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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柴煮席从粮记全-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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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夔眼看团着一团的人从白生生的小胖包子变成了一粒日照时间充足的小番茄。

    车子启动了,应着他闷闷的笑声,她又羞又窘地爬起来,脑袋低得不能再低了,全脸发烫。他忍不住笑出声来,她有点恼羞成怒,“笑什么,要不是你一直……”一直那么坏坏地看她受窘的样子,她至于这么干么?他看她羞窘的样子,发皱的衣服和皱成一团的脸,越笑越大声。她很想管他那可恶的脑袋一巴掌拍过去,又怕他再使什么坏。抱着包,攥着手机,恨恨地瞪他,嘴呶成喇叭花。

    他匆匆间扭头看一眼,色心大起。瞅个空儿往路边一靠,爪子松松就按上小蕃茄的肩膀,脸凑近她的。她躲闪着,他却占了先机,刚逮到空要亲下去,发现一抹红色缓缓地从她鼻子流下,“诗诗,你流鼻血了。”“啊!”她一抹鼻子,果然一片红,是不是最近因为吃得好虚不受补所以才流鼻血的?还是因为刚才摸了不该摸的地方?他替她揩了,见她又委屈又沮丧的样子越发可爱了。忍不住凑上去,嘴又想贴上,珞诗胡乱抹着鼻血一边吸着鼻子一边扭头去拔纸巾。一个漂亮的甩额……肉与骨头的碰撞声传来……男人沉痛的闷哼声响起……珞诗额上一阵剧痛,可看着面前痛得几乎在发抖的男人,突然心情就好了起来。

    “夔,你也流鼻血了……耶~”珞诗有点心虚地从面碗里抬头,瞧瞧对面沉默吃面喝汤的男人。自己的鼻血已经止住了,可他的似乎还没有,白白的卫生纸做的柠头似乎又有点粉粉的血渍。终是有些心虚加心疼。鼻子是五官中最容易受攻击的部分,又是用额头撞的,那鼻血是哗哗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看了1…1动作片后邪火上升呢。也不知道会不会流到贫血……她吃完面,把碗往洗碗池一放,揪了团纸巾,捏手捏脚地走到他身边。他似乎还在生气,想视而不见,面条吸得呼溜响,汤喝得和猪拱食似的。闷头闷脑的样子就像是还在和家长呕气的小孩子。

    珞诗就站在一边,看他吃完,也不敢直接扳着他的脑袋把那团旧纸柠拔出来再把新的塞上去。她知道他的确在生气,生气她的不识时务,不知好歹。要换个平常女孩子,人家那笑眯眯地凑过来,一脸赏心悦目的表情来要亲亲。应该是要主动凑上去又亲又吻,又舔又撩的。她怎么就能对他那诚恳的喇叭花一样的小嘴下那样的头锤呢?有点不应该。所以后来他是铁青着脸捂着鼻子哀怨恼怒地瞪了她足足半分钟,然后刷刷地扯了纸巾抹一手的鼻血,再做纸巾柠子塞好鼻子,还不忘随手给她塞了一个。她脸微红了一下,揉了下纸巾——他真是个蛮好的男人。眼看面吃光了,汤也喝完了她逮了着空隙想给他换下那明显已经血渍透出的纸巾柠子。结果不知道他是有意还是故意,头一偏,躲过了,端着碗没事人似的走了。被无视了?!被冷落了?!珞诗有点反应不过来,见他没事人一样洗着碗。捏着纸巾的手有些发汗,一股失望涌上心头,感觉很涩,又带着点酸酸的。不过是撞了一下他的鼻子,又不是故意的,也不是真想拒绝他。他就生气到要对她视而不见了?真是小心眼!她的脑袋也撞得很疼了,他也不慰问一下。这么想想,她觉着委屈,鼻子又有股东西冒出来了,她赶紧用纸巾抹了下。“又流鼻血了?”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身边,语气凉凉的,“哟,这不是鼻涕么?啧,垃圾桶在那边。”这话听起来真让她的心瓦凉瓦凉的,珞诗把纸巾捏成一团,恨恨地丢到垃圾桶里。

    流鼻涕和流鼻血真是两种待遇啊!可恶,为什么不流鼻血呢?人是种很奇怪的生物,比如一个人死缠着你,你对他不胜其烦。可有一天他不缠着你了,你却又觉着奇怪,为什么不缠了呢?奇怪是对另一个人产生探究意图的第一步!已然有了好奇心理的珞诗,完全没有发现自己现在正磨磨蹭蹭地想贴他近些,好好观察他的表情是不是真的在生气。她倒是想和他说话来着,可觉着自己主动说话是不是有点刻意讨好,也不知道拿什么话题打开僵局。可怜的煮席在又犹豫又忐忑的心情中消磨了一个又一个小时。笨人有笨办法,当一个不想理你的时候,你就去惹他。可劲地使坏,可劲地埋汰他,或是死死地,像一个饿死鬼看一碗红烧肉一样,用极饥渴的眼神看着他,引他先说话。可惜的是,她看得眼都发酸了,那男人还是一付无动于衷的样子,活像她在看一块猪腩肉。

