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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亲了年念的脸蛋。你的脸像薄荷糖一样。小三说。
他不知道还有其他的词语来形容这个女人。和刚刚分手的那个女人是不一样的,他说。
有什么不一样?年念说。
小三那些花言巧语终于是没有想起来,他摇了摇头。一脸痛苦的表情。
你们男人都是一路的货色,看见长得漂亮的一点的恨不得眼睛爬在水晶鞋上。年念说。年念指着小三的嘴巴说他流口水了,小三心里明白这是她故意戏弄他。
他猛地向前扑了一下,把年念按到了在公园的长椅上,四目相对,彼此靠的是如此的接近,年念挣扎了几下,小三始终是一动不动,眼睛久久的停留在她的脸上。
树荫在上空隔着大把大把的阳光,有阳光透过缝隙衍射成一道道光束照在他们的身体上,明亮而又惬意。
她不再挣扎了,狠狠地瞪着小三,她被他突入而来的动作击中了,像只中枪的白色的天鹅,看着猎人新奇的发呆。
他在想什么了,她想。毕竟她和这个男人认识刚刚两个星期,但是,她忽然发觉自己或许是真的爱上他了。
她能感受到他心跳的声音,没有节奏,凌乱不堪。
回去的时候他和她就决定做那件彼此都想做的事情。青春是经不起浪费的。趁我们还有大把的青春,抓紧时间利用。
她和他同居了。
第二天,小三光明正大的向我和谢星宇宣布他已经开始了一段新的人生。
(八)
为了让自己的爱情像夏花一样放肆的开放。他把这件事告诉了徐父和徐母,对于这些事情向来他们是不怎么管的,毕竟时代不同了,这点他们比谁都清楚。正式这点,小三才会如此的坦诚以待。
自然,小三说我谈恋爱的目的是在向徐父和徐母宣告一件喜事的同时,也暗含了另一层意思,他需要资金支持。
他们从不会对小三的这些要求提出异议,还是因为他们明白。
每次领到资金,小三都会搂住徐母,亲她一下算是回报。
按着徐母的说法,她后悔生他了,没良心。小三在这时会极尽的谄媚,他知道徐母也只是说说而已。
在徐父和徐母的眼中,小三还是个很有前途的孩子。这不仅是由徐父的社会地位决定的,还在乎小三的天赋。
比较开放的家庭,比较开放的环境,这是小三生活得温床。
小三打心眼里爱自己的父母,一种平平淡淡的爱,很诚实。
和自己的父母相比,小三发现自己也是真的爱上了年念,他说他在乎她的感受,在乎她的人。
这些话是小三对年念说的。
两年了,很快,小三没想到过会和一个女人相处两年。
花开花谢,花开花谢,两年。
他忽然发现自己变了,究竟是哪变了,他懒得去想。年念说他现在像个男人了,他也觉得是这样。回想过去的日子就像是被阉割过了一样,不是个男人,也算是半个吧。他给自己找了个理由。
小三的最大优点是心无一物。这样就不会有烦恼。也不会记忆,当然是那些坏的记忆,他从把它们抬上台面。
年念开始在学校里排练话剧了,和那个男老师在一起。她希望通过这给自己找条出路,她很有天分,那个男的这样认为。
你会成为一个出色的演员,他鼓励她。
年念会把他和她说的话一句一句的照搬再给小三重复一遍。
你是什么意思?小三装作愤恨的说。
你猜啊?年念说。
你不是说你都不了解你自己,何况是我。小三说。
这是什么理由,亏你还长个脑袋。年念说。
不过小三相信年念对自己的感情,这个女人让人捉摸不透,但她远远还没有和自己分道扬镳的理由。
这都是啰嗦,女人的天性,他说。
仿佛自己真的很了解女人一样。钟像坏了一般,有一下没一下的走着,突然变成了滴滴答的响声,看着看着,它就丰富起来,但略显无意义,时针指向十二点。
睡觉吧。他说。
你不会吃我老师的醋,年念问。
估计他还没有到我吃醋的水平,小三眨巴了眼睛,长长地伸了个懒腰。
脸谱真厚,年念喟然叹道。她习惯性的把脸皮叫做脸谱,小三的脸笑着很美,她说他是五线谱上的音符。
