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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事，想必你也知道了，可是我想知道是谁一直在幕后为我着想为我做了好多事情呢？是不是你？”
裴子一愣，笑了笑道：“姐姐，我有那么好吗？”
“没准儿。”吴莱目光柔柔的。
“看来我在你心里印象还是满不错的嘛，可是姐姐，我郑重说明，我根本没有为你做任何事？我凭什么为你做事呀？你又不是我女友，*不*的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对这种照片并不感兴趣，因为我应该见过原装的，近水楼台先得月嘛。”说完邪魅地裂着嘴，一看就不像好人。
臭小子什么时候偷窥过我？吴莱感觉芒刺在身，谁偷窥谁烂眼珠子！让我逮到，你小心小命！哦，我还自作多情，往他脸上贴金，她气气地不理他了，回到自己的屋。她总对这个好人念念不忘，忽然想起懿轩来，她莫名其妙地把这个好人和他联系起来，胡思乱想着，听到裴子在那屋在接电话，接完电话他走进来说：
“有人约我，我出去一会儿。”
“是问兰吧？”吴莱有意无意地问。
裴子未置可否，走了。
走了一个人，整套房子显得偌大起来，有空旷的感觉，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难道*的事激发了自己？激发了自己想有一个依靠？有一个避风港？是呀，女孩子，需要有一个依靠，有一个避风港，在受伤害的时候，在疲倦的时候，回到那里，她忽然感觉狗不理对她是多么地重要，如果没有它，自己可能是另外一个自己，它太熟悉了，才忽视它的存在，好像它本来就该存在似的，每次下了学，不知不觉会就往这里走，细细想一想，这里就是自己的一个依靠，就是自己的一个港湾，再进一步，虽然和裴子总是吵不完，总是气不完，其实他有意无意地给了自己一个依靠，给了自己一个港湾，虽然那个好心人不是他，就当他好了，相信他应该也会这么做的，如果那个好心人没有这么做，吴莱的思维罗罗嗦嗦信马由缰。一抬头，时钟告诉她，裴子已走两个小时了，他怎么还不回来？她居然生出一种对“家人”的那种惦念来。
又过了一刻钟，裴子还没有回来，想打他的手机，又想他若跟问兰在一起，又会惹他们不高兴，如果真喜欢一个人，就该爱其所爱，爱屋及乌，他真的跟问兰在一起吗？哦！跟她在一起，跟我又有什么关系？不是已明明白白地告诉人家我不爱你吗？可是真的没有关系吗？为什么我如坐针毡？站起来依旧烦乱？反正也睡不着，出去转转吧，吴莱锁了门下楼来。夜春风掺着一种提神的清凉，楼顶挑着一眉月牙儿，街灯朦胧含羞，似少女初恋的情意，来到大街上，几辆车疾驰而去，犹如驶过她的心田，心里一震，这么晚了去哪里呢？突然发现黑暗的角落有两个人影，一种不详的预感袭来，她并未退却，悄悄近前，发现两个人影叠成了一个，细听发出“啵啵啵”之声，原来是一对小年轻在亲热，赶快闪开，继续漫无目的的瞎走，一只流浪猫从脚下蹿过，她莫名其妙地闪过“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触，忽然发现不远处晃晃悠悠走过来一人，肯定是喝多了，走着走着一下子栽倒在地，善良让她快步上前帮助，那个人挣扎着站起来，十分痛苦，她不看则已，一看惊叫了一声，不是别人，正是裴子，她亟亟地问：
“痞子，你怎么了？喝酒了吗？”
裴子见来人是吴莱，脸上现出笑意，她看出他分明是强装的，接着他轻松地没事人儿似的说：“喝多了，不过没关系，你来干吗？”
吴莱近前，提鼻子一闻，并无酒气，却发现他脸上有伤，身上也有血迹，知道他在撒谎，脸上十分不悦，裴子见状，只得坦白交待：“是禽兽帮的人干的。”
“干吗不报警？”又气又心疼。
“我说过没关系。”说着继续朝前走，吴莱忙去扶，她有过这样的经验，所以扶得“得心应手”，配合默契，她边走边说：
