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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伤?”宁致远上下打量了她一下,“据微臣‘望’得,伊婕妤并未有什么外伤啊!”
“主子有外伤,还会让你们看见吗?”小绿不平的斥道。
伊然倒是一脸坦然之色,“昨日太后责罚,想来宫内也是知道的,我受了杖刑,想向太医讨些敷在伤口的药。”
“哦!”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是这样。不过伊婕妤杖刑一事,下官确实不知情,还请恕罪!治疗外伤的药倒是有的,每日清洗患处以指腹涂抹便可。”
说着,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小瓷瓶交到了小绿手中,“这药不用太多,一点就够!”
看着他交代小绿的样子,伊然唇角勾起一个笑容,闲闲的问道,“未请教太医尊姓……”
“下官宁致远。”他朗声答道,眼眸生辉。
伊然点了点头,轻轻重复了一句,“致远,宁致远。淡泊以明志,宁静以致远。很好的名字哦!”
听到她的话,宁致远的眼睛里写着明显的诧异,不过也只是微微颔首道,“多谢伊婕妤夸赞,如无他事,下官便告辞了!若婕妤有什么不舒服的,遣人至太医院召唤便是!”
伊然没再多说,点了点头,他便出了门去。
“主子。咱们下次可别再找他了!”小绿看他走远了,这才嘟着嘴巴说道。
“为什么?”她轻声的问,身子往下稍稍靠了靠。
“小绿觉得他没什么本事。只会在那里咬文嚼字,可是连可以用更好的药材都不知道,还不如主子您呢!这样的人怎么能当太医。”她听不懂那些药材什么的,只知道自家主子提醒了一下,那个太医才知道换什么样的药更好一些。这样对药材不甚熟悉的人,怎么能当太医呢!都怪那个老太医推脱着不肯来,叫来这么一个年轻的。
听了她的话,伊然笑了笑,并没有说许多。
可是小绿还是很生气,“还有啊,他明明看到主子您行动不便,先是趴着,后来是侧躺,显然是臀上有伤,居然还说没看到您有外伤。再说了,昨儿……昨儿的事怕是全皇宫都传遍了,他怎么会不知道呢,真是笨死了!”
他是知道,伊然在心里想,这怕也是个腹黑的主儿,故意而为之的吧。
只是,全皇宫都传遍了,那么秦旭飞也会知道她被杖责的事了吧!他会关心吗?哎,算了,反正他已经对她失去兴趣了,怎么还会关心呢。昨天他不是召了贺兰芷吗?算了,自己怎么又想到他了,这个习惯可不太好。
一个人摇头叹息着,只觉得无趣,“小绿,将靠枕除了,我想再睡会儿!”
贺兰芷探病(1)
宁致远走到西鸢宫门口的时候正遇上贺兰芷从外走进来,见到他的时候愣了愣,看官服大致可以看出是太医,只不过……
微微颔首,宁致远侧身想要离开,却被她叫住,“站住!这位大人是?”
“下官太医院宁致远。”并不知面前这又是哪宫的主子,只是自报了家门。
边上随侍的宫女颇有些自豪的说,“这是我们家贺美人。”
“哦,见过贺美人。”点了点头,他也并没有太大惊诧之色。
贺兰芷打量着他道,“不知宁太医到西鸢宫来,可是有哪位主子病了么?”
微微垂下眼,宁致远平静的答道,“伊婕妤偶感风寒,下官前来诊脉开方子。”
听到他的话,贺兰芷面露诧色,“伊婕妤病了么?宁太医看过之后觉得可还好?是否需要吃些什么补品?”
宁致远抬了抬眸,见她脸上净是关切之色,便道,“小风寒,无甚大问题的。补品什么的倒是不必要了。只不过这天气逐渐转凉,主子们也要注意自己个儿的身子,早晚多添件衣裳切莫着凉,润喉清肺的吃食倒是可以适当添一些。”
他们的话一字不落的落入屋内主仆二人的耳朵里,小绿一边帮伊然调整枕头的位置,一边气呼呼道,“什么破太医,遇到太后的侄女就这般关照热切,方才怎没见他那么关心主子您!”
