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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紫坐到座位上,照旧一派和风旭日。
她总是这样淡雅清新,穿着白色的衬衫,粉蓝色的毛衣,头发随意扎起,可是一举一动,包括刚才吻江森,都是那么高贵得体,仿佛是再自然不过的事。
小如看着她,忽然发现秦紫和秦然虽然长得不像,但给人的感觉却很相似,简单优雅,有种仿佛与生俱来的贵气,而就是这种贵气,形成他们与外人之间的距离感。所以无论她还是齐娟,尽管和秦紫走得很近,却总像隔了些什么。
秦紫像是发现了小如的注视,抬起头来,视线与她碰撞的时候微愣了一下,笑若春风。
小如暗叹:此等女子,让人如何不令人心动!她同情地拍拍江森的肩膀。
“你真无聊。”江森继续鄙视,扫了眼她放在他肩上的肉爪。
“我怎么无聊了?!”本来小如还沉浸在对秦紫的感悟中,一下子又被江森拉回现实里。
他们开始胡扯,众人很默契地无视他们的纷争。
酒瓶继续转,很戏剧性地转回了江森身上。洪浩和小如不怀好意地挤眉弄眼,江森本人倒是没多大反应。
“这次真心话吧。”江森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舒展了下四肢靠在沙发上。
秦紫的眼神闪了闪,带着恶作剧的笑容问:“你喜欢的人是谁?”
江森脸色微微变了一下,旋即又笑了起来。
小如踢了江森一脚,想这人是白痴么,那么好的表白机会他要是错过了就是猪!
江森宁可做猪。
笑够了,江森拿起桌上的大杯扎啤,慢慢喝完。
气氛有些奇怪,小如看看江森,再看看秦紫,再跟洪浩用眼神交流了一番。
“这两人肯定有奸情!”小如对秦然说。
秦然什么都没说,只是在小如鼻子上亲了一口。
拔牙(已修)
瓶子继续转起来,这次又绕回小如这里。
“大冒险。”小如说,“不许来脱衣舞之类下流的把戏!”
江森有些意兴阑珊,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被秦紫刚才闹的。他看着小如,说:“去中间,大喊三声:‘秦然我爱你’。”
“好丢脸!”小如的眉头皱到了一起,表情煞是可爱。
秦然刮了下她的鼻子,似笑非笑,“又不是没说过。”
“可是站中间鬼叫很傻啊!”小如撇撇嘴,“脸皮厚也不能让人说你媳妇是傻子不是?”
“可我想听。”秦然被她委屈的小媳妇模样逗笑了。
“我就说给你一个人听。”小如扭。
“嘿,现在不是你们谈情说爱的时间!”洪浩打断他们。
“我替她罚酒。”秦然伸手拿酒杯。
“不行,这游戏不可以替!”洪浩不让秦然拿。
小如嘿嘿一笑,端着酒杯,一点点喝完。
江森眨了下眼,眼睛有些红,然后笑,笑得只见牙不见眼。
小如喝完脸就红了,整个儿挂在秦然身上了,像只无尾熊一样抱住他。
当晚除了秦紫滴酒未沾,其他人几乎都烂醉在酒吧里,最后女生睡房里,男生全在外面睡沙发。
半夜秦然起来上厕所,撞到江森坐在窗台上抽烟。他用冷水冲了把脸,走过去问:“还不睡觉?”
“醒了,就睡不着了。”江森把烟递给他。
秦然摇头,“阿森,你最近抽太多了,这东西差不多就行了,过量会伤身体。”
江森靠在窗玻璃上,懒懒地望着外面昏黄的路灯,“没事的。”
秦然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最近没什么精神。”
“嗯,大概刚开学,没进入状态。”江森习惯性地去摸自己光溜溜的脑袋,摸上去已经不那么光了。新长出来的头发很硬,有点扎手。
秦然又拍了他一下,笑道:“早点睡。”
“知道了。”江森回他一笑。
有些东西,他们一个眼神就能互相明白。这是十几年来培养出的默契。
江森看着秦然回去的背景,眼里的笑容渐渐消逝,忽然脱口而出:“什么都可以吗?”
