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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野四下扫了一圈,声音也沉下来:“这是什么?为什么学校里会有这样的怪物?还有这么多?”
按理说,学生们供奉高里,引来一堆灵,然后聚集了一堆除灵师,这些灵和有灵力的人引来虚也算正常,但是——这个数量到底是什么回事啊?
之前教室里的灵也是,这种东西,应该不至于会批量生产吧?
南野去将林抱了过来,并招呼园子和小兰他们聚在一起。园子惊恐地大叫:“啊,这种气氛好可怕,到底怎么回事啊?到底发生了什么?南野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们到底看到了什么?没有人要跟我们解释一下吗?”
小兰虽然抱着柯南在发抖,这时却一句话也没说。柯南皱着眉,却很坚定地说:“放心吧,一定会没事的。”
真不知他那份自信是从哪里来的,连专业的除灵师都倒在地上昏迷不醒了,藏马虽然够强大,但是,敌人的数量这么多,他大概也不可能做到面面俱到吧,只要有一点点闪失,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这样想着,我伸手摸上颈间的玉如意,却犹豫了一下。我似乎没试过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用这个两次,而且,万一它又给出什么挥一下就让我体力透支的东西的话,情况岂不是会变得更危险?
这种担心让我松了手,转而向面堂借了他的刀。虽然不知普通的刀能不能砍到虚,但还是先用这个试下好了,实在不行再用如意吧。
南野扫了我一眼,道:“集中精力,感觉你体内灵力的波动。”
“我体内有那种东西吗?”我虽然忍不住嘟咙了一句,但还是照做了。
“将它想像成一种气流或者水流,感觉它流动的方向,并试一下引导它。”南野并不理会我的牢骚,继续道。
嗯,相当于传说中那些内功心法的气沉丹田然后沿任督二脉行走么?
这时虚们已逼近了,南野一面用蔷薇鞭攻击靠近的虚,一面继续道:“将那把剑想像成你身体的一部分,让灵力流过去,粘附在上面。”
如果说所谓的控制灵力可以像学气功一样,我还可以理解,但是让它附着在一件物品上面?我怎么可能做得到?就算是武侠里有飞花摘叶就可伤人的高手,那也只是用内力将花啊叶啊弹出,并不可能把内力输入这片叶子吧?我有点泄气,正待再发牢骚,却一眼瞥见那把刀上似乎有一层淡淡的红光在流动。
不会吧?
难道我做到了?
在这么短的时间里?
就因为南野那几句话?
怎么可能嘛?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欧阳!”
南野的叫声令我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只见一只虚张着大嘴已扑到我眼前,慌忙之中,也顾不得再想这刀是不是灌注了灵力,能不能砍到虚,只本能的凭着肢体反应跃起,还击。
刀锋劈中虚的额头,白色的面具裂开一条缝隙,但是显然并没有危及它的生命。“可恶。”虚大叫了一声,大力甩动自己的头,将本来卡在它的面具里的刀,连同握刀的我,一并甩了出去。
我在空中翻了个身,勉强平安落地,却滑出老远,而另一只虚却正在我滑行的终点等着我。我只来得及回转身体,抬起手,用刀架住它咬下来的嘴。
单凭力气,我完全不是这只虚的对手。如果能空出一只手或者一条腿来,攻击它的什么要害,说不定还能有几分机会,但是我半跪在地上,双手举着刀,勉强撑住不让它咬下来已很艰难了,更不用说即使我能抽出手来反击,也只能打到它那坚硬的面具,只怕到时痛的还是我自己。
这时半空里突然一声惊雷,一道闪电劈下,亮光令我忍不住眯起眼。
就在那亮光里,听到一声惨叫,然后我身上所承受的压力突然就消失了。我一个踉跄,几乎要跌倒。
有人伸出手来扶住我。
修长纤细白皙的手,它的主人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白衣银发,细长眉眼,薄薄的唇微微向上扬,声音柔若春水。
“好像,很久不见了呢,想我么?”
5。谁保护谁?
“想我么?”
那少年模样的妖狐微微眯着一双碧清的眼,看着我笑。
我怔在那里,微微张着嘴,看向他。在那样的笑容里突然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狐狸笑着,凑过来,将头搁在我右肩上,向我颈上轻轻的吹气,声音很雀跃:“想过的吧?我知道你想过的。”
我感觉声音在自己喉咙里辗转多次,最终还是叫出来:“阿天……”
他伸手抱住我,甜甜应了声:“哎。”
现在是“哎”的时候吗?
