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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过硬币,逃也似的跑开,一直到看不见阿骜的影子才停下来。
风大了些,鲜红底色上绣着威武有翼黄金狮子的旗帜在我头顶迎着风猎猎作响。
我长叹了一口气,要想想我现在在哪里啊,这是费沙呢。自皇帝莱茵哈特以下,有一万个才貌双全的年轻将领,我对着自己的弟弟,对着一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心痒个什么劲!就算犯花痴,也该去对罗严塔尔这样的犯吧?
嗯,决定了。
就把罗严塔尔当成我在这里的目标吧。
罗严塔尔攻略,第一步
再次见到罗严塔尔是几天以后。
我们终于找了份工作,在一家酒吧当招待。
那天晚上很意外地发现罗严塔尔和米达麦亚穿着便装走进来。于是我特意跟人调了工作送酒过去,甜甜叫了声:“元帅阁下,您要的酒。”
罗严塔尔看到我显然也很吃惊。
“上次真是太感谢你了。”我把酒开了,倒入桌上的酒杯。
米达麦亚苦笑了声,“原来你在费沙的平民酒吧也有熟悉的女孩子了啊。”
“不,你误会了。这个好像是上次那艘太空堡垒里的人。”罗严塔尔解释,然后问我:“你怎么会在这里?不是应该继续在太空堡垒服役吗?”
“因为我不是太空堡垒上的军人啊。所以被释放了。”
“哦,原来格罗巴尔说的平民就是指你啊。”
“嗯。”我笑眯眯地应声,重重点头。
米达麦亚看着我,皱了一下眉:“看起来年纪很小的样子,在这种地方工作,没问题吗?”
虽然是听说过在西方人看来,东方人都比较显年轻,但我还不至于看起来很小吧?
“我满十八岁了。而且,我们没有户籍证明又没有担保人,有个地方能收留我们工作已经很不错了呢。”我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对面两个可都是政府高官,让他们知道这个酒吧在这种非常时期雇佣来历不明的人,会不会有问题?于是我又试探性地问:“你们应该不会追究这个吧?”
罗严塔尔笑起来:“放心,我们今天只是以普通人的身份出来喝酒而已,不谈公事,何况这种事情,也轮不到我们来管。”
“但上次的事,据说也轮不到你管啊。”我小小声地说。
“那不一样,那是军方内部的腐坏问题,任何一个有良知的帝国军人都不可能置之不理。”罗严塔尔道。
“上次什么事?”米达麦亚问。
“我跟你提过的,就是国家安全局那几个败类的事情。”罗严塔尔端起酒杯来,喝了一口,“依我的性子,都该当场毙了。”
“原来就是她么?”米达麦亚顿了一下又道,“像朗古那种家伙,陛下为什么还会容许他继续在新政府里担任职务呢。”
罗严塔尔又喝了一口酒才回答:“也许是陛下另有考虑,也许,只是那个人的原因而已。”
听到“那个人”,米达麦亚露出一种厌恶又很无奈的表情来,把头扭向一边,却正看向我所在的方向,于是向我笑了笑:“真是抱歉呢,让你碰上这种事情。如果你受到什么伤害的话,我愿意代表军方作出赔偿……”
“真的受到了什么伤害,赔偿什么的也不过就是句空话。”金银妖瞳的元帅打断了友人的话,然后也向我笑了笑,“不过这位少女的话,我想应该也并不是什么会逆来顺受的人呢。”
于是我也笑了笑:“我妈咪说了,对坏人逆来顺受,就是跟坏人同等的犯罪。所以,当有人意图对你施暴的时候,就应该比对方更暴力。”
米达麦亚一口酒喷了出来。罗严塔尔也像是被呛倒了,咳了两声才道:“你妈咪倒是教了你一些很有意思的言论呢。”
好吧,其实我家老妈什么也没教过我,这只是我自己理解的东西而已。不过我觉得加这么一句会比较有说服力,就好像金田一每次都要说“以我爷爷的名义发誓”一样。
于是我继续笑眯眯,给米达麦亚递上手帕。
“谢谢。”米达麦亚接过去擦了擦嘴边和身上的酒渍。罗严塔尔则微微偏着头看向我,“不过,如果你一直贯彻执行这种理论的话,在这种地方工作,真的没有问题吗?”
