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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管我爱谁?-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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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这样啊……!“哥,那你还是帮我请假吧!”不能近看,我远看还不行吗?何况,太近了,也只会总做错事,让沈飞罚我——罚得多了,他会不会也像阮清越一样总觉得我笨而鄙视我? 。 想看书来

chapter 23
到家时,阮清越把装白菜的袋子交还给我,让我自己叫秦姨帮忙换药,就径直上楼换衣服去了。

  我进门时,正看见一双流光溢彩的眼,潋滟清澈,不经意的抬眸正好向门边看过来,不自觉地有些惶乱,一时不知道是挡住脸还是要捂住额,最终却是什么都没有做成——看见沈飞的那一刹,连塑胶袋都无法承受那份电力,“啪”的一声,十几册漫画同时背弃了我,落到地上。

  我赶紧蹲下去捡,可是另一只袋子里装着的白菜又给滚出来。

  妈妈和沈飞本来在说着话,这时也停下来,清婉冰冷的声音叫:“秦阿姨!”

  其实才一听到书本落地的声音秦姨就已经从厨房跑出来帮我收拾了。

  我飞快地抬头向沈飞和妈妈那边看了一眼,可是却只是模模糊糊什么也看不见,迷迷蒙蒙,连五官还在不在原来的位置都看不清楚。

  秦姨手快,几秒钟不到已经把书给垒成一叠;我胡乱地捧着漫画,把白菜交给她,穿堂而过,直奔楼梯,也不敢再看沈飞一眼,就直接往楼上自己的房间跑。至于妈妈的表情,我更不敢看。但在这种情况下,她是绝对不会出声叫我停下的,我也就不管了。

  一口气跑回房间,将怀里的漫画全扔到床上,自己再重重扑上去,拿枕头把自己给盖起来。漫画是精装的,各有各的棱角,这一扑,撞痛N处,可我趴在床上,不想起来。

  怎么都不能相信,我竟然再次以最丢脸的状态出现在沈飞面前。

  商筱羽,你真的是猪么?明知道沈飞要来,还跟阮清越赌什么气?这下好,阮清越什么都不知道,根本没机会气到他,狼狈相倒是全给沈飞看到了!买什么东东不好,买白菜?你真当自己是家族主妇了吗?死商筱羽,破商筱羽,你让我怎么说你呢?

  门轻轻被敲了三下。

  我以为是秦姨遵了妈妈的旨意前来训话,没起来。还是趴在被子上,用枕头压着头,闷着声音喊:“进来!”

  来的人走路悄无声息,可是感觉却不对,我在枕头下面悄悄拢起被罩擦擦眼睛,还没来得及问,枕头已经被人扯开——不是阮清越还是谁?!

  “这是你新想出来的穿越方式?”阮清越扯着唇角,要笑不笑地问。这么短短的时间,他居然已经换好一件浅蓝衬衣,白色衬得离尘,蓝色显得清朗,多了几分人味儿,可他说的话——

  我趴在床上,仰望他一眼,又重新埋下头,无言以对。

  “起来我帮你上药。”

  “哦。”我爬起来,阮清越指指椅子,我坐下。

  他站着,拿棉签蘸了双氧水,重新给我清洗伤口,凉凉的,并不见痛。可是重新洗过几次,额上伤口那一块开始没有知觉,只是依稀凉到冰,我尽力抬眼往上看,可是你来告诉我,一个人要怎样努力才能不通过镜子来看到自己的额头?不自觉乱动几下,被阮清越收起棉签,重重赏了一个爆栗,才扁着嘴重新老实了,努力盯着他的手瞧,看他到底是在做什么。

  不出片刻,谜底揭晓:一根棉签上搭了一小片完整的、绯褐色的被乳白色药水浸软的痂,被阮清越拿着,正准备扔到垃圾桶去。

  “啊!”我叫一声,想跳起来,结果才刚站个半起立,已经闯祸,一悚,站立不稳地重又摔回椅子。

  阮清越低头看一眼被我刚印一下脚印的室内拖鞋,面无表情地垂下手:“鬼叫什么?”

  “我结块疤我容易嘛我,干嘛扯下来?”我的声音噎回嗓子口,小小声地嘟哝。

  “哦,是‘扯’的?那你疼吗?”

  其实不疼,根本没有感觉。可到底是从自己身上结出来的,想着也疼啊!这还用问吗?“疼——”

  “那沈飞扯你创可贴时,疼不疼?”

  “疼——”答得太顺口,一时之间竟然没发现自己已经掉进坑里,发现自己说漏嘴了才讪讪地问,“你怎么知道是他揭的啊?”

