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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禀太后,为何那么巧让臣妾发现了,妾身也觉得奇怪。不过路美人与臣妾同居西鸢宫,是臣妾发现的也并不稀奇。至于屋外有人,或许是臣妾幻听了,也或许是有人故意嫁祸于我并未可知。”伊然顿了顿接着分析道,“若是有人存心如此,那么我出门未寻到人也是情理之中。这些,臣妾的侍婢小绿都可以证明。”
太后轻哼了一声,“你的侍婢?你的侍婢能证明什么?未尝不是你的同党!你口口声声说有人欲嫁祸给你,谁嫁祸?为什么端端要嫁祸给你?”
“这个……”伊然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就要劳烦太后去查了,臣妾也很是不解。”
“放肆!”太后大喝一声,“牙尖嘴利的贱人,给本宫掌嘴!”
伊然见形势紧急,双眸圆睁道,“臣妾句句属实,只是在回太后的话,并未犯错,因何要惩戒臣妾?”
说话间,一个慈宁宫的宫女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手上拿着一根掌嘴的木牌。
“打!”太后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在说。
“啪!”几乎是同时,牌子干净利落的打了下去,伊然顿时觉得嘴巴上火辣辣的疼。
还来不及缓解下疼痛,紧接着第二板子便下来了,嘴巴里泛起一股腥热的味道,她对着太后怒目而视。
审什么,又做什么样子,无论如何,她分明就是想将自己整死,自己无论说什么或者做什么,都没有用的。这个理由多么的冠冕堂皇,她认定人证物证俱全,那么即便有再多的疑点,也可以忽略不计了。强权压死人啊!
温热的液体顺着唇角流了下来,她的脸颊已经麻木了,她不想争夺,并不代表可以任人宰割,今日若是挨过去了,他日必定加倍奉还!
“停!”似乎已经满意许多,太后终于下令停了手。
牢狱之灾
“伊婕妤,你可认罪?”大概是觉得立了威,太后颇有些得意的说道。
伊然想冷笑,不料却扯动脸上的伤口,一时疼痛纠结。又是这一套,她们难道没有头脑的吗?认了是死罪,死罪哎!更何况,如果认了,便不仅仅是后宫的争宠,也将会是路战将军和整个伊家的对立,这一招真是有够阴损的!伊然有些愤愤的想。
“看来,你还是死硬!”太后笑了笑,似乎并不在乎她不认罪,闲逸的端起茶杯慢悠悠喝了一口茶。
秦旭飞呢?伊然突然想起他来。前两日,总在最关键的时候他就来了,可是今天呢?今天自己板子都挨完了,他居然还没有出现,真是……
男人啊,在你最需要的时候不会出现,却在你不需要的时候围绕在你的周边。想到这里,伊然居然有些生气。
似乎看出她在想什么,太后放下茶杯,接过丝帕细细地拭了拭嘴角,“前几次,你便处处与哀家作对,说什么你都唱反调。仗着皇上宠你是吗?以为皇上去过你那里几次,就和别人不一样了?今儿就是让你记住,这后宫,到底是谁做主!”
听了她的话,伊然有些明白了,同时也有些冷汗涔涔。她原也猜到秦旭飞总这样不召寝,又夜夜留宿她那里,终究会有人知道,却没想到太后居然知道了,而且就这样毫不遮掩的在她面前挑明。看来,这场阴谋也是策划已久。
嘴巴稍稍一动就钻心的痛,索性不再说什么。反正多说无益,既然下了这么大的套,就断不会让她轻易出圈。
“皇上今儿召见西陲国使臣,绝对没有功夫来管这芝麻绿豆大的小事。你也不必再存什么心思,哀家定了的事,谁敢说不?”仿佛要展示她的权威,猛地一拍桌案站了起来,“来人,将她拉下去交给大理寺!”
大理寺!伊然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心里一跳,虽然对这个朝代并不熟悉,然而有林才人宁死不去大理寺的前车之鉴,就可以想象,那是一个何等可怕的地方。
只是,现在的她无法挣脱,也更没有人来解救她,难道她要学林才人一样一死以求解脱吗?
不!她不要那样!老天让她穿到这个地方,绝不是让她莫名其妙的自寻死路,既然来了,就要好好的活着,能多活一天是一天,能快乐一天是一天,即便有一天会死,是老死,是病死,也绝不是自杀!
