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岬在清洗比平常要多出好几倍的碗盘时,仁就像理所当然般地在旁边帮忙。记得岬以前有说过会帮忙的是好孩子,所以仁一向勤于帮忙。
要当一个好孩子岬当然欢迎,他要是大人的话恐怕就没有这么好哄了。
“仁,你还记得昨天答应我的事吧?”
岬担心地确认。
“答应的事?”
仁先是歪着头,接着就笑着对岬说:
“你说城太郎回来之后,就不能在他看得到的地方摸鸡鸡还有做小孩了对不对?”
因为仁说得太大声,岬面红耳赤地捶了他的头一下。
“别说得这么大声。”
“哥哥、好痛哦……”
仁埋怨地看着岬。自从城太郎头部受伤那一天起,岬和仁每天都在做爱。插入时会痛苦只是初期,现在则是一进入情况马上就会有反应。
随着次数的增加,岬心中的道德观和禁忌感也越来越麻痹。
到目前为止两人都大剌剌地睡在同一床棉被里,敞开两腿做爱做的事,但是城太郎回来之后就不能如此随心所欲了。
所以,岬昨天就严重地交代过仁,只要城太郎在房间里就不能摸鸡鸡和做生小孩的事。
面对仁的质疑,岬只能用那不能让小孩看到的歪理带过去。听到岬说你也没看过爸爸妈妈脱衣服睡在一起的样子吧?仁才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蛋糕好好吃哦!”
一直怕仁当着城太郎的面前抱住自己的岬却听到他这么说。那十分童稚的语气让岬不禁微笑了。
“要记得刷牙哦,要不然会蛀牙。”
“好──”
“这里不用你帮忙了,先去洗澡吧!”
“嗯……”
仁嘴上虽然回答脚却不动。洗完东西的岬边擦手边回过头来说:
“你不洗的话,那我就先进去洗了。”
“我们一起洗吧!”
岬心跳了一下。
“里面太狭窄了啦!”
“我好想接吻哦,在浴室的话就不会被城太郎看到。”
仁一向对自己诚实。岬瞄了一眼室内,城太郎在被窝里正睡得安稳。
“要一起洗是可以,不过今天……只能接吻而已。”
仁虽然应了一句“嗯”,但是说出只能接吻的岬自己最清楚根本不是一个吻可以了事。
脱掉衣服裸裎相对时,光是看到仁的腿间岬就觉得自己全身开始发热。吻了之后果然有反应,实在很难看。
“我可以摸吗?”
仁边问着边抗议似地咬住岬的耳垂。只有接吻是不会发出声音,但是如果是下半身被抚弄的话岬就无法忍耐,每当快感的浪潮来袭时,岬为了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就咬住仁的嘴唇。
“嗯……呼……”
淫猥的声音响彻浴室。只有一个房间的家,想做的话也只有这个地方了。
仁坐在浴室用的椅子上,而岬则跨坐在他腿上,两人正面相拥,无意挣扎的下半身早就结合在一起。仁从岬的腋下伸出手来用大拇指玩弄他的乳首,岬边喘息着边主动款摆着腰身。
在达到高潮之后,一等仁退出他的身体,岬就全身脱力地倒在他的胸口。
连澡都还没洗就搞得一身疲累。他们不是第一次在浴室里做爱,知道岬做完后必定无法动弹的仁自顾自地帮他洗澡洗头,岬也默默地让他做。
洗干净后再长长地吻了一次,两人才走出浴室。然后仁就像理所当然似地钻进岬的被窝。
“仁啊,你不睡这里吗?”
还以为城太郎已经睡了的岬吓了一跳。
“嗯,我要跟哥哥一起睡。”
仁肯定地说。
“哦。”
“城太郎也一起过来睡吧!”
