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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然怔了一下,下意识的看向淑妃,却见她愣了一愣,随即笑了起来道,“还是皇上想的周到,是臣妾疏忽了,应当先让宁太医审视一下再给妹妹的!幸而皇上在这,若是有什么不好,臣妾当真是万死莫辞了!”
“你也是一片好心,不必自责。更何况,还不一定会有什么问题呢!只是以防万一而已!”秦旭飞语气平淡的说道。
淑妃点了点头,“皇上今儿不忙了么?听说最近的政务很繁多,皇上自个儿也要注意身子啊,臣妾瞧着都清减了不少呢!”
“恩,朕自有分寸!”秦旭飞想了想,若有所思的看向她道,“方才爱妃说顺路经过,这些日子朕也是太忙了,有些冷落了你们。刚才去忙什么了?怎么会路过碧玺宫的?”
不知是不是理解成秦旭飞在关心她,淑妃略带羞怯的笑了起来,“皇上一定是忙糊涂了。这不,年关将近,后宫的衣物、首饰,都该添置一些新的了,还有过年要备的年货,以及姐妹们要用的燃香,还有祭祖要用的物事,哪一样都不是要准备的。妹妹现在有了身子不方便,这些也是臣妾惯做了的,便担了起来!”
她这么一说,伊然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这些,她都是不懂的。
毕竟,她是第一年入宫,也是第一次过年,这些繁杂的规矩等,她又怎能再一时半会儿之间全弄清楚。
“有劳姐姐了!”伊然这句话是真心的表示感谢。
身为后宫中的女人,除了表面上的风光,除了争宠夺爱,原来要做的,还有很多很多。
这么一对比,伊然越发的觉得自己太懒了一些。
秦旭飞也赞许的点头,“爱妃不说,朕当真是有些忙糊涂了,把这么重要的事情都给忘了!说起来,朕登基这两年来,一直没有立后,倒是辛苦了淑妃!”
“皇上言重,臣妾担待不起!能为皇上分忧解劳,是臣妾的荣幸!”她连忙起身行了个礼回道。
“这个,你担当得起!”他却肯定了她的付出和努力,然后话锋一转道,“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在忙,贤妃呢?论理说,这些事情也该由她来帮衬了!”
淑妃连忙道,“皇上莫怪妹妹。贤妃毕竟是初入宫不满一年呢,对于这些繁杂的事情自然不是很清楚,她也有帮忙的,臣妾会从旁指点一二。慢慢的,妹妹也就上手了,不会很难的!”
那识体大方,那气度雍容,真的是让伊然自叹不如。
她不得不佩服淑妃。
无论她有什么样的目的,起码从方方面面来说,她是无可挑剔的!
不争风吃醋,不挑拨生事,不自恃自大,或许,这样的女人才是最适合做皇后的吧?
她能够为皇帝分忧解劳,打点后宫的一切,这些,都是伊然自叹不如的。
自己太懒散,除了吃睡,几乎什么都不想管,也懒得管。
这样的她,又如何能身为一国之母。起码,她还是有这个自知之明的!
只是,这样一个堪称完美的淑妃,为何从秦旭飞是太子之时,一直到现在都只是一个淑妃,没有立为皇后呢?
仅仅是因为出身吗?她不明白!
秦旭飞听了她的话,只是冷笑一声,“贤妃自从走出冷宫以后,倒是安分了许多!”
“前错不揪,皇上既然已经赦免了贤妃,就不要再提往事了!”伊然忍不住说道,然后转头对淑妃道,“姐姐,虽然我现在有了身子,但是毕竟月份还早,若是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尽管对我说!”
“使不得!”淑妃连忙摆手,“若是动了胎气就不好了!妹妹你就安心的养胎吧,基本上已经筹备的差不多了,过几日便要过年了,今年一定会很热闹的!”
