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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吗?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时近中午,我对躺在病床上的唐糖说。
她虚弱的摇摇头,扯出一个笑容。“没胃口。”
比起早上她的脸色已经有所改善。
“那你再睡会,等下挂完了再去吃。”我伸手,掠开挡住她眼睛的几缕流海。
“蔚蓝姐。”
“恩。”
“虽然你有时候很凶,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你就觉得安心。”
“睡觉了,哪来这么多话。”被人当面夸,觉得挺不好意思。
她笑着,乖乖得闭上眼睛。
然后我的嘴角也不由自主的弯成了弧。
感觉里我总是依赖别人,父母,悠悠,韦庄,李度,或许还包括范希文,喜欢在他们面前装小女孩,袒露内心的苦恼,可以无知、可以肤浅,因为他们不会暗暗笑我;因为他们会认真的听我说话,会给我时间平理自己思绪,找出最合适的表达;因为他们是真心的想帮我。
原来自己也是可以让人安心,让人依赖的,我第一次知道。
他离开后的第七天,有点想他了。
下班后,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公司附近我们约好接我下班的地方。在那呆了十几分钟,才想起他人不在这。思念的泡泡抓住了机会,开始不停的往上冒,挤走了好心情,只留下惆怅。
回到家,关上门就窝在沙发里魂不守舍。直到七点,肚子咕咕作响。起来泡了泡面,打开电脑上网。
邮箱里两封信,一封是悠悠的,一封是他的。
感觉像回到了大学时代,悠悠介绍了他的男朋友后,我就经常同时收到两封信,一封是悠悠的,一封是他的。我总是先看悠悠的,再看他的。因为我觉得悠悠是我的死党,他是死党的男朋友,就与我的关系而言,自然不能先于她。
现在,我还是先看悠悠的。因为我对她的亏欠太多,以前欠她幸福,现在欠她封回信,那封拖了几个月的回信至今未能完工。
沈蔚蓝!
我以为跟以前一样懒,回信最多拖个一个月,这次你居然给我拖了几个月。难得我那封信这么深情并茂。
别跟我说你在质疑我上封信的真实度,或者说你不知道如何开口告诉我你已经跟范希文在一起了。
惊讶吧?我跟他一直有联络。喝水别把水喷到电脑上,吃东西小心别噎着。
(我有被泡面呛着。)
好,我再说一次。我放下了,我现在得到幸福了,宝宝为证。所以别再抓着以前的事不放了,不要角色颠倒,我才是受害者好不好?
以上的话我不想再说第三次,毕竟让你这个美丽智慧魄力都比不上我的女人抢了男人不是件光彩的事。
快点回信,别以为我怀了孩子就不敢坐飞机过去扁你。
就这样了,我不能在电脑前坐太久了,会被老公骂。
回信!
我掩面而泣,不,我是笑,笑得流泪。
直到今天我才真正相信一切都过去了。
没人告诉我怀孕中的女人会变身为爆龙。
事实上我也是被骂一顿才会信。我有自虐倾向,偶尔。
他上传了一个视频文件,让我去看。
标题为:献给我的沈蔚蓝小朋友沈蔚蓝小朋友?我喜欢这个称谓。
那是他在华盛顿用DV记录的樱花节。画面里从华盛顿纪念碑到杰弗逊纪念堂再到白宫樱花如绯云般怒放,美不胜收。画外他配以解说。
“满树开花的这种叫野吉樱,是日本在一战之前赠送给华盛顿的。二站结束后美国政府曾回赠部分樱花给日本。”
“樱花的盛开的时间很短,不刮风,不下雨,花期也不过四五天,之后就开始迅速脱落。
有人把樱花同武士联系起来,他们都有着同样短暂却不失理想的一生。所以别说樱花是柔美的植物,在我看来那是最疯狂的花朵。“……
“今天运气不错,今天有樱花游行……这些都是各州选出来的樱花皇后。听说等下在十二街还会有街头派对,美食节哦……沈蔚蓝口水擦擦,都要流下来了。”
我原本停在唇下的手指马上避闲离开,真当我三岁孩童,还流口水。
……
“白宫我就不进去了。如果还是克林顿住那的话,我就进去染指一下你仰慕的第一猫咪,弄张它的亲笔签名。但对小布什那条狗,我一点兴趣没。”
……
“啧,美国丽人。”镜头拉近对准一位美女的腿部,自下而上。我不由赞叹,金发碧眼,身材呈黄金比例,凹凸有致,纤度合宜。
看人家美国人多大方,知道自己被人纳入镜头,自动摆出个POSE。再来个头部特写,此姝镜头感还不是普通的强,眨眼,微笑,再咧嘴,一口黑漆漆蛀牙,画面摇晃了一下。
“高露洁,国家牙防组推荐。”他说,当然是中文。“蔚蓝,看到了吧。以后不要再怨天尤人了,老天爷还是公平的。”
又扯上我!他总是让我处于两难的境地,我已经笑得胃痛,哪还有力气给他翻白眼。
看完全部,已将近10点,可以确定今天的心情已经快HIGH到极点,对他的想念也节节攀高。忍不住给他打了个电话。因为情绪高涨所以我忘了有12小时的时差,所以忘了他在工作中。
“蔚蓝,有事?”
