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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她没有骨气了？你没有看到她骂我时的样子。”卫子霄刚一说完，就马上捂住了自己的嘴。
“哦！她还骂你了？敢骂皇子，倒是有些让我欣赏了。”
“表姐，为什么她骂我了，你还欣赏她，你就是喜欢欺负我，我要告诉姑母，让她罚你！”
“小屁孩，一天就知道告状！”
“表姐，你还敢说，你以为我没听见你的腹语？我现在也在练内力了，我听得到，你刚才一定骂我了，我跟你势不两立。”
“懒得理你！”
“你又用腹语骂我了！”
黎阅没有再开口。
卫子阳在一旁闲闲地说道：“是啊，这个我真正欣赏的人，你还没有看到她真正的本事，不过，今天来这一趟倒也有些收获。”
卫子霄回到皇宫，第一件事就是找东西将画挂了起来，左看右看。
“唉！小刀，你看，这画的是谁？”卫子霄喜欢武功，更喜欢动用武器，所以，他近身的四大侍从就没费什么事儿地取作“刀枪棍棒”，估计再来几个人，就可以将“斧钺勾叉”补齐了。
“这，不就是皇子殿下您么？”小刀几人除了照料卫子霄饮食起居方面，还兼要忍受卫子霄的坏脾气，卫子霄虽然容易发火，但只要顺毛捋，也不是那么嗜杀的，不过，打打骂骂还是少不了了，内务府里的每一个人都知道在霄皇子这里当差就相当于一个活体受气包，所以，霄皇子殿里的职位都是按照皇宫一等侍童来开月银的，特别是霄皇子身边这四大侍从，开的是卫子阳贴身保镖十五等级别的标准，就危险系数来讲，也可以说不相上下了。（同志们，这一个月只有在闲暇时间写，也只写了三章，明天再发一章就没有了，又要请各位读者细心等待了……唉！）
第十六章 画中人
“你也看出来画的是我了！”卫子霄对这个答案非常满意，越看越觉得画里的人就是自己，这样一身骑装，别的男子都穿不出他这种效果。
“你猜猜这是谁画的？”
“这个，奴才猜不出来！”
“你大胆地猜，我今天绝对不骂你，猜对了有赏！你们三个也过来猜猜看！就赏皇姐昨天上给我的
那副翠玉镯子。”卫子霄不惜财，也不喜欢这些首饰，那些首饰都让他高兴的时候打发下人了或者在外面挥霍掉了。
没有罚就已经让四人一下子充满激情了，就算他们实际对这幅画上的人没有兴趣，也要表现出很大的兴趣，不能惹的皇子殿下不高兴。
“是宫里擅长肖像的吕画师？”小枪抢着说，他极想得到那副翠玉镯子。
卫子霄慢慢地晃着脑袋，没有承认没有否认。
“不对，殿下从来不让宫廷的画师画肖像的。”小箭有据有理地分析。
“不然，是街头画师，殿下，这样的话，我们怎么猜的到啊？”
“笨啊！好吧，就给你们一个提示，是今年的举子之一。”
“哦！是不是榜眼关辽远关大人啊，我早就听说她擅丹青人物！”
“不要提那个色女人。”卫子霄一下子不高兴了。
“殿下恕罪！”四个人一下子跪了下来。
“没事，没事，你们继续猜，不过，这不是那个姓关的画的，那个死女人，看到漂亮的男子就走不动路了，不像……”停了一会，“你们继续啊！”卫子霄催促。
“是……”四人都犹豫了，一方面是猜不出来，一方面是因为怕猜错了惹怒了卫子霄小皇子。
“哎呀！你们可真笨，我再给你们一个提示，是文试三甲之一哦！快，快说！”卫子霄等得不耐烦了。
“我觉得是不是丰华丰大人啊！听闻她在博远书院就成绩很好！”小枪又一次发言。
卫子霄皱皱眉头，不耐烦怎么提示这么明显他们怎么还猜不出来，还想着敲打一番。
“对，是丰大人！”小箭高兴地指着画上的一个角，“你看，这里有个小小的丰字。”
“什么？”卫子霄一下子站了起来，夺过画一看，果然，在画的右下角有一个小小的圆形的“丰”字。