“小绿,不得胡说!”低低的斥了一声,然后又小声道,“若是待会儿贺美人来,就说我已经睡了。”
小绿会意的点了点头,给她盖好被子压了压被角,便推门出去了。
这厢,贺兰芷刚别了宁致远,从门口走进来。
果然,看到小绿关门出来便迎上前道,“你家主子可好?”
小绿心思单纯,只觉得是她抢了主子的风光,昨儿又是她的姑姑杖责的主子,害她变成现在这样,现在还假模假样的来问,于是便没好气的说道,“我家主子好得很,不劳贺美人挂心。”
贺兰芷倒也没有在意她的语气,只是道,“听说昨儿太后惩戒了伊妹妹,我心中挂念,想看看她。”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小绿心中就有气。
她扁着嘴道,“不用了,方才太医替我家主子诊了脉,已经睡下了,贺美人若想探视,还是等主子醒了吧。太医说了,她现在最需要的是休息。”
话已经这样说了,贺兰芷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点点头道,“那好吧。若是你家主子醒了,可来知会我一声。昨儿没怎么说上话,心中有些挂念的。”
“奴婢知道了。”该有的礼节不会少,不过心中还是很不痛快。
相形之下,贺兰芷身边的随侍宫女就有些忿忿不平了,随着她一边走一边小声道,“主子,您这又是何必呢!纡尊降贵,以千金之躯去关心她那么个失宠的人。真以为自己就得专宠了,居然敢给主子您吃闭门羹。”
“胡说!”贺兰芷低低的斥责道,“谁说伊婕妤失宠了,若再胡言,割了你的舌头!”
主仆俩的话虽然声音很轻,却还是一字不落的落在了守在门口的小绿的耳朵里,顿时心中觉得又气又委屈,一肚子火发不出来。
贺兰芷探病(2)
转眼到了晚上,伊然起身吃了点粥,又喝了小绿按照方子熬的药。本不太想喝那碗黑乎乎的东西,但是看在那丫头熬了那么久的份上,又殷殷期盼的看着她,不喝实在有些过意不去。只得端起碗,捏着鼻子灌了下去。
虽然已经去掉了黄连那味最苦的药,可还是不太习惯中药那刺鼻的气味。往嘴里塞了两颗蜜饯,这才舒服了点。于是无限怀念现代那小小的一枚药片或者胶囊,甚至连打点滴的针头都觉得那般可爱起来。总好过喝这样难喝的中药啊!
“主子想起来走动会儿吗?”小绿轻声问道,“还是接着再睡会儿?”
伊然想了想道,“还是起来走走吧,总躺着也不是个事儿,总觉得全身的骨头架子都僵掉了一般。”
闻言,小绿连忙去扶她,待她能站起来以后,便寻了件厚一些的披风替她披上,“那个破太医说了,早晚要添些衣服,免得着凉。您现在病着,可别再加重了。”
伊然忍不住笑,“你这丫头,竟是胡言!怎能这样叫宁太医,万一让外面的人听了去,仔细你的舌头!”
小绿嘟起嘴巴没有反驳,但是显然还是很不屑宁致远。反正那男人是把她得罪了,哎!
扶着腰,生怕扯到了殿上的伤口,虽然较之昨天要好太多了,可也是有些痛的,尤其在坐下来或者睡着翻身的时候无意间压到,都会比较痛。
“呀,妹妹起来了呢!”贺兰芷居然就这样大大方方的走了进来,依旧是满脸热情的笑容。
看到她,小绿心里有些闷,却又不好说什么,真是够自觉的。
贺兰芷看到她在缓步走路,连忙走过来道,“下午回来的时候想来瞧瞧你的,可巧你就睡了,这会子看到你房里还亮着灯,想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正好你就起来了。”
伊然笑了笑,有些无奈,“睡了一天,想起来活动一下。”
“活动活动也好,不过可别累着了。”自发的扶着她另一边,一边走一边道,“要不坐下来歇会儿?”
此话一出,小绿的脸色登时就变了,伊然也有些不自在的看向满面笑容的贺兰芷。
见主仆二人都看她,贺兰芷恍然大悟一般,脸色尴尬的说,“啊,对不起,我……我真是忘了!要不,还是我扶着妹妹,走走吧?”