“咦?”我一时没搞明白他指什么?这种理论和我的工作有什么关系?
罗严塔尔向旁边一桌喝得醉醺醺的家伙抬了抬下巴,“酒吧这种地方么,总会有一些喝醉的,或者假装喝醉来占便宜的家伙啊。”
“咦,听来元帅你好像很有经验哩。”
米达麦亚又笑起来,罗严塔尔也笑笑,薄薄的唇微微上声,异色的双瞳看过来,“你觉得我需要么?”
老实说那瞬间我被电到了,怔了半晌才道:“元帅你的话,立场或者会反过来吧。”
“哦?怎么说?”
“也许会有很多女人在元帅面前装醉,或者企图把元帅灌醉吧。”我笑,“如果是元帅的话,连我也会很开心地逆来顺受呢。”
“那还真是荣幸。”他笑了笑,“那要是别的人呢?”
“唔。”我做思考状,“我想,如果动作幅度小一点,出手速度快一点,也许他会不知道自己的手骨是怎么断的吧?”
两位提督怔了一下,然后对视一眼,都笑起来。“呀,那可得小心一点。”
口气完全是大人对自家小孩不知天高地厚的吹牛的包容。摆明了就是不信我能做到嘛。不信拉倒。这时吧台那边在叫我,于是我向他们弯腰行了个礼,回去做事。
大概过了三四天的样子,罗严塔尔再次光临了这间酒吧。这次是一个人来的。他进来的时候,我刚好给了一个借酒装疯想摸我大腿的家伙一记狠狠的过肩摔,正在被店长教训。
“你是怎么回事?叫你来是做招待,又不是让你来做打手!本来看你们姐弟长得不错才留下你们的,但你看你做的这是什么事?才一个星期,你就打伤了好几个客人!我们这里请不起你这种人,快点收拾东西给我滚出去。”
罗严塔尔仍然是一身便装,站在那里,看着我:“这是怎么回事?”
我耸耸肩,“如你所见,我被开除了。”
他看了看那个被抬出去的醉汉,皱了一下眉:“你不是说动作小一点速度快一点,就不会被发现么?”
“呀?元帅你还记得那些话啊?”我笑笑,搔了搔头,“虽然我是那么想啦,但是常常还没等我想好怎么隐蔽,手就不听指挥的自己先动了呢。”
罗严塔尔也笑了声,“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只好再找其它工作了呗。”
“你们没有户籍没有背景只怕再找也还是只能找到这类地方吧。”他皱了一下眉,“这样吧,你找新工作的时候,我来当你的担保人好了。”
“咦?”我喜出望外,“真的吗?那太好了。谢谢你,元帅阁下。”
“不用客气,这种小事不算什么,毕竟也是我强行把你们带来费沙的。那次我说要还你一个公道,结果也没能做什么。这次就当是补偿吧。你今天就先回去吧,明天早上来统帅本部找我,我给你开个文件。”
“谢谢,但是——”
“怎么了?”
“我和弟弟是住在酒吧的员工宿舍的,被开除,也就没有地方住了。”
罗严塔尔静了一下,然后点点头:“好吧,帮人帮到底,你们收拾一下跟我走吧。”
我暗自比出胜利的手势。耶,罗严塔尔攻略,第一步成功。
反正我们也没什么东西可以收拾,很快我就跟阿骜坐上了罗严塔尔的车。
但是,我没想到的是,他居然一车把我们拉到了米达麦亚家,然后对米达麦亚说明了我们的情况,请他帮忙收留我们一阵子。
米达麦亚非常郁闷的样子:“虽然我是不反对你做这种事啦,但你带回自己家不就好了吗?就算是临时府邸,也不会比我这里小吧,难道不能多住两个人?”