    这男人,生生是想把她晾起来啊!当她有了这种认知后,越发沮丧起来。见他眼盯着电视,似乎还在哼着小调,气不打一处来。腾地站起来,“我回家了!”他不装死了,也慢悠悠地站起来,晃着车钥匙一步三摇地跟在她后面。她按下电梯,赌气似的,“不要你送。”他的手掌按在她手背上,慢慢地包起来,像是在叹气又像是在抱怨,“诗诗,这下你知道了吧,被人挂着滋味可一点也不好受。”

34。废柴之私会
    珞诗很久没有好好过周末了,除去之前她刻意的加班外,后面和好了两人的周末却总凑不到一起
去。不是她临时有事被抓顶就是他出差,或是临时出了什么事取消约会。这么折腾了几周,两个人都
有点焦躁起来。    
  这天他的车准时停在老地方,珞诗一下班就小兔子似的窜地击,带着几分从未有过的雀跃的心
隋。小腰一扭,身子一滑就坐到副驾驶座。刚坐定他就直直扑来,好好地啃了几口,她略略挣扎了几
下,“注意一点嘛!”
  软玉温香啃到嘴,他的心请极好,见她正小心地把长裙理顺。
  这条裙子是他上次出差买回来的,她除了工作装外,极少穿裙子。一是觉着不方便么是穿了裙
子又要配鞋子又要配包包的,挺麻烦。
    他却是个细心的人,或者说,这男人很有经验了。裙子,衣服,包包,鞋子配了—套过来还很贴
心地加了条披肩。她看得居然有点泛酸,转头逗他说,“我还以为你会送我一整套珠宝呢  ”
  他似笑非笑,“现在送?要是你跑了怎么办?”转手瓜子就揽过来,“你是要聪明的话就应该知
道套牢我,那就是套牢一个移动珠宝箱  ”他的表情真是得意到欠揍的地步,她还记得第一次见面的
时候,觉着这男人又傲娇又受状。后面在他家里,她答应他交往,他表现得也很正常,没像现在这样
欠扁啊。
  她不清楚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于开始到现在,她多是被动,像朵浮萍一样,他往哪儿推,她就往
哪儿飘。开始从不主动,也从不问他的家庭,他的工作甚至他的过去。同样的,他也不会从她嘴里得
到她的过去,这算是一种公平吧。虽然这对恋爱中的男女来说,有些荒谬,但这样的情况确是真实存
在的。
但时间越推移,她己经越来越熟悉他的味道,也陧陧地习惯了他的碰触,她隐隐觉着不安。她很
清楚那次亲密接触只是天时地利下的巧合,于她来说更是意外。她并不认为两人发生了关系后得表现
地多如胶似漆,这么多年1…1片里打滚出来了,对处不处的她并不是看得很重。所以事情发生之后,,
她只是有些茫然状。但很明显这男人却借着那次契机得寸进尺,一付目的明确,非要负责到底的样
子,连粘人的程度都高了一级。
    真要负责的话就是结婚了!
    他是当真的么?
    她歪着脑袋盯着他看,小心思翻搅着,突然有种冲动想了解有关他的一切,他的家庭.他的父
母,他的过去……想着想着,不由得有些出神。他注意到她凝滞的目光,取笑她,“怎么,还想要
么?”
  她扭头,额上黑线落下,扭头嘴角抽搐状。
  “去哪儿吃饭?”她摆弄着他车头放的电动向日葵,“这个可爱,上回那只熊猫好丑,笑得贼
贱,把那辆车也换成这个吧。”……有钱人,钱多烧得慌。本国土地够紧张的了,他一人占半层的房
子,又多占了几个车位,真奢侈!
    “你对国宝有偏见呐。”他捏捏她的颊,“那努努熊猫多可爱。”
    她懒得理他,“你还没说呢,去哪儿吃饭?”
    “小菜馆。吃完去买点东西,明天有节目。”
    明天去烧烤嘛,她想起来了,之前和他提过的,没想到他还记得。难得的周末,再按排一次野餐
烧烤,以前想想都很遥远。
  他嘴里所谓的小菜馆是间名声极响的私房菜馆,她记得曾在绵绵订过的一本很贵的杂志上提到。
这问小菜馆的主人祖上是名盛一时的御厨,爷爷辈的还为某国家领导人服务过几十年,名声和口碑都
很硬。这问店只做熟客的生意,一天固定接待八桌。她见他熟门熟路地停好车子.又和领班打了招
