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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答应陪我看音乐剧的,她挂了电话。
我愣住了,忽然想起这件事情,立刻就换了衣服。
我从医院到零度角电影院的时候,音乐会还没有开始,她还在门口,很生气。
看着我来了,她头也不回的径自的往里面走,我跟在后面大步流星。
对不起,小米。我说。
你是不是不爱我了?小米问。
女人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将一切都定的那么标准,爱或则不爱。即是你的小心翼翼有时也会显得徒劳。
没有,小米,我爱你。我对天发誓。我举起了右手。她显得有些不在意。
整个音乐剧放了一个多小时,小米一句话也没有和我说。她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爱吃大白兔的小米了,我发现她正在一点一点的改变,变得陌生。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小米渐渐从我的生活里变得模糊了。似乎她一直在选择逃避一些东西,故意在和我捉迷藏。
女人的情绪是善变的,我不想去推测,很累。
小米,你到底是怎么了?对于小米的变态,我大惑不解。
你不要再说了,我们应该分开一段时间让彼此冷静冷静,也许这样对我们都好。小米说。
你给我个理由,难道我做错什么了?我一头雾水。
你没有错,错在我。可以了吧。她走掉了。
我想追上去问个究竟。
男人的尊严让我伫立在原地,小米渐走渐远。
我还住在小米的房子里,她的室友还没有回来。有几次,我想搬出去住,也许事情就会有转机,可是我没有坚持的借口。
小米的东西还在那儿,不过她已经不在这儿住了。她去了她一个同学那儿。
那个女的问小米发生什么事情了?
只是想分开一段时间。她说。
中间隔了很长的时间,我们不再联系。只是在冥冥中知道,在城市的某个角落里或许有个人还没有入睡,也许已经不再重要。
小三发信息问我在北京怎么样?泡马子没?
我想我没有告诉过小米和我的事情,他应该还不知道。他不知道应该是件好事情,我想。所以我也不打算把这件事告诉小三。
没有,我说,不过这儿的夜店很好。
那就好,你不会孤独了。他回信息。
是的,有时间你可以来这儿感受感受。我回信息。
再见,贱人。我敲出这几个字。可我完全不知道我发的什么在我将信息发出之前。
(九)
医院的那个女人还没有回来,有人抱怨工作太紧张,整天呆在医院里都快被药水熏死了。这恰恰满足了我,只从和小米分开后,我发现只有在医院工作的时候才能使我停止思维。
我常常去夜店,打发我多余的时间。
有时小韩陪着我,大部分的时间是我自己去,恍若隔世的尼采灯柱一样横亘在瓶瓶罐罐里,随着酒精流入身体。
寒冷而又刺骨。
有时间,小韩总是陪着我。他变得沉默寡言,我也很少言语。
小韩的投稿越来越多了,他的作品被好几家杂志社看好。那段时间刚刚是我和小米之间不快的时候,他没有告诉我这些。关于我和小米的事,他从没开口问过我,他没有提及我变化的原因,对于我恍恍惚惚的表情他毅然选择了沉默。
小韩,你他妈的是个好兄弟。我对着小韩说。
他点了点头,又继续喝酒去了。
那晚是我喝的最多的一次,不省人事,后来小韩和我说。
你喝醉的样子真囧,他说。
也许真的很囧,我默答。
稀里糊涂的我睡了整整的一天,醒来的时候,我看见小米坐在我的旁边。
你醒了?好些了没有。她说。
下意思地我揉了下眼睛,肯定她是在和我说话。她看出了我满脸的狐疑。当然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毫无概念。
昨天和多了些酒,现在好多了。我说。
是小韩给我打的电话,他说你喝醉了。她说,那时我刚刚睡觉,听见你喝醉了我就来了。我看见小米深深的黑色眼圈。
