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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ORZ,可我也拗上了,真的把汤推给他——我就要看他喝,那个动不动对别人碰了他东西就气得蹦蹦跳的洁癖疯子,我就不信他对沾了别人口水的东西下得了口。
可我忘了,在阮清越面前,任何自残式挑衅都无疑是在自找死路。
他就那么面不改色地当着我瞠大的眼睛喝汤、吃汉堡,一干二净。然后擦擦嘴,很温雅地问:“可以走了吗?”
我捂住胃,靠着椅背,别头看窗外。
阮清越拎起两个书包,拉起我,挟持出门;可恶的是画面如果落在别人眼里,也许看来还会感觉很体贴温存——
汗,真是小说看多了——温存个P吖?这个披着绅士皮的山顶洞人!
…
阮清越这个人——怎么说呢?
太恶劣了。
站在KFC门口,面无表情地接下他递过来的一盒葡式蛋挞,我真无语了。
他居然知道我没吃饱。可是见我有心揶揄,居然还是接下我当时仅存的口粮。然后再施恩地在我绝望时扔一盒骨头,想看我对他感恩戴德。
天地可鉴,我商筱羽从来就没敢小觑阮清越过,可为什么每次被整惨的人都还是我?
坐在自行车后座,为保持平衡将额头倚在阮清越背上,我学他刚刚在必胜客时的样子小口小口地吃蛋挞,可结果是十来分钟过去,都到家了,我才只吃了一个半——如果是和阮清越对垒,估计我才只吃一个,他就已经全扫光了。
虽然不甘不愿,可是结论只能如下:
阮清越,彪悍,非人。
chapter 7
回到房间,开灯,照镜子。
才发现原来不止是额头,手臂上也有擦伤——左手和左小臂,右手上臂。肋骨有点儿隐痛,掀衣服看了下,果然也有淤青。长裙有点儿破损和血渍,右小腿上有点儿擦痕,髋骨上有些淤青,左小腿因为被长裙遮住,所以没有上药,不知道是被哪里硬生生刮去一片皮,可当时居然也不觉得痛。
反正是真真正正遍体鳞伤的没错了。
门被轻轻敲了三下。
我赶紧拉好衣服,“进来。”
是阮清越,端了个方形小托盘,上面放了些瓶瓶罐罐,看见我,有些皱眉:“还疼?”
“废话。”不信你自己撞了试下。
可话一说完,又记起来自己面对着的人是谁,懊悔不已地小心觑他一眼。
今天阮清越的脾气真是好得离谱,居然被我顶了嘴也不发作,只是将托盘放到写字台上,“碘酒明天让秦姨帮你擦,其他的,自己学着用吧。”
“哦,”我点头,过去看:云南白药喷雾剂、消炎药、虎力追风膏(汗… …!真是牛人,这个不是中老年人用的?),还有一袋花花绿绿印着韩文的卡哇伊创可贴,小心地撕开包装,乖乖,不要太可爱喔——心形带翅膀的、糖果形的、蝴蝶结形、皇冠形……
伸手拈了一枚HELLO KITTY,在额上比了比;阮清越别过头去,左手握成拳,抵上嘴巴,轻轻咳了两声,“我先出去了。”说完就走到门前,很平静地开门,走出去,然后轻轻阖上门。
我的手还是按在额头上,僵了好一会儿。
如果他不是阮清越,我100%会追出去的——他在笑,他肯定是在笑!
回到全身镜前,看一眼,感觉还好,再看一眼,还是没觉出有哪里不对。
闷了。
纠结地敲敲镜子:
“镜子,镜子,告诉我:阮清越是不是在暗恋我?”
“啊!我亲爱的主人,您的答案真是太正确了!”
