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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新闻的时间都有限,更没有时间去看连续剧了。今天不同,于伯逊明白这是李伯伯在给自己创造机会,他想了想说:“我能去,一会儿我早点儿走,先回实验室一趟,来个两不耽误。”
李秋敏听爸爸说让她和于伯逊晚上去看演出,明白了这是爸妈的意思,本来想一口回绝,可又不好这样做,爸妈这儿说不想去还好说,可于伯逊照顾了爸爸这么长时间,不能让他下不来台,去了再说吧,李秋敏答应着。
在剧场门口,李秋敏等了有十分钟,于伯逊才小跑着过来,他边擦汗边说:“实在不好意思,等了一会儿公交车,本来应该是我等你。”李秋敏看他涨红的脸,想着他也不是故意地冷落自己,就说:“没关系,还没有开演,我们进去吧!”
两个座位离得很近,李秋敏闻到了于伯逊身上的体味,那是淡淡的茉莉香皂味和点点的汗味混合而成,让她有一种玄晕的感觉。
演出剧目是《编钟乐舞》,舞台上钟、编磬、建鼓等数十件古乐器仿制品,同台演奏,把歌、乐、舞融为一体,反映了古代楚国的文化艺术、农事、征战、祭祀、宫廷宴乐等一些侧面,演员们精湛的表演把古代荆楚人民的艺术风貌、盛楚乐章历史地再现于舞台,让观众感觉到了真实和生动。
李秋敏还是上中学的时候匆忙地看过有关报导,那是湖北的考古队挖掘出的一座古墓,发现有距今很早的编钟,但有多早,编钟是什么样子的,当时觉得这些和自己太遥远了,就没有太留意,今天看了节目单又听了报幕员解说,再加上这气势恢宏的场面,才领略到了原来编钟出土的意义有这么大。
中间休息时,于伯逊去买了两杯饮料,李秋敏一边喝着一边问他:“你说中国的历史那么久远,为什么楚文化会这样的突出呢?”
“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我只知道楚国遗风已有近千年历史 ,当年楚文人宋玉答楚王问时谈到的《朝日鱼丽》、《阳阿采菱》等一些优美的音乐至今尚未发现,但所说的「含商吐角」,「唱而和之」却遗至今日江汉平原的民歌和劳作之中,秦楚之后的汉代统治者多为楚人,所以使得楚声得以在汉代流行。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唐代,不少名人诗作中也有对楚歌舞的描写,像「请君留楚调」,还有宋书的「郢州:俗好楚歌」,明史里的「耕的氓好楚歌」,清代更有楚歌流传至今可录。”
李秋敏听得有点儿目瞪口呆了,没想到整天做生物实验研究生命科学的他,知道这么多文史知识。看李秋敏那样看自己,于伯逊自谦地说:“我是中学学楚辞时,有好多的疑问,逼着自己看了一些书,没想到今天在你面前露了一小手儿。”
李秋敏听他这么一说对他的好感油然而生,想想自己上中学时,脑子里想的只是怎样把知识记牢,怎样考高分,好像就没让什么兴趣左右过自己。
散场后,看看时间还不算太晚,于伯逊说他知道新开的一家咖啡屋,前些天陪导师和客人聊天去了一次,感觉气氛非常好,问李秋敏要不要去?李秋敏只是在家里喝过人家从国外带给爷爷的雀巢咖啡,不知道这个城市里什么时候也有了咖啡屋,觉得新奇就没有推辞。
咖啡屋在市新华大街的一个二楼上,室内装修的很有情调,深紫色的轻纱似薄雾把外边的喧闹隔开,朦胧的灯光散落在一个个上边开放的包箱之内,充满了神秘,一支不知名的萨克斯曲子在低声盘旋,更增添了几分浪漫,让李秋敏一进来就有了优雅闲暇的感觉,他们选了一个靠窗的包箱坐了下来。
吧台见有人来,立刻走来一年轻侍者,穿着白衬衫,打着一个黑色的领结,彬彬有礼。于伯逊说:“请给我们两杯卡布基诺吧!”他知道李秋敏肯定会同意的,因为咖啡屋在这个城市是一个新鲜事物,要不是陪导师来,他也是一无所知,这样帮她要了,即显得自己很绅士,李秋敏又不会尴尬。
他们边听音乐边品着咖啡,朦胧中,于伯逊说:“李秋敏,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李秋敏正被这里的气氛陶醉着,听于伯逊说这话,就明白了,天下哪有免费的午餐啊?他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从她一踏进这咖啡屋,就预感着一定会发生什么,现在只有应战了。
李秋敏说:“我想可能男生会相信一见钟情吧,女生更相信日久生情。”
“对,你说的没错,你听说过英国作家斯蒂文生的一见钟情的爱情故事吗?”
