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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着他的新娘,他的孩子……”
“好了,卡梅。”堂。何塞也是第一次那样粗暴地打断了她的话,;“你又知道些什么呢?他原本就是玛丽亚陛下的孩子。他总归要回去的。你还有煦德,还有维维……够了,别总是以为自己能把所有的一切都捏在手心里!”
“凶手砍断了我的左手,而我还必须为了我还能保留着右手和双腿而感谢他吗?我当然知道他是女王的孩子,可是我才是他的母亲!他被你抱回来的时候还不如一只猫咪大!你说他的母亲不要他了,要我好好的照顾他,我做了,我让索尼娅照看煦德和维维,让他吃我的奶,睡在我的怀抱里,唱歌给他听,教他走路,教他说话,教他识字;他3岁的时候得了病,整日整夜的咳嗽好像要把我的心咳出来!结果整整一个月,我每晚每晚的抱着他走来走去只为了能让他断断续续地睡上个十几分钟!……后来你说萨利埃里庄园不安全,要把他交给自己的朋友抚养,我流着眼泪答应了;结果他十岁那年又像个丢了魂似的小老鼠那样被你拣回来!……几年下来,我好不容易把他喂得有点人样儿,好吧,他就在你眼皮子底下失踪了!……现在他终于回来了,我不管这是圣母的恩赐还是魔鬼的诱饵,我不管他发生了什么事儿,变成了什么样子,只要他好好儿的让我瞧着我就心满意足了……可你就这点事儿也不让我如愿!……你要我怎么相信你,你一次又一次的夺走我的孩子,只为了你那些莫名所以的计划!”
“卡梅!”
卡梅。萨利埃里猛地闭紧了嘴巴,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她瘦削的肩膀颤抖着,堂。何塞动作缓慢地从自己的书桌后面走出来,抱住了自己的妻子,他还记得第一次拥抱这个女人的时候她是多么的丰满结实,而现在他触摸到的全是坚硬的骨骼。
“对不起。”他……只是为了萨利埃里家族能够在新的撒丁安全地,骄傲地,永远地存在下去——年长者可以在自己的房间里,家人的环绕下寿终正寝,而不是在餐馆或者街道上被敌人突如其来的子弹打得像个马蜂窝——年轻人可以自由的读书,自由的工作,自由的恋爱,不必担心自己必须把枪口对准恋人的父亲或者兄弟,也不必担心某一天妻子或女儿被人奸杀的照片寄到自己的办公室——孩子们可以无忧无虑的长大,他们的玩具将是电脑游戏和芭比娃娃,而不是沉重的手枪和锐利的匕首。
他曾经坚信自己可以做的这一点,虽然过程是这么的艰难,几乎无法看到任何希望——可以说是崩分离析的西撒丁家族,目光短浅,各怀鬼胎的盟友,有着国家作为靠山与屏障的强大敌人……卡梅不知道,堂。何塞曾经真地想让亚利克斯成为真正的,完全的萨利埃里……他出色的小儿子。
但那次以国家为名的疯狂屠杀,远远超出了堂。何塞的设想,他原本只是想借着阿涅利的威胁让西撒丁重新凝聚起来,顺便除掉那些愚蠢的墙头草,阿涅利却让他看到了更多的东西——无论怎样强大,氏族的力量在国家机器面前永远不堪一击!——那天之后,他思考了很久……他需要亚利克斯成为王储,成为一个真正的,掌握着权力的国王!他将是萨利埃里家族最有力的保护者与支持者——当然,萨利埃里家族,也将成为他最有力的保护者与支持者。
这对于亚利克斯与萨利埃里家族都是最好的选择。
何况,王储的身份,也是一个最好的保护,尤其对于现在的亚利克斯。
……
不过最后堂。何塞还是什么都没有说,他把哭泣到精疲力竭的卡梅送回了他们的卧室,自己一个人回到了书房,继续坐在那张小办公桌后面。
“来点雪利?”煦德为自己的老爸爸拿来了冰镇好的一瓶自酿酒和两个酒杯。
“在门口听了很久?”堂。何塞向门外歪了歪头,坏小子!
“没听到多少,”煦德泰然自若地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下,倒满两个杯子:“我先去看了维维。”
“他怎么样?”
“活蹦乱跳。”
堂。何塞的嘴角向上翘了翘。
“按照亚利克斯的安排,仪式在两天后举行。”煦德说:“第三个晚上他就又可以和我们一起喝酒了。”
“我才没兴趣和你们这帮小混蛋喝酒!”
“是吗?”