自问自答,自娱自乐。
与阮清越斗,其乐无穷——虽然不敢明目张胆,虽然只是自己偷偷用精神胜利法赢回来的。
心情蓦然大好,小心地遮住各处伤口简单洗了澡,点了玫瑰薰香睡觉。
…
玫瑰薰香玫瑰梦。
我梦见城堡。
在梦里,我像公主一般双手交叉在胸前,捧着蓝水晶十字架在堆满玫瑰百合的华美床寝间沉睡。
有王子在我床前单膝下跪。
我盼着童话出现:我是睡美人,而他是来吻醒我,不,拯救我的人——按照童话经典,我们双唇轻轻一碰,我就睁开眼,和他深情对视,爱情圆满。
可他不吻我,连手也不吻,只是那么半跪着,眼睛凝望得连应该睡死过去的人的心都疼起来,才低低的声音说:“我只愿你幸福快乐,永远不会伤心难过。”音色纯澈。
可明明是祝福的话,也听得让人难过。
然后,起身,转身,走了。
浩阔的宫殿里,华美的落地纱帷长长随风飘舞,他修长的佩剑身影因为寂寞而显得单薄。
梦里的我都急得快哭出来,可是手动不了,眼睛也睁不开,只能拼命流泪。
而他早已经转身离去,看不见了。
梦里的我不停哭。
那人走了不知多久,到宫殿开始崩塌时,梦里的我才终于醒了,睁开眼睛,跳下床,提着长长的裙裾在滚滚落石间亡命奔逃,狼狈凄迷——
…
“呼——”
长出一口气,我抱着被子坐起来,拧开床头灯,摸摸额头的薄汗,跑到柜式空调前——26度的最适宜温度,怎么都不该让我被热醒才是啊!
揉揉眼睛,半梦半醒地往下按两个温度,结果居然没反应——汗~破空调,居然半夜自己会关掉!
再跳上床,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捧了漫画在床上看,看得迷迷蒙蒙又要睡着时,才摸摸嘴唇,捉了笔,写下梦里的那句话——我只愿你幸福快乐,永远不会伤心难过!
我要记住这句话,一直一直地记住,也许,那是我即将穿越的前兆,也许16岁,也许18岁,也许就在今年的哪一天,我经历了车祸、空难、溺水、雷殛、地震、海啸、龙卷风而穿越到古今中外不管哪个朝代时,那句话,可能就是我拾获幸福爱情的密码——虽然,是在梦里;虽然,我没法看清楚他的样子。
可是,他为什么不吻我呢?。 最好的txt下载网
chapter 8
因为昨天没机会收受贿赂,帮别人塞情书,所以阮清越每天的例行公事,也就少了一道,没亲自来叫我起床。等到秦姨发觉时间不对来叫我时,已经七点四十了,我匆匆忙忙地套上衣服简单洗漱一下,扯掉额上的“王”字标签,顾不得疼,随便抓起一个Q版创可贴粘上,不管眼睛里泪水飞转,直接刮下二楼,卷了两个麦包就往一楼的地下车库冲。
阮清越正和爸爸站在门口等王叔开车上来,看到我,又是极不自然地把头别过去,肩膀颤了几下——真服了我自己,在这样亡命狂奔时居然还看清楚了——然后转过身拉住我,
“今天别骑车了,要迟到了。”
“嗯!”求之不得,我开心应,笑得眼弯弯。
王叔已经把车开上来,爸爸坐进前门。
阮清越递给我一方手帕,“犯得着喜极而泣么?”说完仍是以平常看似极悠闲优雅但速度极快的步子走开,坐进后座。
我郁闷地擦擦眼睛,手帕上居然还真映了点儿传说中的泪痕。
水仙已乘鲤鱼去;一夜芙蕖红泪多。
忧郁纠结的十五岁啊!
坐进车子,我又开始恍恍惚惚地想昨天的梦。虽然最后宫殿没了,原本拽得睡成那样的公主的结果是被石头砸得到处跑,可是,有那么个王子给自己深情告白,多幸福啊!
如果是我,一定在王子没走之前,就睁开眼睛,含情脉脉地看到他明白本淑女的心意为止;如果他还是不明白,我就豁出去拼了小脸不要,写张纸条'I LOVE YOU MORE THAN I CAN SAY'(爱你在心口难开)递给他——然后王子和公主从此在一起,幸福地生活了三百年……HAPPY…ENDDING o(∩_∩)o
阮清越忽然用手肘悄悄碰了碰我手臂。
我转过头不解地看他,面无表情;被他打断梦幻,心里的那个郁恼,真是没法说。
阮清越看看我,清了清嗓子,又将头转回去,“她昨天骑车不小心撞到头了。”
“额头上这么贴,老师允许么?”爸爸问。
“那也是创可贴的一种;破皮的地方比较大,一般的贴三块太宽,两块又太窄。”阮清越答得不紧不慢,声音清澈,一点儿都不像我们班那群处于变声期的“脖歪(BOY)”,个顶个儿的公鸭嗓,雷公喉,怕别人听不清楚,总是大声用吼的,然后吼不了多久,就又一个个只剩嘶嘶气声。
“以后小心点儿。”市府办公楼离家很近,话说不上几句,就已经到了,爸爸从皮夹里抽出两张粉红色钞票,交给阮清越,“放学了带筱羽去买点儿她爱吃的。”
“要军训了,没空呢。”阮清越笑笑,抽了一张,递给我,“自己想吃什么买什么吧!”