李秋敏说:“我只记得斯蒂文生好像是写过《金银岛》?不知道他一见钟情的故事。”于伯逊说:“对,这事就发生在他写《金银岛》之前。那是19世纪的事情,斯蒂文生一次在酒店里喝酒时,来了一辆四轮轿式马车,从马车上走下来一名妇女。首先映入斯蒂文生眼帘的是她的脚,然后是大腿、背,当她转过身看到了她高贵的容貌时,他就对朋友们说:“我要和她结婚。”朋友们说这是不可能的,这位女士已经结婚了,有3个孩子,而且她的丈夫很富裕,他们的生活很美满。可是斯蒂文生却不以为然,他开始追求这位女士,后来这位女士和他丈夫举家去了美国,斯蒂文生就放弃身边的一切追到了美国。斯蒂文生到了美国后穷困潦倒,最后终于病倒了,他托人将病重的自己送到这个女士身边,想做最后依别。没想到那位女士把他留在家里照顾他,你要知道这在当时来讲,她这样做会给家庭和社会带来怎样的矛盾,但后来那位女士被他感动了,离了婚,带着自己的孩子和斯蒂文生一起在一个孤岛上幸福地生活了下来,后来写下了《金银岛》还有很多作品。原来我也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可我现在相信了,哦,你怎么那么惊诧的看着我?你不要以为我每天满脑子想得都是这些事,说来也巧,就是见了你之后,我偶尔在实验台上看到了一本《青年文摘》,忙里偷闲就让我看到了这篇文章,它让我一下子明白了一见钟情的感觉了,这种感觉就是你一见到她,就觉得前世曾经和她在一起待过,感觉很熟悉,感觉无拘无束,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秋敏,我、我现在就是这种感觉。”于伯逊深情地望着李秋敏有些激动地说。
李秋敏知道他是想挑明她们之间的关系了,就想把自己和艾强的关系一五一十地告诉他,话刚要出口,可忽然觉得自己怎么这样的卑鄙啊,为什么不早点儿和人家说明,白白地让人忙活了这么多日子, 好像是在巧使唤人。这还其次,关键是这段时间像是自己在有意隐瞒这事,让家长们觉得自己就像是拿这样的事当儿戏似的。李秋敏一时语塞,不知怎样回答于伯逊。
见李秋敏没说话,于伯逊说:“你会说只有我一见钟情不行,还要两情相悦,假如你看我不合适,秋敏我会尊重你的。”
“不是,伯逊,情况不是这样的,不是咱俩合适不合适的事,你很好。但是我想和你说的是我已经有男朋友了,虽然这事还没有得到我爸妈的认可,但我很珍惜这段感情。”见于伯逊都这样说了,她只得把和艾强的事简单地告诉了于伯逊,为了让他死心,她把和艾强的关系说成了已经明朗了。最后说:“不是我有意瞒你,只是没有合适的时机和你说这些,请你谅解。”
于伯逊听她说和艾强已经成为关系明朗的男女朋友后,脸色有了一刹那的变化,是失望?是痛苦?还是不甘心?沉默了片刻之后,他镇定地说:“秋敏,我理解你,我知道如果不是我今天先提起这事,你是不会主动先说这个话题的。我不强迫你,你有选择的权利,但我的一见钟情恐怕不会轻易改变,我们还都年轻,还在读书,还没有走向社会,我相信我们都会面临很多的选择,我只要你明白我的心,只希望在今后的日子里,我们还能像过去一样的朋友相处可以吗?”