你昨晚不会一夜都没有睡觉?我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感动。也许她回心转意了,我那样认为。
她点了点头。
小米,你不生我的气了?以后你要我干什么我都会做的,请你不要离开我。我说。忽然发现男人有时也会做一些让人感到犯贱的事情。低三下四,常有人这样评论。
她侧过身子,像是打了个哈欠。说,你不要想这儿多,先好好休息吧,照顾好自己。
窗台上落了厚厚的一层灰尘,只从小米走后,我就再也没有擦拭过。有风吹来,它们毫无踪迹,散落。
急躁,像从山洞中蜂拥而出的长蛇,让人渴望而又畏惧。
我拉住小米的手,害怕我会在一次失去。
我会陪着你的,小韩说他和你的院长请过假了,那个院长回来了。
她想说什么缺又欲言又止。其实是我的不对。她说。
不要在讨论谁错谁对了,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本来就没有谁对谁错。我说。如果真的不对,是我不应该让你等那么长时间,我没有考虑你的感受。
我看见小米手上戴着的红花绿叶。心中升起一些难以言语的感动,谁也没有理由强求爱情的满分。突然哟想感谢那个陌生的男人的冲动。
红花绿叶都会幸福的,我深深地相信。
我会一直陪在你的身旁,像小时候一样。你是我的新娘,我是你的新郎,这是我们的约定,对吧?我问小米。
风将窗台上的灰尘吹得干净,仿佛又回到了从前,我刚刚来这儿的时间。灰色的穹天显得毫无意义,却又是布满内容。
(十)
小韩在中午的时候给我打电话,问我的情况。那时小米刚刚睡着,我看着她,说没事。他没有在吱声,只是略略的关心一下吧我那样以为。
据说,热带雨林中的树木是没有年轮的,那样或许就丧失了对过去的记忆,过去的总是归结于过去,只关心现在是件让人开心的事。
小米熟睡着,和我在这屋子的第一天是相同的境遇。我想到了温馨。现实中如果和热带雨林中的树木一样,那我就可以安心地看着她忘记一切。
现实和未来,或则称之为意象唯一的区别是真实。小米睡的很踏实,可以确定她在我身旁,真实的存在。
此后的时间仿佛是特意为一种赎罪存在。
小米说,我给你一次机会,你要好好珍惜。我于是把那些她施舍给我的日子当做一种奢求。对于奢求的东西,人类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含在嘴里,捧在手心。
我要把你含在嘴里,捧在手心。我对小米说。
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说这话的时候小米没有看着我,自然也没有看见我对这话的反感。我讨厌被人一概而论。
那你爸呢?还有和你相关的男人。我想问小米,只是我在心里说,她是听不见的。
我转过脸,看见一闪而过的飞鸟,还滞留在这城市的边缘,它不知道等待它的或许就是死亡,也许是源于怀恋。它像是朝窗台的方向飞来,近了,远了,抟摇而上。
我是自由的,它说。
我是自由的,我喃喃自语。离开了爱情,相反一切都是自由的,自由的飞翔,想象鸟的翅膀。
天气预报今年可能遇到50年未遇的大雪,只是目前还是处于预告状态,详细信息有待考证。已经下过一场雪了,现在还没有任何会有降雪的征兆,北京的天初干燥的出奇,像是被尿不湿一下吸干了所有的水蒸汽。
干燥的天气,慌乱了所有的宠物饲养家庭。很奇怪,整个城市的狗都得了一种奇怪的病,甲状腺网状化,甲状腺像是被蚁群咬噬过一样,和蜘蛛网的形状差不多。
这是没有道理的嘛!很多来自全国各地的动物专家和宠物保护组织成员经过几天的大大小小的会议后得出的唯一结论。
我们医院作为全市一个重点医院,也派人参加了这次会议。
下午下班的时候,那个女人喊住了我,我扭头,看见她如手术服一样白色的脸。
小尉,后天有个会,我想让你陪我参加。这次会议比较正式。她说。其实她不说,我也能感到会议比较正式,会议大抵都是这个样子。
