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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早就习惯了……
chapter 16
王乔又说了几个,可我完全没听进去。笑著笑著,眼泪都快下来了,再也不敢说话,只是跑著,笑著,被阳光和高温再度蒸得透不过气来。
我还真是有自虐的天生潜质,珠玉在侧,我居然仍是心念鸠盘。
…
王乔的声音,再度悠悠远远起来。
眼前的一切,又开始在摇晃中破碎。
依稀听到熟悉的声音在喊:“……那麽快……筱羽──”
我想我要昏倒了──
只是,真要倒在地上麽?
会不会很疼?
天啊!
难道我又得毁一次容?
尽力维持清醒,却越来越迷茫;想要停住脚步,可身体似乎在漂浮。
最後的意识,是手抓住什麽东西,但那东西反握住我手。我怕跌倒,直接整个人扑撞过去了。鼻端依稀闻到清朗的西柚味道,似乎,是投进某个怀抱──在这种天气,感觉居然是温暖而不是热腻……
毁了!
这样子,被沈飞看到,我以後要怎麽见人呐!
…
我的昏迷应该不会太久,短暂得连梦都没有。
可是,恍惚间我竟然又看见阮清越冷凝成冰的眼,就那麽清清冽冽地盯著我,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
我下意识地想要躲开,身体往後一缩,头顶撞上不明物体,发出沈闷的'锵'声颤音。
死了死了,竟然是医务室的的钢管床架。
我捂住头顶,泪眼迷蒙中再次四处扫视,哪里还有阮清越的影子?
倒是门外的人飞快跑进来。
还是王乔。
“筱羽,你没事吧?”
我摇摇头,刚才被撞到头顶的晕眩感再度袭来,差点儿又倒回去。真不敢想自己是怎麽到医务室的,操场那麽大,千来个人众目睽睽之下啊!王子乔又是那麽众人瞩目光芒万丈──
平时帮人偷偷给阮清越递递情书什麽的,就已经有人猜我是阮清越的秘密女友了(… …!有哪个白痴会帮人给自己男朋友递情书的?),可那还并没有浮到水面上;现在好,全被看到了……我仿佛看到我和沈飞本来只是隔著一条银河的距离幽幽对望,突然间银河变宽,拓成银河系──
哎,等等,他叫我什麽?筱羽?
“筱羽!”另一道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我和王乔看一眼,同时石化了。
他他他──不会也是一时情急,忘了我姓什麽了吧……这麽叫我,不可能啊… …|||
“你没事吧?”不愧是军人,身高腿长,几步已经跨到病床前,那双让人失魂落魄的眸子里啊,盈得满满的全是担心──
我……做梦了吧…… 电子书 分享网站
chapter 17
“还没好些吗?”可能是见我只是怔怔地盯着他不说话,沈飞转头去问校医,“怎么人有点儿——”
有点儿呆?
有点儿傻?
他这么大一帅哥一脸关怀地前来慰问了,谁看了会不傻呢?
“我没事了!”不等校医说话,我先抢答了,随即手指似乎紧了紧,低头一看,原来正被王乔握着。想要不动声色地挣开,可王乔的手指看来虽然纤细秀美,却颇有力,多挣几下,几乎被他捏碎骨头,我小心地将手缩在薄薄的床单下,王乔这次倒是没反对,脸上仍是静静含着笑,“既然没事了,下午去帮我抄琴谱噢!”
什、什么琴谱?
没听过啊——
质询的眼光瞟过去。
王乔却已经不看我了,只是对着沈飞笑,“教官,筱羽身体不大好,本来老师已经准过假让她不必军训了,可她太好强——”声音拖长,惜怜无限地长看我一眼,再望向沈飞,一副“你该谅解,我实在拿她没办法”的样子。
我我我——我和你很熟吗?
我瞪着王乔,彻底无语了。
可这当口如果不解释,就彻底完了:“我,我没——哎哟!”青了,肯定淤青了!这挨千刀的!
沈飞看看我的狼狈样,笑了:“几年没见,小丫头都有护花使者了!”再看看王乔,“不错嘛,挺帅的!”
倒~~没有你帅好不好>;_<;大哥,别误会啊!