李秋敏看着他真诚的目光,想想没有理由拒绝他呀,就点了点头。他们各自又蓄了咖啡,直到十一点多于伯逊才把李秋敏送回了家。
十七、别样的恋爱
那天楼道里的黑板写出了通知,年级下午要检查宿舍卫生,以迎接学生处的卫生大检查。
汪琳刚来年级工作时,按照分工,由舒老师主抓学生的宿舍卫生,这个学期开学后,舒老师被调到别的部门去工作了,男生宿舍的卫生问题成了汪琳首先要解决的事情。
汪琳最怕到男生宿舍找人,每次进去后都恨不能捏起自己的鼻子,味道实在是太呛人了。除了桌子上摆放的剩菜剩饭、床底下的臭胶皮鞋、没叠被子的床上乱扔的脏袜子、脏衣服,还有窗台上随便摆放的围棋罐子、散乱的扑克牌,再加上地上踩出的满地脏脚印,味、乱几乎成了所有男生宿舍的专利,实在是脏不忍睹。
一次在年级大会上,汪琳表扬了女生宿舍的同时描述了自己进男生宿舍的感受,说的男生无地自容,女生捂着嘴笑。最后汪老师说:“至于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的大道理我就不说了,老师检查宿舍卫生也是为了你们的健康着想,只希望你们能给自己一个干净、清洁、舒适的环境,争取少得病,最好不得病。”
那次大会后,男生宿舍的卫生还真比过去强了许多。二0 五宿舍的卫生搞得最彻底,艾强首先把自己的床底下来了个大扫荡,刷了一大盆的脏鞋,谁的都有。大家一看宿舍长来真的了,就有洗衣服的,有擦桌子擦地的,丛林他们还把上铺墙上贴的乱七八糟的画报撕了下来,又进行了美观的布置,一时间宿舍变了样,不仅空气新鲜了,也有了舒适的感觉。可第二天早上一起来,大家忙着上课,有的没叠被,有的衣服扔了一床,穿不着的鞋又扔了一地。中午回来一看又不像样了,赵树满一进宿舍就把自己摔到了床上,大声地叹息到:“哎!昨天的劲儿是白费了,这卫生好搞,想保持可太难啦!”
“差不多就行了,别在这上费心思了!”胡立军接茬说。
“咱们的宿舍就算不错的了,知足吧!好歹大家的衣服还经常洗,我哥们的裤子都跟铁打的似的,放那都能立住,近了闻身上都有人肉味,人那宿舍不也得过吗?”于小光也随声附和。
艾强一看大家都泄气了,就说:“我赞成那天老师说的话,咱不为别的,就为自己有个好的生活环境,有个好身体,也得注意寝室卫生,所以我这个宿舍长还是要求大家每天必须叠被,衣服不能乱扔。”听他这么一说,大家也不好反对,就算通过。没多大功夫,艾强又去小卖部找来一个大纸盒箱子,放到了床底下,让大家放鞋用,但说好了不能放臭鞋,脏了臭了的鞋如果不刷就扔到窗外去。为了让大家能坚持下去,他还说等自己得了奖学金一定请大家的客,听他这么一说,连续两年拿了一等奖学金的丛林也说:“虽然我不是宿舍长,可咱不能不知好歹,我得了奖学金我也请。”丛林说完,不管得着得不着的都起哄说请大家,这样一来还真管用,二〇五宿舍的卫生比过去要好很多。
二〇五宿舍晚上的话题现在不再只谈吃的了,主要是谈女人,而且不管开始的话题是什么,到最后肯定会归结到女人身上,就像到了遗传病的发病期,积蓄了已久,到了一定的年龄想逃都逃不掉。
下午年级检查宿舍卫生,二〇五在这一层的男生宿舍里又是最好的,大家一看不会被扣分,就嚷嚷着说:“我们的努力没白费啊,看来请客这事有门儿。”晚上躺在床上,闲扯了一会儿,又说到了请客,大家就掐着手指头算,转了一圈,四班的说艾强应该是没问题,三班的人说丛林能评上,大家一看其码有两个人请客了,正要高兴呢,可赵树满想了想诡秘地说:“丛二哥,你说你今年还能得奖学金吗?”他这么一说,大家就都明白了,丛林自从大一下学期就开始和同年级的闵洁好,虽然一次次逃过了综合测评,但那是低年级,同学之间还不太熟,他俩搞得也不太显眼,综合测评成了漏网之鱼,丛林和闵洁都得了一等奖学金,现在情况可不是这个样子了。
“怎么着,你听说什么了吗?”丛林问。
“那到没有,不过你和闵洁好现在全年级的人都知道了,你能总保持不败的记录吗?”赵树满坏笑着说。“只要没有人出卖,这还不容易!”高龙说的是有道理的,其实年级在这个问题上也不是很叫真,因为叫起来也真难,没法区分是一般朋友关系还是男女朋友关系。
“没问题,丛二哥的人缘特好,再说了我们班不像你们班那么好出卖人,你们就放心地等着他请客吧!”于小光说。
“哎,我说,你们不觉得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