“嗯。”
城太郎立刻就钻了过来,本来就不是很宽敞的被子呈现客满状态。睡在最旁边的岬分不到多少被子,不过因为背后有人搂着也就不计较那么多地闭上眼睛。
那种舒服的感觉让他身心都放松下来。虽然有点不恰当,但是岬偷偷在心里品尝那种“家人”的感觉。
残暑虽然炎热,不过一进入十月到了黄昏就变得凉快多了,骑着脚踏车时划过脸颊的风竟多了几分寒意。这一天岬下班回到家就看到城太郎和仁在愉快地聊天。
已经做好晚饭的仁听到岬催促着吃饭就赶紧下去准备。在吃饭的时候城太郎和仁不时交换异样的眼光,岬看在眼里知道他们不知道又要搞什么把戏,还是趁早做好心理准备。
“岬。”
被叫到名字的岬吃了一惊。那虽然是仁的声音,但并不是他平常听惯的“哥哥”而是直呼他的名字。而且,用的还是低沉的男人音质,剎那间岬还以为仁是不是恢复记忆了。
“增加城太郎的零用钱吧!”
零用钱……零用钱……零用钱?看到岬瞪大眼睛一副摸不着头绪的模样,仁和城太郎相视大笑出来。岬这才知道原来自己被他们给耍了。
“你们在搞什么飞机啊!”
“大人游戏。”
城太郎和仁异口同声地说。
“刚才有一个奇怪的叔叔来卖棉被,我都说爸爸不在不开门了,他还硬敲,所以我就叫仁玩'大人游戏'。”
“你叫他说什么?”
“王八蛋,不买就是不买!”
城太郎和仁又开心地大笑起来。大人玩大人游戏是没什么好笑,不过两人似乎很中意这个新游戏。岬习惯了之后对仁偶尔的“成人发言”也不再那么吃惊。
星期天,城太郎到朋友家去玩,因为还顺便去吃中饭所以几乎白天都不在家。
等城太郎出门后岬和仁就开始做爱。在窗帘紧闭的室内两人纠缠在一起,自从城太郎出院之后两人就没有在榻榻米上做爱,一个普通体位就足以让岬兴奋莫名。
细密的喘息和精液特有的腥味弥漫在昏暗的房间里。做到一半才发现保险套不够用,岬蹒跚地起身打开柜上的抽屉。
连站都快要站不住的岬坐下来撕着塑料袋包装时,仁过来把头凑在他的肩上。
“为什么每次都要戴这个啊?”
“我不是告诉过你吗?鸡鸡的前端会有细菌侵入。你忘了上次你痛得要我带你去看医生?”
“可是戴那个的话就不能做小孩了啊!”
“那个白色的液体不用每次都射进去,反正刚开始已经进去过很多次应该够了。”
“但是不能做小孩啊!”
仁的大手摸到岬的下腹部,那种触摸的感觉又让岬兴奋起来。
“做小孩是要花时间的。”
“要是不能做小孩的话,我就不用把鸡鸡插进去。”
岬一听不悦地敲了仁的头一下。
“每次都是你自己要插进来的啊!不想就不要做。”
“哥哥的身体里好舒服嘛!”
仁谢罪似地在岬的脸上印下一吻。在重复着亲吻后岬的气也消了,他突然想到一件事。
“我们来玩你喜欢的大人游戏吧!”
“玩大人游戏?”
仁疑惑地歪着头。岬微笑地捧起仁的双颊。
“试试看叫我岬。”
仁咳了一声,低沉地在岬耳边低语了一声“岬”。那充满男人味的沙哑嗓音让岬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然后说我爱你。”
“我爱你。”
小孩子的声音虽好,成人的声音更是充满魅力。在岬几次的要求之下说到忘了游戏的仁,又回到童稚的口音。
“我喜欢哥哥。”
成人的声音让岬兴奋,童稚的语气则让他安心。在重复几次深吻后,岬熟练地帮仁戴上保险套。
最近准备晚饭和购物都变成仁的工作。不过到了假日无事可做的岬突然兴起想吃马铃薯炖肉的念头。从窗子被刮得喀哒作响看来,外面的风一定很大。
到了十一月温度一下子急遽下降,岬变得经常抱着仁入睡。煮好饭要准备开始做菜的岬,打开橱柜不禁咋了一下舌。
“真是的……”
酱酒瓶是空的。岬回过头看到仁和城太郎正并肩打电玩。岬一叫“仁”,他立刻像忠实的看门狗般走到岬身边。
“不好意思,你帮我去买个东西好不好?”
