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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优雅地微笑:“秘密。”
“切,谁稀罕。”我哼了声,转去看着阿骜,“那阿骜你呢?”
阿骜晃着手里的杯子,很久没回答。
这时对面的桌子却传来争吵声,小杰和奇犽捧着一本集卡书,互不相让地大叫。
“你是笨蛋吗?那种事情你直接去问人家有可能会告诉你吗?”
“是啊,我就是笨蛋啊,所以明知道不会告诉我,还是要去问问看。”
“那就随你的便。”
“是啊,就是要随我的便。”
爱德头上一大滴汗挂下来:“好像小孩吵架一样,你跟这样的小鬼一起去找人,真的没有问题吗?”
“他们本来就是小孩子吧。”
“但跟之前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啊。”
“小豆丁你考上国家练金术士的时候,也跟他们现在差不多吧,有没有人说你不像小孩?”
“你说谁是小豆丁啊?你说谁是长不高的豆芽菜啊?你说谁是一脚就可以踩死的小蚂蚁啊?”
爱德一面大叫着,一面刷地跳到椅子上去。
几乎餐厅里所有的人都看过来。结果这次轮到奇犽皱了眉,歪着头看过来,道:“找这些人做盟友,真的没问题吗?”
晚饭过后,我躺在旅馆的屋顶上,枕着自己的手臂,看向星空。
大概是这里没什么工业污染的原因,天空又高又远,无边无际地延伸,星星却显得格外的明亮,近得就好像一伸手就能触摸到。
我轻轻呼了一口气,缓缓将右手伸向天空。
“你在干什么?”
熟到不能再熟的少年的声音响起来,我偏过头,看到阿骜正从楼梯那边探出头来。
我笑了笑,继续将手伸在半空:“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
阿骜也笑起来:“真难为你,还记得这两句诗。”
我呵呵笑着,伸手在空中乱晃:“我记得好多呢。”倒不是吹牛,就好像托那个海军军官老爹的福,我和阿骜都会游泳一样,托我那个好歹也算是半个文学工作者的老妈的福,唐诗宋词,我和阿骜小时候都没少背。虽然后来我的兴趣也转移了,但小时候强背下来的东西,总归没有那么容易忘记,仔细想想,还是能挤出几首来的。于是我继续背:“天街夜色凉如水,卧看牵牛织女星。”
阿骜在我身边坐下来,笑吟吟地顺口就接:“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然后自己突然顿下来,闭了嘴。
我觉得有点不对劲,扭头去看他,却发现他连脸上的笑容也敛去,一双乌黑的眼看着我,似有千言万语,然而却抿紧了唇,一言不发。
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原是他背错了诗。
我向旁边移了移,阿骜拖住我的手。
我反射性地跳起来,唰地抽回自己的手,退开了一步看着他。这小子又想做什么?
阿骜像是被我这一串飞快地动作吓了一跳,看一眼我,再看一眼自己的手,两道长眉皱起来:“你在怕我吗?”
“哪有……”我勉强笑了笑,“你有什么好怕的。”
但是,这句话说得稍有点底气不足。或者我的确是有一点怕,怕他会再说出或者做出我们承担不起的事情来。
阿骜静了一下,垂下眼来,低声道:“我还是太不成熟了吧?如果我能像宵蓝那样就好了。”
我不知他指什么,于是问:“青龙怎么了?”
“瞎子都看得出来他是为你来的吧。”他白了我一眼,轻轻叹了声,“但他居然能那么快就调整好心情,只听从我的命令,以保护我为最优先的事情,他甚至可以做到连话都不跟你说。是死心认命也好,或者就算只是掩饰也好,我真希望我自己也能做到。”
“但是啊,我就完全不行。明知道这种感情不对,却完全放不开。看不见你,我就觉得不踏实,觉得自己像在黑暗里漂流的浮木,看不到光,看不到岸。但是看见你,你跟别的人在一起,我就会嫉妒,胸口像被点着了一把火。左右都是痛,偏偏又不想惹你不高兴,我不知要如何是好……”阿骜轻轻说着,又叹口气,“我觉得我总有一天会疯掉的。”
我沉默。
不要说他了,我觉得再这样下去,连我都要疯了。
这他妈到底算什么事啊。我很想大声地叫出来,但他那样低低切切的剖白,却将我这些不知所谓的情绪都堵在胸口,让我说不出口。他说他胸口像被点着一把火,我这边现在只怕连大兴安岭都烧掉两三个了!