“你不报警，明天我也得把事情向学校反映一下，这样的学生怎么还能留？滥竽充数！”
“算了，坏人自有他的下场，不是不报时辰未到，只要你开心了，我就不痛了。”裴子发自心底地说。
“背后做好事，还说不是你，不是你怎么会招来报复？你呀你！”噘起肉肉的小嘴。
“别噘了，再噘都能拴头毛驴儿了。”裴子看着她可爱的小嘴说。
“都成这样了，还开玩笑？”吴莱拿身子抗了他一下，然后前后张望，“怎么不见有计程车？”
“就这么走不好吗？“裴子恳求，“这么相互搀扶，简直太浪漫了，如果我老了，还能和这样一个人这么相互搀扶，该幸福得没法说了。”
吴莱竟被他的话感动得要哭，臭痞子，自己受折磨，却还不忘折磨别人，讨厌死了！她心里喳喳着，眼前竟奇迹般地浮现出两位饱经沧桑的老人，夕阳西下，他们手挽着手徐步而行，有说有笑，似在回忆……
回到狗不理，吴莱赶紧给拿药疗伤，裴子躺在床上，唇角上扬，似在享受，她以手戳了一下他的脑袋问：“你对摄影方面怎么那么懂行？你怎么看出那照片是合成的？”
裴子二目微闭答：“我有一个高中要好的同学在大学里学摄影，我是请他帮助的，反正我不相信那是你拍的，也不相信禽兽说的用的是什么透视镜所拍。”
吴莱一边敷药一边问：“疼吗？”
“疼！”裂了一下嘴，“疼得想流泪。”又裂了一下嘴。
疼得直裂嘴，吴莱有些不忍再给他敷药，可是裴子却接言道：“是幸福的泪，甜蜜的泪，与众不同独一无二令人陶醉的泪。”裂着嘴笑起来。
吴莱有心揍他两下，又一转念，别人已替我揍了，省省我的力气吧。
窗外，月眉弯弯，吴莱的心事也弯弯，弯弯的弧度，诗情画意的弧度，美好的弧度，恰是女孩花样青春的弧度，红嫉妒了，变瘦，绿可心了，变肥，红瘦绿肥的夏天就这样悄悄地来了。 。。
第十六章 去卖身吗
一只蝴蝶飞过来，裴子脱掉上衣打它，它有些淘气，围着他打转，可他就是打不着它，费了好半天劲儿它还是飞走了，气得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这时那只蝴蝶却悄悄地落在他的左手背上，他想右掌击之，又觉得这么一个如花的生命葬在自己手上，实在于心不忍，就静静地注视着它，彩色的翅膀，彩色的身子，多么美丽的一只蝴蝶啊！吴莱走过来，那只蝴蝶飞走了，她好惊讶：
“蝴蝶怎么会落在你手上？”
“可见我是一个如花的男子。”裴子双手作花的形状，洋洋自得起来。
“哼！招风引蝶，不是什么好货色！”吴莱嗤之以鼻。
“说谁呢？”裴子粗粗声粗气地怒问。
“说你还没说完呢，怎么，有脾气？”吴莱不屑地。
“你竟敢说我？”起来就抓吴莱，“看我怎么收拾你！”张牙舞爪地。
吴莱岂能吃这眼前亏，撒腿就跑，裴子在后面就追。初夏的太阳暖洋洋地照在烟波致爽上，杨叶剪如心，柳叶裁如眉，清风徐过，湖水泛青波，鱼儿蹿蹿跳跳，做着“飞天”的梦，吴莱和裴子的笑声又给这迷人的景色锦上添花，什么？读不懂陶潜、姜白石吗？读不懂顾城、朱自清吗？那么来这里看上一眼吧，只一眼你就会心领神会了。跑着跑着，吴莱停了脚步，裴子刚要捉住她，却发现问兰一袭白裙，如天使般立在不远处，他的手便缩了回来，问：
“问兰，你在干什么？”
问兰款步轻移，纤腰微扭，半笑半嗔道：“你们在干什么？”
“今天穿得真漂亮，像一只白色的蝴蝶，痞子，你刚才不是要捉蝴蝶吗？蝴蝶来了。”吴莱转身对裴子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走什么？我们一起玩吧。”裴子挽留。
“我真的有事，”吴莱走了几步又回头道，“二位玩得开心！”说完走进柳林的阴影里。
阳光照不到的地方就叫阴影，为什么让阳光照不到呢？她加快了脚步，当走出阴影，也走出了烟波致爽，她竟有些茫然了，手机响起来，像炸弹有些震耳欲聋，一看是姐姐吴霜的，她问：
“姐姐好！我的小外甥好不好？”把焦点转移到小外甥，声音里含有一种母性的温柔，“胖不胖？淘不淘？会叫妈妈了吗？”
