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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恼了?
我也没说什么呀!
“哦?那边……那个是不是?”霞妹忽然指着不远处。
“是!是!就是这儿,啊!终于找到了。”
那树哪有很大?
顶多算不小。
“……下次记住了,找路认准标志物很重要,你看那边有个小黑狗——带白爪的,记住了,免得下次又找不着。”
“你……”
我闪过秋千踢来的脚,跳到路边。
“别理他,咱们进去吧!”儿雅拉着秋千、霞妹进店去了。
我慢慢地踱进去。
不就一支毛笔嘛,随便买买不就好了,用得着非在这买嘛。
在店里选了半天,秋千终于选好一个超大个的,笔头没有象我们平时买的毛笔那样胶住。象刷子。
我拿起来比画几下,问她,“买这个干嘛用?刷锅吗?”
旁边柜台上正在画梅花的老太太手一抖打翻了涮笔的水杯,一幅画打湿了大半。
“别胡说,买给我爷爷练字的。”
“哦!”
不能拿长辈开玩笑,所以我乖乖地闭嘴。
交了钱出来,秋千瞪我,“看吧!都怪你!那幅画少说也画了半天了。”
又不是我打翻的,该我P事儿。
儿雅想用奖学金的钱给她老爸买一件红色的毛衣作生日礼物,问我穿几码的让我帮忙试。
我试了一件又一件,三个女生一直摇头,一直摇头。
直到我再没耐性要发飙时,儿雅和秋千异口同声地说“还是第一件好看,就买那件吧!”
于是我们又返回去找到第一件买下来。
我怀疑她们是不是顾意在整我?
霞妹说拿父母的钱给父母买礼物会觉得不好意思,还说等到毕业了一定要用自己搛的钱给他们买礼物,所以只买了两本书。
我则买了很多去十万家路上吃的玩的用的,还买了一双非常可爱的韩版毛线手套给十万的妹妹。那三个姑奶奶硬是要我挥泪大放送,软磨不行就动用武力,最后我只好忍着胸口的巨痛结了帐。
骆驼打电话来说他和骆驼氏在附近理发店做头发呢,要我们等他,十分钟就到。
也好,多一个力工可以帮我分担一个口袋。
骆驼以前向来守时,只是跟了骆驼氏之后被同化了。
我们在冷风里左等一个十分钟,右等一个十分钟,就是不见他们的人影。
正当我等得不耐烦想进旁边面包店里暖和一下的时候,一个穿戴高雅的女人走到我面前,问:“对不起!请问你有没有捡到一个这么宽这么长的一个蓝色的资料袋?”
“不好意思没看着。”儿雅笑着接道。
“明明就放你旁边这台子上了,怎么可能没有?”
我心里正烦一听这话急了,说:“你给我多儿钱我给你看着,说了没看着哪儿那么多废话呀?”
那女的一听也急了,“我丢了东西问问你怎么了?没看着就没看着那么大声儿干什么。”
一想也是,人家丢了东西着急上火是难免的,我也犯不着为难人家,于是笑了笑,“这位女失主你先别着急,我们确实没看着,要不你再问问别人吧!”
那女的听我叫她“女失主”翻了个白眼,想发火,又忍下了,恨恨地走了。
秋千挤眉弄眼地,“小和尚~!刚才那‘女失主’漂不漂啊?”
“漂啊漂啊!美中不足就是那两板牙儿跟铲子似的型号大了点儿。”
秋千和霞妹笑了。
儿雅也笑了,把手里卷着的宣传页砸我怀里,“没口德。”
回来的路上,秋千无限向往地抬头看着天空说:“真想马上就能看到漫天飞雪的农庄,一定美极了。”
“你不是有双隐形的翅膀嘛?掏出来飞过去不就行了。”我随口说道。
秋千拿眼横我。
儿雅莫明其妙地大笑起来。
笑声爽朗清澈,极具感染力。
其他人都看着笑到肚子疼的儿雅愣在那里。
奇怪,什么事情这么好笑的。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想要你就说嘛 47
阿唐爸的秘书帮我们买了卧铺车票,还帮阿唐准备了一个超大的行李箱。
看起来挺象有钱人家少爷出门度假的意思。
为了那个夸张的行李箱,阿唐还生气来着,还是大波仔闹着把箱子收下的。
虽然阿唐一直想要融入我们,却并没有学会我们插科打诨圆滑变通大而化之的处事方式。
或许是因为清楚这些关心并非来自父亲的才会这么抗拒吧。
爱,与被爱,关怀与被关怀,阿唐总是很生疏很纠结很挣扎。
在他似乎坚强独立的外表下,任他如何努力,也还是掩饰不住那颗敏感而脆弱的内心。
这傻瓜,何必那么紧张,放轻松不就好了。
出发那天在车站碰到我的“六颗星”去送同学,我告诉她回家时少带些东西免得人多麻烦,又说需要帮忙的话我会声援她的。
她笑笑,说:“谢谢师兄,明年见!”