阿骜道:“在马鹿王子的那个游戏里,当我睁开眼,发现自己一个人在那个房间里,你肯定不能想像我那时的惶恐,一想到你不知在哪里,不知出了什么事,不知还能不能再见到,简直就像世界末日一样。”他说到这里,自己笑了一下,“我真是一直都没有用呢。如果是黑羽,藏马,或者你一直叫小豆丁的那个小孩都不会这样不知所措吧。”
我轻轻咳了声:“不要再说有没有用这种话啦,不是一早就跟你说过吗,每个人都有他才能做得到的事情,不用去强求和别人一样啊。”
“但是我能做的,只有等待而已。”阿骜坐在那里,看向天空,“我帮不上你,甚至无法自保,只能等着你来找我,只能等着你回来,一天一天,一年一年……”
他的声音渐渐低下去,我皱了眉,心底某处开始抽疼,不由轻轻唤了声:“阿骜。”
他也不看我,自顾说:“我有时候想,或者我不该来,我应该在家里等你就好。你爱玩也无所谓,记得回家就好。就算有一天,你找到真正喜欢的人,我也总是你弟弟,总归也是能见到的……可是啊……可是……”他“可是”了很久都没下文,末了苦笑一声,“心底却总有那么一小点希望,希望我永远都是你最亲最近的人,希望自己那种虚妄邪恶的感情能得到回应,希望……”他顿了一下,看向我,双眸似火,“希望你和我一样疯了。”
我下意识又向后退了一步。
阿骜唇边浮起一抹自嘲的笑容:“你问过我到底想怎么样,其实我能想怎么样?我不过只是想一直一直跟你在一起而已。所以你也不用问我明天怎么打算,你要知道,只要有你在的地方,就算是地狱我也一样会跟过去。”
“胡说。地狱那种地方我才不会去。”不知如何应对,我只好顾左右而言它。
阿骜又自嘲地笑了声:“你看,一提到这种话,你就会想扯开呢。我喜欢你,喜欢到忍不住要说出来的地步,但我真的不想变成现在这样。这么别扭,这么辛苦。我不想变成你的负担和枷锁。”
但还能怎么样啊?
一时间两人都没再说话。
天很高,星很亮,风很轻,远处有海浪的声音。
我躺回屋顶的地面,听着彼此的呼吸和着远处的海浪声,一起一伏。也不知过了多久,才轻轻道:“呐,阿骜。我们从这里回去,差不多就快到暑假了吧。”
“嗯。”
“暑假我们去找老爸吧?”
“好。”
嗯,这个听来像是比较正常的姐弟对话。
我这样想着,闭上眼,睡了。
37。魔术师 x谎言x 想不想死?
湖中有一圈圈的涟漪,但水还是很清,折射着阳光,光斑一闪一闪的,晃人的眼。
但站在水中的那个人却似乎散发着比阳光更耀眼的光芒。他水面以上的身体全都祼露在阳光里,水顺着他瓷一般光滑白皙的皮肤潺潺流下,流过瘦削结实的背,急收的腰线,窄窄的臀,有力劲长的腿……这人也丝毫不在意在人前展现自己的身体,一手扶着胯,一手撩开额前的湿发,露出一双眼角微微上吊的眼来,眼神妖冶,声音揉合着丝丝诡异的喑哑:“哎呀呀,真是稀客。”
流转的眼波,蛊惑的声音,一刹那我只觉着空气中到处都是危险又充满诱惑的味道。果然不愧是既可怕又迷人的西索大人啊。
但也几乎在同时,阿骜伸过手来遮住了我的眼。
我拉下他的手,翻了个白眼:“看都看光了,还遮什么遮。”
阿骜一脸铁青:“你就不怕长针眼么?”
“这是迷信!”我正色道,“我们从小看到大,谁也没长过针眼不是吗?”
他一脸非常想杀人的样子,大叫:“那不一样!”
这里湖中的西索突然发动了念,身边萦绕着一圈暗紫色的光。旁边小杰和奇犽也凝神静气地一副全神贯注的戒备状态。
我连忙向阿骜竖起一根手指来:“嘘。”
西索轻轻笑道:“果然没错,这段时间你们又成长了很多啊。看起来是碰上了个好老师呢。让我越来越垂涎欲滴了。”
“这家伙是什么人啊?”
“他就是你们要找的那个叫库洛洛的人吗?”