伊然无所谓的笑了笑,“没关系,太医已经给了药膏,明日应该就能坐了,太后手下留情,并不很重的。”
她这样说,贺兰芷也放松下来,摇了摇头道,“姑姑这次有点太严厉了。她素来对我是很严厉的,没想到治理后宫也如此。”
“太后也是为了后宫的安宁,所谓无以规矩,不成方圆。这也是为了后宫的长治久安嘛!”伊然笑着说,脸上没有丝毫的不悦。
如此说了一番话,贺兰芷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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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后文:秦旭飞绝对不是兄弟一人,还有一个邪邪可爱又难以捉摸的弟弟,和一个腹黑深沉更加难以把握的哥哥。还有伊然一直没露面的大姐,又会充当什么样的角色,小绿只是一个简单的丫头吗?伊琳究竟会不会入宫,路莺菲的命运如何,贺兰芷又会采取什么手段……哇卡卡,将是精彩无限的大混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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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探佳人
待贺兰芷走了以后,小绿还是忍不住道,“主子,您又何必跟她说那些客套话,她摆明了就是来看你笑话的。昨儿她侍寝,今日也是午膳过后回来的,怎就不见她受罚!这种人,跟她有什么好说的!”
伊然皱了皱眉道,“小绿,以后这话可不能随便乱说,当心招来无妄之灾!”
听了她的话,小绿也沉寂下来。
看着那丫头单纯的样子,伊然只觉得这孩子搁在深宫之中,真的是很不容易,抚着她的脸颊道,“小绿,若是……若是以后我都不再受宠,皇上也不再会召见我,你……你还是去寻个别的主子吧。总刚好过一生跟着我在这深宫之中虚耗。”
“主子这是说哪里话!小绿既然跟了主子,早也说过,无论荣宠还是失宠,小绿都跟着您,哪儿也不去!”说着,眼圈居然就红了。
伊然一时感动道,“好丫头,快别这样。随你便是!以后吃了苦,可不许再哭鼻子!”
这样一说,小绿也破涕为笑道,“才不会呢!入宫前,小绿的家中就很穷,这才入了宫做宫女。比起宫外的日子,要强上很多了。”
主仆俩又闲聊了一会儿,伊然这样站站走走也有些累了,便打着呵欠说想要睡了。
将伊然伺候好,小绿才吹熄了灯,轻轻关上了门去边上的小房睡去了。
夜色下的西鸢宫内静悄悄的,完全没了白天里的那份热闹。所有房内的灯都灭了,只有月华落下,倾洒在溶溶院落之中。
一道修长的人影,就这样自然的融入在黑暗之中。
人影走到伊然房间的门口停顿了下来,然后顿了顿,推门而入。
房内静悄悄的,一如院子中一般。安静的让人连呼吸也觉得是吵杂的。
那人径直走到床边停了下来,看着床-上的人儿微微皱了皱眉。
她是趴着睡的,显然睡姿不是很舒服,脸蛋儿压得有些通红,柔软的发丝贴在脸颊上,有几缕调皮的散落在鼻尖,看上去平添了几分可爱。
终究是忍不住啊!他低低的叹息。月光从窗外透射进来,笼罩在他的身上,发出银色的光晕,秦旭飞。
昨儿他遂了太后的心,召宠了贺兰芷,原也是想让她知道自己并不是非由着她任性不可,可却又如上次宠幸路莺菲一般,觉得索然无味,半道逃离。
在御书房批了半宿的奏折,他几乎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无能了。为什么在面对一张张如花似玉的娇颜,婉转承欢的身体是,满脑子却全是她或娇憨可爱,或清冷淡然的神态。怎么会这样!他有些迷惘,也有些烦躁。
今晨知道她受了杖责,心里居然会有一种揪起来的感觉,恨不得立刻就来见她,看看她。又想去跟太后发火,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但是,他什么都没做,只能继续若无其事的早朝,若无其事的继续那些烦躁,若无其事的等到了现在……
而现在,他却不能再装作若无其事的召寝或者睡觉。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