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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额津贴眼红不满,但如果他们勤俭节约,又有人指责有失国表——当中的度相当难以把握。而亚利克斯的开销主要在珠宝上——不过他已经有了一家珠宝公司,这可以解释为投资以及研修,费力想,他还没能看到亚利克斯的手表和腰带——还有服装,原先有点混乱与缺乏品位,不过近几年有所好转,每一季购进6套左右,2套西装,1套猎装,1套适合出席晚宴派对的正装。还有2套非常正式的晚宴所需的撒丁传统礼服,颜色为黑色与灰色,白色,与之配套的鞋子,领结,领带也很合适,最主要的是,这些都是西撒丁的老裁缝亲手制作的,价格适中,奢华与精细之处毫不逊色于那些所谓的世界品牌,这个选择看来能令民众相当满意。
没有大量的酒精,也没有成打的雪茄,也没有过于奢侈和会引起环保人士反感的古怪食物。
亚历山大偶尔会去赌场以及夜总会,次数要比普通人少得多。他曾经有个沙龙,和一些大学生来往,讨论艺术与哲学,但没有涉及到毒品和yin乱,我主保佑,萨利埃里家族在这方面尚算保守。
还有宗教问题,费力记得萨利埃里庄园的有关记录上表明庄园内有一座小教堂,但王储是否每个星期会前去祷告以及忏悔呢?费力在笔记本上记了一条,离开西撒丁之后,要记得提醒王储这一点。
而且这个尊贵的继承人显然还没有养成其他王储常有的一些恶习——例如罗斯王储,除了挥金如土之外,他换女朋友就跟换跑车一样勤快。在他相识交往的女朋友中,有名模、有流行歌星,甚至还有小报封面的**影星,这些绯闻让他有了个“发动机王子”的绰号;奥丁公国的大公继承人以言行粗俗无礼而闻名于整个社交界,喜欢酗酒,经常在冬天和自己的下属,大臣在雪地里赤裸着上身摔跤,输的人会被丢进冰河;西兰的王位继承人因为吸毒与赌博的嗜好险些被剥夺了继承权,东加的未来大公则以喜怒无常而时时见诸于报端……费力突然发觉,自己还是蛮幸运的。
萨利埃里兄弟继续他们的工作,费力也继续着自己的工作,他们一起吃了午餐,费力高兴地看到亚利克斯用餐非常的节制;然后在10点左右离开办公室,萨利埃里家族的晚餐是必须全家人一起吃的。
费力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和父母一起用过晚餐,他幼年记忆最为深刻的是自己的保姆和私人家庭教师,以至于有段时间他会在心里称呼这两个认为“妈妈”“爸爸”。
母亲总是陪伴着女王,而父亲总是陪伴着情妇。
煦德的司机是亚利克斯,费力坐在司机坐位旁边,而煦德和维维坐在后座,起初的旅程除了车速有点惊人之外还是很愉快地,但在行驶到一个比较冷僻的弯道时,亚利克斯突然加速,如果不是有着保险带,费力就一头撞在车窗玻璃上了,另外,他还感到车子在跳动。
“怎么了?”他问,无意地看了一眼后视镜,里面倒映出的东西顿时让他几乎停止了呼吸——那是块两立方米见方的混凝土块,可以看出是直接从他们经过的街道上方坠落的,如果不是亚利克斯突然加速,那块大家伙就是他们的墓碑了。
“我以为西撒丁已经不再那么混乱了。”他声音嘶哑地说道。
“别太介意。”亚利克斯温柔地说道:“那只是个小意外。”
“总有猫会跳进水里。(总有喜欢冒险的人)”煦德一边捡起掉在车厢地板上的财经日报,一边精炼地总结道。
***
费力以为这个小插曲已经很能代表萨利埃里这个姓氏的危险性了,但命运似乎还想进一步的加深他的印象。
萨利埃里的餐厅很漂亮,很温暖,菜肴美味,堂。何赛。萨利埃里很威严,但萨利埃里夫人非常和蔼,美丽大方的萨利埃里小姐对他这个外来者尤其照顾,他不忍拒绝她的任何一个要求——结果他吃下的食物有点超过平时的标准。
晚餐结束后,堂。何赛要和三个儿子谈谈话,费力知趣地回避了,他向萨利埃里夫人征得同意,到餐厅前面的玫瑰花园去散一会步。
