey,以及站在旁边一脸不知摆什么表情好的我家弟弟。
也不知是应该说凤家的警卫太烂了还是honey太强大。
公关部其它人显然都已经司空见惯,似乎反而对迟到的我们比较好奇。光和馨绕着我和镜夜转了两圈,交换了一个很暧昧的眼神。
“换了衣服哦。”
“这件衣服看起来像是镜夜前辈的品味。”
我低头看了自己一眼,索性挂到镜夜身上,甜蜜地微笑点头,“嗯,他挑的。”
先前是怕被他算计,所以不敢怎么样,现在反正已经被算计了,还怕个鬼。
须王大叫起来:“吓,镜夜你居然在这种时候还对女生出手?我真是看错你了,难道你是野兽吗——”
镜夜不着痕迹地从我手里挣脱出来,淡淡打断他,“我只是挑了件衣服。”
须王眼泪汪汪地看着他:“真的吗?”
“真的。”
“我就知道,你们一定是在另一边找honey前辈对吧。”
“没错。”
呼,你看,要说这两只不暧昧,是人都不会信吧。我翻了个白眼,走去看阿骜,“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他摇摇头,“没有,只是吓了好几跳。没想到这里把热带生态做得这么……呃,写实。”
“直接说变态好了。”我瞟了镜夜一眼,“也就是变态才能想出来这种主意做出这种地方。”
他笑了一下,看起来很勉强的样子。“嗯,让你们担心了,抱歉。”
我静了一会,说:“我淋了雨。”
阿骜反射性地抬起眼来看向镜夜,“他看到了?”
“嗯。”
“那……”阿骜皱了一下眉,好像在斟酌用词,最后只问,“会怎么样?他没说什么?”
“没有。”我一口否认,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让他知道比较好。“只是领我去冲了澡,换了衣服。”
阿骜又看了镜夜一眼,没再说什么。
Honey跑过来,抱住阿骜的手转了个圈,甜甜蜜蜜地说:“阿骜阿骜,今天晚上有宴会耶,你们也一起来吧。我们一起吃蛋糕?”
阿骜露出温柔而宠溺的笑容答应:“好。”
于是honey又转了个圈,跑掉了。阿骜依然微笑看着他的背影。这小子似乎一直都很讨小孩子和小动物的欢心呢。当然他自己也一直很喜欢小孩子就是了。不过,如果我告诉他honey其实和我们一样大,他会不会想死?
老妈对晚上的宴会好像很期待的样子,从傍晚开始就在忙着挑衣服、化妆什么的。当她准备得差不多回头看见我趴在沙发上翻杂志的时候,大叫了一声,“你怎么还没去换衣服?”
“换什么?”我很莫明,虽然不是自愿的,但我下午才洗过澡换了衣服。
“你不是想就这样去宴会吧?你知道在这里都是什么人吗?”
这样怎么了?我低头看看自己,虽然式样是休闲了一点,但好歹是镜夜少爷的眼光,不至于穿不出去吧?就算今天参加宴会的都是大人物又怎么样?我又不打算跟他们在一起如何怎样。
这时阿骜过来问是否可以走了。这家伙居然也穿得很整齐,虽然不是什么正式的礼服,好歹也是西装革履。我皱了一下眉,“我们只是去吃顿饭而已吧?”
老妈翻了个白眼,开始自行打开我的包翻找,一边说:“不是吧,你连条裙子都没带吗?”
我也翻一个白眼:“你女儿我至少有五六年没买过裙子了,老妈。”
老妈的动作停下来,缓缓转过身来看着我。我楞了一下,我说了什么很严重的话吗?老妈轻轻叹了口气,才要说话的时候,门铃响起来。阿骜去应门。
常陆院兄弟风一样地卷进来,扫了房间一眼。
其中一个向另外一个一伸手,得意扬扬:“我赢了,这女人果然没带礼服。”
另一个一撇唇:“亏我还想看一眼庶民的礼服是什么样子呢。”
我白他们一眼:“没让你们看到还真是不好意思啊。”
“没关系,交给我们。”常陆院兄弟一击掌,一人一边,架住我的胳膊就把我往房里一拖,跟着就有两个女仆推着一架衣服从外面进来。
“喂——”我叫声还没落,已有一件衣服被甩到我怀里。
“穿上这个。”
……
“戴上这个。”
……
“再配上这个。”
……
“OK,完美!”
常陆院兄弟连拖带拉的把我推到镜前。
好吧,我一早领教过佛要金装人要衣装,一早知道化妆术可以化腐朽为神奇,但这样子的我好歹是你们两个弄出来的,你们可不可以不要一副被吓到的样子啊?
连带阿骜和老妈都怔在那里。
我叹了口气,“喂,不用这样吧?”
常陆院兄弟退后一步,优雅地行礼,然后牵起我的手,“这边请,公主殿下。”
如果所谓的公主都必须这样打扮的话,会想死吧?
宴会就像我曾经无数次在电视和动漫里看到的那样,场面华丽,食物精致,衣香鬓影,杯觥交错。
我们进去的时候,引起了一场小小的骚动。
准确地说,是常陆院兄弟引起的。他们才一露面,就有一群女孩子迎上来。
“啊,来了来了。”
“光,你们好慢呢。怎么迟到这么久?”
