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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美景,和多年之前,我在墨洛克看到的爱情海是那么的不同。这里的夜色,充满了生机和活力,可是,爱情海的夜色,却是那样的平静古典。
那时候,我住的地方,是坐落在墨洛克寸土寸金的黄金海岸的著名的白色皇宫,豪华异常。
那是一座由白色大理石打造的恢宏建筑群,几乎每一片墙上都精心雕刻着各种各样的百叶草图案。置身其中,仿佛梦幻一般。
这座宫殿,又和旁边的大大小小的清真寺融为一体。其中,最大的那座清真寺正门楼以浅绿色为主色,布满精细刻花。进门后即为宽大的内广场,与内广场相连的为宏大的礼拜寺和教经堂,极富伊斯兰特色。
二太子令人限制了我的行动。所以,我每天只能在离自己的卧房的那一带自由活动,平时的生活也只有一个女仆打理。
好在,离我的卧房不远处有一个美丽的花园,里面有来自全世界的奇花异草,每天,不论何时,都可以看见很多园丁来回工作。我闲着无事,也会去花园走走。
其他的,除了逛花园,我每天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靠在自己卧室的窗边,眺望就远处湛蓝的爱情海。这样的时光,让我总觉得回到了穆塔和自己在突尼斯的日子,简朴,却异常的平静幸福。
看海的时候,我会想到一个从孤儿院就开始就记忆犹心的故事。说的是,一个女人在海边等着她的爱人战争回来。当时他们约定,如果他死了,归来的船上挂的就是黑色的帆,如果他活者回来,船上挂着的就是白色的帆。那个女人每天都在海边眺望,盼啊盼,最后等来的却是挂着黑帆的船。女人悲痛十分,还没等船靠岸,就投海殉情了。可是,她的爱人其实没有死,只是他在归来的时候忘记将帆换成白色的了。
我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像这样一个女人,每天都不停地在等待,盼望着心爱的人的到来。只是,我不会傻傻地还没有看到自己的爱人,就殉情而死。不论结果如何,我一定要想尽办法,见到他,哪怕是最后一眼。
住在那个皇宫中,我也基本上没有了时间观念。不知道过了多少个白昼,我的身体又臃肿了很多,连起床都变得十分吃力。
可是,我每天还是会起身,走到窗前,不停地向远处眺望。很多时候,我一站就可以是整整一天,从白天,朝阳出现,一直到晚上,古老灯塔灯光闪烁。
“哼。”轻轻地一声,引得站在窗前的我回头。
那个阴霾的二殿下冷哼一声,走过来,有些讥讽地对我说:“你现在这样,再怎么看,也看不到他的。”
然后,他话锋一转,又说:“而且,我已经让我的手下发布消息说你在我的手上,这么久了,你也不想想,你的男人怎么还没有来?”
我心中一惊,难不成,穆塔会遭什么不测?
我急忙问他:“穆塔到底怎样?”
二殿下听了,残酷地说:“这个我可不知道,不过,你确定他会愿意用那个宝物来换你和你的孩子?”
我冷笑一声,没有理会他的挑衅,看了看这个几乎什么都唾手可得的男人,淡淡地问:“你为什么如此急迫地要那个宝物?反正这些到头来不都是你的吗?”
那个男人走向我,和我对视,眼神狠绝,说:“那个皇室之宝我一定要尽快弄到手上。我不想等那么久了,那个老头子身体可好的很。”
我一惊,身体不自觉地有些颤抖。
他眼睛上下一扫,又说:“看来,你好像知道些什么事情。”
我控制情绪,平淡地说:“既然你认为我知道些什么,为什么还留我在这里静养?不是早就应该对我用刑了吗?”
他听了,居然哈哈大笑起来:“想不到,你的脾气还这么倔。那我就告诉你,那个宝物,我绝对要你的男人亲自送到我的手上,这样,也好断了他的念想。”
我瞪着他,心里不断地对自己说不要冲动,才忍下没有说话。可是,心里,却猛然觉得悲凉。穆塔如果放弃那个宝物,就会要放弃他曾经追求的事物了吧。这对他,会不会也是一个艰难抉择?