我一面想从他手臂里挣出来,一面指着他身后扑过来的几头虚大叫:“喂喂~松手啊,它们要扑上来了啊——”
蔷薇鞭不知从哪里甩过来,“唰唰”几声就解决了距我们最近的一头虚。南野的声音远远传来:“过一会再叙旧如何?”
阿天抬起头来,向他扬了扬手,“谢啦。”
南野收回鞭子,也只微微扬了扬手,便专心对付另外的虚。
这两只妖狐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我斜了他们一眼,捡起了那把刀,正要像刚才那样集中精神凝聚灵力的时候,阿天伸手覆上我的手,轻轻道:“你还真是一点都不信任我呢。这次,就让你看看我到底能做什么吧。你只要看就好了。”
这和我信不信任他又有什么关系?我皱了眉,抬起眼来,只见阿天正色站在那里,结了个手诀,口中念念有词。
有气流自他脚下升起,衣袂在风中猎猎舞动,他一头长长的银发亦随风飘动,青色的火焰随着他念的咒语出现,在空中凝聚旋转,化做一条青色的火龙,盘旋在阿天周围。映着这时的月光,阿天的脸焕发着一种异样的光彩,看来妖邪而美丽。
我不由怔在那里。
阿天伸手向对面的虚一指,轻叱了一声。那火龙立刻张牙舞爪呼啸着冲出。虚们惊慌失措的四下逃窜,却快不过那条火龙,甚至看不清它是用抓的还是用咬的,就听见虚们连连惨叫,一个个消失了。
形势根本就是一边倒,称之为单方面的屠杀都不为过。
那条火龙在学校里游走了一圈,连虚带灵,清扫了个干净,然后消失了。
阿天转过身来看着我,笑眯眯的,“帅么?”
“帅。”我点头,诚心地赞美。
在用过这样的法术之后,这只狐狸看起来居然还是气定神闲一点都不费力的样子,他到底强大到什么程度?
“那么,”阿天凑过来,牵起我的手,柔声问,“有没有奖励?”
有一种又酥又麻的热量从手心里传上来,涟漪般在四肢百骸间泛漾开。我想,我又一次被这狐狸媚惑了。
于是我问:“你想要什么?”
狐狸微微偏起头,碧清清的眼看着我,轻轻笑了笑,凑到我耳边来,他呼吸间温热而湿濡的气息令我禁不住绷紧了背,但是,他还没开口,先听到那边南野重重的咳嗽了两声。
我扭过头,见南野看向天空,皱了眉:“又来了。”
果然,暗蓝的夜空就好像什么溶液的表面荡起了一圈涟漪,有一头虚正慢慢从那里分离出来。先是带着白色面具的头,然后是长长的脖子,躯体,四肢……
就在它正要完全从空中脱离的时候,有一支蓝色的光箭划过天幕,正中它的眉心。一道光闪过,这头虚化作无数碎片,消失在夜色里。
我看向那光箭的来处。
有个少年正站在对面的屋顶。白衣黑裤,右手握着一张由灵气聚成的散发着蓝色光芒的弓,左手还保持着刚射了箭出去的姿势。相隔太远,看不清面目,只能看到月光照在他眼镜上的反光。
我又怔了一下,这个难不成是那个最后的灭却师?
今天晚上的意外也未免太多了一点。
“阿天。”我指着那边的屋顶,“带我过去。”
“好。”他应了声,便搂着我的腰,飞到那边的屋顶。
那少年扭头看着我们,伸手推了一下眼镜,皱了眉,冷冷道:“你们是什么人?”
我吸了口气,走过去,伸手就给了他一拳。虽然我现在力气还没恢复,但这拳却是尽了全力打出去的,他还是被打得踉跄着退了几步才勉强站稳。脸上有一瞬间的惊诧,然后就将弓对准了我,左手拉出一支灵箭来,搭在上面,继续冷冷道:“你是什么人?想做什么?”
“什么人?”我哼了一声,“差点被你害死的人啊。”
“我?”
“你是石田雨龙吧?”
“是。”
“那就没错了。你讨厌死神也好,你和一护打赌也好,要分个胜负你们两个打一架不就行了吗?看你做的这是什么事?”我指着天空那些正在出现和已经出现的虚,对着他吼,“你知不知道你放出这种东西来,到底会有什么后果?会牵连多少人?”