想到此,她并没有挣扎,只是顺从的被人半架着往殿外走去,转身前深深看了太后一眼,冷冷一笑。虽然脸上很痛,已经看不出喜怒,但是她深信太后看懂了,因为她的眼中闪过一抹疑惑和惊讶。
——————————————我是大理寺牢狱的分割线————————————
大理寺,地牢。
这里阴暗潮湿,这里黑暗不见天日。然而,这些都不是最可怕的地方,到处可见转成黯红色的血渍,隐隐传来低低的吼叫声呻吟声低泣声,这些交织在一起,夹杂着偶尔的水滴声还有莫名的声音,这一切,都让人从踏入地牢的那一刻开始不寒而栗。
“快走!”因为得了太后的令,并没有把这个已经成为阶下囚的婕妤放在眼里,催促着推了她一把。
墙倒众人推!伊然有些感慨的想着,脚下一个趔趄便扑倒在地。两层台阶未及踏步便这样滚落下去,手肘撞出痛得她眼泪都要出来了,恐怕是崴到了。她这样想着,下意识的伸手去揉了揉。
“快点起来,别装死!”很不耐烦的说着,两个侍卫也很讨厌在这样的地方呆着,只想快快将人锁起来然后离开。
忍着痛爬起来,往前走了没多远,便在一间窄小的牢房前停了下来。
侍卫打开门,一把将她推了进去,生怕撞到已受伤的胳膊,伊然下意识的用膝盖跪地去缓冲倒地的角度,大概是擦破了皮,有些针刺般的痛,好在地上有些散落的稻草,倒不至于磕得太严重。
两个人将门锁上,很快便离开了。
伊然打量了一下四周,再看看一身狼狈的自己,不由得苦笑起来。这一笑,又扯动了脸上的伤,吸着冷气龇牙咧嘴一番。
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当真是狼狈到了极点。上上下下一身是伤,想不到平生还会坐上一次大牢。不过……好歹比她预想的情况要好的多。既然关在这里,就还有生的机会,且不说秦旭飞是什么态度,最起码伊兰城不会放任这颗棋子轻易被别人吃掉。
伊然啊伊然,你怎么就将自己陷入了这样的局面了呢?她这样责问着自己,从未曾奢望太多,只希望有一方可以安睡的空间,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每日睡到自然醒,便是这样一点小愿望,竟也成了奢求了。
蜷缩了一下身子,这里似乎有些冷。因为常年不见阳光,有一些潮湿发霉的味道,闻着让人直反胃。不能吐,可别吐!她不停的对自己说,受伤的嘴巴经不起再一次的折腾了。浑身上下都酸痛无比,就是不知道会不会给她用大刑。
为什么太后没有直接处死她呢?靠着墙壁,她思索着。在这牢房里,竟可以安静的思考一些问题了。
比如:这整件事的幕后策划到底是谁?贺兰芷?亦或是太后?如果说,为了除掉她和路莺菲,而故意打掉腹中的皇子,这样代价未免也太大了点。如果出了什么纰漏,那么岂不是得不偿失?她自认还没有那么重的分量,即便加上一个路莺菲,也太冒险了一点。脑中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而这个想法却让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想起路莺菲,忍不住有些哀伤,昨日还欢蹦乱跳的一个人,现在就只剩一个冷冰冰的名字,人生未免也太无常了。
而她,又何尝知道明天的自己会是什么样?不如……不如……睡会儿吧!趁着还没有审讯,趁着难得的寂静,让她,睡一会儿吧!
黄埔聿用刑
“伊婕妤倒是个有气度的人,在这样的地方一样可以甘之如饴,睡得如此香甜啊!”一个陌生的声音吵醒了熟睡的伊然,她皱着眉头眨了眨眼,迷迷糊糊的看到眼前站了一个一身官服年约四十多岁的男人。
是敌?是友?她这样想着,试图坐起身子,结果又扯到肘部的伤口,痛的她眉头皱得更紧了。
“痛?”那男人有些得意的笑了,“这点痛伊婕妤都吃不消,那么待会儿要一样样尝过去的,不知道伊婕妤能熬到第几样?”
