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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果在房间里通宵上网或看小说漫画,眼睛也会红红的啊……“我起来了,带我去看看爷爷,一会儿我就出去了。”
双胞胎一起瞪我:“璎珞,你真冷血。”
我看看她们如出一辙的面容和表情,忍不住伸手摸摸自己的脸,只有相同的轮廓——我们真的是三胞胎吗?为什么感觉一直都像是在鸡同鸭讲?传说中的神秘默契呢?
可是对于她们的义愤填膺,我想我真的得做一点儿声明:我并不是传说中死脑筋的倔强女主,男猪做错一点点小事我也要死拗着不放,非得别人认错赔礼到死过来死过去NN回合才可以勉强终结happy…endding的那种人。真的真的不可以把我和她们混为一谈。她们都有自虐以及被虐癖,而我没有。
我,商筱羽,真的真的很正常。除了偶尔会有一些真的真的很不切实际的小幻想。。 最好的txt下载网
chapter 70
见到爷爷时,也见到了我的堂姐玉珏。只一眼,我就认出她了——传说中沈飞屡追不获,一定得要先完成条件追上我再甩了我才可以和她在一起的——女朋友。
妆容精致清淡,面孔冷凝秀美,气质优雅隽柔——真真正正的内外兼修的美人啊!
被我盯着看了许多,那张玉一样光润的脸上也还是不动声色的维持着三分亲切七分矜持,只是眼底略添几分鄙薄轻夷,除我以外,不惊慑任何人——就这样杀人不见血的绵里藏针。
而那个据说有着高官重位常常被人称作'玉老'的和我有着至亲血缘关系的人,看起来仍然精神矍烁,眼光凌厉,丝毫不像是重症病人。
“你就是璎珞?”开门见山的问话,多一个字也不肯浪费。
这样厉害的两个人,就是我的'真正'亲人?
“爷爷,我叫商筱羽。”我笑得很矜持,很天真。
本来我是真没想过他的钱,他的身后物什么的,可是,他却让律师提前告诉我,是因为生怕我会有非份之想吗?没有亲情,有钱自然是好的,我当然会想。可是他已经告诉了我,亲情和金钱都没有,为什么还要让我千里迢迢地来讨这个没趣呢?
爷爷只是抬了抬手,玉珏就悄无声息地出去了,连关门都关得严丝合缝,密不透风。真是——军事化啊… …|||
“丫头,你姓不了玉,可这并不会影响你想姓阮或姓沈。”
我倒。
爷(yě)爷(yé),伦家才十五岁……
深呼吸一下,本来想说'我还是想姓‘商’',可是想一想的,还是给捺下去了。“谢谢玉老关心。”
我想我就算再尖刻一百倍其实也并不会刺激到他,他只是淡定地看我,眼底掠过一丝轻蔑的光,疲惫地对我抬了抬手。
我转身就走。
切,希罕。
我听说过我爸爸妈妈的事。因为妈妈不算'根红苗正',所以他们的婚姻本来就没有受到祝福,是爸爸生平第一次忤逆才争取到婚姻的自主;而他的第二次忤逆,就是在妈妈生下三个女孩之后'无后为大'的压力之下为了离开北京无所不在的'离婚'要求,才带了三个婴儿里体质最弱的我,和妈妈一直离开——结果因为雨夜疲劳驾驶的关系,撞上了阮家的车子……
大难不死、认仇为父、从灰姑娘到公主——我的小半部人生其实真可以说是集狗血之大成。可是这样童话的结果,我宁愿不要。
我才不信他们是真的十多年后才知道到底我爸妈是怎么死的在哪死的,也不想因为他们突然告诉我'你的命运多舛完全是由阮家造成的'就发神经跑去跟阮清越和他的爸爸妈妈说什么“我恨你们我讨厌你们”——毕竟,是他们养大我的不是吗?我和玉玲珑玉琳琅的衣食无忧,根本就可以说是爸妈的死亡换来的吧……
不然,要怎么想呢?
若他们还活着,会是怎样?