这是上过正经书院书生们的一个通病，成绩越好这病就越重，都习惯在自己的作品上提上小字，表示出处。
“好啊，皇姐居然敢骗我！”卫子霄将画一把撕成碎片，就冲出了门。
剩下四人傻在当场。
“我是不是闯祸了？”小箭颤颤的声音。
正居殿中，卫子阳正在看折子，卫子霄“哐啷”一声踢开了门。
“皇子殿下，这个时间段，太子吩咐过不得打扰。”十五没有料到这卫子霄小皇子居然用上轻功来踢门，只能伸手将他拦住。
“滚开！”卫子霄抽出鞭子就往十五身上招呼。
十五一个侧身躲过了，闪身进了殿内，还是挡在卫子霄前面。
“霄儿，怎么了，什么事值得你发这样大的火？”卫子阳倒是吃了一惊。
“皇姐，你为什么要骗我？”
“怎么了，我什么事骗你了？”看了一下午的奏折，卫子阳几乎都已经忘了上午发生过的那些小事了。
“那幅画明明不是戚书呆的，你为什么要骗我是她的？”
“哦？你怎么知道我给你的是丰华画的？”
“哼！那幅画右下角明明有一个‘丰’字，一看就知道是她画的，你为什么骗我？”
“是这样啊，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儿呢，我没看到那个题字啊，你当时要，我就随手给了你一副，我也不知道是谁的啊！”卫子阳一瞬间已经想到怎样推卸责任了，心里还暗骂，这丰华真是不识抬举，太不会办事了。
“那好，戚书呆的画现在还在你这里吧，我要看，现在，马上。”卫子霄把书案上的折子全部扫到一边，一副“你不给我看，我就不让你看折子”的架势。
卫子阳想了想，“好吧，我就给你看，不过，先说好，你可不许生气。”
“你给我看，我保证不生气。”
卫子阳让十五进来，把画从内室里取了出来，站到卫子霄身边，将画展开来。
“其实说到画工，我是最欣赏这一副的，含而不露，意境悠远，戚清泉年纪轻轻，已有如此书画造诣，可算是当时奇才了。”
画中是一片郁郁葱葱的竹林，似乎还可以看到一缕缕的轻烟环绕四周，竹林深深处，似有一位佳人在弹奏古筝，只露出一个简约的背影。但是，最妙的是从正面看不到佳人倩影，只要将画稍微一侧，那佳人就显露出来了，似乎还可以感受到阵阵微风，青青竹香，比之写实的丰华和媚俗的关辽远，确实意境高远许多。
“皇姐，这话的是谁？这就是一片竹子啊！”卫子霄小皇子根本看不出竹子跟竹子有什么区别。
“唉！叫你平时多读点书啊，至少也多看点画嘛！”卫子阳懒洋洋地责备了一句，换来卫子霄杀人般的眼神。
“怕了你了，呶！将画轻轻侧一点，你看这里，是不是好像有一个人在弹琴？这副画就是这点最妙，若有若无，似有还无，似无还有，真是耐人寻味啊！最上层的画作，不是看的工笔，而是看意境。”
“皇姐，这画的是谁？我不会弹琴啊！难道画的是只跳舞的狐狸精。”
卫子阳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卫子霄一眼，“当时弹琴的还有谁？”
“难道是秦无双？”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美人，信女好逑！这美人嘛，自然是人人欣赏之。”
“哼，关辽远那个色女人喜欢狐狸精也就罢了，怎么这戚书呆也以貌取人，不对，难道我没有他们漂亮吗？皇姐，你说！”
“这个，我家霄儿当然也是数一数二的美人，只不过，霄儿今年才十三岁，比不得秦无双，更比不得明月，这男儿嘛，就是越长才越成熟，成熟后自然有一种韵味，你看，皇姐我，就从来不宠幸那些刚进宫的男儿，都是要等他们长到一定岁数。”
“你是说我比他们漂亮，却没有他们有味道？”
“嗯……也不是说没有味道……只能说个人自有个人的喜好，你看，丰华不是画你了么？这说明咱们霄儿也是有人喜欢的呀！”卫子阳有些难以自圆其说。
“我才不要她喜欢，我不喜欢她，我喜欢……反正，戚清泉没有画我就是她不对！”