罗严塔尔居然犹豫了一下才答:“我那里,不太方便。”
米达麦亚怔了一下,然后皱眉道:“难道你还跟那个女人在一起?我不是跟你说过那个不行,最好——”
罗严塔尔轻咳了声,打断他:“那女人的事情,我自有分寸。总之,他们两个就拜托你了。”
米达麦亚一副“拿你没办法”的表情,叹了口气,点下头。“好吧。”
于是罗严塔尔起身告辞,临出门转身向我们道:“你们就安心先在这住下吧。”末了伸出手来,像是想拍阿骜的肩,阿骜带着温和的笑容,向后避了避,弯腰道:“多谢元帅大人。”
罗严塔尔倒也没说什么,收回手,笑了笑就走了。
米达麦亚让勤务兵带我们去楼上的房间,说要什么需要只管找他就是了。
这个小勤务兵叫伊尔斯,看来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他倒是很高兴多几个人来住。毕竟这所房子虽然作为元帅府是寒碜了一点,但现在艾芳瑟琳不在,只有我们,米达麦亚本人,再加一个勤务兵,还是显得房子又大又空旷。元帅大人显然不是什么聊天的好对像,所以我们一来,这个叫伊尔斯的小家伙就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好不容易把聒噪的勤务兵打发走,我问阿骜,刚刚为什么会那样对罗严塔尔。
他静了很久,才轻轻答:“那个人,身上有很重的血腥味。”
“咦?我怎么没闻——”话没说完,我自己停住了。阿骜说的这个血腥味,应该不是指现实中的味道吧?如果只是说沾过血杀过人来说,罗严塔尔一路走到现在,间接或者直接死在他手里的人,的确是不计其数了。
我顿了一下,“但要那么说的话,无论哪个将军都是一身血腥吧?他也好,米达麦亚也好……”
“不,不一样。”阿骜轻轻打断我,“虽然同是元帅,但他们不一样。我不知道要怎么表达,如果说他们是刀的话,米达麦亚元帅是那种战斗结束,就会乖乖回到刀鞘里的,而罗严塔尔元帅,会渴望下一场,再下一场的战斗,他永远不会停下来……”
我不知阿骜是怎么得出这种结论的,但我觉得这个形容,也许,更适合杨威利和莱茵哈特吧?
阿骜皱着眉,轻轻道:“总觉得他会掀起一场又一场腥风血雨……我不喜欢这种人……”
也许吧。
我没有回阿骜的话,努力地回想小说里距现在一年之后那场内战,如果,只是说如果,罗严塔尔不是那种人的话,就不会再次掀起战争了吧?那么那场战争里的血,就可以不要流了吧?他本人,也就不会死了吧?
我喜欢罗严塔尔,我不想他就那样死去。
但是,对于那种结局,我能做什么?
归根到底说,其实把他逼到那种地步的,并不是朗古或者奥贝斯坦,而是他自己的骄傲和野心吧?
难道要劝他说,放弃你的骄傲和野心吧?
那怎么可能?
退一万步说,如果他真的放了,也就不是我所喜欢的那个罗严塔尔了吧?
结果还是什么也不能做吗?
有些心痛,但更多的是正不停涌出的无力感。
就好像之前晴明问我的那样,明知结局,却不能改变,只一步步看它走近,痛苦吗?
当时怎么回答他的,我记不清了,或者我根本就没有回答。
这种感觉,根本就没办法用语言来表达。
“姐?”阿骜轻轻叫了我一声,我抬起眼来看着他。他笑了笑,“但是姐姐你喜欢他吧?”
我怔了一下,“咦?”
阿骜抬起手来,轻轻拍拍我的脸,“别露出这么为难的表情来啊。你只要像之前一样就好了嘛。喜欢的人就缠上去,不喜欢的就揍飞。风风火火,大开大合。”他张开手臂,轻轻抱住我,“我啊,最喜欢那样的欧阳桀了。”
我刚刚并不是在为这种事情为难,但听他这么说,却突然不知怎么回答。于是没说话,也没动,就那样让他抱着。
大概过了几分钟的样子,阿骜松开我,笑了笑,“不早了,睡吧,晚安。”
然后就转身回房去了。
我原地楞了几分钟。有点莫明其妙。为他,也为之前的自己。
就是嘛,我到底在为难什么?
有心思想这些,不如好好睡一觉,养足精神,明天再去找份工作养活自己再说吧。
喜欢他
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得先抓住他的胃。
老话说得真是一点都没错。
米达麦亚本来对我们完全像只是在履行对友人的承诺,虽然照顾周到,也只是限于周到而已,一点热情都没有。但是在阿骜下过两次厨之后,他下班回来,居然已经开始在餐桌上询问我们将来的打算。问我想找哪方面的工作,甚至建议我们不妨继续去念书,反正还年青。说现在政局也安定下来了,多学点东西总没有坏处之类。话虽然很简单,但看得出来是发自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