爸爸和妈妈离了婚,爸爸一直再婚,直到生出儿子为止;妈妈拖着三胞胎艰难生存,然后不等我们长大,就死于疲劳过度,最后三姐妹都读不到高中就辍学去某某城市当流水线工人… …!命运总算没有给我们一个太过悲剧的人生。
chapter 71
在医院走廊里遇到玉珏,我和她对面擦肩而过——其实也擦不了肩,她要比我高出十来公分了… …!长身玉立,诶诶诶~~~
“怎么样?”搭上我肩的手,居然是沈飞的。
我哭,好不好不要让所有帅哥都变兄弟或哥哥啊?
“很漂亮。”
沈飞搁在我肩上的手抬了下,手指依稀弯成要敲人的样子,可是不到一秒还是又放了回去。
尽管如此,我还是很戒备地逃出了恶势力范围。结果被他追得满医院跑。
一楼电梯门口,终于再度沦入魔爪——什么世界啊!跑楼梯的人竟然比乘电梯的人更快,十五楼啊啊啊啊啊!
我悲怆不已,脸上却不得不堆满微笑,“大叔,你体力真好。”
沈飞脸不红气不喘,只是很平静地先送我一个糖炒栗子,再帮我揉揉,“我带你去海洋馆。”
“不陪你女朋友吗?”
“是陪我女朋友去。”沈飞笑笑,漂亮的面孔上映着阳光,神采飞扬。
“我不当电灯泡。”
“放心,我自己开车,不带电灯泡。”
好像也对。
似乎又不对。
貌似不是很对。
“什么意思?”直到被沈飞安置到副驾驶座上,我还是有点儿迷茫。
“我们去海洋馆。”
“那你女朋友呢?”
“带着呢!”
汗……我恐怖地往后座看——如果那里突然多出一只玉珏来,我想我是真的不会很惊讶。
可是那里什么也没有。
沈飞撑着头对我笑,“筱羽,有时你真的很迟钝。”
我的眼睛睁大一点睁大一点再睁大一点,在沈飞毫不客气的嘲笑之下不得不闭上嘴——他笑起来真的很好看,虽然被笑的人总是我。
可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说我是他女朋友?
他喜欢的人原来是我?
那一开始阮清越给我看的玉珏的照片又算什么呢?
想问。可是,又该怎么问呢?上次我明明当着他的面说过我喜欢阮清越… …!难道他选择性失忆了?
车最终还是没能开走。
阮清越突然出现在车前,妈妈在他身后两米不到,脸色煞白。
真……戏剧——
“筱羽,出来。”
一个指令一个动作,我好像习惯了,直觉地就要下车,却被安全带弹回去老实坐着。沈飞捉住我手,
“筱羽——”沈飞会说话的不止是嘴巴,连眼睛都是,一不小心和他眼神对上,脸就再也转不开——他在留我。
荒谬的爆笑感充满胸臆,我真的忍得好辛苦:他们都不知道吧?其实我还是照样什么都没有!没有爸爸妈妈,没有爷爷,也没有姐姐,现在甚至都可能再也没有家……一个这一刻离开了医院,下一秒就不知道要栖身何处的人,能有什么选择呢?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chapter 72
我是想下车的。
至少,我所有的肢体动作确实如此表示了。
所以阮清越想要过来拉开车门解救我的动作也没错。
在妈妈眼里,所有的坏事,应该是都让沈飞给做完做绝了——他竟敢突然踩了油门飞速带我离开。
沈飞的手机几乎是在他甩开阮清越的下一秒就响起来,可他直接将它扔到后座。
我的手贴在窗玻璃上,眼睛几乎也要贴在车窗上,看着阮清越一袭白衣渐渐渺然。
沈飞的车技真的不错,一切景物在车里看起来都如暴风中的流线,飞快闪逝,只余色彩。
我一直贴着玻璃,眼晕得连头脑肢体都麻木,竟然忘了其实我可以转回来。
直到沈飞在郊外停下车子,自己先下了车,再替我拉开车门,我才头昏脑胀地把胆汁都要吐出来。
整个过程,沈飞一直旁观着。
我狼狈地一手捂着心一手遮住头。
太没面子了。
到我终于无力再折腾出任何一点液体了,沈飞才伸手替我解了安全带,又递给我一瓶水,让我简单漱洗了下。
“别让我失望。”沈飞忽然开口。
哎?
我哭笑不得,“谁让谁失望啊?教官大人,您的绅士风度——”
沈飞直接打断我,“风度是什么东西?”
