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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三和我去找谢星宇,刚刚走到他家的门前,就看见他从楼梯上走了下来,手里拿着个袋子,我和小三停在那里,他径自的走过来给我们看了袋子。里面装的是两瓶茅台和几包烟。这是我从我爸屋子里拿的,他说。
我们三个人去了泰安路的那家店。老板娘看见我们,热情洋溢的迎上去,像是看见了门神,毕恭毕敬。
谢星宇问我最近在干什么,前几次同学一块聚会我都没有参见,害怕他们再百般联系,我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小三也对我的手机关机表示很大的意见。我没有和他两提起小米,现在也不想说。
我一个劲的借口转移话题,却一直喝酒。我知道这是小三和谢星宇的预谋,今天是走不了了,索性将在小米那儿受的闷气全部发泄出来,我并不推辞,一杯接一杯。冥冥中我是真的有些对小米的表情感到可恶。
小三和谢星宇并没有注意到这些。很感谢你两,干了,我说。那时,我是真的庆幸自己旁边还有两个兄弟。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看见了小米给我发的信息,对不起,前几天心情不好,我后天出院,你来接我吧。
我去接小米,发现她的父母并没有去,我问她这是为什么,她说这是她妈的意思,她妈和她爸都不在家。她的气色很好,过了这段时间,突然发觉自己和小米竟然有些距离在隔开我和她。我没有说。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我说。
她微微的抬起了胳膊,并没有说话。我看见她上了妆,浅浅的有些泛红的粉底。她把脸往我的眼前贴近,一丝发甜的香味。她说这样可以改变自己一副大病初愈的样子。
对不起。
为什么,你突然怎么会说对不起呢。
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我没有在你身边。
我把小米抱在怀中,病房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她的手垂在那里,一动不动,人也一动不动。
都是我不对,我不该对你使性子。小米说。
那天,我本该和你一起出去的,可是我没有。我知道你生气了,下次,不会有下次了,如果有,我会宁愿我的胳膊……
小米阻止了我,没有等我把“摔断”两个字说出口,她捂住了我的嘴。
还是冬天,春天离的好像很远,我有些盼望春天快点到来。小米和我坐在街头的一个咖啡店,叫了两杯咖啡。
你要加糖吗。小米问我。
你呢。
不加。我的胃口不好。
我也不加了。我说。小米莞尔。
咖啡屋很有点特别,到处是一个女人的照片,放大的黑白照片。大概是这咖啡屋的女主人,我想。
一个男人把咖啡端过来,黑白的杯子,苦涩的味道从杯子中缓缓溢出来,闻的很透明,像喝起来的味道一样。
小米说她越来越喜欢这种陈年的颜色和画面,单调的黑色和白色是记忆的相簿,翻开都让人感动。你越来越多愁善感,我对小米说。
我送她回去,她挥手和我告别。
再次看见年念是在春天快要开始的时候,摆脱了束缚,终于可以不用再面对一成不变的白色,小米说白色让她心慌,焦躁不安。我决定把小米介绍给小三们认识,小米已经去了北京,我却不知道。她说事情很仓促,没有来得及和我说。
她挂断了电话。
(十五)
年念邀请了我去参加她的演出,是个话剧,当然小三也去了。本来心情很好的我觉得事情很糟糕,想推辞掉,小三执意要我去,没有办法我最终还是去了。
小三说年念现在混的很好,他又为自己没有出国而自鸣得意,他说这样的女人哪找去。但愿你们会幸福。我看着他,甚至有些心口不一。
他发现了我的心事,我的些怏怏不快一闪而逝,为了不让他继续盯着我追问。他没有再和我说话,专心的看着台上的年念。
礼堂是天穹模样的盖子一样高高的悬挂在头顶上,年念的声音在苍穹下来回的荡漾,但却没有回音,听上去很好。我没注意到小三什么时候看着我,很好吧,他说。很好,我本能的回答,不知道是发自内心还是处于恭维。
年念和你说过她的打算了吗?