又问,“我可以打电话给你吗?”
我笑。
当然可以。
等遇知音走远了,秋千拿手肘撞我,“诶!人家已经走远了,小心脖子别抽筋了,快把口水擦擦,都结冰了。”
另外两个坐同班车回家的哥们笑着糗我,问我是不是正在追遇知音。
“没看见吗?是她在追我!……虽然早就知道:我无法阻挡的魅力迟早会给自己惹麻烦……唉!我很苦恼啊!”
在我假惺惺叹气的时候肚子上挨了一拳,接着是后背。
有没搞错?
我已经这么低调了。
在车上遇到狗头津的死党,那个瞎子。
又不能因为讨厌他就跳火车,我只好忍无可忍一忍再忍。
秋千热情地和那个家伙聊啊聊的,要不是后来大波仔去卫生间让她帮忙打几把牌,估计秋千改道跟瞎子走也说不定。
我们玩牌,骆驼和骆驼氏则坐另一间的下铺聊天、看杂志。
只听骆驼氏说“呀!我耳环忘戴了。”
骆驼说“没关系!你不戴耳环照样漂亮。”
从卫生间回来的大波仔仰望车顶,振臂哀叹:“老天爷啊!你打个雷劈了我吧!……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啊?让我受这种折磨!……”
儿雅咯咯咯地笑,说:“跟你们在一起真有意思,怎么都这么爱演呐!”
这就“爱演”了?
还没跟她说当年我们在公交车上玩“警察抓小偷”的事儿呢!
大一时有次我们去游乐园回来没玩尽兴,忘了是谁提议的说在坐车时恶搞一下,于是大家抽签决定角色,大波仔抽中“小偷”,骆驼、大介是“警察”,而我则是“受害人”,十万腼腆胆小,只肯当“路人甲”。
刚好车上人多,更刚好的是有两个小偷在车上作案,要不是骆驼身手敏捷反应够快,说不定那天大波仔就要在警察局里吃晚饭了。
虽然结局是好的,我们当场擒住了两个小偷,但在群众雪亮的眼睛下我们多少有些惭愧,毕竟出发点不那么光明正大,也所以如坐针毡地录完口供没敢太张扬就跑回学校了。
还有一次大波仔和大介逃课被检查组抓到现形,没等对方开口,大波仔立刻手捂胸口假装心脏病发作特演技派地痛苦倒地,大介则 “你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你不要吓我啊!……”如此歇斯底里特穷摇地慌乱了一阵,然后背起大波仔就跑了,结果两人居然真的逃过了那一劫。
象请假装病、泡妞耍帅之类小儿科的事情我们都已经不屑作了。
这群孽障经常性地抽风大家早就已经见惯不怪了,连阿唐都适应了。
也只有儿雅还觉得新鲜。
不过,儿雅的笑点也太低了吧!
这个也好笑,那个也好笑……是不是太肤浅了点?
“肤浅”?
可恶的秋千,居然说我“肤浅”。
我是哪里“肤浅”了?
息灯睡觉时十万说他们家特别偏远,下了火车要坐三个小时的客车,再坐半小时的三轮车到河边,那条河夏天要坐船才过得去,冬天可以从冰上溜过去,过了河要骑半小时的毛驴,不过这么冷的天恐怕很难一次找到那么多只毛驴,最后再走一个小时就可以到他家了。
……听起来真的是很偏僻很偏僻。
“有水和电吗?该不会点煤油灯吧?”