“还好。”吴霜淡淡地答。
“怎么，有些不高兴，和姐夫吵架了吗？要不要我帮你去扁他？”
“小妹，是咱妈病了。”吴霜的声音很低。
妈妈的别称就是春天，就是海洋，就是伟大，没有妈妈，每一个孩子都不会有完美的幸福，妈妈这俩字在孩子心中的分量重于泰山，所以吴莱听说妈妈病了，眼睛不由自主地就潮湿起来，她急切地问：
“咱妈是啥病？现在怎么样？”
“小妹，你已经长大了，所以我就不瞒着你，相信你会很理智，可咱妈一直不要我告诉你，她怕影响你的学业，我告诉你了，你要假装不知道，好不好？”
“姐姐，快说。”吴莱迫不急待。
“咱妈肾出了大问题，需要做换肾手术。”
吴莱一听，一个头两个大了，眼前金星乱冒，眼泪“哗”地就流了下来，妈妈！我的妈妈呀！她在心里深情地呼唤。
“咱妈好幸运，现在肾源找到了。”
谢天谢地，吴莱松了一口气。
“可是现在我们实在是缺钱，手术费用和后期恢复费用至少得几十万，像我们这种生活，最高不过是小康，怎么会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来？如果没有钱，有肾源也没有用，弄不好妈妈就得……”吴霜哽咽了。
“我现在就回去看看妈去。”说完要挂机，被吴霜拦住了，她说：
“咱妈怕影响你的学业才不告诉你，你一回来反让她的心里更不放心你，她一直偏疼老丫头呢，而且你什么忙也帮不上，你就不要回来了，你不如想想法子筹点儿钱呢。”
吴莱一听也是，要姐姐多多费心照顾妈妈，自己会想办法筹点儿款的，然后挂了电话。钱，一个多么可恶的字眼儿，可是它又是那么地可爱，有了它，妈妈就可以继续活下去了，吴莱紧紧地蹙着眉回到狗不理，怎么筹款呢？上哪筹款呢？自己一个平平常常的小人物，只有美丽的青春这点儿资本，去卖身吗？可是那样怎对得起妈妈呀！事后让她知道她会生不如死，除了去卖身，还能有什么好法子？求大家捐款？这倒是有希望，但不能保证百分百地快速解决问题，苦恼像一张大网把她罩住难以脱身，想来想去，她的目标锁定了裴子，这是她唯一的能够快速解决问题的目标。
痞子，你休走！
裴子似乎知道吴莱有求于他，晚餐时也没有回来，她只得自己简单吃口蛋炒饭算了，吃完有心学习，却怎么也学不下去，妈妈的音容笑貌一直浮现在眼前，向裴子借钱，怎么张口呢？求人真是难，她开始对着镜子精心打扮起来，打扮完看看自己，弯弯的眉，大大的眼，高高的鼻梁，小小的嘴，不错！胸似牡丹，腰似柔柳，臀似满月，佳人！坐在写字台边，不知觉她趴着睡着了，裴子回来时，她闻到他有一股酒气，就问：
“跟谁喝的？”
“本想回来跟姐姐一起吃饭，恰巧遇见了同班的几个哥们儿，非邀我去喝几杯，胜情难却，只得去了。”说着打了个嗝。
吴莱皱了皱眉，强装笑脸问：“我今晚漂不漂亮呀？”
裴子身子一歪，但并没有失控，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她道：“不好，我喜欢纯天然，你现在像接客的小姐。”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吴莱气道：“怎么说话呢？我是接客的小姐，你是什么好货色呀？”
裴子嘻嘻一笑，“我不理你！”说完向自己的卧室走去。
你不理我，我得理你，吴莱跟进了他的卧室，见她尾随进来，他直着眼问：“你要干吗？”
“你的屋我就不能进吗？怕我吃了你？”白了他一眼。
“姐姐，你看你有点儿好看了。”色眼迷离起来。
“我有正事跟你谈。”吴莱说着坐在了床沿上。
“不是决定要破我的处男之身吧。”裴子凑过去，也坐在床沿上。
“你有点儿正型好不好？”吴莱叫，“我真的有正事！”
“那我侧耳倾听。”身子歪斜过来。
吴莱擂了他一拳，说：“我想向你借几十万块钱。”
裴子闻听大叫：“我哪有这么多钱？你让我去卖身吗？”
吴莱恨不能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