西撒丁的阳光比有着山脉屏蔽的东撒丁要充足的多,玫瑰也特别的高大,有些比费力还要高,现在盛开的白玫瑰花期较晚,被称之为冬日玫瑰,花型大,香味浓郁,充满了生命力,费力不知不觉在里面走了二十几分钟,感到有些疲倦,准备原路折返的时候却被一个矮胖的黑影挡住了。
今晚的月光并不明亮,不过费力还是看清了那个突如其来的障碍物,那是一条古怪的巨蟒,头和尾巴很细,中间却鼓了一大块出来,费力在心里比划了一下,不由得浑身冰凉——鼓出来得部分近似于成年男性的宽度和高度。
身上色块斑驳的巨蟒隐藏在深夜的玫瑰花从中是很难被发现的,它仰着头,金黄色的眼睛中黑色的竖瞳一动不动,好像人那样盯着费力看,但费力记得巨蟒的视力并不好,他微微移动身体,巨蟒的头颅也随之晃动,这表明它完全能够看清他的动作。
“夜安。”费力镇定地小声说道,他一边回忆着巨蟒的习性,一边思考着逃生的方式。嗯……吃饱了的巨蟒应该不会随意袭击人类,他小心地向后退了一步。
这似乎是个发动的讯号,巨蟒猛然挺直原本横卧在地面的身体,摆了一个优美的姿势之后将自己的嘴巴直接打开到极限,然后极其恶劣地在费力面前呕吐——一个面目模糊的人类身体带着蛇类的强悍胃液象一只没能孵化的小鸡一样滑落在了地上,重新恢复了轻盈灵敏的巨蟒在费力做出任何反应之前收缩,飞窜,在一秒钟之内就把可怜的费力缠的严严实实。
费力在最后的黑暗来临前唯一能够确定的只有——自己没有失态的叫喊,或者更为糟糕的失禁。
还有,没人能给他做临终祈祷。
***
“索尼娅……”男人们还在楼上,卡梅苦恼地看着躺在沙发上昏迷不醒的客人。:“如果我记得没错,你三十年前就不是小孩子了。”
“这只是个小意外。”索尼娅安抚地说:“姆姆现在已经认识他了。”
巨蟒从索尼娅的肩膀上伸出头来,蛇信子在卡梅的面孔上碰了碰,类似于打招呼。
“总之,”卡梅努力板起了脸:“别让亚利克斯为难。”
索尼娅鼓起了脸。
第五小节 女儿。父亲。外祖父
安妮。玛格丽特。阿涅利一身肃穆的黑色长裙,打扮就好像随时要去参加葬礼,轻轻地敲了敲厚重的雕花木门。
“进来吧。”书房里,属于阿涅利的,低沉,威严而略有点不耐烦的声音说道。
阿涅利嘴角下垂,看着这个像足了他妻子的女儿走进来,永远的一脸茫然,一脸无辜,身体板的笔直,尤其是胸部下方索性加了块方板,那是一块长长的、扁平的骨头,它的存在越发让女性必须时刻保持着紧张的身体姿态,据说当遇到某些昏了头的仰慕者,企图扒开女性衣服侵犯其身体时,姑娘们还可以抽出这根长长的骨头作为防身利器——虽然已经有事实证明它除了限制她的呼吸,压迫她的内脏,限制她的活动之外,什么用都没有。
等安妮向他行了个硬邦邦的屈膝礼,他才把那种厌恶与憎恨的眼神从自己的女儿身上挪开,:“你在翡冷翠的事儿,给我带来了很大的麻烦。”阿涅利银白色的眉毛打着结,:“你是怎么和亚历山大。萨利埃里厮混到一块去的?还让何赛给我打电话,你知不知道我丢了多大的脸?!”他愤怒地拍了一下桌子,满意地看到小姑娘哭了起来。
“我……我可什么都没干哪……”安妮抽泣着辩解道:“我遇上了坏人……不过他什么都没能干,就有人把我救出来了。”
“不得不说你很走运!不过为什么会是萨利埃里家的人给我电话?”
“大概……因为我也是撒丁人,那些警察以为我们是一起的……”
“什么警察,那是圣殿骑士,算了,说了你也听不懂!你真的没有遇到什么事儿?那为什么进医院?你确定自己没被人碰过?”
“我摔伤了——肯定没有。那是多丢脸的事儿,我死也不会让人碰我的。”
“你最好对我说实话。”阿涅利阴沉沉地说道:“我看过圣殿骑士的讯问笔录……你说过自己不是处女了……”
“圣母作证,我可没说过这话!”安妮几乎是立刻急急忙忙地叫喊了起来,:“倒是另一个小姑娘说过这话,不过她还是被那个魔鬼带走了!”
“安静!”阿涅利咆哮,然后他突然沉默下来,似乎正在思考些什么:“那个小姑娘叫什么?”