  阮清越扔掉手里的棉签,给我一张照片。

  我才刚想看,已经被他不耐烦地托起下巴,“闭上眼。”

  ……

chapter 24
好吧,俺承认俺不纯洁,在阮清越毋庸置疑的命令语气下,俺的小心心还是华丽丽地一番狂跳,很敬忠职守地想歪了。尽管初吻据说是送给王乔了,但那是半昏迷状态,不算数,这次可是清醒着——咦,不对,应该是沈飞啊!

  “干嘛?”我几乎又想跳起来,可是小心地看一眼他的拖鞋,还是强自镇定地坐好——阮清越总不至于强吻我吧?我,我是他妹妹啊!嗯,虽然是没有血缘的……

  不过,阮清越长得其实也并不差于沈飞啊……

  如果不是他那么冷又不爱笑的话,其实也很好看哪!

  那我可不可以假装这次吻也并没有发生,把第三个初吻送给沈飞呢?

  唉,真是矛盾啊!

  可阮清越的下一句话,冰冰冷冷,彻彻底底打碎我的百结愁肠:

  “上药,你想不闭,也没关系。”

  我看一眼他手里小小的粉剂瓶,飞速闭眼。嗳,偶就只当是穿越了,好不好?商筱羽啊商筱羽,你是怎么了?为什么不管在谁面前,你都会出糗呢?

  没有我的想入非非捣乱,阮清越也不再说话,只有静默在空气里漫延。

  阮清越的动作很轻,手指薄凉。

  不一会儿就上好了药,轻轻贴上创可贴,“下次小心点儿。”

  “嗯,”我仍是仰着脸,怕脸上仍有药粉会落到眼睛里,敷衍地应一声,只是好奇手里的照片。

  阮清越似乎想说什么,犹豫了下,还是带上门,出去了。

  我用手擦擦脸,把照片反过来。

  其实这照片以前也看过:照片里的我,才一两岁的样子,鼻子被一个比我高出半身的男孩捏着,不得不踮着脚。只是我一直把里面捏着我鼻子的男孩当成阮清越,总以为他对我的欺负和漠视是从小就开始的。他现在给我看这张照片,是想说那个欺负我的人其实不是他而是沈飞?

  仔细看看,还真有沈飞现在五官的影子在里面……!可是现在大家都已经长大了,沈飞不会再像小时候那样欺负我,我也不可能再去跟他计较小时候发生的事啊!

  阮清越干嘛还要把这个给我看呢?感觉好像是小说和电视里破坏男女主角感情的坏配角喔(笑)!

  放下照片,站起来走到大穿衣镜前面,看见镜子里的女孩额上有块淡绿青苹果的创可贴,满脸微笑地在敲长玻璃,问:“魔镜魔镜告诉我,阮清越是不是真的在暗恋我?”

  正要回答,手机已经在床上轻轻唱:“依莲,”

  只好夸张的动作飞扑过去接起来,是段楚萌——我的N年好友,阮清越的忠实仰慕者。

  “商筱羽,你现在放学可是越跑越快了!”

  “哪有哪有嘛!体育老师明明没有表扬过!”

  可她完全无视。“几天的信,可都在你抽屉呢!枉我一天一封地写,你不要全让我做无用功啊!”

  倒……我帮你传了不也是做无用功嘛……!阮清越又不看的!

  “明天一定,明天一定!”

  “不行,你还得鼓励一下人家!”

  “嗯嗯,么—嘛~~萌(三声)萌(二声)加油,加油,加油!”手握成拳,举到耳边,夸张地腻声喊。喊完,马上被脑海中突兀地浮起招财猫的形象害笑场,在床上捂着肚子滚来滚去。

  萌萌不依地埋怨了几句,让我重喊一遍口号后才挂了。

  我把手机扔到枕头上。

  唉,阮清越,你的个人幸福应该由你自己来争取的好不好?为什么要连累别人压迫到你亲耐滴老妹头上!

chapter 25
人若倒霉了,喝水都会塞牙缝,吃饭都会呛米粒。

  我以为我今天已经够惨够狼狈了,可是人生在世,处处都是惊喜和奇遇。

  晚饭时,眼睛怔怔地盯着餐桌上的主菜,我只觉得脑袋“嗡”的一下涨大数倍,血涌上脸,让我有落荒而逃的冲动和羞愧。

  上汤白菜。

  圆大到夸张的汤盘,边缘围一圈翠绿殷红的菜饰,盘底是皎洁沉澄的乳白色汤汁,浸润着半透明的台座,漂浮着球形的月白“明珠”。台座上面,端端正正,大大方方,躺着那玉雕一般的完整菜棵,海棠春睡一般矜持娇娆的傲艳姿态。

  秦姨是怎么了?她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我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安然坐到椅子上然后不出差错地拿起筷子的。

  如果有一点儿骨气有一点儿尊严,我是不是应该在甫下楼时就闪身跑回自己卧室然后掼上门放声大哭,呜咽声达三楼之外?或者,在坐到桌前时,冷淡地撇下筷子,“啪”地在桌面上拍出一声脆响:“我不吃了。”诸如此类?