快点睡觉吧,明天我还要送你去找那个老男人,小三着重说了“老男人”这三个字,听上去很解恨。
年念关上灯,发现小三已经睡着了,她推了推他,还是没有动静,也睡下了。
真的变成熟了,宠辱不惊。她想。男人远没有女人的嫉妒心强,她对自己说。不知道说的是自己还是别人。
还是早点休息,明天又是繁忙的一天。为了争取在这次话剧中有好的表现,她已经花了太多的时间和精力了,她不想失败,谁也不想失败。
很累了,分针又走过了半圈。
(九)
她小心翼翼的在小三的脸上亲了一下,自己也睡觉了。整个房间里只有钟在有节奏的响着,来来回回的萦绕。
星期三,天气晴。天空中一点掺杂都没有,比昨天干净很多了。小三的心情也很好,他说好了要去送年念的,他试图起床,真的很冷外面。
他扭头看见年念还在熟睡,忘记了昨晚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了。外面的太阳已经缓慢的从天一边蹒跚而来。他终于下定了决心起床。
他动作笨拙的做了甜点,冲了杯牛奶,其实这都是超市里的成品,稍稍的加工就可以了,年念告诉他自己起床做就可以了,他还是很坚持的这样做了。
这是我对你的承诺,小三说。
承诺,年念想起来了小三对她的许诺。他会仔细的爱她一辈子,信誓旦旦的样子热得年念一直发笑。
有你的日子真好,年念说。
那就要好好的爱我,永远和我在一起,他感觉这不应该由一个男人说出,可是他确实是如此说的。他嘲笑自己的多情,不过这无关紧要。
年念一脸幸福的样子,有时候她不相信自己应该有这样的幸福,它本来是该和自己有很远的距离,现在,触手可及。
牛奶在年念的嘴角定格成快乐和感激,她说,我是个幸运的女人。目光朝向了小三。
她自己都甚至开始嫉妒自己,嫉妒自己的幸福。真的很奇怪,为什么会嫉妒自己呢,甜的发蒙。
你怎么一动不动,有心事?小三看着她傻傻的样子问她。
她莞尔一笑,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我不相信爱情吗,现在我相信了。
有些人是可以改变的,小三说。
她说的是真心话,原来那么坚决的信念都可以为之改变。
本来我以为自己看穿了那些爱情的童话故事,可这一切从你出现在我身边,我发现自己以前一直生活在被掩盖的阴影中。年念说。
为了我最爱的人,今晚我要给你做烛光晚餐。小三说。
曾几何时,小三和年念在一起也只是一种形式的东西,好像是为了弥补一些东西,就想螺丝钉和螺丝一样注定在一起才会构成一个有意义的整体。小三和年念就是这样。
晚上你不要等我回来吃饭了,今晚可能还会加工,话剧到了关键时刻了,都在加紧排练。年念说。
小三没有言语,年念知道小三的性格,他决定做的事情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即使是错的,何况这件事情呢。她也不在固执了。这反而增加了自己的幸福感。
有一个男人在乎自己。她已经别无他求了。
早上小三把年念送到学校的时候,她笑着和小三分别,阳光刚刚升在八点钟的方向,很温暖。年念和小三再见,拥抱了一下,小三就回学校了。他看见年念今天比较开心,自己的心情从早上起床开始一直是很满满的喜悦。
徐父没有再强迫小三出国,小三还是照常的回家要钱,因为他有个女朋友在身边。对这一切刚刚新开始的美好,小三没有理由心里会不充满幸福感。
昨天又在学校里度过了无聊的一天,虽然自己的心情很好,环境很好,可无聊和好还差了很远。他不想把这美好的一天因为变成昨天无聊的重复。
他想做一些改变。最少是改变自己。想想到这些东西,心里有种莫名的冲动。
(十)
学校沉寂在彻底的安静中,很少见到人。偶尔会有一声响声从某个教室的角落里或则是走廊里擦过。很难听。带着刺入耳膜的难以抗拒,小三加紧了步子。
他荡开了这层层的寂寞,拨开后,一切都在缓慢的发黄,并且不是秋天单一的黄。黄色的巨大,铺天盖地而来,席卷了每一个张开的口,裂缝,向下倒挂的虬枝。
