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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因为吃太多撑住了而边打我边哭,也会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而苦恼,你想不出解决办法的时候会把下巴搁在桌子上摇晃,可真遇到了关键的问题,又会故意逃跑……”
“秦然!别以为我打不过你就不敢打你!士不可屈更不可辱!”小如咬着勺子瞪他。
城市里没有星星,但是有霓虹灯。霓虹灯五色的光映在她的脸上,使得每一个表情都栩栩如生。
秦然浅笑,眸光一闪,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巴,低沉而性感地说:“可我就是喜欢你这样,怎么办?”
小如一愣,想要想后退去,可他却不放。
秦然俯身,轻笑:“看,一脸受了惊吓的表情,你又想逃了。”
“我,我逃什么?!”小如脸憋得通红,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
“你一想逃跑,我就想做坏事。”秦然又靠近了些,狭长的双目凝视着她,笑意很深。
“啊?”小如显然跟不上秦然思维的速度。
“抱歉,我真的忍不住了。”他把那把可怜的冰淇淋勺子从她的牙齿间抽出来,头一底,便贴上了她的唇。
凉凉的,还带着冰淇淋的香甜,果然是好滋味。
他的睫毛扇过她的脸庞,那一刻,小如便如那冰淇淋,融化在了他的气息里。
两人本都是身型修长挺拔,容貌出众之人,相携而行已经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如今又在大街上相拥亲吻,这风景不免赏心悦目得有点过头了。
小如埋伏在秦然怀里,催促他赶快走,羞得耳朵根通红通红。
本来秦然也有些不好意思,但见小如如此厚颜之人也会羞成那样,就莫名而来一阵成就感,反而变得坦荡起来。
小如见秦然还笑,用力掐了他一把,将他拖进旁边的一家餐厅,入座后才松了口气,脸颊绯红瞪着他,怒道:“看什么看!再看我揍你啊!”
这话当年可是秦然对她的口头禅。他扬眉,也不驳斥她,打开菜单,说:“来看看要吃什么,我忽然胃口大开了。”
这是一家川菜馆,虽然刚吃了那么多甜食,但闻到一阵阵香味,小如又觉得饿了。
对中国人的胃来说,甜点永远不能被默认为主食。
小如对于秦然若有深意的眼神极其不爽,她报复性地点了一桌子的菜,还专挑贵的点。这里价格虽然偏贵,但口味很地道。小如吃得津津有味,秦然摇头直叹:“你那么能吃,又是甜食又是冷饮又是酸辣鱼……宿舍里有吃拉肚子的药吗?”
小如嘴上顾不得回答,只是摇头。
“那等下去买点,你今天晚上凶多吉少!”秦然给她盛了一小碗清汤,说,“你别吃辣椒了,嘴唇都快破了。”
秦然一提到嘴唇,小如猛地咳嗽了一下,被辣椒呛到了,痛苦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秦然了然一笑,慢条斯理地举筷子夹菜。
一直等她红着脸止住咳嗽,他才说:“小如,我们恋爱吧?”
小如抬起头呆呆地看着他,一时间没了反应。
秦然笑得很邪恶,轻声说:“你再这样看着我,我会以为是你在引诱我的。”
小如一愣,低下头,看着自个儿碗里飘着的红辣椒。
秦然脚下轻踢了她一下,低声说:“喂,你诚实点吧,很喜欢我的吻,对不对?”
“一般般。”
“哦?”
“技术有待提高。”
“可我怎么觉得你很享受?”
小如用筷子捣着汤碗,低声评价了四个字:“大言不惭。”
秦然失笑,“撒谎了鼻子会变长啊。”
“为什么是我?”她忽然问。
“其实这个问题捆饶了我很多年了,你说我怎么就看上你了,胸那么平……”
话未说完小如狠狠一脚踢过去。
秦然吃痛,把脚缩回,委屈地说:“你自己不诚实,还不让别人诚实……”
小如瞪着他怒道:“你去找头母猪算了!”
秦然手伸出去,越过桌面,一把握住她的手,无赖地说:“我不管,我都被你吻过了,你要对我负责!”
小如想抽回手,试了两次没成功,皱着眉说:“你要不要脸?!明明是你吻我的!”
秦然一脸正经地耍赖,“是你勾引我的!”
小如愤怒:“我没有!”