我想告诉她,我姓尉迟,不是尉。不过已经显得没有必要,对于她对我说这句话我已经受宠若惊。所以,我不想在多说什么。
她显然看出我的犹豫,因为我似乎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毕竟这个会议会有所谓的全国的知名人士和权威。
小尉,你不要想太多。回去准备准备。她说。
好的,我这就回去准备,谢谢院长。我说。
能够看的出来,你工作很认真,做事也很稳重踏实。她若有所思的说。
(十一)
对于整件事我恍若梦境。我始终不相信那个女人会让我这个无名小卒参加这个会议,毕竟我什么也不是。
小米对我说,你什么也不是。是的,我什么也不是,她没有理由,越想越乱。索性,我就把它当做一个突发奇想。
女人让人难以捉摸,小米说。说着话的时候她像一个男人一样自信自己的性别。
你说你们女人都是这样吗?我问她。
女人心眼很小,她是不会让谁占她的便宜的,除非有利可图。天下没有免费的女人。却可以有免费的男人。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小米说。
表情沉着,冷静,像是经过深思熟虑过后的箴言。
女人是巫婆,很难想象在小米的心目中女人是这个样子。
很庆幸我不是女人,我说。
你不用庆幸,女人长你这个样子还会有前途?她反说。说着句话的时候,她是满满的自信,仿佛是作为一个女人的骄傲。
其实这个话题是无关痛痒的,我想起小米和我吵架的时候,算了吧,我对自己说。
整个冬天都是这样,黑夜像是吃了某种激素,渐渐的长大,变得强壮,将白昼的空间挤得所剩无几,黑色的夜在窗台外拉的越来越长。
我望了望,天很黑了。
不要出去吃了,今天晚上。我对小米说。
她没有回答我,也没有表示反对。
我拿来从超市买来的八宝粥,放在开水里。想把它加温。
小米手指了一下桌子上的袋子,说,那里面有烤鱼片,热的,今天我路过的时候买的。晚饭就这样用八宝粥和烤鱼片打发了。
很多的晚上我都是在持这种八宝粥,甜甜的,像爱情。我又找回了和小米在一起的滋味,回到了爱情的源头。
你说爱情会有源头吗?小米转过身来问我,眼睛从被窝里探出来,嗷嗷待哺的样子。
爱情会有源头吗,我也不知道。
爱情是有源头的,从我和你第一次相遇的时候。从我们的大白兔开始。我想小米会笑,可是她表情坚毅。
你认为呢?我说。
我也说不清,感觉爱情其实是没有源头的,所谓的源头只是人为臆造的。如果爱情有源头,那么就会有终点,有结束的那天。人间永不会有永恒的爱情,没有什么可以是永恒的东西。她说。
你真像个哲学家。我对这段思辨的话很难理解,不仅仅是会使我死亡多少个脑细胞的问题。我说。
人不会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我说。这是因为我想到后面的话,颇为自信。
她完全没有给我继续下去的机会,没有任何的示意,我即将要说的话和她没有关系,我认为她是那样以为的。
小米就是这样一个女人,不会在同样的爱情里出现两次,她变了,和过去迥然不同。虽然我坚持这样认为,但是我还是对小米给我带来的一点希望和可能的幸福欣喜不已。
小米固执的认为我变了并且把这点告诉了我,她说话的时候望着天,阴沉,高远空无一物,我不知道她看见了什么,是我的变化,还是她自己的改变。
其实,她没有发现改变的人是自己。我想告诉她所谓改变的原因,苦于没有理由,也没有机会。
第二天,我起床很早,晚上小米已经帮我收拾好了,其实什么也没有收拾,我什么也不是,这点我在心里提醒自己。
(十二)
一切都是巧合,我恰巧在她需要的时间出现而已。这是我认为那个女的会让我出现在这个会议上的原因。
那个女人开车和我一块去了会场的所在地。一直,我坚持她在我的印象中师那个女人,我不知道她是谁。
会场在北京的一个政府会议室举行,很大,可以坐下六百人,而我就是这六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