可是,即使这样问自己,即使知道如果穆塔放弃那个宝物,他就会放弃曾经想要的世界,我却还是相信,如果穆塔没有遇到什么意外,他一定回来找我,一定会愿意用那个宝物来换回我和孩子。
这么多年过去,我也没有想明白,自己当时的那种自信从何而来。只是,这种自信,从来没有叫我失望。
收回心神,我猛然想到湮明的感冒药还在我的皮包里,于是赶紧去湮明的房间把药品给他。还想着要嘱咐他好好吃药,感冒药这东西,要连续服用三天才会有效。
敲开房门,湮明可能刚洗完澡,身上穿者白色的浴袍,头发上的水渍还没有干燥,有些惊讶地看着我。
湮明把衣服穿得这么诱人,我也不敢多看,赶紧把感冒药递给他。
他接过去,看了看,又抬眼看,见我依然没有离开,问我:“天妩,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
我沉默了一会,终于说:“我想这次回去以后,请一个长假。”
湮明显然没想到我会说这个,好久才问我:“理由。”
我抬头,看着湮明,很认真地说:“我想去一趟墨洛克,那些人想知道密码,我可以当面告诉他们。”
湮明说:“这算公事,不算请假。”
我接着又说:“我还想顺便去找原来的一个故友。”
湮明听了,浑身一颤。【 ﹕。qisuu。】
我又连忙解释:“不要太久的,最多一个月,一个月就好。工作我也不会太耽误的,临走之前我肯定把什么都交代好……”
还没有说完工作交接的具体规划,我就被湮明一把拉入房间,身后的门也以最响的声音关上。
我被压在墙上,在自己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嘴唇已经被他附上。这次的吻和原来的温柔的或者热情的吻不一样,有怒气,更夹杂着一丝绝望的缠绵。
这一丝的绝望,让我忘记了反抗,却怎么也控制不了自己的眼泪。
湮明头发上的水滴顺着我的脸滑下,和我的温热的泪水交织着,沾湿了我的衣领。
好久,湮明松开,看着我,手抚过我的脸。
他说:“天妩,我们两个,到底是有缘还是没有缘?
我第一次遇见你,是在欧洲,那时候你叫Tiffany,留着短发,皮肤白如雪,心里面只装着巫子西;第二次遇见你,是在非洲,那时候你叫艾玛丽,头发长长的,皮肤被阳光晒得黝黑,我都快认不出你是,那时候,你爱的只是穆塔;第三次遇见你,是在这里,你叫天妩,却是我的继母。
天妩,我到了世界那么多地方,在能够遇见你的地方都遇见了你。什么时候,你才能,记起我,让我也能在你的心里占一个位置?”
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头靠在我肩上,好久,又轻轻地:“天妩,你这次来探病,不管你是否是真心,我都很感动,你知不知道?”
我的眼泪一直没有止住。我蓝天妩,何德何能,居然能被这样一个男人记忆了如此之久。
心中,我早已在不断地问自己,记不记得面前的这个人;对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一种感觉?
可是千百次了,思绪还是理不清楚。
以前,在遇见他的时候,我心中总是被别人所占据,连一个小小的给他的角落都容不下。
现在,我心中的那个角落空下来了吗?以前的爱恨纠葛,自己能忘得了吗?
湮明对我的感情,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也怎么可能一点也没有动心感动?
