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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徐母此刻看上去轻松了许多,那些话一直是自己心里的一个包袱,从未和外人提到。
夏月,你来我们家多长时间了。徐母无意识的说。
两年零二十五天。夏月精确的回答让徐母对她惊愕不已,没有想到她会记得如此的清楚。她没有想太多。
也许是意思到了什么,夏月的脸往旁边侧过,有些错愕的表情,为自己的唐突儿忐忑不安。只作段站的停留,徐母并未发觉,反而觉得曹月出来工作孤身一人的不易。她在心里开始同情这个像自己孩子的姑娘。
夏月,记得我和你说的这些不要和外人说起。徐母叮嘱夏月说。
夏月点了点头,恩,表示答应。心里却为刚才的的话不安,这并没有挂在脸上。她在心里狠狠地抱怨自己,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巴掌。
徐母和夏月到大会所的时候时间还很早,距离中午还有一段时间。徐母换了件衣服就进去了。夏月在旁边的休息室里,坐在沙发上百无聊奈。
同样的时刻,徐父却发生了意外。
(十一)
小三想趁徐父不在客厅的间歇,去厨房搞些吃的。去厨房必须经过客厅。小三只是在心里上不想让徐父看见。他把妈妈做好的菜和汤刚在了微波炉里,自己吃了。他曾想去喊爸爸,可立克又打消了这个念头。不能功亏一篑,在这个时候,自己是不能妥协的,要不然就会前功尽弃了。
他警示自己。
那就算了吧,小三感觉自己的肚子再也不能装下任何东西了,他回到自己的房间。路过客厅,他留意了一下父亲的影子,却没有看见他的身影。
走进房间的一瞬间,小三听见他们的卧室里传来一声奇怪的声音。很笨重的响声。也许什么东西栽倒了地上,他没有留意。
过了一刻钟的时间,父亲和母亲的卧室里再次传来有东西在响动的声音,仿佛夹杂着低沉的喘息的声音,听上去应该是父亲的声音。
小三下意思的出去打量了那件卧室,反正这也算不上妥协。他自言自语。
房间的门事虚掩着的,小三向里瞥了一眼。他看见父亲横在床边的地板上,床头立柜的抽屉被抽了出来,掉在地上,大半个的床单也落在了地板上。父亲形容枯槁,面色苍白,手中攥着药瓶,药片散落满地都是。
还有全家福,小三小时候的照片,诸如此类。
徐父半睁的眼睛对着一切是那那么无助和失落,气息微弱。
小三懵在那里,一动不动。
突然间,他又回过了神,正视眼前发生的这一切,感情的低潮使他手足失措。
米黄色的药片像锥子一样刺进他的瞳孔,小三跨步向前,用手将父亲的嘴掰开,药片和水缓慢倒入徐父干涩的喉咙中。
广场街128号。小三拨通了急救中心的号码。
您贵姓?从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声音。
人都快死了,你他妈还贵姓,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声音激动而又充满斥责。
好的,马上就到,您先别急。小三挂断了电话,没有等急救中心的人把话说完。
徐父的嘴微微噏动了一下,看着小三。
爸,都是我的错。你打我吧,骂我吧,小三拉着徐父的手请不自己。
如果有什么能够挽回父亲的生命,那怕是一命抵一命,自己都会在所不辞,毕竟是眼前的这个男人给了自己生命,给了自己家的温暖以及于此相关的种种。没有父亲就不会有他小三,小三眼睛湿润。他应该早就想到,父亲是有哮喘病的,原本父亲在卧室里的第一声响的时候,他就该来看看的。他想到了,可是自己自私的念头,他又没有把它放在心上。
小三,你他妈的算什么呀!杀人犯,是你害死了自己的父亲。你这个十恶不赦的畜生。他眼睛湿润的狠狠地抽打着自己,每一下都让他不能自拔。
