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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头,抚着摔痛的臀部。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只的胖了吗?
第二天,我喝一杯牛奶当早餐,中午吃了两个苹果,晚餐没吃。
第三天,早餐一杯牛奶,中午3根香蕉,晚餐一杯牛奶。
第四天,早餐牛奶,中餐2个苹果,晚餐跟他一起吃的,海鲜大餐,有些失控,唉,功亏一篑。
第五天,重新减肥计划。
第六天,我在办公室里晕倒。
从医院醒来,他伏在我的床头,我想起身的动作,吵醒了他。
“醒了?”他如释重负,按下呼叫键。
发丝凌乱,胡渣子都冒出来了,我还没见过这么不修边幅的他。
“听到你晕倒,没把我吓死。”
晕倒?联系上发胖,月事延迟,最近胃老泛酸。我首先联想到的是:“是怀孕吗?”我问。
他楞住了。
他为什么是这样的表情?心里咯噔一下,难道……“孩子没有了吗?”
他此刻的表情都可以用古怪来形容了。
我急了:“你告诉我啊,我接受得了。”
他欲言又止,扭过头去,再转回来时,斜着眼看我,终于吐出一句:“真想掐死你算了。”
这回轮到我楞住了,就算我不小心没保住孩子,他也不用说这么狠毒的话吧?
说完他就走了出去。
再回来时,跟着医生和护士。
从医生口中,我才知道我住院的原因是胃出血。
为了配合治疗,我交代了最近的饮食情况,结果被责任感极强的医生骂得个狗学淋头。
一次也就算了,更惨的是每次查房都要先我说我一通。
我眼神向他求救,他不是装没看见,就是忙着吃同事们送来的水果慰问品。
“你什么都不能吃,为了不辜负他们的一番心意,我不介意代劳。”他说。
“明知道我不能吃,就别在我面前吃。你带回去好了。”他吃得津津有味,搞得我痛苦万分。
“送你的当然得摆在你看得到的地方。”存心害我这家伙。
出院后,他以方便监督为由强迫我住他家。
说强迫是因为我不喜欢住他那。
李度说:“该做不该做的都做了,你还装什么矜持?”
“我不在他面前装矜持,是害怕。”我说。
害怕两个人太近太腻,害怕自己感情不再受控制。
怕重蹈悠悠的覆辙,怕受伤害,怕自己从此失去爱人的勇气。
我知道我抱着不信任的态度跟他在一起对他不公平,可他有移情的先例,尽管对象是我。他跟悠悠从大学开始在一起这么多年,说两人之间没有爱情那是骗人的,可他还是能说爱上别人就爱上别人了。说不定某一天他就发现自己爱某个人更甚于我。
我有个朋友是干保险的,老跟我们讲要未雨绸缪。对我来说,不让人自己全情投入就是最好的保险。人说爱到八分就相宜,我的目标是控制在七分。
人是不能犯错的,有过一次,就会让人心存芥蒂。
这么讲对他很苛刻。我不是故意的,生平苛刻因子少得可怜,但一遇上重要事情就跑出来作祟。范希文对我来说很重要,我爱他,比我一开始想象的要爱,而且有越来越爱他的趋势。所以我会不自觉的从鸡蛋里挑骨头。
上次去他家,在他床上发现一根不属于我的头发。不过一根头发,可能是公司里,无意间勾到某位女同事的长发,没发觉就带回了家。也有可能是钟点女工在打扫房间时不小心遗落的。当然也会有更合理的解释,比如不久前某个女人在这张床上躺过……最后,我还是拎着这根头发去质问他了,虽然表面装的很好,用的是调笑的语气,不在乎的表情。好象只是在跟他开玩笑。他回答说:是个意外。没给我机会探究是何种意外,他用了下流手段让我不能再思考。恍惚间,我听见心在说:很好,别让我胡思乱想。别让自己破坏约法三章。
说到约法三章,现在该改名为约法二章了。
住院那段时间,他让‘不公开’这条形同虚设。下了班就驻守在这里,有人来探望,就把我晾在一边,跟我前来探望我的朋友同事聊天唠嗑话家常,全然一副自己人的姿态。走之前,每个人都用恍然大悟的眼神看我,原来如此这般……