“当然。”
“别担心,亚利克斯和维维都是萨利埃里。就算成为国王,成为大主教,成为圣母,成为外星人……都一样是萨利埃里。”
“我从来没担心过。”
“好吧,就算您从来没担心过。”
“什么叫做就算我……”
嗯……
最后,让我们用一句很雷的话作为结尾吧——夜,还很长呢。
作者的话:啊,附带说一句,就算女王毫无权力,只有权威,试想y国的查*尔斯王子如果被首相儿子刺杀会是什么情况?
第八小节
煦德。萨利埃里更换了一个更大,更明亮些的办公室,一来是因为它需要接待更多的客人,不断地有年轻或者年长些的暴徒衣冠整洁地前来拜访萨利埃利家族的长子,在内部的事务处理干净之后,这些新任的家长需要向堂。何塞。萨利埃里宣誓自己的忠诚,就像那些觐见国王的新诸侯,以寻求老头子的承认与支持,“西撒丁需要一个王。”他们异口同声地说;二来是因为亚历山大。萨利埃里的办公桌就摆在他的身边,为了维尔德格的回归,萨利埃利家族的钱就像决堤的洪水一样势不可挡的向四面八方流出去,用途五花八门,按照煦德的原意是想把萨利埃里的部分产业直接转给亚利克斯,却被他坚决拒绝(巫妖喜欢的不是金钱,而是金钱可以换来的那些东西),所以绝大部分文件还需要煦德签字——一般煦德只是简单的看一看就签了字,不过偶尔也会为了一些奇特的款项而挑眉,譬如有一项归属在宣传费用里的大笔支出,下面是一长串著名灵媒的名字。
“宣传?”
亚利克斯纯洁的点头。
煦德再次看了看,确定其中一个神秘学大师的名字很眼熟,哦,他想起来了,这家伙曾经跑到西兰公国的某个贵族沙龙里,向正好在那里会见朋友的某位公爵夫人宣称可以让某个超物质存在触摸到她的身体——于是闲得无聊的家伙们围成圈坐着,关上灯,等待了一分多钟之后,似乎真的有了什么动静……不知道是那个喜欢恶作剧的家伙在这个关键的时候突然打开了灯,结果他们发现神秘学大师正努力地用他脱了鞋子的光脚去触碰公爵夫人尊贵的胳膊呢……
这件事情以大师被有伤风化的罪名扣押2个星期,驱逐出境为结束,几乎每张报纸上都刊登了这件事情,所以一向只看撒丁日报与财经日报的煦德也知道一点。
“你确定?”
亚利克斯用力地点头,煦德签字。
***
“有人说,世界上只有三种灵媒;一种是骗子;一种是精神病患;一种是罪犯。事实上这句话大错特错,”“导演”真诚地说道:“老板,你知道为什么贝弗里的灵媒最多吗?因为他们和我们都是一个行当的。”他比划了一个下流手势:“你有了毛病,总觉得有人在你耳边说话,那么你要么去找心理医生,要么就去找灵媒,然后他们的表演就开始了——昏暗的角落,毛茸茸不知道是什么的爪子,干枯的头骨,闪亮的小灯泡,必不可少的道具水晶球,全身上下丁零当啷,说起话来像是抽风——一千个傻子中只要有一个足够白痴到相信那家伙而且没被那些胡言乱语弄死的混蛋,他就能声名大噪!写书,签名,上电视作访谈……买有游泳池的大房子,随时随地都有司机和保镖,保姆跟着,十足的明星派头——不过老板,你找他们来驱鬼真是太对了,什么都不用,就凭那幅尊容别说鬼,就连恶魔也能吓跑!”导演恶狠狠地裂着嘴巴为想象中的场景增添恐怖之极的笑声——亚利克斯怀疑他以前被某个灵媒的高跟皮靴无情地践踏过。
“话也不能这么说,”一边的编剧恹恹地说道:“那个卡纳,据说他每次冥想的时候都回……漂浮,漂浮……你明白吗?。”他是被亚利克斯勒令按照将会出现的场景片断编写剧本,这简直就是要根据一个苹果核复原一整棵苹果树——只因为萨利埃里准备拆除一座大楼,而他的老板不想让这个真实而华丽的景象白白浪费在人们的赞叹声中。
“漂浮,”亚利克斯若有所思地说:“我以前总是漂浮着的。”
“那很酷。”摄像评价道,他把自己得到的小金人穿了个洞,挂在脖子上,每天就好像最虔诚的教徒那样死死的握着他。
现在《俄狄浦斯》全剧组的人员都几乎聚齐在亚利克斯的小别墅里,他们面前的电视机画面停留在那栋幽灵大厦上,几个五彩斑斓的人影正在不同的地方晃来晃去,这些都是萨利埃利家族为了消弭市民们对这个区域的不良印象而特地从各处请来的著名灵媒,漂亮的女主播正把一个话筒戳到一个满身挂满了铃铛的女人面前。
“胡比女士,”女主播激动地说道:“请问您看到了什么吗?”