可是,很多时候,我总是会不自觉地想:如果,我不是现在,不是以这种尴尬的身份,而是在很多年之前,在自己最好的年华中,遇到这样一个男人,经历一场普通平凡的爱恋,该有多好。
作者有话要说:是啊,天妩,你何德何能啊~~多少人眼红啊~
各位亲,希望多多留言哦,拜托拜托~
43
43、难产 。。。
第二天,坐在回程的飞机上,湮明一直没有说话,很是冷淡。
出了飞机场,我远远地就看见钟家亦牵着湮迪在机场的停车场上,向湮明和我招手。
湮迪看到我们,更是兴奋,松开钟家亦的手,快步跑过来,一下子飞身扑到我身上,撒娇地说:“妈妈,你走了那么久,想死我了。”
我笑笑,亲了他一口,摸摸他的头,说:“迪迪,妈妈也很想你。”
湮迪看看我,满脸幸福洋溢,又看看旁边一直处于冰山状态的湮明,高兴的表情忽然不见,还往我怀里缩了一缩。
我轻轻地搂着湮迪,抬头看看湮明,脸上没有半点表情,心中觉得无奈。
钟家亦缓缓地向我们走来,脸开始还挂着他招牌似的笑容,并给我和湮明不断地使眼色。可是,他扫到了湮明之后,玩世不恭的表情终于收敛。
他走到湮明身边,压低声音问道:“喂,我还以为你这次回来会心情大好呢,到底怎么了?”声音不知怎么控制的,不大,却刚好让旁边的我听到。
湮明没有回答,几步走到车旁,我们也跟着走了过去。他把车门打开,示意让我和湮迪先上车,然后自己也坐了进去。
整个过程,动作行云流水,他却没有说一句话。
一路上,这辆大的加长车中,湮迪吵吵闹闹地让我讲讲这次香港之行,我也耐心无比地跟他诉说。
车中的另外两个人,却一直很沉默。
湮明一直低头看着笔记本电脑,俨然工作狂的架势。
钟家亦则跷着二郎腿,左看看,右看看,脸上恢复了招牌般的笑容。
沉默了好久,湮明终于说出了今天从上飞机以来的第一句话:“天妩,你如果想去墨洛克,就去吧。但是记得,要带几个保镖。”
我心中一动,真的没想到他的第一句话就是这样的话。
我看着湮明,他却一直低着头,没有看我。
过了一会,他又补充说:“我会尽快让吴领班再找一个临时秘书来的,到时候你负责培训一下新手。”
开始还闲散无比的钟家亦,听了这话,马上端正坐姿,看了看我,惊讶地问:“怎么好好地又要去墨洛克?”
我还没有回答,湮明就帮我回答:“她是因公出差。”
钟家亦轻轻一笑,眼神往我这边一眺,摆明了不信。却也没有再问,想必是忍着了千言万语。
奇~!湮迪在身边,撒娇地问我:“妈妈,你好不容易回来,多陪陪我吧,不要去墨洛克好不好?”
书~!我摇了摇头,不知道怎么回答。
网~!坐在一边的钟家亦毫不留情地敲了一下湮迪的头,说:“湮家的小少爷,人也这么大了,就不要这样撒娇了。”
湮迪嘴巴一噘,也不再说话。
过了一会,钟家亦又找了一个话题:“对了,有个好消息,原来你们住的地方重新装饰好了,这会,还特别安装了高级防火系统。怎么样,想不想搬回去?”
湮迪一听,马上拉着我说:“妈妈,我们搬回去吧。住在合院,姐姐一天到晚让我写毛笔字,我都快闷坏了。”
我一听,想到湮迪坐在古色古香的书房,埋头写毛笔字的样子,哈哈地笑出声来,说:“可以,我也想回去看看。”
钟家亦听了,侧头看了看湮明,问:“你呢?”
湮明依然没有抬头,却过了好久才回答:“我先还是住在合院吧。”
钟家亦“哦”了一声,没再问原因,又看了看我,再没说话。想必这一次,这位先生,又是压抑了好久才没有再说话。
车先把湮明送到了公司,然后把我和湮迪送到合院去收拾行李,晚上就准备动身,搬回原来住的地方。
到了合院,下了车,钟家亦却一把把我拉过来,问道:“这到底怎么回事?湮明今天可是很不高兴啊。”
我看着钟家亦,许久也说不出话来。
钟家亦又说:“我还以为这次你去香港,你们的关系会有突飞猛进地进展,可是真没有想到湮明也会这样颓废生气。说吧,到底是什么事情?”
我叹了口气,说:“我这次去墨洛克,是想去找一个人。”
钟家亦居然想都没想,就接话说:“老相好?”
我惊讶地看着他,他马上露出一副什么都瞒不过自己的表情,洋洋得意。
接着,他又说:“好了,既然你们之间的事情复杂到这个地步,这个事情就只有你们自己解决了。我做哥们也就做到这个份上了,以后你们要是再有什么事情,我也不管了。”说完,他还装模作样地感叹了很久,然后转身准备离开。
忽然,他又回过头,收起了一直以来玩笑的嘴脸,一本正经地对我说:“不过,天妩,我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告诉你,很多时候,过去了就过去了,眼前的反而是最重要的。”
这是钟家亦第一次这么认真地说出如此有哲理的话,我看着他,捕捉到了他的严肃表情中的一丝伤感。
钟家亦说的没错,很多事情,的确过去了就过去了。
但是有些事情,过去了,却仍然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