什么打算?
难道她没有说毕业后干什么,或则是工作还是其他。
没有想过,我是指我没有去问。反正是不用问的,有什么用,跟着我么。他说。
我看见年念从礼堂旁边的侧门走过来,朝我微笑。她换上了一套白色的休闲女裤和大紫色的薄毛衣,外面套着一件浅蓝色的外套,白色的围巾,足有五个厘米的鞋跟在大理石地面上达达发出响声。
别来无恙。她在小三旁边的座位坐下。
无恙?这句话该是我说的。听小三说你现在大红大紫,响彻整个学校。我说。
你不用听她胡说,我怎么能和你们比。
我们怎么了?我说。小三笑而不答。年念目光盯着台上,有人在台上拉二胡。
我是有根据的。
何以见得?
我指了指她的衣服,紫的要命的颜色。你真是巧舌如簧,她说。
回去的路上,小三告诉我,那次他陪曹阳在一起让年念看见了。看见就看见了,有什么,女人就是疑心重重。我说。
小三不语。
莫非是你真的有什么想法?
当然不是,他尴尬的笑笑,这件事不不要和谢星宇说,他不知道。我嘲笑小三也会有小心翼翼的时候。
小三和我喝了很多酒,我知道我是喝不过小三的,然后我就醉了。从那儿回来后,我发现自己的酒量在直线上升,可是到点就卡住了,还常常的会醉。小三说我以前从来都不醉的。借酒消愁愁更醉,是真的,醉了就倒下了。倒下是件不体面的事,可是很舒服,什么也记不起了,只是一味的昏睡。
我又去小三家,和谢星宇一块,徐父笑脸相迎。小三故意在徐父旁边坐下,装作和谐。小三说现在的关系很好,他是指自己和父亲的关系。
吃饭总是离不开酒的,徐父心情很好,和谢星宇,我喝了好几杯。我侧过脸,看见小三在偷笑。
你为什么发笑。吃过饭我问小三。
你没看见我爸的样子,看见了年念像是遇见了天仙。他对她真的很不错。
是的。不错就好。
什么意思。你的情绪不对,她他说。
是你想的太多了。
你说年念有什么打算,上次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回去的时候我问过年念了。他说。
什么打算,我不在意。
她说要和我在一起,或许会生个小孩,那是以后的事情,她会在演员这条路上走的很远,我有这种预感。
预感往往是不准确的。
莫名其妙。他没有了下文,我想是我说话的方式不对,我总是在打击小三的积极性。
年念在旁边看着我们,看见我的目光,她很快的避开了。我想她是没有听见我和小三说的什么,因为她又转过头来朝我微笑。
这年雪出奇的持续了很长时间,可是在雪融化后,早早的却有了绿色。街上到处都是柳絮,漫天飞舞。我想起我和小米住的窗户前的那棵柳树,也该飘起了柳絮,至少一撮。
小米离开了,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和我联系,这使我想起了小韩。我倒没有想起小韩,奇怪的居然想起了小韩,我看着小韩寄给我的那张明星片,署的日期是十二月五号。快三个月了。
第九章
我给小米打电话,手机一直没有人接。铃声使人深恶痛绝,她换了新的手机铃声。
你为什么不接电话。小米晚上打给我电话时我说。
那时有事。
有事?为什么不告而别。
这是两件事,请你分开说,行吗?
