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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放，你不说我就不放。”杜蛮难得耍起无赖来，他贼贼的捏了捏翠儿的小腰，柔柔软软的手感真不错。
“杜蛮，其实。。。”
姚心鑫刚想开口对杜蛮解释她们俩的身份，翠儿就对姚心鑫说：“我来跟他解释。”
姚心鑫对翠儿点点头，没再往下说下去。
“其实，我不是心鑫的亲姐姐，心鑫才是老爷，也就是袁世凯过继的女儿，以前袁世凯的七姨太是心鑫的远方堂婶，我只是七姨太身边的一个。。。丫鬟。”
“现在你知道我的身份了，还。。愿不愿意。。娶我？”
翠儿把自己的心底话都说了出来，她有点害怕杜蛮会看不起自己丫鬟的身份，但即便是知道结果她还是下定决心要说出来，既然都要结婚了，就要坦诚相对。
“哈哈。。原来你是丫鬟啊，原来我还真的还怕自己配不上你，不过现在看起来丫鬟配老粗，正合适，正合适，哈哈哈。。。翠儿啊，你这辈子就是我的人啦。。。”杜蛮边大笑着边又抱起翠儿转起了圈来。
房间里一时间充满了欢声笑语。
第九十三章
马德明这几天去使馆找威廉都没找到，正在他踌躇间，上野雄男口中的那艘“小型”的勤务舰船已经稳稳当当的驶进港湾，停靠在了“洋泾浜”码头上。这艘号称只是用于辅助主舰艇而不具备任何战斗力的小型勤务船一靠岸就引来了众多路人的围观。
虽然马德明从来没看到过真正的战斗军舰是什么样的，但是这艘被上野雄男形容为只是用普通的民用船舶改造而成的勤务战舰，鸣着汽笛缓缓地停靠进码头时还是深深震撼到了他。
这是一艘长约大概一百米左右长的中型船舶，有主船体和上层建筑两部构成，主船体是由外板和上层连续甲板包围起来的水密空心结构建成的。整个船体大多为坚硬的钢质材料，它外表漆着蓝黑色的油漆，而上层建筑包括甲板上则全部漆成白色的，一蓝一白的颜色对比组合起来，形成一股强烈的、夺人心魄的视觉享受。
船体内由许多水密或非水密横舱壁、纵舱壁和甲板分隔成的若干个舱室，而上层建筑相对于整个船体就相对薄弱了一些，放眼望去上面除了摆放一些简单的防御武~器和联络设备装置之外，最引人注目的就莫过于上层甲板上用全透明的玻璃制成的一个指挥台。
由于马德明接手码头后，一般的船舶配置他还是研究和了解过的，所以他从船上发出的“突突”声和自己的观察得知这艘舰船用的正是现如今最先进的柴油发动机，他从船的水线附近有数个排水口在排水的情况就知道，这艘“小船”的排水量肯定有数十吨，它的装载量之大令马德明看得有点乍舌，看来上野雄男这次来是要在上海大肆采买齐所有的货品了，马德明心下已经了然。
这艘舰船的船体线型非常的流畅、大气，甲板上竖着几根雷达天线，还有一些连马德明都说不上来的设备，但他隐隐觉得这些装备似乎和打仗有关。在船尾则悬挂着一面日本国旗，它上面刻着的国徽非常刺眼，正肆意迎风飘扬着。
马德明没猜错，虽然这只是艘勤务船舰，但毕竟也属于军舰，所以船上用于战斗、作战的武器设备该有的一应俱全，只是它的很多设备没有真正的战斗军舰数量和规模庞大而已，很多只是用于防备。
在一层甲板上很突兀地架着几挺小型的机关枪，这些武器马德明还是认识的。
在船上忙碌着的海军士兵们穿着统一的蓝色水手服，他们戴着白底蓝纹的海军帽，上衣是短袖，披肩式浅蓝色的领子配着带有白色边条的装饰，显得非常的年轻和时尚，下身搭配的都是宽松式深蓝颜色的裤子，中间都用一根棕色皮腰带的扣带扣着，腰带上支撑着两前一后三个盒子式的步枪弹药包，在那些士兵们垂手可及的地方摆放着好几柄步枪。
“这哪像是普通的民用船舶啊。”