“我跟你说看了你发的东西了。”
“恩。”很敷衍的语气,与我的兴高采烈形成强烈反差,我不住得也想调动他的情绪。
“范希文,我想你了。”这次绝对是发自内心的真情实感。
“恩,还有呢?”
“还有?”不能接受我真情告白就得了这么个心不在焉的回应。
“别告诉我你打电话过来就说这些?”
“恩!”难道我该给他报大盘股指?
“沈蔚蓝!为了赶去樱花节延误的工作,我已经忙得快焦头烂额了,你别再给我添乱。”
“那挂了。”
挂上电话,我就像蒸了一小时桑拿突然泼了一桶冰水,极端的心情变换,让我忧闷的快死掉。
我在床上辗转几小时,才想到发泄途径。
午夜12点,我在厨房切切炒炒弄出了一桌子的菜,端到客厅,放上好看的碟,花了3小时我将之消灭殆尽后,心情才舒畅了些。第二天却落得胃翻搅疼痛的下场。这些都记在他的帐上了。
他走后第十天。
哈,他也会犯下同样的错误——在上班时间打电话给我。
“工作时间不谈私事,再见。”我一本正经的说着,心里却想象着他气得内伤的摸样,复仇的快感岂一个爽字了得。
晚上我决定做顿好的以示庆祝。下班转到超市购买好材料,一番努力后大功告成,正准备大快朵颐,李度却来了个十二连环急CALL,权衡利弊,我把义字摆中间,舍食陪好友。
李度最近比较烦。
周氏企业正面临着被欧洲某集团的恶意收购的危险。作为公司第一、二大股东的周氏夫妇和睦与否影响着公司的正常运营以及进行中的反收购行动是否能成功。但周美成夫妇婚姻失和的消息不胫而走,公司股价波动异常。
周美成此刻应该忙得焦头烂额,李度自然也不会好到哪去。
按下门铃。
来开门的李度还是穿着白天那套衣服。
“这么快?”她背靠着门对着我懒洋洋的笑。
“大姐,你呼得那么急,就算岳飞明知是送死也得快马加鞭往这赶。”
我在玄关脱了鞋,进到客厅,酒气扑面而来。几个空啤酒瓶子肆意躺在茶几上,还有几打没开的安然摆放在一边。
“借酒消愁?”我调笑道,什么时候见她为爱发愁过?
她只是笑,然后在地板上坐下。我盘腿坐到她身边,接过她的递来的酒。
打开,喝了几口。还是觉得难喝,我从来没觉得酒好喝过。
“别这个样子,每段爱情要修成正果都得经历磨难的。”当道德跟爱情起冲突时,注定她的爱情会比别人曲折,她一开始就明白的。
“不是每个人都能熬到修成正果那天的。”她叹了口气。
“呵,你一开始可不是这么悲观的。”
“我现在也没悲观啊,我不悲观。”
“那就对了,对他有点信心,也对自己的眼光有点信心。”皱着眉头再喝下一口。
不点头也不摇头,她还是笑。
她晚上反常的很。“喂,你叫我来不是就看你傻笑吧。”
“没看到桌上这么多酒吗?找你陪我喝酒的。”她推我。
“啤酒不好喝。”
“干嘛怕自己酒量不好,呆会喝醉了耍泼让我笑话吗?”