我怒,蔑视这个雁过拔毛以大欺小以强凌弱的人。
爸爸伸手摸了摸我的头,下车了。
阮清越靠上椅背,极舒适享受的样子,眯了眼,闭目养神。车帘的影子映在小白脸上,斑斑驳驳,更衬得细致。他居然连痘痘都没有。
估计以后胡子也不会长。
恶意揣测完,看看手里粉红的钞票,还是忍不住笑从双脸生——再怎么说也是天外来财,想想崭新的漫画小说,不禁又兴奋起来,小心地叠起来,放进叮铛皮夹,机器猫憨憨可爱的笑脸看得让人十分提神。
到了初中部正门,王叔停下车,我正想往下跳,书包肩带突然被拉住——
阮清越又递给我一张粉红色钞票:“自己想吃什么买什么吧!”
然后松开手,重新靠回车座。
初中部离高中部就那么百来米,这懒猪居然还要抓住这么几秒钟的时间偷睡。
HOHO~~不过,如果不是困成这样,一向清醒清楚的阮清越怎么可能犯下这种常规性的错误呢?
我咬住嘴唇,高高兴兴地收起钞票,皮夹小叮铛笑得那叫一个开心哪!
chapter 9
“哎~玉璎珞,你头上的是哪来的,真漂亮!”
“创可贴啦!别乱碰!”
“看看、看看嘛!”
“看你个大头鬼!正常点儿叫偶名字,阿姨!”
“嗳——小侄女儿真乖!”
“……”
我捂住额头,盖住脸,无语了。
阮清越昨晚和今早的异样,我已经可以确定是在偷笑了。
…
可是,如果还是贴着那个'王'字,对话可能就要变成——“咦,玉璎珞,今天老虎不在,轮到你当大王咯!”
“去!别碰别碰,疼的啦!你没摔破过头喔?”
“当然——哪有你这么好运气——来来,姐姐帮你PHOTO一张,留个纪念——CHEERS!”
“靠!”还是捂住额头,盖住脸,无地自容。
…
江湖虽大,可商筱羽怎么着都是无处藏身。
…
教室里忽然有一瞬间的寂静。
我抬起头。
虞春茗身边站着一个军人打扮的帅哥。老虞被他的军人气质一带,也站得笔挺,领先拍拍手,“大家欢迎——”声音突然卡住。
帅哥眼睛一转,忽然将头也转过去了,肩膀一颤。
窦娥冤,商筱羽更冤。
老虞狠狠瞪我一眼,勉强继续说:“大家欢迎来自XX军区的沈教官!军训十天,教官就像老师一样。大家要遵守纪律,好好磨练——商筱羽,你出来一下。”
号外号外,商娥冤要上演了。
蟀哥狼女掌声如雷。
我悲愤一甩头,走出教室。
十八分钟后又是一名好女!WHO怕WHO?
我只是没想到,会在沈飞面前丢脸……
世界真是太小了。
阮清越在家用我的书砸破他家车玻璃,沈飞就亲自来优华看我好戏——那个玻璃碎于前面不改色的人,被一块小新创可贴倾倒了;只是人家不肯当着我们的面笑,怕他一笑,把我们全班男女都倾倒了。
我喜欢看沈飞的眉毛,在遇见他之前,我从来没想到会有人连眉毛都会有表情,但他眉毛微微一蹙,我居然就知道他不是想皱眉而是想笑。
我喜欢看沈飞的眼睛,即便隔得那么远,也能看见那一片宁静之下的淡淡笑意,即便——我该死地近视了。
即便——他笑的人,是我。
你问我怎么会知道他名字?
哦,话说,临出教室门前,悲情女伶商筱羽于万分沉痛之中,还是忍不住又回头一次——斯时伊人正在黑板上写字——沈、飞。
不很用力地写,可那字,遒丽飘逸。
让人不由得想起《倚天屠龙记》,铁划银钩的张五侠张翠山风姿倜傥,俊俏无双地飞在王盘山崖壁上,写'武林至尊,宝刀屠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