“不管,反正初吻,二吻,三吻都给你了,你自己看着办吧!”秦然冷哼一声。
小如咬牙切齿:“我就不对你负责,怎样?!”
秦然莞尔一笑,“那我对你负责好了。”
“我不要你负责!”小如抓狂了。
她的手没有抽回,反被他更用力拉过去,贴在脸上,“可是我要你对我负责!女皇陛下,你不能把我始乱终弃。”
小如顿了顿,认真地点头,“不,我就是要把你始乱终弃。”
旁边的服务员再也忍不住喷笑出来,在收到小如的白眼后赶紧转过头去。秦然叹了口气,“你到底对我有什么不满意?”
小如低下头不说话。
不满意?她哪里敢,又哪里会。秦然很优秀,凭良心说像他这样要什么有什么的男人,很少有女人可以拒绝得了。潘净如说到底也是个平凡的人,也非铁石心肠,也会心动,可是为什么喜欢就一定要变成那种亲密的关系?
她喜欢现在这样,害怕改变,更害怕改变了以后带来的种种后果。
“就现在这样不好吗?”她小声说。
秦然松开了她的手,到底不忍强迫她,只无奈地说:“好吧,我妥协。圣经上说:欠着我的,我会记下。所以。潘净如,你记得,出来混,欠下的总是要还的。”
小如低头继续鸵鸟状,嘴角却不禁向上扬起。
秦然长叹,革命尚未成功,壮士仍需努力。
番外 十年
城南餐馆里,一片嘈杂。正值晚上8点过一会儿的时候,餐馆里的人都上了酒劲,个个扯开了嗓子劝酒。餐馆虽小,却因为主厨的手艺好而人满为患,里面坐不下,干脆摆摊子摆到了人行道上。
馆外摆的几张桌子,靠边上的一桌只坐了两个人,这两个人和其他桌比起来,显得冷清了许多。
“阿森,好不容易放个三天假,你也该休息一下了。”两人中微胖的那个开了口,“也该找老婆了,趁这三天时间相个亲?哥给你介绍一个……上次和你说的,我老婆的堂妹,做护士的那个……”
他没有再说下去,看另一个人的反应。可那人连眼也没抬,继续喝酒,说话的那个有点尴尬,只好低头吃菜。
两人闷不吭声地吃了一会儿,突然手机响。一直没说话的那人拿起看看,脸上突然有了一丝表情,先前说话的那人看他那样很是奇怪——要知道阿森可不是那种喜怒形于色的人。于是伸了伸脖子看阿森手里的手机。
嗯……不是短号,不是行内人,也没有姓名显示,可要说陌生号码吧,阿森却好像很熟悉这号码的样子。
阿森犹豫了很久,看着手机提示变幻的色彩一直没有接。就在那电话要停了的时候,阿森突然又用很快的速度,快得好像怕电话会消失一样接起来。
“喂?”接着不说话,只是深呼吸着,隔了一会儿才说:“好,晚上我刚好有空。”
“可以……嗯,BYE……”
……
“哈……女朋友?”先前那人终于反应过来,看阿森没表示,当胸捶了他一拳,“可以啊臭小子,都快吃你喜糖了,还瞒着我。害我们老张罗着给你找对象,都快变拉皮条的了……”
阿森愣了下,也没有反驳,但是心情明显好转地咧了下嘴:“宏哥,对不住……我先走啊,有事儿……”
“去吧,去吧!”宏哥大度地摆摆手,看阿森站起来,突然又嚷起来,“臭小子,既然是去找姑娘,走之前先把账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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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森,或者说是刑警江森,开着队里查来还没归还原主的雅阁,驶往“坠梵间”。
刚刚手机里的那个声音,他已经有3年没有听了。从小一起长大的人,曾经那么亲密无间, 7年前,那个人结了婚,5年前,他做了他孩子的干爹,3年前,他终于想到一个可以慢慢脱离开他的办法。
他申请调到刑警队,还做了2年多的卧底,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诈骗团伙,也足够他以充分的理由拒绝他再打来电话。
可是今天,明显喝醉了的声音,问他:“……你有空吗?……”的时候,他连犹豫都没有就答应了。原来,一直不是自己的逃避收效,而是他没有找他,一旦他主动,他根本找不到理由拒绝。
车子倒进车位,江森在侍者的引领下进了“坠梵间”。装饰得犹如梦幻天堂一般的歌舞酒吧,灯光透过悬挂的一只只羽翼蔓延开来,柔和了正中的舞池,边上的座位则相对昏暗了许多。