“笑话了,我什么时候喝醉过。”喜不喜欢是一回事,酒量可是一等一的。
“好,今天晚上不喝完这些别回去。”
“谁怕谁。”我一点经不得激。
酒瓶在地上四处洒落。
电视上嗡嗡响着,好象在播财经新闻。
我枕着沙发扶手,打了个酒嗝。意识还算清醒,但全身细胞都被灌了铅,任何轻微的动作都觉得费力。
醉了。我知道。
但不能在她面前承认。
“还来吗?”我叫嚣着,因为知道瘫倒在地板上的她也差不多了。
“你……”她也打了个嗝,“你去买。”嘴硬跟我有的拼。
“你主人,你去。”
“咱们谁跟谁啊。”
“我跟你。”现在跟我套近乎?我才不买帐。
“你真见外。”
“谢谢夸张。”
我垂下手,碰到她的脸,很快被她打开。
没力气斗嘴,沉默蔓延开来。
我听清了电视里发出的声音,正讲到周氏企业,股评家建议继续观望。
“他们不会……周氏没问题。”李度嘟囔着。
“什么?”我没听清。
“他不会离婚。相较于我,事业对他来说更重要。即使是没有爱情了的婚姻也不仅是一张纸的韧度。”她平静的叙述,就像在说别人的事。
“……”此刻该说些什么才能安慰她?
“失恋人该做的事我都做过了,我已经接受现实。所以不用费神安慰我。”
我笑,我总是在关键时刻辞穷。
“蔚蓝,你喜欢看星星吗?”
“猎户星座,我只记得夏天的猎户座。”
“我知道的可比你多多了,小时候晴朗的晚上我就会躺在院子里看星星。那个时候最大的愿望就是盖一幢透明屋顶的房子,只需抬头就可见星空。”
“千万别盖在城里,星星都难得一见了。”
“是啊,那时的天空清澈多了,星星又亮又密,挂得好低,仿佛触手可及。”
她向上伸的手握紧了,好象真的把星星抓在了手里。“可实际上那是永远都触不到,站直了,踮起脚也触不到。每次我都以为能碰到,可每次都只是一场空。”她把五指摊开,空无一物,一声叹息后,手臂无力的垂下。
不久传来了她匀畅的呼吸声。
她又要恢复成原来的李度了。这是我经不住周公的召唤沉沉睡去前的最后一抹意识。
今天是他回来的日子。
下午一下飞机就先回了公司。恩~~勤劳又能干的员工,要我是老板我也重用他。
下午我往老地方走去,这回不用担心会失望而归。
远远的见他倚车站立,戴着副墨镜,好像还理了个新发型。
他看到我了。
有别于下午的坐立难安,现在我反倒不急着过去了,慢悠悠的踱着步。
离他10步左右时,他摘下了墨镜,我看到了他一脸的不耐烦。
没等我走到他面前,他伸手把我揽近。
“太空漫步吗?”坏吧,小别后第一次见就凶神恶刹的。
“新发型也,在那边剪的吗?”我不理会他。
他在我靠近他头发前,挡下我的魔爪,呃……口误,是我的玉手,再把我的双手往自己的腰侧一摆。
空出手来,握住我的下颚,印下扎扎实实的一个法式热吻。
吻我的我脸红红,头晕晕,心如小鹿乱撞。这个男人不是普通的饥渴。
回到家,先填饱了他的欲望,再一起填饱自己的肚子。
此刻我们栖身于沙发上,空间有限,为了不让自己掉下去,我假装自己是一只无尾熊,把他当做尤加树攀着。
我迷着眼,听着他的心跳,一下,一下,这是最有效的催眠曲。
我看到周公公在对我招手,正当我欢天喜地得要跑过去,半路上被他拦下,“蔚蓝,你好象胖了。”
意识瞬间归位,“啊?”
他捏捏我的脸:“真的胖了点。”
怎么可能,最近肠胃一直不太好,还能胖?我松开抱着他的身,想掐自己的腰看看。
“啊!”重心发生转移,我从沙发跌落。他一时不察,只来的及抓住我的衣服。
“没摔着哪吧?”他紧张得问。
我摇头,抚着摔痛的臀部。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只的胖了吗?
第二天,我喝一杯牛奶当早餐,中午吃了两个苹果,晚餐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