呼,便知他是熟客中的战斗机,属于吃出交情的客人。
  小小的包厢里布置得精致淡雅,房号都不编的,直接起名字叫咏莲。房间里的摆设多是青竹制
物,小小的圆桌看着也有些年代,颇具古意,中间放着一个小小的圆肚敞口小罐,豆青绿的颜色,有
些冰裂的纹状。里面仅仅是半舀子水,上面浮着一朵小小的莲花。
    “好漂亮,”她由衷地赞着,“这花是真的吗?”
    “应该是真的,”他见她好奇地用手指去推小莲花,忍不住上去咬她的耳朵,“喜欢的话以后我
们种一池子。”
  他贴在她身后,热乎乎的气息喷在她颈子上,很快染上粉色。她缩缩脖子,略略使力想扭开,身
子蹭过他的,发现某处热力晾人。羞怯之亲也大着胆子嗔他一句,“流氓!”
  他摸摸鼻子,坏坏地笑着。扭头进菜的服务生进来了,他又摆上一付绅士状替她拉椅子。
  小菜一一摆了上来,渍萝卜、梅香花生.不知名的小鱼干还有一碟颜色古怪的小圆片。
  她每个尝了一下,独喜欢渍萝卜,甜香爽脆,又有种隐约的辣味。相当好吃他注意到了,取笑
她摆不了艰苦朴素的本色,“这个可以外卖的,我让他们打包一盒回去。”她咬着萝卜条点头,“大
厨就是大厨,腌的萝卜也这么好吃。”
  他笑着添荣,“你数数这里有几碟小菜,就有几个专门做小菜的师博。”她嗯了一声,“怎么,
腌萝卜条也要专人做?”她咽下萝卜条,想着他们就和以前的奸臣佞相一样,连炒个饭,也得配个专
门打蛋的。适应,她得慢慢适应!总不能他请客了,还要求他陪自己去吃麻辣烫和鸭血粉丝汤不是?
客随主便咩!
    “做得好,就是门手艺,”他笑眯眯地,坚决地要腐化这只纯拮的艰苦出身的小百姓。“有条件
就要好好地享受这些,人生嘛。”他本来想说人生苦短,但联想一下,下旬好似就是那春宵什幺的,
于是临时切了一半。
    “啊,人参,果然是人参!”她指着那不知名的小圆片叫,“甜的人参!好奢侈哦!”
    小菜清光了,服务生又端上一个小盅,里面是半盏温热的扬。“开胃的。”他舀起附选的芝麻撒
上,“试试。”
  汤是乳白色的,隐隐有种水果香,醛酸甜甜地很开胃。她喝完汤,觉着自己的确是饿了,不过服
务生还没有端上下一道菜,不由舔舔唇,腹诽着明明是中式菜馆,干么和法国菜一样吃一道上一道。
  像是听到她的不满,服务生再次进来时,速度快了很多。密制鹧鸪斩件好,放在面前的小碟子
里,配着细白的砂糖和一碟小酱料,还有一盘看起来非常香脆的炸薄片,卷曲又松散地盘在一起,像
木刨花一样
    “猜猜看这是什么?”他用手掂起一个放进嘴里。
    她嚼了嚼觉着有些甜,又很脆,摇摇头。懒得和他玩我猜你猜的游戏,转手就拎一只乌腿,慢慢
地撕起来,时不时丢几个薄片和内一起嚼着。
    他见她吃得香,索性把筷子一放,看着她吃。她倒也不客气,和他相处久了厚脸皮也出来了。那
种以前他看着她,她就洗不了碗的窘迫己经没有了。两个人的相处随着时间和深八的了解越来越契
会,慢慢地相融在一起,这或许就是渐渐磨合后的相互适应。
菜一道一道的上来,份量不多,但都是费工夫的巧菜。珞诗记得以前有听说过把豆芽芯掏空了把
鲍鱼和梅参剁酱填进去的菜,今晚的菜虽然不是那么地挖空心思,却也是很费时准备材料的。
不过有一道菜刚报了菜名就让她笑喷
“柠汁菊花茄。”
菊花?
茄子?
茄子=黄瓜?!
看着散开在盘子中的那朵金黄色的菊花,潜在的腐女因子让她浮想联篇,当下笑场。
地一头雾水,见她笑得明媚中又带着些YD的忧伤样,筷子便戳着菊花茄芯问,“怎么了?”
  啧,怎么能用筷子呢,要用黄瓜!
  她的笑越发扭曲,笑得他莫名奇妙。
  “要配个黄瓜条就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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