“我……”他一时语塞,微微垂下头,又推了推眼镜,“我只是没想到会有这么多。”
我哼了一声,他抬起眼来,目光灼灼,“我惹出来的事情,我会负责的。城里的人们,由我来保护。”
我看着他已经在流血的左手,又哼了一声,“你能杀多少虚?你能保护几个人?现在只怕到处都是这种——”说到这里,我顿了一下。这种数量的话,只怕全城到处都是虚了,那么——
阿骜!老妈!
我后面的话也顾不上说了,转身揪住阿天:“麻烦你送我回家,快一点。”
“怎么了?”
问话的是随后跟过来的南野。
我连忙道:“我有点急事,先走一步,小兰他们就拜托了。”
他点点头:“嗯,交给我吧。”
阿天亦向他点点头,抱起我跃上半空。下一秒,已落在我家的客厅里。
没亮灯,没有人,一片死寂。
我只觉得瞬间掉进了冰窟,从头到脚,连血液带骨髓都已凉透了。
我握紧了拳,从阿天怀里挣出来,一面大叫“阿骜”一面四下寻找。
千万,千万,千万不能出事啊。
“冷静点。”阿天说。
这种时候,叫我怎么冷静啊?我没理他,向楼上跑去。
在楼梯口撞上一个人,那人被我撞得跌在地上,呻吟了一声。我楞在那里。他爬起来,“啪”的一声开了灯,揉着自己摔到的地方,皱了眉瞪着我,“你搞什么啊?半夜回来大喊大叫的,也不开灯——”
是阿骜。
毫发无伤的阿骜。
我站在那里,看着他。从头发,到脸,到颈,到肩,到腰,到手,到脚,再回到头发,脸,颈,肩,腰……看完一次又一次……
直到视线变得模糊。
一时间太多情绪涌上来,我伸手抱住他:“阿骜。”
他好像吓了一大跳,有一点手足无措地僵在那里:“喂,姐姐,你——”
我伏在他肩上,感觉有微热的液体从自己眼眶里不断涌出,浸湿了他的衣服。
我在哭?
为什么会哭?
为什么害怕失去阿骜的感觉,比自己在生死存亡的时候更加的激烈?
为什么?
“喂,桀,你……”阿骜抓住我的肩,将我推开了一点,看着我。神色一时间复杂起来,很久才轻轻问,“为什么哭了?”
我……我不知道。
我擦了把眼泪,抽了抽鼻子,勉强笑了一下:“刚刚和园子他们在学校里试胆的时候被吓到了。”
“连你都被吓到了吗?”阿骜也笑了笑,扯了自己的衣袖印了印我的泪痕,“那可真是不得了呢。”
“是啊是啊,还好阿骜你没去。不然一定被吓得屁滚尿流啊。”我说,“老妈呢?”
“已经睡了。”
“唔,家里没发生什么奇怪的事吧?”
“没有啊,为什么这么问?”
“没什么。”我又笑了笑,“那么,我去洗澡睡觉了。”
阿骜点了点头:“嗯。”
我拿了睡衣出来时,见他仍然站在楼梯口。我洗了澡上楼来,他还站在那里没动。
“阿骜。”我推推他,“怎么了?”
他笑了一下,“没事。”
“那么去睡了,你也早点睡吧。”
“嗯,晚安。”
跟阿骜打完招呼,我回房才铺开被子坐到床上,就有个人从后面伸手抱住我,头搁在我肩窝里,轻轻地问:“这就睡觉么?”
我侧着脸,看着那细长眉眼笑眯眯的妖狐,眨了眨眼,不解地问:“还有什么事要做么?”
他往窗外撇撇唇:“不管那些了么?”
我跟着看过去,窗外是暗蓝的天空,近处有邻家的灯光,远一点有闪烁的星光,再远一点,还依稀能看到偶尔从天空一闪而过的蓝色光箭。
那家伙还在奋斗吧?
“谁捅的篓子就让谁自己去收拾吧。”我说,一面拍拍阿天的手,“我要睡了。”
我要承认,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很有正义感的人。我只想保护自己觉得重要的人就行了。何况这次的事情因为石田雨龙和黑崎一护而起,他们自然会解决。就算他们解决不了,后面也自然有死神们会收拾。用不到我吧。再者我在这边认识的朋友要么就是没有灵力虚们不感兴趣的人,要么就是像藏马那样强大到不需要我操心,或者像律那样身边就有强大守护者。我还是只管好自己家里人就好了。保护人类拯救世界之类伟大的事情,就让月野兔他们去做吧。
而且,今天晚上这么一闹,我也是真的累了。
“那么,”阿天贴着我的皮肤,轻轻道,“我的奖励呢?”
我问:“你想要什么?”
他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