秦然停了下,没有回头,只说了一句:“阿森,你是我的兄弟。”
秦然曾经说过:阿森,你是我的兄弟,我的任何东西都可以给你。
可这句话他没说完整:任何东西都可以给你,除了她。
正因为是兄弟,所以更不可以。
自从秦然生日过后,小如就开始口腔溃疡,位置在左边盘牙的牙根处。她本以为是上火了,但吃了凉药,喷了西瓜霜,也不见好。一个礼拜不到,情况愈见糟糕,吃东西时都能直接咬到那肿起的腮帮子。
这个礼拜六早上小如被疼醒,照了下镜子,整个左脸的脸颊都明显肿了起来。
她试着咬合了一下,疼得直想掉眼泪。看来再不去看医生真的不行了。
小如抹泪,她最怕牙医了!小时候长蛀牙,可把生龙活虎的小美女折磨得跟条泥鳅似的。好长一段时间,她一不听话,家长就说带她去看牙医叔叔,任她再闹也会马上安静下来——可见其阴影之重。
小如洗洗刷刷,看了下时间,才早上九点半。齐娟还在床上睡觉。
她带上小包,轻手轻脚关上门,去找秦然。
在秦然宿舍门外敲门敲了会儿,也不见有人来开,她就奇怪了,难道两头猪都睡死在里面了?
于是小如拿出手机打电话。
秦然的电话刚接通,她就听见门内传来电话彩铃声,这分明是她前几天才给他设置的“路边的野花不要踩”。
难道秦然在蹲茅厕没听见?
就在她撩起袖子打算砸门的时候,身后响起了一个声音:“小如?”
江森从楼梯转角处走来,手里倒提着篮球,满头大汗,显然是刚运动回来。
“来得正好。”小如把手机放回包里,说,“秦然不知道在不在,敲了半天都不给我开门。”
江森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将门打开,小如进去里里外外找遍了,就是不见秦然,他的手机倒是还放在鱼缸边上。
“秦然人呢?”小如坐在桌边逗鱼。
那四条七彩神仙怎么好像真的被秦然养胖点了?
“不知道啊,我出门的时候他都还没起床。”江森衣服一脱,说,“我先洗个澡,你等等吧,他手机都没带,应该不会走远。”
小如点点头,打开秦然的电脑开始玩游戏。
一直等江森冲澡完穿戴完毕,秦然还是没回来。
“你早点吃了没有?要不要先吃点饼干?”江森问。
小如摇头,退出了浩方游戏平台,指了指腮,说:“我牙疼。”
“怎么?”
“你没发现两边脸不一样大吗?”
江森仔细一看,吓了一跳,“肿那么厉害!脸都不对称了!唉,叫你别贪吃吧,果然中毒了!”
“中毒你个头!”小如气得说话都不利索了,干瞪着江森。
“张开嘴我看看,可能长牙了。”江森托着她的下巴说。
小如乖乖把嘴巴长大给他看。
江森数了下盘牙的数量,说:“果然长牙了。”
“我都能生孩子了,还会长牙?”
“智齿啊,你没听说过?”这女人是正常人吗?
“没有。”小如捂着腮好不可怜,“长牙了为什么会疼?”
“你那颗新长出来的牙齿没有对应咬合的牙,在咬合的时候就会磨到牙肉,一旦磨破了,就发炎肿胀。”江森很专业地解释道。
“好厉害哦,太崇拜了!你怎么会知道?”
“因为我长过。”
“……”
等等秦然不来,小如就催促江森陪她去医院。
牙疼不是病,疼起来真是要命!
江森说:“还是等秦然吧。”
小如摇头:“不等了,你陪我去吧,你生过,经验比较丰富。”
江森擦汗:“你这话我怎么听着那么别扭呢!”
小如用秦然的杯子喝了口水,道:“我这是头一次生,比较紧张,你么,二胎,熟练了。”
江森抽搐,“麻烦你换个正常点的说法……”接着就带着小如,骑上了他一个冬天没碰过的机车,驶向医院。
周末医院里人还挺多的,挂号要排队,挂完号看医生还要排第二次队。
牙科在四楼,上楼的时候,路过三楼妇科,走廊外全是等候着的男人部队,很是壮观。
“啥时候我也来检查检查。”小如说。
江森立刻表态:“先说好,我绝对不陪你来。”
“干吗呀,以后就算我有了也是你侄子或侄女不是?除去孩子他爹跟你的关系不谈,我们还是姐妹呢,姐妹,就是要在关键的时候挺身而出!”