“他才不——”才出口三个字,手又被紧握一下,吸岔一口气,我终于忍无可忍,将手拖出床单:“王同学,你捏到我了!”
王乔彻底无视我,脸上的那一抹淡笑,气死人了!
沈飞笑笑,看一眼挂在我头顶上方的壁钟,“既然没事了,就先休息吧!——晚上我送你回去,聊聊当年你捉蛇吓我和昨天砸我车玻璃的事!”
汗,大汗,瀑布汗,成吉思汗!
砸玻璃的死小孩是阮清越——
至于我,捉蛇……我自己也怕蛇的好不好?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龇牙裂嘴还是笑不如哭地回他一个笑的。
反正,沈飞走了。
走到门口,突然侧回头,又对我笑了笑。
酒窝这东西呢,其实我认为应该是专属于女生的,遗憾的是,我并没有;更遗憾的是,这么古典的,迷人的,在现代人脸上越来越少见的东东,沈飞居然有。
回首那一瞬,浅笑的面容里似有蜜酒醇香。薰人欲醉。
我就那么傻乎乎地呆看着,连王乔什么时候放开我手也不知道了。
可是让我回神的还是王乔。
王子乔伸手扶了扶我的下巴,笑容冷淡:“爱护地球,珍惜水资源。”
我推开他手,懊怒地瞪他一眼,再看看自己的手,居然没有半点儿淤痕——怎么会这样?难道老天已经知道我想籍此讹诈他,所以替他湮没了证据?
王乔淡淡瞟我一眼,“既然你没事,我练琴去了!”
“喂喂,等等!”
王乔站住。
“你你你——刚才捏我手了,得赔我一对新奥尔良烤翅喔!”
王乔走回来,居高临下地俯视我,“那这样呢?”他的手指勾了勾我的下巴。
……
这算不算是明目张胆地吃豆腐?
我还在思考,嘴巴却已经习惯地脱口而出:“一盒葡式蛋挞!”
王乔笑了,他的笑一贯清浅,可是那笑容里,也有令人眩惑的力量,湛黑的清亮的瞳孔里,我清晰的看见两个满脸迷惑的自己,怔怔地与他对望,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这么经典romantic的场面如果还不清楚,那就枉看那么多年少女漫画了!
王乔的吻,就那么轻飘飘地落到了我的手心上。
明明宛若蝶翼的一个KISS,我叠放在嘴上挡住的手心却像是被火灼了一下,几乎失控地放下来。
王乔似笑非笑地盯着我。
我无视他的目光,径直盯着窗户。
“我代你开价,不介意吧?在操场上你强吻我那一下,算一星期外带全家餐,嗯?”
我不可置信地瞪他。
老大,不是这样算的吧?
“不过,是我请你,”王乔轻笑,“初吻保留这么多年,终于送出去了,我开心——不像你吧,小气鬼?”他揉了揉我头,走出去了。
商筱羽维持着双手捂嘴的呆样,化身成木头。
chapter 18
下午被掳到琴室吃冰淇淋。王子乔居然知道我爱看唯美型漫画,租了全套的《源氏物语》给我,还买了香蕉船带到琴室——我吃,他看。就那么要笑不笑地勾着唇角,研视的目光看我,像是面前蹲着一只外星球小动物。
任是我对零食再有爱,在那种关怀倍至的慈祥凝视之下也没了食欲。
勉强吃了几口,开始翻漫画。
王乔又开了室内轻音乐,拿了松香擦抹琴弦,微淡的木香自修长白晳的指间静静飘散。
到现在,心情还是一片混乱,'初吻'两个字像是上足了发条的弹力砖,在我脑袋里上跳下蹿,左右逢源,蹦到哪里,都是一片兵败如山倒的幽幽哀怨:
商筱羽的初吻、初吻、初吻……
已经就这么没了,没了,没了……
还是在那么毫无隐私可言的大操场上——强,强——吻——
……
如果真的流言四起——
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可是如果不是王乔,我又怎么会误了时间?如果没有误了时间,又怎么会被罚跑?如果没被罚跑,怎么会因为晕眩而在大庭广众之下——真想死>;_<;可就算要死,也得先把王子乔给解决了——先行掐死!