“水电当然有,不过电视就一个地方台。”
“那生活用品总买得到吧?牙膏毛巾之类的?洗发水、卫生纸?”
“镇上才有卖的。”
“那……吃的总不缺吧?米和菜买得到吧?”
“米是自家种的,菜的话有酸菜、土豆、白菜、萝卜,还有咸菜……青菜要买……”
“……听起来,真的好远呐!”
“还好吧!”
“不会真的很贫苦吧?……听说有一辈子只洗三次澡的:出生一次,结婚一次,死了再一次。”
“我们那里不缺水,冬天到处都是雪,夏天也不缺雨。”
“哦!那就好……那就好……”
“我们那里娶老婆有个传统,就是结婚当天新娘要数一百个数儿。”
“为什么?”
“测文化程度啊!如果能数到一百那就是中级知识份子了。”
“真的吗?那你这个大学生还不是凤毛麟角稀世珍宝了?”
“那当然,我在我们整个镇上都是有名的状元呢!”
“他都能当状元,看来他们那儿真的很‘原生态’……”
“倒也不尽然……”
“该死的十万,这么看来你平时也太奢侈了吧?简直是皇家的排场贵族的享受,你对得起节衣缩食的父老乡亲吗?”大波仔飞起的枕头正中十万脑袋,十万“啊!”一声倒在下铺睡着了。
听十万这么说,我开始有点忧心忡忡了,我们的到来该不会给这家人带来困扰吧?
说不定我们会把十万全家老小过冬的粮食吃光的……
棉被够用吗?……
我们一路上转车、等车、吃饭、去厕所、再等车、再转车……却还是没到十万说的那条河边。
大家开始沉不住气了,一直问十万,“还有多远呐?快了吗?”
十万一脸慈祥长者的泰然,“快了!就快了!”
估计十万家还远着呢!更别说骑完毛驴后还要走一个小时的山路了。
……妈!我要回家!
想要你就说嘛 48
相对于出发时的憧憬向往、激动兴奋,在经过了一番长途颠簸之后,大家都安静了下来。
只有大波仔象打了鸡血,一直咧着嘴开心地说终于可以见到活的驴了。
阿唐靠在我肩上睡着了。
他一定是太累了,要不然打死也不会倚着我的。
在他的梦里会有怎样的情节呢?
车窗外冬眠的大地无比安详,灰白色的天空下,偶尔一两只飞鸟轻轻掠过……
眼前这景致让我想起无数次盘旋在脑海的那句话:去到遥远的别处,慢慢学会遗忘。
这里够遥远吗?
莫名地,惆怅起来。
从客车上下来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骆驼坚持去超市买日用品。
十万走在前面,拿起方便面问:“这个要不要买?”
有人喊:“要!要!”
十万又拿起火腿,“这个呢?要吗?”
又有人喊:“要!要!”
“洗发水呢?”
“要!要!要!”
“毛巾?”
“要!”
……
于是购物车里的东西越来越多越来越多,付帐时才发现我们实在是买了太多东西,连卫生纸和纸杯都买了。
从超市出来,看到大家塞着换洗衣物的随身包包、阿唐的旅行箱,还有给十万家人的礼物,再加上刚买的东西……
忽然感觉肩上的担子重了。
北方冬季的白天很短,天色很快暗下了来。更冷了。
走在人群里才知道我们穿得实在是单薄,虽然这已经是我们最厚的装备了,却还是难以抵挡这严寒,我都能听到自己上牙磕下牙的声音。
MD,鼻涕都冻出来了,帽子上也结了霜,说话的时候嘴里冒着白色的雾气,跟蒸气火车似的。
我凑到秋千跟前,“冷吗?”
“冷!”
“哦!”
“然后呢?”
“什么‘然后’?”
“比如说‘为你披上我的外衣’之类的啊!要不然你问我冷不冷干嘛?”
“想说你不冷的话把手套借我,这样拖着箱子太冻手了。”
“喂!什么男人呐你?居然这么大冷天里的向女生要手套。”秋千的声音高了八度。
“……谁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