“是啊,一定会很热闹的!”秦旭飞也笑了起来,淡淡的说道。
心悸
日子过得有些平淡乏味了,如是过了几日。
伊然居然也有些记不太清了,反正除了吃吃睡睡也不用想什么其他的。
有些事,担心了也不见得能改变什么结果,而且帮不上一点儿忙,那她又担心个什么劲儿。
她的人生宗旨是:离麻烦能有多远就多远,离床铺能有多亲就多亲。
所以大部分的时光,倒是在床上度过了。
要说孕妇就是有一条好处,不管你怎么睡,怎么吃,都是有充分理由的,别人绝对不能侧目。
为什么?孕妇啊!肚子最大!
所以想通这点之后,她就抛开一切,尽量能吃的吃,能睡的睡。
好在孩子也算争气,绝对不折腾她的那一种。
除了刚开始有点妊娠反应之外,接下来基本不怎么挑食了,胃口也好得出奇,直让她开始怀疑自己的身材是不是越来越横向发展了。
那样的话,那几日辛苦减肥的努力,不都泡汤了!
她倒不心疼那个,主要是,早知道有今天,那几日就不这么辛苦了,有多少吃多少多好啊,浪费啊!
宁致远定期来给她诊脉,随时会在方子上添减几笔。
淑妃的方子倒是看过了,说是很好的一味药方,问及是淑妃给的时,他还明显的有些错愕了一下,后来又笑道,“后宫确实和谐了许多!”
“和谐!”伊然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差点没喷出来。
原来从古至今,和谐是亘古不变的主题啊!
也许是伊然不太喜欢和人来往,所以她怀有身孕以后,除了淑妃和贤妃来看过她,竟没有别的才人们来多。
自己不免有些好笑,到底该感慨自己的人缘太差,还是该拍手称快没有人来打扰她。
不过,今天倒是来了一个她所没有想到的人。
到底是自己疏忽了,其实这个人也不算意外,按理说,早该来了。
只是这些日子太过安逸,反而让她忘掉了那些曾经记于心的细节,今日她的到来,倒是提醒了伊然。
伊琴一直都是那副温温和和的样子。
即便她年长伊然几岁,旁人看上去,倒像伊然是她的姐姐一般。
“姐姐来了怎么也不说话,来,尝尝这汤。”伊然自从那日给伊琳送行以后,就有些担心伊琴会对自己产生一些误解。
她那个性子始终是闷了一些,如果有什么话,也是憋在心里的。
这样反而不好,不若像伊琳那样,即便讨厌,也要痛痛快快的说出来才好。
像伊琴这样的性子,怕只怕有疙瘩心结也埋在心里不肯说。
显然,伊琴并没有什么心思喝汤,一双水盈盈的眸子看着她,竟似在审量一般。
伊然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索性开门见山的问道,“姐姐是不是在为伊琳的事情怪我?”
一下子就被猜中了心事,她显得有些慌张,眼睛都不知往哪里看才好,手足无措的模样。
叹了一口气,伊然端起的碗又放下了,“姐姐莫非以为,当真是我与皇上说,要伊琳远嫁西陲的吗?姐姐心中的伊然,难道就是这样的不顾手足之情吗?”
“可是,伊琳说……”她有些犹豫的开口,很为难的样子。
“伊琳是什么样的人,你我姐妹三人是打小一起长大的,难道你不了解吗?”顿了顿,伊然看着她,目光坦诚,“我是什么样的人,姐姐难道也不了解吗?”
一句话仿佛问到了他的心坎里,她有些急切的说道,“不是的!可是……”
“可是什么?”伊然挑眉,等着她说接下来的话。
伊琴停了一下,似乎有些犹豫,不过还是说道,“可是伊琳说,人都是会变得。比如我,也和以前不太一样了。而且妹妹你……也确实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这话说的伊然其实有些心虚。
伊琴到底有没有变,她不知道,但是自己确实不是原先的那个人了。
其实原也没有什么,同样的身体,不同的灵魂而已,这种光怪陆离的事情,说出来也没有人会相信。
但是,她毕竟是占了别人的身体,总是莫名的有点心虚的感觉,就好像,偷了人家什么东西一样,怪怪的。
伊琴毕竟是敏感的,她感觉出伊然看她的眼光有些怪异,于是缩了缩脖子道,“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其实自从觉得妹妹和以前不太一样以后,倒是觉得比以前更好了呢!小妹口中所说的,我原也将信将疑的,不过……”
“不过什么?因为睿亲王吗?因为你的夫君?”伊然毫不避讳的开了口,倒是让伊琴有些惊诧的。
她踌躇了一下,双手不自觉的揉着自己的衣摆,轻轻咬着下唇,似鼓足了勇气,抬起头看向她道,“今日姐姐与你说句真心话!你也要对姐姐掏心窝子!”