不告而别和不解电话本身就是一码事,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不要胡乱猜疑。
算了,我打扰你了。挂了电话,我才后悔自己不该说这么多。和小米在一起的时间很长了,我发现自己并不了解她,我努力去想,越想却使我心烦意乱。我又给他打电话,她接了,没有说话,是在等待我说。
对不起,我不该对你那样。最近心情不好。
没关系,你要照顾好自己。
那就这样吧,再见。
在看电视的时候,看到一个奇怪的节目。说是男人在有些情况下会表现出女人特征。例如,偷情,追求异性,自卑或是过于自信。这种女人的特征很多情况下表现为女人似的喋喋不休。突然想起了自己,我把遥控器扔了,却并不解恨。
答案是过于自卑。
小米准备面试了,她给我发信息。面试都是自己学校的教授,应该很有把握,我对小米说。小米说自己有种预感,很难。对于女人的预感,你可千万不要相信,我对小米说。至少我感觉是很少出错的,小米说。
女人的预感往往和事实相反,她看到的只是事情的一个片面,比如盲人摸象。
你老是文绉绉的,很酸。
正如夏娃只是亚当身体肋骨的一部分,女人预感的不过是在夏娃以后的事,她不知道夏娃之前的亚当是什么模样。小米的预感只是茫茫女人中的一个。
我给小米发完信息发现又只有一个人了。
江南的柳絮在这个季节里很浓厚,像是*,飘过来,飘过去,奄奄一息。看见了王静,她递给我一个卡片。
为什么要给我卡片?我问她。
这是诗社作为情人节的礼物,每个人都有。我想起你回来了,就拿了一个给你。
哦,我点了点头,我好久没去了。你还去吗,我说。
去,我闲着没事。她走了。
我把柳絮装好,和卡片一起封在信封里寄给小米,祝福她能够顺利的通过面试。路过邮局的时候,我看见一家快递的传单,从这儿到北京的路程并不是很远。
师傅,从这儿到北京邮寄需要多长时间。
七个小时。
我记下传单上的电话号码走了。
第二天,我把装有九十九只玫瑰的包裹送到快递公司。刚刚采摘的玫瑰,紫红的浓烈。我想象小米打开包裹一刹那的惊喜,安心的回去了。
小米给我打电话说是玫瑰已经收到,谢谢我的爱。我认为是理所当然。
你不能说谢谢,爱人之间是不存在谢谢的。
好的,我答应你。
好运。
我在几天后坐上北上的火车,南方的城市很干净,同样的让我尘头垢面,我决定去找小米。火车就这样距离这座城市原来越远,我接近的欲望却更加强烈。
没想到你回来。小米好像预料到我来了,却很平静的说。
你高心么。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发现一样东西很重要,它不会改变。
爱情。我说。
她看着我留下眼泪,我想肯定就是这样。
你怎么了。
没怎么着,突然没有想到你回来看我,也许是感动。
你真像是个孩子,还流泪。我和小米去了那熟悉的房子。那棵树在森黑色中突兀的站着,像是复苏的盗墓贼,充满了偷窥的目光。
在透明的窗台上我看见了曾经的温暖,小米和我躺在床上,重温过去。
你很美丽。
花言巧语,小米小声的在我耳边说。
不信?
不信,如果你能够具体点。
像天鹅的羽毛,飘来飘去,始终旋绕在我的头上,高高在上,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洁白,高贵。
仅仅是天鹅的羽毛,而不是天鹅。你的想法很奇怪,为什么不是天鹅。
我不希望你是天鹅,天鹅醒了以后总要飞走的,我宁愿你是片天鹅的羽毛。
自私。
爱人都是自私的,否则那就不叫爱。
说不过你。
正因为爱你,我才会这样说的。
你寄给我的卡片,我看见里面有好多柳絮,那是什么意思。
你说呢。
莫不是天鹅的羽毛。她哑然失笑。
以后,等我们结婚了,我要在天鹅湖旁边盖座房子,天天看天鹅。我逗小米说。小米充满崇拜的眼神看着我,直到我低下头,我说小米你能不能不看我啊,我又没得罪你,再说我说的是真心话啊。她没有吭声,仿佛真的等我在那儿给她盖所房子,让她去当地主婆。虽然这是不可能的,我们明天去看舞剧天鹅湖,怎么样?我向小米建议道。
她点头表示同意,那你可是要遇到真正的天鹅了。我真的很想把小米放进嘴里嚼上几遍,作出咬牙切齿状,小米一拳把我按趴在了床上。
天鹅湖是没有看到,我打听了好几家票院,最近没有这节目。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