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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句话什么意思,不明白。
当天晚上,我没有回法国,我退了机票,然后订了一张8日后的机票。
那是极限了,毕竟这次我是因为难得的假期才出来了,本来是在德国的,结果却自己掏腰包回了日本,虽然这些天一直忙碌,但是却是异常的幸福呢,毕竟有人在身边。
8天,什么都不愿意多想,好好的和手冢在一起,这就是我想要的。
我们一起去以前去过的餐厅吃饭,一起去书店各自帮对方寻找需要的书,一起去最繁荣热闹的街随意的逛,一起坐在公园的长凳上感受夏日的宁静,一起回到我们曾经打过网球的场地上练练网球...
可是,我看到日历上我用笔一日一日划去的痕迹,然后点着数着剩余的日子,一点一点的少去,心里莫名的难过起来了。
其实我也知道,现在的分开也不是永别,没什么大不了了,而且对我来说我拥有那么好的一份工作着实不易,好好珍惜才对,但是心里总是很不舒服,想着念着的,只有他,想着他那张少有表情的脸,想着他漂亮的眼睛,那碎碎的光芒让人心动,想着他宽厚的肩膀,让人安心塌实。
我想,
我是离不开他了...
约了手冢出来,借口是为了吃饭。这个借口也让我想了好久,当然这也是最有理的借口,毕竟人都是要吃饭的嘛。
其实约他出来前,我也没想好到底约他出来干什么,幸好他什么也没问,不然我一定糗大了。
其实也不为了什么,就是想见他,就是想看到他,就是想听听他的声音,就是因为想他了。
我随便叭挖了几口,然后偷偷看了看坐在身边的人,其实也奇怪,以前他都是坐在我对面的,现在他自觉的坐在我旁边,也不晓得为什么。后来加奈子知道后使劲敲了我的头,就象敲木鱼一样,笨蛋,你怎么就不开窍呢,哪对情侣是分开坐了啊。
哦。我如有所悟的点点头。
等等,那就是说,手冢...是把我当...
我呵的笑出了声。
走出了餐厅,我们散步式的走走。
突然,我握住了手冢的手腕,然后解下绑在他手腕上的线,“干什么?”
他有缩手的迹象。
我没有说,只是故自的做自己的事,解下他的线后,又把自己的也解下了,然后把线接在一起,把我们的手腕绑在一起。
最后十指相扣。
完成。
开大步走起来。
这个时候不需要说什么了吧。
大家明白的不是么?
这样绑才是红线哦,刚才解下你手腕的红线的那一刻,我注意到那颜色,和我的差不多。
7年1个月零7天,我从没有解下过它。
那么是不是也说明着,你也一直在守望,一直在等待呢。
是不是一直都在等待我的归来呢。
“还有多少天?”
“什么?”我被他突然不着边际的话吓了一跳。
然后一瞬间又明白过来了。
“恩..明天就..”我憋了半天才缓缓的开口了。
“哦。”他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一样淡漠,但是我知道他也许是有话要说的,我感觉到他牵着我的手,明显用了些力道。
即使到了我家门口,我们都没有说话,也没有谁离去,各怀心事。
“手冢。”我叫他,直接省略了后面“学长”两字。
“恩。”他把目光投向我,不,应该说他其实一直注视着我。
我一步一步走过去,伸出双手:“手冢,可不可以...”我的声音几乎只有我自己才能听的到吧。
其实我是想说...
抱我...
他突然上前,一下把我搂在怀里。身高差太多,他几乎是弯了60度的弧度,才抱住我。他的左手抚着我的头发,轻轻的。
他的怀抱很暖,他的身上有种很淡的清香,让人晕眩。
我搂着他的腰的时候,我感觉他脊背很僵硬。
他在紧张么。
我突然想起了我们第一次的拥抱,那是我生日的时候在一个公园里,那时的拥抱和现在不一样,完全的不一样。那时的他会让我感觉到突然,仿佛象一场梦一样,梦醒了什么都没有了,可是现在他是那么真真切切的抱着我,那么的真实。
我突然很想哭,又怕他笑话,死命的忍住不让眼泪掉下来。
“有空的话就回来。”他是这么说的,他依旧抱着我,我没有看到他的表情。
傻呀,干什么说这些,也不说句好听的安慰安慰。
不过说什么好听的呢,我要听什么好听的呢,连自己都不知道的事,却想让他办到,有些荒谬了。
第二天,我没有让他送机,他真是听话,果真没有来。
这人真是..不该听话的时候偏偏那么听话。
或许他也是见不得离别的人吧。
“前往法国的乘客请注意,K43班机即将起航,请没有登机的乘客抓紧时间登机。”
呐~真的要走了呢。
我回头看看,
最终,
他还是没有来。
在飞机上的时候,我打开包,发现里面有个小盒子。
打开。
里面有一张小纸条:下次回来,给你戴上。
署名顶天立地的写着:手冢国光
纸条下面,
竟然是――
戒指!