“迟到的人要罚哦。一会要陪我们跳舞哦。”
那两只笑眯眯的,以他们在公关部一向惯用的技巧轻松应对。这时有个女生突然指着阿骜叫起来:“呀,这不是……这不是……”
“欧阳骜呢。是本人吗?”
我楞了一下,看向阿骜,眨了眨眼,“你已经这么有名了吗?”
阿骜好像也楞了一下,“我不知道呢。”
“上次音乐会的CD发行了呀。”我娘凑过来,很得意的样子,“媒体都称阿骜是新一代的小提琴王子呢。还上我们家来做了专访呢。当然,独家暴料是我们杂志的——”
我吓了一跳,打断她:“吓?什么时候的事?”
“什么时候?上星期天?还是星期六?总之你不在家那天啦。”
我又楞住,我去平安朝的时候?还是我去侦探聚会的时候?我不在的时候到底发生了多少事情?
这时有个女孩子红着脸,走到阿骜面前问:“那个,可以请你给我签名么?”
哈?签名?有出名到这种程度了吗?
我家弟弟倒不像我这么吃惊,或者只是没表现出来,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好。”
那女孩子居然将自己的手帕和一支口红递到阿骜面前,脸变得更红,“那个,一时找不到纸笔,请用这个签在手帕上……”
喂,用口红签在手帕上算什么事啊?
阿骜居然还是微笑着,就要伸手去接,我一把抓住他的手,瞪了他一眼,然后向那女生道:“那么请你先去找到纸笔再来吧。”
“小桀。”老妈在后面拖了我一下,“你干什么?阿骜有FANS这很好……”
好个头了,这是什么妈妈啊?高中生的儿子拿支口红在女生的手帕上签名也没关系吗?
但是阿骜看起来倒没生气,反而笑眯眯地看着我的手。
我咳了声,收回自己的手:“啊,不好意思。既然是王子了,当然不能随便乱签。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经济人了。以后有这种事,要先问过我啊。”
阿骜笑起来,“是,经济人小姐。”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干嘛这么高兴啊,不就是有小女生FANS嘛!
我哼了声,别开脸去,却正看到柚木往这边看过来。在他身边,还有两个男人,一个是五十上下的金发外国人,另一个大概二十出头的样子,黑发黑眼,面目英俊。但这世界面目英俊的男人实在太多了,我一时也想不起来这是谁。他们本来不知在聊什么,被这边的骚动惊动,看了过来。柚木先扬起手来,“哟,欧阳。”
我也扬了扬手,问:“你叫哪个?”
但阿骜看了那边一眼,反应显然要强烈得多,居然一脸兴奋就向那边走过去。
见到这种家伙有必要这么高兴吗?我皱了一下眉,也跟过去。只见我家弟弟很恭敬地向那个金发中年人行了个礼,道:“休得列杰曼先生,真没想到这么快又能再见到你。”
休得列杰曼?这名字好像有点熟,我正微微偏起头在想的时候,这大叔就很热情地握住了我的手,“晚上好,这位美丽的小姐。初次见面,我是法兰兹·冯·休得列杰曼。”
法兰兹·冯·休得列杰曼?谁了?我抽回自己的手,很想反手就给他一耳光。我不介意旁边那位帅哥冲过来热情地向我做自我介绍,但是这种猥琐大叔,还是有多远就给我闪多远吧。
阿骜眼明手快地抓住我的手,向那个猥琐大叔道:“这是家姐欧阳桀。这位是著名指挥家法兰兹·冯·休得列杰曼先生,我之前在维也纳时,曾经受过他的教导。”
指挥家?从名字到职业,再联系到他再次想凑到我身边来的举动,我终于想起来他是谁。原来是《交响情人梦》里面那个变态好色老头啊!这么说起来,他身边那个……岂不是……
我看向那边的男子,试探性地问:“千秋真一?”
他皱了下眉,但还是点下头,我激动地上前一步就握住了他的手,“千秋大人,你好,初次见面,我是欧阳桀。”
“姐——”阿骜在后面拖长了声音叫。
不理他,千秋大人这边的反应比较重要。
千秋轻轻握了一下我的手,不着痕迹地将自己的手抽回去,“幸会。不过,我曾经见过你。”
我惊得睁大眼。“耶?”
“你是鹰扬高中的学生吧?”
“嗯。”
“那就不会错了。我前几天去那里有点事,看到你在弹钢琴。”他笑了笑,“真是很不错呢。不过当时你看起来好像在哭,我就没过去打招呼。”
“吓?”
弹钢琴?还哭?难道是星期二中午?我被那只鬼附身的时候?果然被人看到了吗?还是被千秋大人看到了……
……
好想死!
17。称职和不称职的王子
怎么办怎么办?我当时楞在那里,不知怎么回应。反而是阿骜先回过神来,道:“千秋先生想必看错了,家姐并不会弹钢琴。”
我连忙点头附和,“是啊是啊,完全不会。”
“哦?”千秋皱了一下眉,“但是,那种情况,我不可能看错啊……”
休得列杰曼一脸猥琐的笑容,用手肘捅捅千秋的腰,“千秋,我要告诉野田妹。你学坏了哦,居然用这种方式跟漂亮女生搭讪……”
“不是的。”千秋大叫着打断他,一脸嫌恶,“不要把我跟你混为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