“姐姐但说无妨!”伊然知道,必须要解开她这个心结,否则这个死心眼儿的伊琴,一定会钻牛角尖的。
“我……之前未出阁的那些事,我已经放下了!全心全意的待王爷,但是妹妹你……放下了吗?你对他……”伊琴住了口,好像很害怕接下来的答案,又有些期待,那样张皇的看着她。
伊然微微一笑,开口想说,“我早已放下,对他没有感觉!”
心里却猛然一揪,很刺痛的感觉,让她胸口一窒,几乎要喘不上气来!整个人突地趴在桌子上。
“妹妹,你怎么了?”伊琴尖叫道。、
灵异
碧玺宫内一时乱成一片,从伊然怀有身孕以来,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
熙熙攘攘的,大到主子,小到奴婢,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一副紧张惶惶的表情,毕竟现在的伊然“身负重任”,万一有个什么不妥,可是关乎皇家血脉的大事,怎么能马虎呢。
所以现在伊琴更是焦急万分,眼泪止不住的啪啪往下掉。
都怪自己问那些问题,结果让伊然变成现在这样。如果出了什么事,不但她的小命不保,恐怕还会牵连到别人。
自己也是,无端的问那些做什么,即便她真的放不下睿亲王,自己又能怎么样呢!
原本就知道他们以前的一切,现在又何必心心念念的扒出来追究。
她能追究什么,自己连个正妃都不是。
越想她就越害怕,从轻声的啜泣到小声的低哭。
宁致远有些不耐烦的皱眉回头看了她一眼,最烦的就是这些女人,不但帮不上忙,还总是在这里添乱。
把脉的时候最忌讳边上有其他干扰了,毕竟是很细致的活,稍微有一点干扰动静,就会分心而把握不准。
“大小姐,咱们在这也帮不上什么忙,还是让太医好好的给主子把一下脉。”小绿看到了宁致远那一眼,领会了其中的含义,轻轻拉过伊琴,“咱们还是在外面等候吧,别在这添乱了!”
伊琴在这时候根本就没了什么主张,便随着她走出了门外。
外面站着许多的宫婢,都在翘首看里面的情形。
看到这样,伊琴忍不住又掉下眼泪,一个劲的埋怨自己,“都怪我不好,都怪我!”
小绿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听到喊叫一进屋子,就看到伊然捂着心口趴在桌子上,登时吓了一跳,喝令人去太医院请了宁太医来。
她一直听着大小姐埋怨自己,却又不知道她在埋怨什么,这时候看她的情绪也不好多问。
扶着她,扫眼看到外面站了一堆的人,心里只觉得烦躁,挥了挥手道,“有什么好看的!都没事儿做了是不是?忙你们自己的去!”
到底是主子跟前的贴身丫头,在这些宫婢的面前还是有些分量的。
她这样一呵斥,其它的人只得各自散去,颇有些无趣!
房内,伊然已经逐渐有些清醒过来,心口已经没有那么痛了,只是还有些胸闷。
张开眼,转过头来,看到宁致远一脸凝重的在给她把脉。
看了看他,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忍不住扯起嘴角,露出一个微笑道,“怎么?莫不是我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么?”
“别说话!”宁致远皱眉低斥道。
她眨了眨眼,暂时住口了,隔了一会儿,见他依旧不动,实在忍不住又道,“真的有那么严重吗?没见你诊脉这么久的,看来,我是不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