这位干瘦的和腊肠有的一拚的著名灵媒用她那种特别的方式轻轻地抽搐着,眼珠子在闭拢的眼皮下猛烈的转动。
“我看到了!”她尖叫,:“我看到了!”她猛地睁开眼睛,一脸恐惧地敲打着自己的水晶球,:“这个邪恶的存在即将死亡!他在挣扎!他在反抗,难道你们都没有察觉到吗!?”她几乎是对着话筒嘶喊出最后一句话的,混浊的小眼珠子,黑黄的,参差不齐的牙齿,和不断抖动,满是厚重舌苔的细长舌头在特写镜头中看起来确实有着几分威慑力。
“你指的是这座大楼的拆除吗?”女主播客气的询问,得到肯定之后她略为沉默了一下:“可是,”她笑得十分勉强,:“这座大楼的拆除通知早在三天前就刊登在撒丁最大的报纸上了。”
“那并不代表它已经被拆除了是吗?”胡比女士理直气壮地甩了甩满身的铃铛,:“请记住,这是我胡比,第一百二十七次最为成功的预言!”
……冷场。
轻轻咳嗽了一声,女主播重振旗鼓,露出甜美的笑容,:“好吧,刚才胡比女士已经给出了她的预言,那么让我们来看看其他的几位大师,他们又将给我们带来……”镜头随着她的话语转向另外一个方向,撒丁近200万的观众看到了一个正在努力装上胡子的中年男人。
他冲着摄像机大吼:“你就不能等我把胡子装好吗?浑蛋!”
摄像机轻微地颤抖了一下,接下来就黑屏了。
“缺乏经验的孩子,他准是被吓着了。”摄像摇摇头:“他应该继续对着那家伙,这才是观众最感兴趣的。”他对小金人哈了口气,用自己的衣服爱惜地擦了擦它的脸。
导演撇着嘴,哼哼着,他偷偷瞧了一眼年轻的老板——他并不知道这些蠢货都是亚利克斯亲自甄选出来的,他只觉得老板的笑容有些冷。
被大笔酬金吸引而来的灵媒当中不乏真有些手段或者说感应能力的人,当亚利克斯带着一枚自行附着诅咒的戒指和他们见面时,他们不是拒绝和亚利克斯握手,就是坐立不安,神色惊慌;更有人指出了那枚戒指属于不祥的东西,建议亚利克斯净化或者深埋,第一种人亚利克斯给了一笔适度的旅费,第二种人亚利克斯则是给了双倍的……旅费,这一次他不需要真正拥有能力的人。
至于那些根本无法感应到那枚戒指所携带的危险毫不在意和亚利克斯握手,聊天,夸夸其谈的家伙,既然他们敢于以魔法与神的名义来欺骗世人,那么巫妖也不介意让他们见识一下真正的黑暗——反正亚利克斯需要也只是个借口,为了他那个危险而巨大的得意之作。
这个位面的“科技”可以让亚利克斯近乎一千两百英尺直径的死骑转化阵图通过魔法之外的另一奇妙方式呈现于世,精妙的,华美的,繁复的图形即便被拆解成了几千个小块,丰厚的报酬与苛刻的合同也能保证它们在最后组合的时候可以满足一个最为挑剔的费伦法师——细如发丝的各种金属线在大厦地下车库的水泥层面上蜿蜒而行,组合成各种各样的几何图形以及奇异的文字——当然,在这个位面除了巫妖还没人能够看懂它们,金属块,条,板准确地组合成数千个各种形态的盒子或者卡槽,亚利克斯亲手铭刻的符咒板放入它们时无论是距离还是大小都分毫不差;另外测量投影仪;影像测量仪;2D;3D测量软件;光栅电子尺;数显表;超声波测厚仪,高度规;千分表;真圆度仪;粗糙度仪这些连巫妖也爱不释手的小工具可以保证人类也能绝对正确地在亚利克斯指定的位置,无论是柱子,墙面,地面,天花板……,每一个空间都按照他的要求被一丝不苟的撒,涂,描画上各种灰烬,粉末制成的颜料,安置死去的,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