我站起来,走近王乔。
他正专心保养琴弦,被我居心不善地盯了好几眼,估计有点儿发寒,可还是抬了头微笑地看我:“怎——么了?”后两个字在我合拢在他颈项的双手间挤出,听来却还是不紧不慢,温文优雅得很。
“你为什么不躲?你为什么不躲?!你为什么不躲,啊?!!”害我都跟你一起玩完了!
“你先说一声你要掐我了,白痴也会躲啊!”王乔放下小提琴,皱了下眉,不紧不慢地拨开我,“商筱羽,有没有人说你长得很柏芝?”
本来扑过去准备再掐,可他的话令我有虚荣的快乐,影坛歌坛那么多他封或自封的美人,只有零星几个无愧称号——柏芝是其中之一,只是可惜头可断,血可流,商氏矜持不可丢,只能微微眯了眼盯住他,“没有——你想说什么?”
王乔把小提琴放进琴盒,然后把琴盒收好了,才转头对我笑笑:“你刚才那一喊,震聋发聩,颇有几分柳河东的味道!”
他还敢说!
我辛辛苦苦维持了那么久的淑女形象是谁破坏掉的啊啊啊啊啊啊——
怒火指数直飙上百,我直线跳过去追杀。
王乔蹿到门前,很轻淡地以贵族蔑视平民的眼光扫我一眼,关上门,钥匙在门外旋了一圈,跑了。
我怒啊。
此仇不报非淑女。
我在王乔留下来的空白线谱本上画了近百只人脸王冠乌龟,每只额贴灵符一道,背插小剑一柄,穿透腹背。
我和他都才初二,无论如何初吻都太早些了——他怎么能不躲呢?
人言可畏,众口铄金。我还不到二八年华啊!
因为没有人再在旁边虎视耽耽,我很快就重新记起了香蕉船。
对待敌人,要像秋风扫落叶一般无情——这是偶们伟大滴善良滴雷锋大大说过D。
王乔不但是我仇人,还是小人。所以对他买来的东西,也一定一定要像秋风扫落叶,不,是北风卷残雪一般狠辣,像洪七公吞蓉儿做的八宝银丝鸭一样不留痕迹。
吃完惬意地躺在长沙发上看漫画,很快第一卷看完了。
我伸伸懒腰,躺着看手得举着,太累。
第二卷趴着看。
很快第二卷又看完了。
第三卷坐着看。
第四卷歪着看。
第五卷站着看了一半,然后倚着墙看。
第六卷翻了几页,窗外一阵巨大的欢呼N重奏——放学解散了。
王乔到现在连半个影子都没有。我的天,怎么回去?我连王乔的电话都没有!
思前想后抓耳挠腮了半天,终于还是没有办法,打了阮清越的手机:“哥,我被锁在琴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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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9
阮清越似乎已经在车里了,声音淡淡的,没什么情绪,问我在哪个琴室。我想了半天,才说了句“在一楼,具体哪里不知道”… …!阮清越让王叔停车。我突然想起来又加了句,“有白色窗帘,能看见操场的那个。”阮清越“哦”了一声,就挂了。
我合上手机,趴在落地窗前等,既然自己说不清楚位置,总得让阮清越好找一点儿,省得他不耐烦。
阮清越来得很快,不到五分钟,远远地已经能看见他的样子。夕光仍炽,落在阮清越一身白衣上,因为个子高,身量修长,即便行色匆匆,也自有一股翩翩之色,如同金粉镶嵌的天使剪影,不落凡间,不堕俗尘。
这样的剪影我看过太多,家里、学校里,每一次看,都有一种不太真实的感觉,恍恍惚惚,仿佛自己正做着梦,而阮清越正穿梦御风而行。
这世上有太多事物太多人需要争取,所以每个人都竭力维持着自己的风情或态度,有人故意嗜白,有人蓄意穿黑,唯恐他人记不住。可对阮清越来说,可能是外貌也好才气也好不管什么都来得太容易,所有人几乎都是在对他的仰视中度过,反而让他什么都不重视,甚至没有固定的喜好,可他在夕阳下的身影,浅紫、水蓝、淡粉、米黄……都是无一例外的飘逸卓然,清冽出尘。
眼看他走得近了,我笑着对他招招手,拍拍玻璃,结果被烫一下,只能收回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