马德明不由的捏了把冷汗心想，虽然他不曾亲眼看到过真正的战舰，但这艘还是勤务船的“小战舰”的规模还是刺激到了他。
“真他妈的不是普通的强！”马德明想，可想而知如果是真正的战舰。。那得多么的强。。。怪不得上野雄男这么胸有成竹。。。他现在才知道这个日本人敢挑衅威廉的自信心到底是从哪儿来的了。
警察局严局长的钱也不是白拿的，他派了手下一个叫庞大的，带领着手下十几个警察把舰船停着码头的一大块区域给围起一个圈保护了起来，阻挡了闲杂人等的进入和那些好奇的目光。
“马帮主您也来啦。”庞大认识马德明主动上前打了招呼。
“是，你是？”
“嘿嘿。。马帮主您贵人事忙，不认得我也是应该的，我是严局长手下的叫庞大。”庞大自荐地说。
“哦，好，那这几天就要辛苦庞老大了。”
“哪里、哪里，马帮主客气了，就叫我庞大吧。”
“好，庞大，我这里有些兄弟，如果你需要帮忙的话，随时出声。”
马德明示意朱平把几个手下带过来介绍给庞大认识，他知道这三天如果自己能和警察厅的人合作或许还能少掉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只要能平安渡过这三天，剩下的钱就可以到位了。
“好，好，马帮主放心吧，只要有我们警察厅的人在，呵呵。。。什么人都别想在这里捣乱。”庞大口无遮拦地自吹着。马德明点点头，他没和庞大在自己地盘上的吹嘘而计较，民不与官斗，能够和气生财是最好不过。
他离开时吩咐朱平和几个兄弟留下和庞大好好合作，把机灵的小黑子也留了下来，要是有情况让朱平马上叫小黑子回帮里通知自己。
马德明离开时再次看了眼这艘给自己带来财运的舰船，他眼睛周围扫了一圈并没看到上野雄男的身影，看来他肯定是有事要忙，否则今天停船的第一天他不会不出面的。
嘱咐好朱平后，马德明晚上来到了百乐门，这几天他有心要找威廉却得知他去外地办事去了。
上野雄男的事，再怎么样他始终觉得有必要要告诉威廉一声，既然找不到他，自己只能硬着头皮去找红双双了。
百乐门的夜晚照旧灯火辉煌，门口的车辆始终都是车水马龙的，热闹的舞厅门口的小摊也是夜晚中最聚集的地方，舞厅正门口左右两边的墙壁上仍旧张贴着红双双的大幅海报。
看到曾经自己最厌恶的女人如今已是鸟枪换炮时马德明摇了摇头，谁会料到以前最落魄的前龙虎帮老大的女人，居然还会有焕然一新的一天，谁会料到自己曾不屑一顾的女人，居然现在连自己也要放下身段来靠她、利用她来拉拢洋人，他有点耻笑自己。
走进舞厅后，马德明故意选了一个不引人注意的角落里，他安静地坐下，边喝酒边看红双双的演出。
她又唱了首新的、自己没听过的英文歌，虽然歌词他听不太懂，但优雅的旋律和沙哑的嗓音似乎在喃喃细语着心中的情怀，仿佛在诉说着内心想要却又得不到痛楚。
马德明想到了一个人，那个自己日日夜夜思念着、想得却得不到的人，他一口饮尽杯中的酒。杜子康那里他已经去的少了，每次来百乐门他也都尽量避免不去接触红双双，因为他知道自己每次听到红双双的歌，总会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个教她歌的人——姚心鑫。
听说她下个月要结婚了，这天不仅是她的生日，还是她一辈子的终身大事，看来杜子康真的是非常爱她，就和自己一样，马德明心里想着。
虽然那天在帮里是小菠菜在无意闲聊中告诉朱平的，但他从朱平口中亲耳听见，心里还是为之一震，他知道作为自己现如今和杜子康的关系，到时候一定会收到他们的请帖，但他情愿这请帖自己永远都不要见到，他咽下了一口苦涩的酒，空空如也的酒杯被马德明死死的攥在手中。
“今晚怎么有空来了？有何指教？马帮主？”，演出完后的红双双得知马德明找自己，一下台后她就在舞厅里找到了他。