  可这错是我自己铸成的,我做不来那么高的姿态。何况,在这家里,我从来都没有清高骄傲过,矫情一把,只会徒招憎厌,更加丢脸。

  只能眼睁睁看着爸爸用筷子在白菜头上轻轻一点,卸了那约束,说:“小飞这回放下来可吃到苦了吧?在叔叔这里不要客气,多吃点儿!养胖了回家气气你老头去!”

  然后看见沈飞笑:“阮伯伯不说,我也会的。食客志上说,越是寻常见到的菜,才愈见厨师功底——看来今天有口福了!”

  我完全没有勇气去看那绽放在盘中如花叶散开的菜色,更没有勇气去看妈妈和阮清越的脸。

  木然地挟菜,吃饭,喝一小碗汤。一小口一小口地忖度着大家的速度,拖延着自己的时间。

  餐桌上所有的声音和话语,都游离在我的三魂七魄之外。

  直到脚被轻轻踩痛,茫然不解地顺着方向看阮清越时,才发现一片卷起的菜叶已经平空出现在碗里。

  “我……”我不吃。

  “自己亲手挑的,不尝尝看怎么行?”阮清越从来没有这么像哥哥过,嘴角噙着温和的笑,“如果不像他们说得那么好,下次我们上外边点去。”

  “嗯,”怎么都没想到他竟然会帮我解围,应一声,眼睛居然立刻酸痛起来,只能迅速低下头。

  味道是真的很好,看起来虽然是梗叶仍存,可其实早就被高汤蒸酥了,含在嘴里轻轻一吮,连菜帮都能化成汁水直接化去。其间的“明月珠”竟然不是我之前所以为的白萝卜,而是牛筋,被汤熬得清甜微韧,很可口特别。

  也许我只是想多了,秦姨把它做得这么醒目,也许并不是为了刺激我,而是这菜真的可以这么做,而我从来没有买过什么,这次巴巴地买回来,她以为我从同学那里听到了特别的吃法,才露一手给我看。

  “好吃吗?”

  “嗯,”我点头,阮清越今天无异于救命恩人,多多少少,心存感激。

  “自己挟。”

  “……”

  爸爸也笑了:“自家人在一起还要扮淑女,一会儿可就全都没有了喔!”

  我小心地抬眼看一眼妈妈,她正不紧不慢地喝汤,没什么表情。

  我以为白菜事件就这样算是告一段落,可是当我军训十天一过,沈飞来告过别之后,几乎是从小看着我和阮清越长大的秦姨就被解雇了。她走前,和妈妈求过情,我听到妈妈永远在零度附近的冰冷清婉声音说:“筱羽对也好,错也好,都轮不到你来教训。在这呆得久了,管得多了,自己也累得慌,换个地处,未必不是好事。”

  但那是之后的事了。

  
  (今天,是月半节,回家时路过河堤,已经有很多人在祭祖,随口诌了几句,感觉不是很工整,却又不会改了,姑且放著吧~~~~ 

  
  薰薰蒸蔚秋堤上,嘤嘤泣咽溳水旁。 

  断魂谁怜微雨夜,轻烟四散慰彷徨。) 。。

chapter 26
晚饭后,阮清越和沈飞去地下室打台球,我知道他会趁机给我请假,可是如何请法,就不得而知了——他根本不许我去看。

  后来我一直把自己的卧室门开一条小缝,等到阮清越上楼回自己寝室的时候跳出来问他到底怎么说的时候,阮清越也只是看我一眼,不回答,淡淡地问我:“你就那么想在脸上留疤?”

  完完全全答非所问,我瞪着他,不说话。

  可阮清越怎么会沦落到看我脸色?越过挡道的我,直接闪人了。

  我不知道平时自己是怎样睡着的,也从来没有失过眠,可是那天我翻来覆去,一夜无梦。

  第二天顶着熊猫眼混进军训队伍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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