“罗莎丽娅。”
“罗莎丽娅,哦,是那个圣殿骑士的被监护人。”阿涅利喃喃自语:“这群虚伪的家伙。”
“你这个蠢货!”他训斥自己的女儿:“不知道自己被人陷害了吗?一天到晚只知道哭,和你的母亲一样是个装满了臭卤水的酱菜坛子!”阿涅利烦躁地站起身来,在办公室里反复走了两步:“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他做出决定,:“这段时间你给我乖乖的呆在自己的房间里抄写圣母经,哪儿都不准去,礼拜在家里做就好!好让这件事情赶快被人忘掉!”
“可是……外公说下午会来接我……”
“那个老家伙!去吧去吧!告诉他别忘记最重要的事情!还有告诉他,他喋喋不休的那几天我一直在医院守着你!”
“是的,父亲。”安妮温顺的回答道。
阿涅利像赶苍蝇似的挥挥手,幅度很大,手指尖擦过了安妮的面颊,那儿立刻火辣辣的疼起来,她立刻以她所能达到的最快速度跑到门口,再转过身准备小心翼翼地关上房门的时候,阿涅利叫住了她。
“救了你的那个,叫做什么?亚利萨?”
亚历山大,安妮差点脱口而出,不过她很及时地醒悟了过来,只是咬得自己舌尖疼痛,幸好她说话一直带着哭腔,语音模糊点还听不太出来:“对不起……我不知道那个警察叫什么。”
“不是亚历山大救了你吗?”阿涅利严厉的责问道,:“如果是那样,我还是要谢谢他的。我听说他是个挺不错的小伙子,不是吗?”
“我不知道……”安妮适时露出无知的神色:“他们都是坏人,都应该被关起来。”她似乎在努力回忆:“是警察救我的,他穿着黑衣服。”最后是天真而坚决的肯定,呦,关于这方面我还得感谢你,莉莉。安妮在心里想。
女儿的幼稚让阿涅利又生气又腻味,不过更多的是放心。他瞧了一眼桌上起草到一半的文件——禀请女王立储。
他已经确定拥有下议院四分之一数以上力量的岳父不会和他作对,那么加上他控制的议员,至少可以和上议院(贵族院)一争高下,阿涅利可不想在这个时候被女儿的春梦坏了自己的事情。
无论如何,绝对不能让亚利克斯成为王储!
“父亲?……”
“闭嘴,关门!回你的房间去!”他冷冷地说道。
安妮保持着那种半痴呆的状态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一路上她半低着头,以防佣人们看到她被汹涌的怒火烧得通红的脸和脖子。
***
“喔,喔,喔……我的小安妮。”面颊像玫瑰,鼻子似樱桃,常常欢乐笑靥,两腮长满白胡子——不,这不是在描写圣诞老人,这是安妮。玛格丽特。阿涅利的外公,首相的岳父最为形象的写照:“我亲爱的小安妮,听到你出事的消息,我的心都要碎了。”他搂着外孙女往自己的小客厅走:“你看,多不巧,那时候我正好和桑提亚伯爵打猎去了,他那儿新进来了一群麋鹿,奔跑起来就像地震,你肯定没看过那么大的鹿角——可以塞满整个房间。小鹿的肉嫩极了,用白香木熏烤,洒上黑胡椒,配上西撒丁哪儿来的晚樱桃和威士忌,那滋味别提有多美妙了,亲爱的,你早晚得尝一尝。”
他殷勤地领着安妮在沙发上坐下,安妮环顾四周,发现墙壁上的装饰品又少了一两件。圆桌上的茶点也不是那么精致了。
“我对小鹿肉不感兴趣,如果打到了狐狸,可以给我留一张皮,我好用来做靠垫上的点缀。”安妮没精打采地摇动手上的扇子,带着点做作的傲慢,与上午的白痴模样截然不同。
“噢,小安妮,残忍的小安妮,你可真会打击你的老外公。”外公嘴上这么说,眼睛却是闪闪发光:“但这样儿太迷人啦!你不像你的母亲可真是太好了!她就是太拘谨了,所以总是不讨人喜欢。”
“或许吧……”安妮慢吞吞地回答道,一心一意地玩弄着手上的扇子。
“怎么,我的小安妮?你有点不高兴?谁招惹你啦,告诉我,说给你的老外公听听。”
安妮嘟起嘴:“是父亲,为了翡冷翠的事情骂我呢。”
“翡冷翠?噢,我知道了。”老贵族摸摸自己的胡子,:“他是个刻薄的傻瓜!那么说你真的见到亚历山大殿下了?”
“圣母哪,”安妮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