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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好手机,正要出去的时候,又看到西索那一堆衣服,脚步不由得停了一下。
西索他刚刚是光着身子出去的吧?既然我的手机丢在这里,他自己的应该也在吧?要不要拿来看一眼伊尔密的电话号码?
结果我走过去才刚刚拎起他的外套想找他的手机,就听见西索的声音道:“你在做什么呢?小欧阳,还没有找到你的手机吗?”
“呃?”我动作僵了一下,转过身来,看到西索斜倚在门口挑着眉看着我。于是我勉强笑了一下,“我只是想顺便帮你整理一下衣服。”
“哦,那还真是谢谢你了。不过,晚餐送来了,我们先吃饭吧。”
“好。”我连忙放了衣服,乖乖走过去。
晚餐很丰盛。西索对食物似乎并不挑剔,而且出乎我意料的吃得很认真。我不由得有点发愣。想起不知多久以前看过一本小说里说,懂得尊重食物的人,都是挨过饿的人。不知西索怎么算?好像富坚大人都没有提过他的来历,是否也是因为有非常变态的经历,所以才变得这么变态的?哇,真狗血。这样想着,我不由得很唾弃地撇了撇唇。
“想什么呢?一个人偷着乐?”
西索的声音突然近在耳畔地响起来,我吓了一跳,几乎连手边的酒杯也打翻。幸好西索手快,将那杯酒端了起来,一边偏起头来,微微眯起眼看向我:“都没吃什么嘛,食物不合胃口?还是——”他凑得更近,薄薄的唇轻轻张合,声音一字一顿,“想‘吃’我?”
我觉得自己又跳了一下闸。
这算什么?
勾引么?
若换成其它帅哥这样,我想我说不定真的会一口咬上去,但是——是西索,我就不敢。好不突然才让他答应不乱来,我自己再去撩他,岂不是死路一条?到时能脱得了身才怪。
努力地想让自己的心跳平缓一点,我向旁边移了移,一面道:“别扯了,我又不是妖怪,怎么可能吃人?”
“也不喝酒吗?”他晃了晃手中的酒杯,红色的液体折射出滟潋的光斑。
“我酒量不好……”话才说出口我已经后悔,果然还没等我有反口的机会,那个变态就伸手抬起我的下巴,亲下——不,是含了一口酒喂过来。
我一怔,酒已顺着他的唇舌滑进口腔。上好红酒的醇香和西索的味道混在一起,就这样贸贸然侵袭而来。距离太近,我反而看不清西索的表情,只感觉他的舌头在自己的口腔里灵活地舔触游走,像一把火。最惨的是,被他碰到的地方,都像着了火,但仍有一股寒意自背脊升起,提醒我这人是谁。
但是……
但是……
好吧好吧,死就死了。
我放松了身体,闭上眼,轻轻回应他。
而他居然就在这一刻放开了我,坐回旁边的椅子上,伸出舌头轻轻舔了唇边的酒渍,一边晃动着手里的酒杯,挑了眉看着我,带着点戏谑的笑容:“怎么样?这酒还不错吧?还想喝么?还是说,你已经醉了?”
我尴尬地怔在那里,觉得自己头上有青筋冒出来。这家伙完全是故意的!
“你答应过我不会乱来。”
“这不算吧?我可没看出来你有哪里不愿意。”他居然露了个很无辜的表情,“何况,你又没有告诉我哪些事情不能做。”
“如果我说的话,你会抢在我说完之前做那些事情吧!”我咬牙切齿。
西索只是耸了耸肩,咧嘴笑了一下,没有否认。
但是,我想,这家伙即使口头否认,也一定会那么做的。
我这边火都快从鼻子里喷出来了,那家伙居然还悠然自得地坐在那里,轻轻摇晃着手里的酒杯,挑着眉,眼睛半垂着,斜斜看向我,一副“我就是做了,你又能把我怎么样”的欠扁模样。
……向来只有我调戏别人,什么时候轮到别人调戏我?