我还不能把他怎么样。我最懊悔的是当初没订立相应的惩罚措施,真是高估了彼此的道德修养。
不乐意的理由是不能对他说的,我又掰不出可以说服他的强有力的理由。最后,我还是进驻他的窝。就这样开始了我们的同居生活。
清晨,他会早半个钟头起来,熬了粥,买好烧饼油条等我起床。到了时间一起上班,中午会一起吃饭。晚上,他会尽量赶回家吃饭,赶不回来也会打电话过来催我按时吃饭,不可以吃太多,不可以吃太少,也不可以随便凑合,很八,很罗嗦。
“晚上要加班到很晚,你自己先吃。”
“好。”他不在,可以吃点好吃的。
“沈蔚蓝,你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兴奋。”
“有吗?你太敏感了吧。”
“要是我回来看到或闻到你那堆垃圾食物的踪影,你将会渡过一个五彩缤纷的夜晚。”
“同学,恐吓是违法的。”
“我有恐吓你吗?蔚蓝,你太敏感了。”
“是是是,我敏感,牢头。我会乖乖吃饭,乖乖等你回来可以了吧。”唉~~我的牢头先生太尽忠职守。
“别自己不能吃就尽给‘拖鞋’灌,昨天抱他好象又重了,它上年纪了,太胖容易得高血压。”
“知道了。”好象我蓄意谋杀‘拖鞋’似的。
挂上电话。我对上‘拖鞋’渴求的目光。
“好吧,我们准备晚餐去。”我起身向厨房。
它摇着尾巴,快乐得跟我进厨房。
“拖鞋,吃饭。”我在它的专属盘子里倒上狗粮,上面压上一块肋排。
它没马上低头吃,哈着舌头望我。
我拿起平底锅给它瞧,空了,没第二块。
它眨巴眼睛,不满的呜鸣。
我蹲下身子与它平视。
“不是我忘做了,是你爸爸说你够肥了,要你节食。”我戳戳它的肚子。
呜……呜……
范希文的话是圣旨,这个道理它明白的比我早。抱怨两声,只能乖乖认命吃饭。
同是天涯沦落人啊,拍拍它脑袋,我吃自己的饭。
每天吃得那么清淡,生活还有什么乐趣。
唉……
‘拖鞋’是范希文的爱犬,8岁,男生。
纯种的拉布拉多犬,就是培训起来能导盲犬的那种。
它小时侯我见过它,那时侯丁点大比较可爱。现在抱它都要费点力气了,不过皮相到是不错,听范希文说以前它花名在外,到处洒精播种,方圆几里内被它看上的母狗就无一幸免。这种捻花惹草的习性也不知道是不是跟他主人学的,八成就是,要不然它还能跟谁学……对不起,扯远了,我们在回到‘拖鞋’,去年12年可以说是他一生中最黑暗的一段日子,它敬爱的范爸爸以它子女已经遍天下为由,带它去结扎了,被迫过起了清心寡欲的日子。
也许因为同处于范牢头的高压统治下,我们之间产生了惺惺相惜的感情。我会偷偷的给他加餐,他就借自己的身体给我当靠垫。说实话,毛茸茸、软趴趴的‘拖鞋’抱起来可比范希文舒服多了。范希文不在的时候,我偶尔会允许它到床上来玩,这只狗天天洗澡都快比我干净了。
吃完饭,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拖鞋’的头就搁在我腿上,我挠它脖子时,它就会享受的眯上眼睛。怎么会不享受呢,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何况我还是善良又温柔的牡丹花,哈哈。我在发疯,别理我。
电话铃响起,‘拖鞋’微抬了下眼睑,又闭上了。
我只需伸手就可接起电话。
“喂,哪位?”
对方没声响,很快就把电话挂断。
可能打错了吧,我心想,将话筒放回原处。
没过多久,电话再次响起。
“喂。你好。”
对方迟疑了一下,“请问这是范希文的住处吗?”听起来像中年妇女。
“是的,请问你是?”
“我是他妈。”一下子理直气壮不少。“让他接电话。”
他的老妈?我正襟危坐,忘了腿上还有个‘拖鞋’。它站直了,奇怪我的态度转变。这回我没时间理会它,电话的里的可是范希文他妈。
“是伯母啊,他现在不在,您有什么事吗?等他回来我转告他。”有够毕恭毕敬的。
“你是谁?怎么会这么晚还在他这?”