若我说“就是您在别人面前能够保有的那种态度”,他会怎么说?他会笑吧:'你和别人怎么一样?'毕竟有谁会像我以前那样纠缠得肆无忌惮呢?缠阮清越,我没那个胆,他眼光一寒我就会自发自动闪离三千里外,可沈飞,却是被我纠缠再纠缠,死乞白赖……
想来想去,只能低头保持沉默。
所幸沈飞也不再纠缠这个问题。
静默了会儿,沈飞忽然伸手掠起我早先受伤那边的额发,手指微凉地顺着我脸颊滑下来,挑起我下巴,仔细地看我。
定力这东西,我所拥有的一向都是负数值。被他吓呆了一秒,直觉地就要闪开,可沈飞打定了主意的事又岂会容我肆意改变?手只微微一紧,我的下巴都差点儿给他捏出骨渣来。
“疼——”
沈飞没说话,力道却轻了些。控着我下巴的拇指缓缓摩上我的下唇。
我吓得猛退一步,重心不稳地向后栽倒,才一仰身,又被沈飞拉回来,
“早知道这样就能吓到你,何必还要被你缠那么久?”竟然这样揭人伤疤。
我被嗤笑得无地自容,结结巴巴地辩解,“没……没、有啊……”
“不是怕我?”沈飞挑眉。
“不……不……”不是怕?不是不怕?我也说不上来。这样子的沈飞,好陌生。相比起来,倒还是不茍言笑,不会这样子动手动脚的沈飞来得习惯一点。
他说不要让他失望——可他把希望到底放在哪里,我不是他肚里的蛔虫,又怎么会知道?
何况,现在的我,也不过是个前途渺茫的孤女……幻想身世是一回事,真正实现又是另一回事了——玉家明明根本不打算认我,却天外一笔飞来,搅乱我本来的大好生活,还要明白告诉我:骨气也好,亲情也好,遗产也好,丫头片子你压根儿全都沾不上边!什么都休想!
那么,他们又何必非要出现呢?
我还不过是个中学生而已,真的需要承受这么多吗?
这么一想,悲从中来,我抱住沈飞放声大哭。
chapter 73
也不知是可怜我,还是被突发状况惊懵了,沈飞竟然没有推开,反而慢慢将手落到我肩上。
和着他的手机铃声哭了很久,到大脑都有点儿开始缺氧时,总算发泄够了,讪讪地放过了沈飞和他的衣服。
沈飞没有对此发表任何意见,只脱了外套扔到后座上。估计是不打算再穿了。看了看我,忽然一笑,
“我真有那么可怕,让你吓到哭?”
“呃?”没有啊……“不是——”嘴唇上落上一根手指。挡下我余下的话,
“筱羽,我宁愿你是为我哭。”真反复。
“嗄?这么解释,也勉强行得——”我绞着脑汁,努力圆话。
沈飞却不愿听了,只笑笑地揉了揉我头发,“去车里坐着。”
我以为沈飞终于决定回程,应了一声,赶紧照办。
可他却从车里扯出一块垫子,扔到地上,自己盘腿在上面坐了,弹一根烟,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拈着,含在唇间,手势极熟练地点燃,长长舒一口气。缥缈的烟缕萦着浅水蓝的身影,清秀的侧影好看得不似真实。
我的下巴掉下来。
这——算是——蓄意破坏形象拒绝纠缠的步骤之一吗?先强掳,再吓唬,然后——扮不良少年,咳,不良成年人?
“沈——教官?”不回去了吗?
他回头看我一眼,“别下来。”
看我不听,仍是步步走近,沈飞只能掐了烟,远远扔出去。“商筱羽,你就不能听话一回?”
不是——不懂风度,不会顾忌别人感受的吗?
我笑起来,“您可以继续啊!我只是想观摩一下沈教官吞云吐雾的飒爽英姿。”
“商筱羽,”沈飞拧起眉,颊边却也隐隐有浅涡浮现,往旁边让了让,拍拍那座垫,“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什么脾气?”
丝缎质地的垫子,绵软干净,挑剔如阮清越可能也只会嫌盘膝而坐不甚雅观而不会有任何卫生上的忧虑。而我向来是不注重那一套的,直接坐过去,“听话的时候,也有啊!教官每次让罚跑,让……那什么蹲跳,不都有按要求完成吗?”
沈飞惊讶地一笑,扬了扬眉,“记仇呢?”
“哪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