秦然并没有告诉他具体位置,他只好站在大厅正中,拨秦然的电话,然后等着他来找他。
劲爆的音乐刚刚停止,换了柔和的情人舞步,逐渐有情侣在领舞的带动下滑入舞池,江森身边都是一对对柔情蜜意的情侣,他慢慢看不见舞池外,他想外边可能也看不到他了,而秦然依旧不见踪影,也一直没有接电话。
他有些焦急了,那个人喝多了,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他说不清心里的感觉,其实是失望远大于担心吧?毕竟一个大男人,不像女人一样喝多了会担心被非礼,可是对他来说,3年了,他一直不知道自己心里其实是在等待着,甚至盼望着秦然打这个电话的。
其实,他是在等着秦然主动找他啊。可今天,他主动了,他却找不到他了……
一边举着手机,一边颠起脚期盼能看更远些。
身后一只手揽来,亲密地搂住他的腰。就在他明显僵硬的刹那,一股酒气喷到他肩窝处:“宝贝……等久了吧……”
熟悉的声音,却混了很重的酒味。江森放松了身体,转回身来看向那人,平寸头,干净利落的衬衫,那么久没见了,却一点变化也没有。真要说不同,也许是今晚比较憔悴,腮边多了点胡渣。
他沉默地看着,秦然的借酒发疯有些装不下去了,只好自动松开环住他腰的手臂,摸摸鼻头“嘿嘿”了两声:“刚才太吵,没听到电话响。一发现就马上找你了……”
还是没说话。
“嗯……好吧,我知道你现在情况特殊,在做卧底,我不应该在这时候找你……可是我们都3年没见了,谁知道你这卧底要卧多久……要是卧一辈子,那我们不是一辈子都不要联系了?”
江森的眼底闪了闪,突然别转头:“我卧底结束了,今天刚结束的。”
“啊……真的!那我找你找得太是时候了。”秦然马上收起虚伪的愧疚表情,拖着江森来到吧台,一人点了一杯塔基拉。
又是几杯酒下肚,秦然开始叹气:“唉……要说巧,得托小如的福……要不是她今天非和我吵架,我还不会想到要找兄弟呢。”
听到那个熟悉的名字,江森仰起头一口灌下酒,把空杯子放到酒保面前示意倒酒。
秦然则继续诉说:“那么多年了……她还是像小孩一样……刚结婚时,装修房子,沙发要黄色的,过段时间又嫌脏了懒得洗;床要白色的,慢慢看着又嫌像宾馆的床;窗帘要粉色的,又嫌太亮睡不着……现在,孩子也5岁了……她还是没变,甚至越来越自我……其实我也不在意这些,只希望她能稍微多关注我一点……”
江森抬头,这才注意到秦然的衬衫居然是淡粉色的,嘴角不禁挑了挑。
这家伙,疼小如是出了名的,即使到了现在找兄弟怨声载道的时候,还是自然而然地保留着小如加载在他身上的一切。
即使,他最讨厌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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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然还是喝醉了,一手拽着江森的衣领,一手扒着吧台,嘴里嚅喏着,就是不放手。江森无奈地掰开他的手,把那只手环过自己肩,再扯掉他扒着吧台的手,搂着秦然连拖带拽地走出“坠梵间”。
一出门,吹来一阵冷风,江森感觉怀里的秦然打了个冷颤,不挣扎了。江森连忙把他扶进自己车后座,秦然顺势倒了下去,人软软地侧躺在后座上,压着一条手臂也没感觉。江森费力地搂着秦然脖子往里拖了拖,再把他伸在外面的脚收进车里,忙完了,自己也累得满身大汗。
秦然睡得不亦乐乎,浑然不觉此时江森已蹲在狭小的后座边,呆愣看着他。酒吧门口五颜六色的霓虹光透过车玻璃打在秦然熟睡的脸上,幻化出各种颜色。
“秦然……秦然……”江森念着这名字,想起很久以前,第一次见这人时,自己咬音不准叫成了“情郎”,这人因此和他杠了好久。
“真是情郎就好了啊……”
感叹了一声,伸出一只手,缓缓地在那张脸上摩挲,这个人,这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自己的这份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