“我……”我是他谁?同居女友,这么跟他妈说会不会觉得我太随便?
就在我挤尽脑汁想找个妥当的形容词时,她妈不耐烦的出声了:“我不管你是谁,跟他讲要他有空回趟家,把未婚妻一个丢这不闻不问这叫什么事?”
“未婚妻?”他有未婚妻?!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那我算什么?
“对,是未婚妻。我们家希文……对了,小姐你贵姓?”
“免贵姓沈。”脑袋有些发涨。
“沈小姐,我儿子我还了解的,他在外是比较花,但没见过他对谁认真过,他始终要回家跟他未婚妻结婚生子的。”
“哦。这样的吗?”比较花?他是这样的吗?
“沈小姐,你是希文的朋友肯定念的书也不少,为人处世的道理肯定也明白。这世上好男人多的很,何必要找有未婚妻的,落个第三者的坏名声。”
“我……我不知道,他从没告诉过我。”他怎么能把我瞒得滴水不漏。
“这孩子,怎么这个样子。他瞒着你是他不对,现在你知道了,就该早做了断。我相信你也个好人家的女孩,请设身处地为他未婚妻想想,无怨无悔的等着他回头……”这时,我听到另一个年轻女人的哭泣声,他母亲对劝她说:“别哭,伯母一定会替你做主。”
感觉力气一点点从身体里抽离,好想躺下睡一觉,明天醒来这些都是一场梦。
记不清他妈接下来是怎么说的,也不知道怎么挂的电话。
我捂着脸埋进欺盖,心乱如麻。
‘拖鞋’用它湿冷的鼻子触我的指尖。
我抬头,搂着它脖子轻轻摇晃,“你告诉我,我现在该怎么做?”
满脑子都是他的欺骗,他的背叛。光听她妈的一面之辞将他定罪,对他不公平。得跟他谈谈,不是现在,而是等思绪冷静下来后。以此刻的心情,我不能保证控制得住自己不冲动。
我要回家,对,先回家。
“你在干嘛,想趁我不在挟带私逃?”
他回来时,我正往箱子里塞衣物。
“挟带自己的东西回家不算犯法。”
我使劲合上箱子。
“清淡的东西吃得受不了,这么快想逃了?”按住我要往外拖的箱子,他依旧使着玩笑的语气,眼睛却关注着我的表情变化,想找出些蛛丝马迹。
连着几个深呼吸,我对自己说:冷静,冷静,要冷静。
“你妈打电话来说让你有空回家一趟。”
“就这样?”显然他不觉得这跟我要回家有什么关联。
“说家里有个未…婚…妻在等着你。”‘未婚妻’三个字我说得咬牙切齿。
“未婚妻?”他愕楞。
“别跟我说你从来没听说过?”他妈说的那么笃定,他要说毫不知情,我打死都不信。
“什么名字?”眉毛快拧成一块了都。
“什么名字?我怎么知道你老婆叫什么名字!”他家里那位叫什么还来问我?他未免太会装!
“我又没接到电话,我怎么知道我妈指得是哪个?”他也急。
“你还有很多个?!” 压抑了一晚的火气倏地窜上来。
他做了个深呼吸的动作,然后双手下压,示意我控制情绪。“我妈把每个她中意的跟我相过亲的女人都叫未婚妻。”
“相亲?你上次回家也是为了相亲?”我皱着眉头质问。
“你又不跟我回家!爸妈总要敷衍一下!”
他居然还对我吼。
“谁知道你是真敷衍还假敷衍,那个女人在哭,电话我听到她在哭!”我也想哭。
“哪个女人?”
“你未婚妻!”忍不住蹦出一颗眼泪。
“该死!谁知道那个女人莫名其妙的哭些什么?”他靠近,想抱我,被我推开。
“你凭什么对我这么凶!”比嗓门我不见得输他。
他抚额,调整呼吸后说:“我跟那些女人没有什么,我从来没跟她们承诺过任何事。”
“是。你什么都没做,她泪腺比较发达没事跑你妈面前哭。”并不是故意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不清。只是被她妈左一句第三者,右一句插足的说,我觉得委屈,这么算了,这口气实在难平。
他不耐的别开脸。“我要怎么说你才肯信?我妈的几句话,某个人的几点眼泪就可以让你对我多情深信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