爸,你醒醒吧,都是我的错。你看看我啊,他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感,泪水已经将他淹没。
救护车还没有来,小三愤恨而又焦急。
男儿有泪不轻弹。
万念俱灰的小三仿佛身在梦里,不过这是事实,兄阿三欣喜的看着父亲。
爸,爸……小三亲切的喊着父亲,好久,已经好久了,他都没有叫过他一声“爸”了。
医院里,徐母和小三望着苏醒过来的徐父喜极而泣。
由于抢救及时,徐父的生命已无大碍。多亏小三喂徐父吃的药有效地抑制了病情的发展,医生走时说。
我,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我答应你,我出国。小三许诺徐父。也就是在那么一瞬间,死神悠然而至,又擦肩而过。
不说这了,回去再说吧,都捡了条命,值了。徐父看着小三和徐母娘俩说。不是死里逃生的侥幸,而是一种幸福的感觉。
小三回忆起这件事情的时候,感觉自己更对不起妈妈。关于父亲的事情,妈妈从没有在自己的面前说过什么,也没有提过什么要求。这让小三很内疚。
从不提起,那就意味着妈妈站在自己的立场,不说是支持,可妈妈从没有公开支持过父亲,让自己出国。
他不知道关于父亲的事情如果换做另一种结局,他会怎样面对母亲,甚至于一天晚上他做梦梦到因为父亲的死,母亲对自己冷目相向,他有些悲怆的站着。庆幸的是,这只是在梦中出现的事,父亲休息了几天就康复了,母亲也没有对她采取和梦中相同的作法。
(十二)
已经是秋末的光景了,父亲自己坐在院子里。刚买的*在秋日的黄昏的光晕里熠熠生辉。这样,人的心情会好的很多。院子里完全没有任何肃杀的景象,倒有些欣欣向荣。小三给父亲倒了杯茶,陪坐在石凳上。
虽然上次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很长的时间了,可小三每每面对这个家的时候都有说不出的愧疚,徐父显得很轻松,只字不提。
爸,你现在身体怎么样?小三不知所谓的问。
小三的确感到自己生分了,怎么突然就想起了“您”这个字眼。甚至感觉倒有些虚伪的成分,可徐父听的很清楚,小三想拿上日程的是自己出国的事。
小子,你心里想的是什么,不要以为我不知道。
不过,徐父并没有将这话说不来。他会给小三一个准确的回复,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他希望它能在时间中愈合,最好是没有伤疤。在强权和和蔼面前,他选择了后者。
强扭的瓜不甜,徐父似乎是想明白了,也很淡然。
小三,你女朋友呢?晚上把她叫来在家一块吃顿饭。徐父喝了口茶。
这回答倒让小三感觉到意外。好的,我现在打电话和她说。
不用了,迟些时候再打也不迟,你陪我坐坐。
恩,小三点了点头。
过一段时间,我要去日本,金融危机,出国参观一下别人的企业。
我听母亲说过这件事。小三说。
需要什么东西吗,我给你买回来,当做是对你的补偿。
小三不会想到父亲补偿自己,这话应该是由他来说的,说不出的难过。
不用了,我什么都不需要,只要你和妈能够幸福就行,一家人健健康康。
还是想想吧,不要一下否定了,机不可失。
你妈就让我把她带套和服,她在歌剧院的那套已经不能用了,还有一些女人专用的东西,诸如此类。徐父说。
小三猜想是化妆品吧,但没有说出。
樱花,日本的樱花很是瑰丽。他又想到这个季节是没有樱花的,它们只会在三四月的季节里开放,灿烂的纵横交织。
学校是有一棵樱树的,后来死掉了,也许是水土不服。换作别的灌木,低矮而又臃肿,很少有人去注意那个角落。
听说是中文系的一群人将树埋了,说是客死他乡,他没有再继续想什么了。
爸,你们经过富士山吗?
是的,我们定的酒店就在那儿附近,距离不远。富士山也是我们中间的一个游玩环节。
我的同学告诉我,那儿有人卖空气,从山腰采取的。
怎么突然会想到这,该不会你是想要空气吧。徐父笑笑。
是的,你给我带一瓶回来吧。
为什么会要这礼物?