抬眸看着这个一脸奸笑的男人,他是谁?伊然并不是没有想过自己会被用刑,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快。即便太后定了她的罪,秦旭飞那里却没有通报过,除非太后当场便处死她,如果没有,那么对她用刑倒是不太可能。
伊兰城在朝堂的势力与她是相互持衡的,即便她含冤入狱,即便她们的阴谋得逞,路战与伊兰城结下死仇,这一时半会儿却也不应该会有人敢轻举妄动。
那么,这个人是谁,又为何这么大胆敢这样做?
仿佛感受到她打量的目光,那男人得意的笑着,“忘了向伊婕妤自我介绍,下官黄埔聿。原先是吏部侍郎,蒙您的父亲伊丞相伊大人的‘恩典’,贬至皇陵守护。幸而皇太后恩典,前不久将下官调了回来,还不大不小任这大理寺的监理。没想到,这么巧就遇到了‘恩人’的女儿,下官当然应该好生伺候一番!”
说着,使了个眼色,“拉出去!”
过来两个狱卒将伊然架起来,拖着往更地牢更深处走去,被他们这一拖,手肘仿佛脱臼了一般,痛得她冷汗直冒。
原来是伊兰城之前的仇人,那这一次抓到机会,还不往死里整她。
哎,这一难无论如何是逃不了了,她几乎有些认命的低叹。无法挣脱,只能任由他们将手绑到了一根十字架形状的木桩上。
伊然扫了一眼旁边数量颇丰的刑具,有些好笑的想,还是电视上见过的那些东西,居然一点新意都没有,没有想到,有一天,这些东西会有用到她身上的一天。
无论小说还是电视,常常都有英雄救美的那一幕上演,虽然俗套,却也让她激动不已。如今,她成了那砧板上的肉,却不知她的英雄何时会来。
“让我瞧瞧,给伊婕妤尝尝哪个比较好呢?”黄埔聿颇有些得意的将刑具一样样摸了过去,“当年伊丞相给下官的‘恩惠’,我可是永生难忘呢。对伊家二小姐,自然也不能太小气了不是?这样吧,先给个夹板开开胃!”
将一副夹板扔了过去,说得仿佛在开宴吃菜一般。
伊然恨得牙痒痒,眼看着那竹子做的夹板已经打开套在她的手上,已经没了先前那种揶揄的心态,即便她如何镇静,此刻也淡定不下来了。上面还有斑驳的血渍,这玩意看着普通,用到自己身上的时候可就不那么好玩了。
所谓十指连心,她是最怕痛的了,听那男人的话,这只是最低级的,后面恐怕还有许多的酷刑。不会皮鞭,烙铁什么的都给她上了吧?老天啊,救命!
之前看到英雄救美,美人都是一脸的又惊又喜,现在,如果秦旭飞出现在她的面前,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给他一巴掌,再骂上一句,“你丫怎么到现在才来?老娘都快被吓死了!”
问题是,秦旭飞没有来,她连骂他的机会都没有,眼睁睁的看着那夹板在她的指节间开始收缩。
啊啊啊!!男主角不是每次都在最后一秒出现的吗?为什么他还没来?啊……痛啊!
随着绳子拉得越来越紧,刺骨的疼痛从指尖传递到全身每一个神经末梢,眼中的泪水唰的一下犹如开闸的洪水倾泻而出,她扬起头只想尖叫,到了唇畔却变成一阵含糊不清的呜咽。
这声音仿佛极大的刺激了黄埔聿,他很开心的大笑道,“丞相又如何,皇妃又如何,风水轮流转,如今,不还是一样落到我黄某人的手里!今天是你,明天就是你父亲!哈哈哈哈……再给伊婕妤尝尝咱们这儿的小竹笋!”
所谓小竹笋,就是一条极为细长坚韧的竹鞭沾了辣椒和盐水,再狠狠的抽到人的身上。本来鞭子抽到人身上就疼,再加上盐水和辣椒,果然是够阴狠的。
伊然说不出话来,一张嘴巴由于掌嘴肿的比馒头还高,她只能用含着泪水的眼睛狠狠的瞪着黄埔聿。将男人之间的恨意转嫁到女人身上,最不齿这种行为了!
该死的秦旭飞,需要的时候死到哪里去了,难道就这样扔下我不管了吗?难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