一时怒火攻心,也顾不得考虑后果,起身过去,抢过他手里的酒杯,把酒全倒在嘴里,伸手捏着他的下巴就亲上他的嘴。
他好像被吓了一跳,一时间没什么反应,任我把刚刚他对我做的事情完全再现了一次都没动。亲完我还觉得不解气,又在他嘴唇上狠狠咬了一口。然后将酒杯重重往桌上一放,转身就走。
走到离门口还有两步的时候,突然完全走不动了,手脚都被一股力量向后拖住。
“哎呀,你要去哪里?”那个变态在后面“呵呵”轻笑,声音喑哑低沉。
该死,忘记他的弹力胶了。我站在那里,握了握拳,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只是去洗澡。”
“哦?那我等你哟~”
“你去死好了。”说完我转身走向浴室,这次倒是一点阻力都没有,我重重将门甩上还听到那家伙变态的笑声。
我靠在门,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平静了一点。不行,要冷静下来好好想一想,有没有什么能够跟这变态和平共处过完这一晚上的办法。
结果等我真的洗完了澡,也还是没想出什么办法来,我甚至在想,不如我出去就直接跑到床上拿被子裹紧自己装做睡死了,西索想必也不会对一个人事不省的人怎么样吧?又或者我直接在浴室里呆到明天早上好了,虽然浴缸睡着不会很舒服,但总比和一个变态在一起要好吧。
于是洗完了澡,我又在浴室里多呆了半个小时,西索居然也没出声催,也没动手拉,反而是我自己觉得不对劲,悄悄开了门探出半个头去看。
西索端了杯酒,站在落地窗前,看向外面,没动,没说话。偶尔有外面霓虹灯的光芒从他身上扫过,清冷如石雕。
我不自觉地已从浴室里走出来,坐到沙发上,静静地看着他的侧脸。
没有星星,也没有泪,但依然像有张假面。嘴角上扬,眼睛却微微垂下,冷冷看着外面的星空与灯光,不带丝毫情感。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轻轻道:“说话。”
“呃?”
“随便说点什么。”
……突然之间,我怎么知道要说什么啊,但又不知违抗他会有什么后果,只好翻了个白眼道:“从前有座山。”
“嗯?”他依然没动,只是完全没有任何意义的搭腔而已。
“山上有座庙。”
“呵~”
“庙里有个老和尚。”
“哦。”
“老和尚给小和尚讲故事。”
“什么故事?”
“老和尚说:‘从前有座山。’”
他这时才转过脸来扫了我一眼,挑了挑眉。我咳了一声,继续道:“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
“在给小和尚讲故事?”
我点点头:“老和尚说,从前有座山……”
西索喷笑出来,走到我身边来,放了酒,伸手揽过我。动作很快,我甚至没来得及闪就被他抱了个满怀。
“喂——”我一面想挣出来,一面叫了声。
“别动。”他抱紧我,头搁在我肩上,“让我抱一会。就一会。”
我怔住,这个人,是西索吗?不是吧?这样……这样……我任他抱着,感觉到他均匀的呼吸拂过我的颈,努力地想要找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最终只是觉得,这个男人……如此疲倦。
我是不知他在追寻什么,但总觉得,他从未停歇。他厌倦了平凡的生活,所以追寻毁灭瞬间的绚丽;他厌倦了普通的战斗,所以追寻最强的高手;他厌倦了寻常的对手,所以寻找甚至培育他的“小果实”……是否有一天,他会连自己的生命也一并厌倦?
这样想着,我忍不住叹了口气,伸手轻轻搂住他的腰。
那一刻气氛很好。
就在我觉得,如果这样下去,一晚上也不算难捱的时候,西索突然在我耳边道:“如果我现在杀了你,算不算乱来?”
我整个人僵住。是呢,没有人见过这样的西索吧?没有人知道他曾经会有这样的时候吧?那么,他要杀人灭口也是完全有可能的啊啊啊啊~
然后就听到这个变态一边笑,一边咬着我的耳朵道:“吓你的。”
……喂,别人就算了,你可不可以不要拿这个来吓人啊?我甚至在那一瞬间被吓出一身冷汗来。
“看来你需要再去洗个澡呢~”他轻笑道,“要不要跟我一起洗?”
——死都不要!
他不知还想说什么的时候,突然有警报声响起来。西索皱了一下眉,抱着我的手松了松,我趁机挣出来,看着门边那个不停闪动的警报器:“怎么了?火灾吗?”
“别管它。”
“你白痴啊,如果是火灾的话,不管它我们就要烧死在这里啦。”
“也很好呀~”
“我才不要和你这变态死在一起。”我翻了个白眼,走向门口,想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才打开门,就有只利爪从上抓下。
我第一次觉得,被西索粘上弹力胶还真不错,他一拉,我就直接飞回去跌在沙发上,跟着就看到几张扑克“唰唰”钉在那只大爪子上。鲜血四溅,但下一秒,那几张扑克就缓缓向外移出,掉落在地上,那只爪子已复原了,而且怪物的整个身体也进入了这个房间。是翼手。
果然还有其它的翼手啊,这个城市里。
“哦?怪兽吗?好强的恢复能力。”西索的眼睛好像是亮了一下,嘴角的笑意也更浓了。
不用这么兴奋吧?虽然我完全相信你能打赢这种东西,但是能不能杀死,可就不一定了。
我从沙发上下来,活动了一下手腕。
西索看了我一眼,道:“你走吧。”
“咦?”