看到躲到角落里独自喝闷酒的马德明时红双双幸灾乐祸的故意嘲讽道。她也没和马德明客气，自顾自地坐到了他的对面。他们俩的关系很微妙，既是合作者但又彼此互相看不惯，以前见面还好有姚心鑫打圆场，现在姚心鑫不在了，两个人索性就毫不掩饰的直来直往起来。
“要是威廉来找你，麻烦告诉他一声，我找他有急事。”马德明放下手中的空杯说完这句话后起身就要走。
“姚心鑫和杜子康下个月要结婚了，你？会去吧？”红双双轻描淡写地就揭开了马德明的伤疤。
“会不会去管你什么事！”马德明恨恨一转头，恼火地看着红双双说。
“嘿。。她就要嫁给杜子康了，有些念头该断的就应该断干净，我劝你还是不要去的好。”红双双没有喝酒，而是喝着服务生送来的白开水，她喝了口水后，慢悠悠的对马德明说，丝毫不介意他对自己的态度。
“你是不是管的太多了？别以为自己傍上威廉，帮了我的忙我就会感激你，草鸡永远变不成凤凰，哼！别忘了自己的身份！”马德明咬牙切齿的对红双双抛出恶毒的话语。
“要是威廉回来，跟他说一下上野雄男有艘船停在我的码头上，至于其他的，做好你自己的份内事，巴结好威廉！别再多管闲事！”
他说完自己要说的话后掉头就走了，看来这娘们是太春风得意了，哼！自己早晚要教训她一下。
红双双对他离去的背影嘲讽一笑。马德明自认为自己的情绪隐藏的很好，但他对姚心鑫的心思还是被自己察觉到了，为了姚心鑫她不得不冒险提醒马德明让他警觉警觉，收敛起不该有的心思，省得到时候露马脚。
红双双站起身再次走向舞台，今晚客人很多，白婉又病了，自己不得不一场加一场的演出。
想到白婉，她停下了脚步，自己现在赢了，也让白婉一病不起，现在自己的风光和白婉的落魄形成鲜明的对比，正如以前的自己和她。
得知白婉病后，她没有太多胜利的快感，反而有点暗暗的失落，是自己把白婉给气病了，也证明了自己现在确实挣得也比很多男人多，但为什么此刻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难道自己做错了？
红双双双手插着裤袋，忽然帅气的一甩头，对自己深吸了口气，看来自己现在只能把失落感叹和悲伤的情绪都寄情在歌声中了，她昂起头大步走向舞台。
第二天下午，红双双正准备出门去杜府找姚心鑫时，被威廉派来的下人告知威廉回上海了，他在百乐门的老地方等她。
红双双一进旅馆房间的时候，就被一双强而有力的臂弯紧紧搂住，浓浓的香水味掩盖不了他男性雄性的体味，威廉拉着红双双就开始啃了起来，“有没有想我？”
威廉拉起红双双的衬衣下摆，一只手探进她的内衣里，不停的蹂~躏着她的胸部，另一只手开始解她的裤子。红双双为了行动方便并没有穿裙子，裤子的拉链拉的很紧，威廉心急解半天都没解下来，他着急的骂了句：“shit”
“别。。你刚回来。。我今天正好有事。”红双双有点心不在焉，她有点抗拒威。白婉病了，姚心鑫又好久没看到，她心里有事不想和威廉亲热。
“怎么？我就出去几天，难道你又有新欢了？”威廉有点吃味的说，双手还是一刻不停歇地努力着。
“别。。哦，对了，马德明来找过你，说好像上野雄男有艘船停在了他的码头上。”红双双想起马德明要自己传的话来。
“什么？”威廉手下的动作听了下来，他脸色一沉。
“好像那个日本人有船停在马德明的码头，他找了你好几天找不到，让我帮你带个话。”
“你怎么不早点说！”威廉突然变了脸。
“现在不是跟你说了吗。”要不是红双双想找借口拒绝威廉的欢爱，还不知道他时候知道这事。
“哼！”威廉冷哼一声，“就知道这个日本人不安好心。”
“马德明也就让他停一下船，不会有什么事的。”红双双想安慰威廉。
没想到威廉一听这话忽然就翻脸了，他一个箭步冲到红双双面前，面目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