自习室的暖气片开着,温度很高,和外面的深入骨髓的凉截然相反。温暖的精灵在腾空,呈现在硕大的玻璃里面,有的横空出世,有的头破血流,黑色的精灵流淌着蓝色的血液。活着的,死了的,极其夸张扭曲的面孔,让人担心这会真实的发生。
谢星宇坐在教室东南方向的一个角落里,小三费了很大的劲,张大了瞳孔,去搜寻谢星宇的存在。
他没有来,小三告诉自己。
不可能,除了自习室,他很少会去其他地方。他想。
谢星宇很少和自己联系,上次还是曹阳给他打的电话,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自己确实有事,就让曹阳挂了。
不会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他的生活都是循规蹈矩。似乎自己很了解谢星宇。有时他会对谢星宇有种说不出来的仇恨,那只是偶然闪现,瞬间湮灭,谢星宇不失为一个好兄弟。
所有的人头都压得很低,他还是没能找到谢星宇。他向教室的后面走去,那样视野会开阔些。
脚步声仄仄的敲打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他故意加重了这种响声,好让每个人都能抬起头。也许是自己对教室里的安静表现的不满。
还是很少有人注意到他的存在。
终于在那个角落里他看见了谢星宇。面前放了厚厚的书,一本一本。脸色发白,很久没有见光了,小三小声的对谢星宇说,并且指着谢星宇的脸。
谢星宇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说,你怎么来这儿了。
突然想起你了,小三说,小三确实是突然想起的谢星宇,也是突然来这儿的。
你是从哪里来的,谢星宇想起要问小三这个问题。
我也不知道,真无聊,就不知不觉的走到这儿来了。小三说。
出去说吧,谢星宇示意教室里只有他们两个发出声音,这声音在别人看来是特别的难以忍受,被莫大的安静吞没,以示抗议。
谢星宇走和小三并排走出教室,他们径自去了台球厅,还没有什么人,找了个靠里面的台。谢星宇说角落里总是给人安全感,仿佛每个时刻都会有人在旁边偷窥他。
上次曹阳给我打电话说你生病了。小三说。
没有,就是脑子这儿嗡嗡的作响,热得厉害。像扭曲的墙,即将塌陷,但是却歪曲的没有倒下去。谢星宇指着太阳穴的部位。
曹阳听上去很伤心。小三说。
可恶,谢星宇说。黑八在仓口的位置转了几个圈后又弹出来了。谢星宇撇下小三一个球暂时领先。该你了,谢星宇提醒小三,自己擦杆去了。
砰砰的两下,小三连带着进了六号球和黑八。
上次我在我表姐的医院里,她是心理医生,你知道的。其实我是讨厌去那儿的,毕竟别人都会认为你是精神有问题。说实在的就是精神病。谢星宇装作哭笑不得的样子。
她怎么说,小三说。他又开了球。
她没有说什么,只是简单的问了问我几个问题,我照实答了。谢星宇说。
恩,球应声入网。小三没有看谢星宇,看来这和心情有关,球进的很顺利。小三感谢今天的好心情。
(十一)
谢星宇一脸无奈的苦笑看着球一个一个入袋。
是不是遇到什么喜事了,狗屎踩得这么准。谢星宇说。台球厅的人越来越多,大部分是学校的学生。人影晃动,笨重的外套,他们两个脱去了外套,放在旁边的椅子上。
白球倒钩,黑八随即入袋。谢星宇赢了这局。小三给谢星宇使了个鄙视的手势,他没有理会。
台球厅的门开了,关了。又开了,又关了。换了好几拨的人,他们俩还没有离开,现在他们还是平局,僵在那里,应该有个结果,他们在心里对自己说。很少会出现平局,要分别出来,每次打球都是这样,小三和谢星宇形成的默契。
是尉迟文和你提起我的事。谢星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