“显然不是了。他是西索,只是冒用了库洛洛的名字而已。”我说。虽然我也很想见团长大人,但是到现在来说,猎人的剧情还算正常,那就不太可能在这里看到库洛洛了。好可惜。不过想想旅团这种人物,不招惹也好。再怎么样,还是保命优先。
正这样想呢,突然打了个寒战,一抬眼就看到西索正在打量我,还一边喃喃自语一般道:“他们的老师是你吗?唔,不太像。”然后又把目光移到比斯姬那边去,比斯姬尖叫了一声,躲到树后面去了。
我忍不住又想翻白眼,我说,五十好几的人了,不用装嫩到这种程度吧?
西索唇边撇过一抹诡异的笑容:“那么,你们找我,不,找库洛洛有什么事吗?”
小杰直接就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西索倒不急着回答,慢条斯理地穿上了衣服,好想在思考怎么说一般。
我记得他是跟团长谈好条件,来这里帮他找除念师吧。反正在这里他也不会说实话,所以我也就懒得去理会他们的对话,只是盯着西索大吃冰淇淋。
我家弟弟很乏力地叹了口气,倒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伸手抓住了我的胳膊。
“放心。我不会扑上去的。”我说。这人远处看看就好,我还不想死。
他白了我一眼,没理我,但是一直到西索被比斯姬邀请加入我们之后,也没有松手。
往回走的时候,本来是我和阿骜走在最前面,小鬼三人组在中间,西索拖在后面。中途大概是小杰和奇犽被后面的西索看得发毛,停了一下,叫西索走到前面来。
西索一脸不情愿地走过来,还一面喃喃道:“可是一边看着你们一边走比较不会无聊耶。”
但谁受得了你一边盯着看还一边发出变态的笑声啊。连我明知他大概不会对我们这种能力欠佳的人有什么兴趣,也忍不住往旁边让了让。
西索瞟了一眼我,又瞟了一眼我旁边的阿骜,好像现在才看到他一般,道:“哦,双胞胎啊。”
我勉强笑了一下,倒是阿骜多看了他两眼,好像对他脸上画的星星和泪滴很好奇的样子。西索好像对阿骜也很好奇,过了一会问:“你怎么进来这个游戏的?”
阿骜怔了一下:“问我?”
西索点了点头:“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好像完全没有念能力呢。唔……似乎连体能都在一般程度以下。你是怎么进来的?”
他为什么会对这个感兴趣?我微微眯起眼,看向这个危险的家伙,按理说他不是应该对能力差的人不屑一顾吗?为什么反而问阿骜这个?等一下,难道他想知道普通人进来这游戏的方法,然后让现在失去念能力的团长来这里?嗯,这可能不是没有。毕竟如果库洛洛能在这里的话,他们找除念师的行动就要好进行得多。
阿骜看了我一眼,很老实回答:“我只是把手放在游戏机上,就进来了。”
“哦?”西索拖长了声音,目光又移到我身上来,我只觉得背脊一阵发凉,连本来伏在我肩上的阿天也坐直了身子,看向他。
本来还在想,要不要跟他做个交易,用阿天或者青龙的力量把团长弄进来。想想还是算了,和这种人打交道还是太危险,只怕一个不小心再多几条命都玩完。于是只勉强扯了个笑容出来,拖了阿骜继续向前走。
这时小杰突然追上来,叫道:“西索,让我看一下你的集卡书名单。”
西索回过头去:“名单?”
小杰道:“集卡书上会显示你进游戏之后遇到的所有玩家的名单,我想看看,里面有没有一个叫佐治奇拉的人。”
“咦?我还不知道有这种事情呢。”西索一副很好奇的样子,“要怎么做?”
这家伙又在撒谎。估计都撒成惯性了。
于是两个小鬼头凑过去看他的集卡书,西索待他们走开,带着点得意的笑容,从集卡书上,将他用念力做成的“随意贴”撕下来。有意无意的,还向我这边瞟了一眼,我连忙移开自己的目光。
西索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拿着小杰给他的那张咒语卡,念道:“使用‘同行’去见佐治奇拉。”
我们一行七人,加小杰他们三人,再加西索,是十一人。佐治奇拉一组是四人,这样一来人数就刚好。交涉也很顺利。于是结盟成功,大家研究着上次了解到的运动项目,兴致勃勃地要开始特训。
奇犽向我道:“你的队友们不用叫回来吗?”
藏马他们跟我们分开这才一天不到,大概连一个城也没逛完吧?于是我说:“让他们多玩玩好了,到集合那天再叫他们。”
“不用集训吗?”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