“反正我不说,你也会趁乱走掉吧?”
老实说,他要不提醒我,我还真没这个打算!但既然他自己这么说了,我还是走吧。于是我一点也不客气地转身就趁着翼手向他扑过去的时候冲向门口,到门口的时候,觉得有点过意不去,又回头叫了句:“别让它咬到,会被吸干的。”
西索笑了笑:“知道了。一路小心,过几天我再去找你。”
——你还是被吸干算了吧。
虽然很多地方都有血迹和破坏的痕迹,但看来入侵到酒店的翼手只有一只,我一路回家也没见到别的。
我开门进去,阿骜和青龙都在客厅里,看到我都好像吃了一惊的样子。阿骜站了起来,看向我:“怎么回来了?约会不如意?”
“约你个大头鬼。我死都不想再见到那个变态。”
他紧张起来,走到我身边,皱了眉上下打量我:“他……对你做了什么?”
“那倒没有。”我说。和西索在一起,要担心的不是他做了什么,而是他想做什么!就算他并没有真的对我做过什么,和他在一起我也迟早会心脏病发作死掉的。想想那个变态说过几天还要来找我,我就打了个冷颤。“不行,还是逃走吧。”
阿骜继续皱着眉:“什么?”
我抓着他的手道:“我们逃走吧?不能再让西索那个变态找到了。”
他看着我的手,重复:“我们?”
“当然。他这次就是通过你找到我的啊,要逃当然一起逃,何况丢下你一个人我也不放心。”
阿骜好像松了口气的样子,道:“我们去哪里?”
“要到西索找不到的地方,当然是……”我向外看了一眼,阿骜皱了一下眉,“又跳井?”
“你有更好的方案吗?”
阿骜沉默。
“那就交给那口抽筋的井好了。”
我就不信,抽到我自己都不知是哪的地方,西索那变态还能找来!
…假设结局分隔线
结果食骨井没抽筋;也没有到别的世界;只是变得很深;姐弟俩跳下去就摔死了。
65.本章没有标题!
食骨井的那一边在下雨。
我抬头看了一眼井口,叫了声“青龙”。没人回答我。嗯,果然也没跟过来。还好我之前就跟他交待过我们要去的地方他可能去不了,到时就直接去保护我家老妈。应该不会像阿天那样傻傻在井里等着。
阿天……不知好了没有……
“姐?”阿骜在旁边叫了声。
“叫哥哥呀。”
阿骜板着一张脸怔在那里。
我笑了笑,开始往上爬,然后伸手拉他上去。
井外是一片草地,不远处的树下,有人撑着伞坐在那里。隔着雨帘,看不太清,我走过去几步,才发现是弥勒,七宝就靠在他旁边,两人都好像睡着了。
是……犬夜叉的世界?
食骨井这次没抽,我反到有点不太适合,愣在那里。
“怎么了?”阿骜跟着走过来,“咦,那不是上次见过的法师吗?”
“法师?”我叫了声,弥勒才忽地惊醒一般,站起来。七宝被他的动作带得跌在地上滚了一圈才睁开眼来。但看来都还是很辛苦的样子,甚至好像没有觉察我的性别有什么变化,只是问:“咦,这不是欧阳嘛。你怎么来了?”
“嗯,有点事情。你们怎么在这里?”
“在等戈薇。”
七宝抢着道:“犬夜叉疯了!”
我吓一跳:“吓?”
七宝道:“他拖着把剑,到处在砍人。”
“吓?”
“据说是把邪剑,犬夜叉估计被剑的邪气控制了。”弥勒补充。
丛云牙吧?我松了口气:“哦,应该不会有事的。”
“你没见过他那样子,还有那种一击就破坏了整个村子的破坏力。”弥勒皱了一下眉,“事实只怕不会那么轻松。”
“放心。会解决的。”我拍拍他的肩,“枫婆婆在吗?我想我需要找个地方洗个澡换身衣服。”
于是弥勒让七宝陪我们去找枫婆婆,自己继续在那里等戈薇。
我洗完澡出来,雨还没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