卫子阳自然知道卫子霄没有说出口的话是什么，她觉得问题比她想象的要严重，决定悬崖勒马了。
“霄儿，你应该知道，咱们父后甚至你的师傅一生为情所苦，你应该吸取前人教训，千万不要叫自己深陷其中啊！”
“我又没说我喜欢她，再说了，她没道理不喜欢我啊，我是皇子，我还会武功，我以后还会变得很漂亮，她要是娶了我，什么没有啊？”
“霄儿，”卫子阳断喝，“男子不可如此口没遮拦，自己谈婚论嫁，这叫不知廉耻你知道么？”
卫子霄不服地一撇嘴。
“好，我今天就明明白白地跟你说，戚清泉画中之人，就是当朝宰相之子秦无双，这题画之意为自己心中最美之人，换言之就是自己心仪思慕之人，戚清泉画秦无双就说明她喜欢秦无双，而不是你。”
“为什么，秦无双只不过是一个区区宰相之子，而且他会什么，就会弹弹琴而已，哪里比得上我？”
“我都跟你说的这么明白了，你还冥顽不灵，第一，戚清泉不是一个贪财恋势之人，否则我也不可能让她当这个状元，既然她不爱财不爱势，宰相之子皇帝之子对她来说根本没什么区别；第二，你也知道你是皇族之子，我跟父后都已经在为你物色你将来所嫁之人，我们两个都不会答应你嫁给一个贫民；第三点也只最重要的一点，秦无双温柔贤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你的性子飞扬跋扈，我可以跟你直说，全尧丗的人，上到大臣之女，小到贫民百姓，都不会选择你，你要是不好好改改性子，莫说戚清泉，将来谁都不愿意娶你。”
“哇！皇姐，你欺负人，我要去告诉父后……”说完，卫子霄噔噔噔跑走了，临走时，还一脚踹烂了正局殿的大门。
“太子，这样好吗？”十五有些犹疑地说道。
“是我的错，我怜惜他自小没有母亲，疼惜入骨，从来不曾苛责，养成他这样霸道的性子不说，从来也没有正面指责过，你以为我不知道外面都是怎么传我们这位霄皇子的么？我也是有心想矫正，总也下不了狠心，所以，有人骂他，他反倒觉得新奇了，我看今后就要找找能克他的人，再说，你看这画，明眼人都看得出藏的情有多深，我又怎么会让霄儿继续发展这段无望之情，不如早早点醒他，希望尚能挽回吧！”卫子阳有些沉痛地看着画。
“画倒是好画，可惜误人误己啊！”
卫子霄一路飞奔到毓后的风曲宫，毓后正在听曲静神，卫子霄冲进来就扑进了他的怀里。
“怎么啦，又是谁欺负你了？”
“父后，皇姐她骂我，她说我跋扈，还说全朝上下没有女人愿意娶我！”
“哦？你皇姐怎么会这样说你，她一向最疼你了！”
“就是皇姐说的，父后，你要给我做主，好好地骂骂她，她居然这样骂她唯一的弟弟。”
“好，好，你先说说，她为什么这样说你啊？”
“我只是说我想让一个女人认为我最漂亮，她说那个女人不喜欢，喜欢秦丞相的儿子，皇姐就说我不如秦丞相的儿子。”
“这么说，你喜欢的那个女子并不喜欢你咯！”
“谁说的，她只是碰巧画了另外一个男人罢了，并不是说她就不喜欢我啊！”
“好孩子，你还太小，你不明白情之一字，可以让人欲生欲死，”毓后说了以这一句，似乎陷入了沉思，“爱一个人很苦，爱一个不爱你的人更苦，你觉得你可以为那个女子而受苦吗？”
“父后，你在说什么呀，我只是觉得跟着她比较好玩罢了，为什么要为了她吃苦啊？”
“那你皇姐倒是操心过了头，你并没有爱上她，不过，你皇姐提醒的对，你千万不要因为意气之争而去涉情，不要像我一样因为年轻的意气用事而耽误一生。”
“父后，那你是后悔嫁给母后了吗？”
“不，我这一生都不会后悔，但是，如果当初知道情是这般痛彻心扉的事，我倒是宁愿像你师傅一样清闲选择一个爱自己的人，让自己爱的人牵挂一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