不知怎么的,笑着哭了。
就是笑着哭了。
看着那个漂亮的戒指,手颤动的把它拿了出来,然后带在了中指上,巧的是大小刚刚好。就想是量身订做的一样。
然后我把它拿下来,小心翼翼的放进了盒子里,放进包里。
浓浓的幸福无边无际的蔓延开来。
会心的笑笑,揣摩着下次什么时候回去。
应该..不会很久的吧..
要等我...
亲爱的手冢...
在法国的时候曾经和手冢写过信,我们是不擅长打电话,发E…MAIL的,有人说用最古老的方式好,太先进的方法还来不及一见钟情。
所以我们一直靠书信保持的联系。
那次,我也想不出什么特别的事,就在一大张的信纸上写了短短一句话:你会等我多久?
寄出后,一直盼望着他的回信,想象着那张硕大的纸上写着两字:永远。不过想想就手冢这个性也写不出这么肉麻的两字,不过说到永远,只有一次,就是在那张帖在德国公园墙上的照片下面,他是用英文写的,“FOREVER”,不过这次应该是没有什么希望会说“永远”,但是我依旧无比期盼着这两个字的出现。
终于等到回信了,我迫不及待的打开。
里面真的只有两个字,但是不是“永远”,而是“三年”。
我对这个“三年”挺纳闷的,为什么是三年呢?
后来我扳着手指头数数才发现,原来从我小时侯第一次开始画手冢到我出国深造也就是离开日本去法国,画完1006张画为止刚好十年。而从我到法国至今刚好7年左右,加上3年的话,也就是10年了。
手冢,你是不是想说,我清水澈等了你手冢国光10年,所以你手冢国光还我清水澈10年呢?
可是,真的很抱歉,这个等式并不成立。
因为你只考虑到了你自己,并没有我考虑在内。
其实,
手冢国光,我爱你,整整二十年。
(九)
一直盼着可以回到日本去,这可是大实话一句,说是心急火燎也不为过。不过这日子啊越数它偏过的越慢,真把我急的要跳墙。
不过空闲下来的时候也想想将来,想想以后的日子,大言不惭的说一句要和手冢过下半辈子也是有真凭实据的,不是我乱说瞎编。
其实最让我头疼的就是工作了,虽说日本和法国乘飞机的话也不过几个小时,但是总觉得不好吧,分离的太久,总是不好的,这铁定也不是我想要的。但是手冢也不可能抛下日本的一些来法国是吧,而我也不可能放弃这么好的工作不是?这着实难办了。
不过前些天听公司的同事说要派人去日本的分公司工作,也不晓得这消息是真是假,要是真的那我肯定要去竞争一下,怎能错失良机。
问了上司才知道,这消息是真,但是由于选去的人是要当部门经理的,所以工作要有10年的经验才行,而我里里外外算也只有8年半,显然不符要求,看来是没什么希望了。哎~人悲惨的时候喝水都能呛死,不过我还是决定试一试。
上司是个法国人,27岁就做了经理,也算是年轻有为,人也够英俊,但是极为严格。不过他对我倒是很好,从不因为我是黄种人就蔑视我,其实这些年我没灾没难的也全靠他照顾,说起来真的该好好的感谢他呢。
“你想去日本工作?”他的脸色至少不能用愉悦来形容,也让我紧张了一下。
“是的。”我有些慌:“我本来就是日本人,回那里工作也好些,再说我还有家人需要照顾。”
“是么?”