江森无言以对了……这女人果然从来没拿他当异性看。
小如刚想骂他几句没人性的话,江森的手机就响了,他接起来嘀咕了一阵,貌似推掉了一个约会。挂上后,对一脸八卦盯着他看的小如说:“你看,我本来是要跟姑娘约会的,为了你约会都推了,要不要感动一下?”
“又有目标啦?你跟秦紫没后文了吗?上次不是在我的安排下都亲过了?”小如追问。
“秦紫,她不是看不上我么。”江森长叹,“所以我只好跟别人一见钟情去了。”
“男人说一见钟情,一般都是谎话。”小如摆出很有经验的模样。
“嗯,这话很客观。”江森承认,“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第一面,只能是欲望。”
“你看男人多贱。”小如鄙夷地说。
江森望着对面的白墙,有点发怔,仿佛自言自语道:“如果可以一直都只是欲望,就好了。”
“这么说你爱上了谁?”小如八卦的灵敏度很强。
江森用眼角斜睨她,先鄙视了一番,又苦笑,“大概吧。”
“谁?!”传说中的女主角呼之欲出。
江森懒懒地说:“反正不是你,你激动什么。”
“切,我还不要呢!”小如翻了个白眼,回来继续八卦,“是秦紫,对不对?!”
江森笑:“是啊,是秦紫。”
“那你现在,对她就没欲望了?”小如对秦然不肯碰她,多少有些不解。等她长大?男人一般都会这样想的吗?
“我说,这问题也太隐私了吧!”江森皱眉。
“我们是姐妹,说说又没关系。”小如用胳膊肘拐了他一下。
“谁跟你是姐妹。”江森不给面子。
“森妹……”小如泪眼婆娑。
江森投降,“好,那你先说,你对男人有欲望么?”
“欲望啥呀,我就渴望以后我们家厕所灯泡坏了的时候有个男人来给我换。”
“你还渴望上厕所没带手纸,旁边有个雷锋来给你递,是吧?”
“别,那我还是用袖子先顶着。”
“你直接洗手出来多好……”
“咳……”旁边偷听他们讲话的护士忍不住喷笑出来,见小如回头看她,只好红着脸推了车赶紧走。
致命的意外(已修)
看牙的人不算多,很快就轮到小如了。
小如的情况跟江森说的一样,是长了智齿。但牙齿和牙龈本身都没有发炎,医生说可以拔牙。
那是个年轻的牙医,笑起来很柔和,但在小如眼里,还是很恐怖。小如弱弱地说:“轻点,我怕疼。”
医生握着换好了麻药的针筒,温柔地说:“打了麻药就没感觉了。”
针刺入牙肉,小如就“哼哼哼”地发出了鼻音,年轻的医生赶紧拔出针问:“疼吗?”
小如点头,“针扎进去当然疼的。”
“哦,那马上就不痛了。”医生松了口气,又在牙齿周围补了两下。
果然,很快就麻了,连带左边的半边舌头都麻完了。
医生开始拿出工具拔牙,那钳子看着很吓人。
才一拔,小如又开始哼哼唧唧起来。
这次,这位年轻的医生可被吓了一大跳:“你还感觉得到疼?”
小如想了想,摇头,可怜兮兮地说:“我听到你的大钳子和我牙齿的摩擦声,就觉得很疼。”
“……”
旁听的江森郁闷了,本想对她吼几句,但话到嘴边,又软下来,轻声说:“不会疼的,你现在还能感觉到疼,就该关去实验室了。”
小如眨了两下眼,竟然有些水汽冒出,江森一愣。
小如对他伸出了手,而他就跟被拐骗了的小朋友一样,懵懵懂懂就上了勾,等他意识到,他的手已经被小如紧紧握住了。
小如不疼,只是紧张,手心里都是汗。别看她平时那么牛,其实又怕死又怕疼的。
从这点上也可以看出,童年的阴影会对一个人的成长产生多大的影响。
“轻点。”小如可怜兮兮地对医生说。
医生失笑,看了眼江森,又看了眼他们交握的双手,道:“别怕,很快就好了。”
全过程维持了五分钟,小如总觉得那医生是卯足了劲拔的牙,她可怜的牙齿啊……真是太可怜了……
牙齿拔下来后,医生让小如咬着棉花。小如站起来的时候,已经是泪眼婆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