突然想起而已。小三说。
很奇怪,空气。有什么用?徐父强调了用的声音,语气很重。
爸,你的哮喘病不是老范吗,闻一闻对身体会有很大的帮助。
小三也不知道怎么会突然想起来会说富士山的罐装空气。
天变凉了,进去吧。徐父和小三一前一后的进了屋。
黄色的*还是那样的夺目,像是要从花瓣中流淌而出,又像是印上去的,黄色的墨迹快要脱落了,跌跌撞撞的就满满的一地。徐父看了一眼,眼圈湿润。
(十三)
下午四时三刻。
小三拨通了年念的电话。
你在干什么,这么长的时间才接电话。
做面膜。
神经错乱了你,现在几点还做面膜。小三说。
我喜欢。
晚上来我家吃饭,我去接你。老头子点名要你来的。
为什么?
你问他。
嗯,知道了。
再见,老婆。
再见。
小三看见徐父重新坐到了院子里,黑色在一点一点的靠近。像是走了很长的路,气喘吁吁。
年念的面膜还贴在脸上,像是映画上日本艺妓的样子,可是却没有艺妓的*,显得单薄而又窈窕。小三喊了年念一声,她扭过头来,面膜甩在地上。
白色的压抑和恶心。小三没看那掉在地上的面膜,很狰狞。
是不是我爸和你说过了?
说过什么。
去我家吃饭。小三说。
没有,还是刚才你和我说的。
你现在做面膜?小三从后面抱住了年念。告诉我,你是不是背着我出去勾搭男人,他腾出一只手在年念的胳肢窝里轻轻的挠动。她挣脱着,想要逃离,可小三却迟迟不肯松手。
没有,我去洗脸了,快点。年念有些命令的说。
当小三和年念到家的时候,夏月已经将饭做好了。她摆好了餐具,徐母心情很好,夏月也坐到了桌子上,面北。
平时,夏月很是活活波,可关于和小三一见人在一起吃饭这件事,她表现的很拘谨,尽管这个家的任何人也没有把她当作佣人来看。
夏月说这就是规矩。离家的时候,母亲叮嘱她,不要忘记了做人的规矩。听这些话,笑的不只是徐父和徐母,还有年念。小三无为所动。
年念啊,我听小三说你最喜欢吃着两个菜,特意吩咐了夏月做了。尝尝看,夏月手艺很好。徐母夹了菜放在年念的碗中。
嗯。谢谢阿姨。年念答道。
对于小三和年念的关系,徐父和徐母采取了默认的态度。年念不仅人长得漂亮,而且家境也不错,和小三是挺般配的一对。他们这样认为。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徐母问年念。
年念面带难色,看了小三一下,哑口无言,勉强的笑笑。
妈,吃饭呢,什么结婚不结婚的,还早着呢。小三心领神会的替年念解了围。
妈这不是关系你们啊。都快毕业了,老大不小了,有些事情也该考虑了。徐母笑着说,又给年念夹了菜。
这会儿,徐父看了徐母一样,没有人再说话了。夏月看着这一家人,心里有说不出的幸福感,自顾吃饭去了。
徐母一个劲的给年念夹菜,好在夏月做的挺好吃。终于熬到头了,吃完饭,徐父把年念叫去陪他说话了。兄阿三也纳闷徐父怎么会突然对年念兴致这么好,居然叫年念陪他聊天。
年念也是云里雾里的一头水,她搞不清徐父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虽然小三和她的关系,他们早就知道了,可是上他家来吃饭还是头一回。
这第一次不早不晚,刚好赶在小三即将办签证的时候,当然关于出国的事情年念还是不知情的。就连小三也不是太清楚签证的事情。
自从上次徐父大病一场后,他就着心经营这件事了。他拖了托了在商场上的朋友,签证很快就会拿下来,到那时,小三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出国学习了,了却自己一桩心事。
是小三答应他的,他在医院里分明听见小三同意了这件事,或许是这个希望他才活下来的。出国深造,学习,外国学历,很好的事情,徐父在心里掂量着。想到这,他嘴角露出了笑容,这一切是那么的近,好像近在咫尺。
在他心中,小三无意已经取代了他的位置,什么狗屁的工联主席,她已经不屑于这个可有可无的职位了。
总有那么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