“恩。”我轻声的应允了。
“就这些原因?”他的语气比想象中要平淡,但是竟让我有些寒颤。那些想好了的说词也不晓得被我咽到哪去了。
“其他...没了。”
“知道了。”他点点头,转换了语气,试探的问;“清水没有结婚吧。”
“呃~恩。”我对他会问这个问题颇为奇怪,他从来就不过问我的私事的。
他站起来走到我身边,轻轻拍了拍我肩膀,“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吗?想拜访一下令尊大人。”
我一楞,顿时明白他的意思。后退了几步,自然的让他的手从我肩膀上划落,“谢谢,但是不必了。我虽然没有结婚但是也已经订婚了,他是个很好的人。他叫手冢国光。”没想到这么的一句话说的是一溜一溜的,不过却让我很坦然。
我没办法预料他的表情,不过就在刚才的那一刻我突然间就明白过来了,除了手冢,我谁也不会嫁,所以死都要回去。
他轻轻的笑了,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打开文件看起来。
“我走了。”我端正的朝他鞠躬,然后转身走人。
就在要走出办公室的一刻,他开口说:“介绍书我会给你写好的。”
“谢谢。”我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心中狂喜!
天哪~我真的可以回去了!
要回去了哈!
后面的几天是忙碌的,忙着收拾东西的同时也不忘给远在日本的他打一个电话,并且破天荒的让他去机场接我。他也答应了下来。我是希望到日本第一个看到的就是他。
万事具备,就差介绍书批下来了,要怪就怪那些程序太过繁琐,一次一次的确认与核对,又不是没见我这人儿,需要这样么?不过算了,我都捡了那么大的一个好处了,真是吃了葡萄还嫌酸。
那个夏天,介绍书终于批下来了,上司JACE赏脸来送机,微笑着说着祝福的话。
他说,祝你幸福。
登上飞机的那一刻,口袋里有的只是那个红色的盒子,虽漂洋过海,却依旧要回到原点去。人也是这样,飞的再高,也无法摆脱地心引力的吸引。手冢,或许对我而言,你就是地心引力吧,不论我走的多么遥远,都将回来,义无返顾。
拌着愉悦的心情,满身的轻松回到了日本,脸上并没有历经几个小时飞机的疲态。机场里,我远远就看到了他。依旧是白色的合身衬衣,深蓝的牛仔裤,依旧是茶色碎碎的头发,椭圆的眼镜框架,简单却让人感觉熟悉。
我们没有拥抱,甚至没有牵手,他只是很自然的接过我的行李,说着暖心的话:欢迎回来。
突然间,他好象想到什么事,向我摊开手,我反射性的把手伸进口袋,触摸到那个小物品,心猛的撞击了一下。
现在?
...
现在!
他很认真的看着我,却什么都不说。我颤抖着把盒子放在他的手心,他小心的取出里面的东西,那个光泽那么的耀眼,他抬高我的手,轻轻的戴上。要问我是什么感觉,真对不起,我那时楞出了神,没来得及反应。
“我说过的,要给你戴上。”他平静的说。
难得他在那么紧张的场面下冷静的下来,也脸不红心不跳,做过部长见过世面的人就是不一样。
“今天晚上来我家吃饭,我父母亲想见见你。”
“哦~啊!”我神经明显慢了一拍。
他...他父母亲要见我?!
“可以吗?”他在征求我的意见,真是稀奇。
“恩。”我点点头,既然是长辈的邀请,怎有不去的道理,更何况是手冢的家人呢。
我几乎是怀着忐忑的心情去了手冢家,毕竟也是第一次。到了门口的时候,手冢很自然的牵了我的手。大概是感觉到了我手心的冷汗,难得的安慰道:“没关系的,不要太担心。”
“恩。”我长长的呼了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
手冢的家有着古典的气息,手冢告诉我他爷爷喜欢古式的房子,所以就应了他老人家的要求以古典风格为主。
当然手冢的房间是典型的干净整洁为主型,完全没有大厅那种古代的味道。不过从进他房门的一刻开始,我就一直很好奇那个在书桌台下硕大的箱子里装的是什么。当然我有想到是我的画,但是应该用不了那么大的盒子吧,我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打开来看。
里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