岬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千元大钞塞到仁手中。
“我要一瓶酱油的,要薄盐的。”
“好──”
“饭马上就好了,买完别到处游荡赶快回来,还有天色暗了要小心车子。”
完全没有一点不愿意的仁应了一声“好”后就要出门,岬叫住他把自己上班时穿的外套给他穿上。虽然不至于到不能穿的地步,但是岬的外套对仁来说还是嫌小。
“外面很冷,虽然小了点也总比没有好,下次我会买件合身的给你。”
仁认真地凝视着岬。
“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
“刚才我胸口突然痛了一下,然后就好想亲哥哥哦!”
岬微笑地轻啄了仁的唇一下。
“这是给你出公差的奖赏。”
仁满脸笑容地出去买东西。亲完的岬才有点脸红地回到厨房先把炖锅的火关掉。最近的杂货店走路连五分钟都不用,岬就先做其它的配菜等仁回来。
还以为大概十五分钟就会回来,没想到过了半个小时还没听见仁说“我回来了”的声音。到了一个小时之后岬担心到坐立不安的程度,几次打开窗子观望都只看到黑暗中呼啸的冷风。
那家伙有点迟钝,该不会是中途发生什么事故吧?越想越不安的岬交代城太郎把门从里面锁好后就冲出去找人。
岬经过公寓前的路准备弯过去的时候发现一个人影站在街灯下。那一身熟悉的外套。岬慌忙跑过去,仁虽然没有抬起头来,但岬可以确定那就是仁。
“你在这里干什么?我不是叫你要赶快回家吗?”
仁垂着脸摇头。
“你怎么不回家?是不是钱掉了?还是你把我的钱拿去买东西吃了?”
直到听到塑料袋摩擦的声音岬才发现仁手上的东西。
“你不是买好酱油了吗?”
岬抢过袋子一看明明应该是新的瓶身却沾有土灰,而且仁身上的外套也被土弄脏还破了好几个地方。岬粗暴地抬起仁的下巴,随着仁一声叫痛也露出了脸上的伤痕。他的鼻头和右颊上有几处大擦伤还渗着血。
“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我撞到脚踏车跌倒。”
充满沮丧的低音。岬用手扶着额头叹了一口气。
“出门前我不是还叮咛你要小心吗?而且,为什么受了伤还不回家站在这里干什么?”
看到仁不答话,有点焦躁起来的岬拉住他的手。
“走吧!”
在岬的牵引之下,仁的脚步还是显得异常沉重。
“衣服破掉了。”
听到仁突然的低语,岬停下脚步。
“我跌倒弄破衣服,你只有这一件外套啊!”
仁的声音仍旧低沉,他知道自己只有一件外套,或许就是因为心虚所以不敢回去吧?被仁那令人怜爱的心态感动的岬好想在路上抱住他。
“傻瓜,别想那么多。”
岬轻抚仁的脸颊。
“你擦伤的地方只有脸上吗?其它地方有没有受伤?”
仁缓缓摇头。
“其它地方没有受伤就好,回去我帮你上药。”
知道仁迟疑回家的理由后,岬也不在意他脚步沉重地牵着他走。
“肚子好饿,城太郎一定也饿着肚子在等我们回去。”
走到家门前,岬左顾右盼确定没有人后迅速在仁的嘴唇印上一吻,仁吃惊地瞪大眼睛。
“晚一点来做生小孩的事吧?”
岬原以为这会让因为受伤而沮丧的仁高兴起来,没想到他的反应却完全不是岬所想象。
仁不但表情吃惊,还像穷于应付似地低下头。岬从来没看过仁这么成熟的表情。每次要是提到“要做”,他总会快活地说“好”后高兴地扑过来。
看到他这样的反应,岬反而觉得主动提出要求的自己好象白痴。
“不想做也没有关系。”
岬低语一句想要敲门的时候,突然被仁从背后抱住。
“你干嘛!”
那是令人几乎窒息的强大力量,岬整个人被强转过身来激烈地拥吻。
那不是仁平常会做的像狗一样贴过来的吻,而是近乎吞噬的索求。在如同暴风雨般的激吻中岬渐渐发现有哪里不对。平常的仁不会这么激烈,不会这么……
岬费了好大的劲才推开他高大的身体。仁整个人倒向房间对面的铁栏杆发出一声巨响。
“你到底是谁!”
岬控制不住自己发抖的声音,他不是怕仁,却无法不变成这样。
“抱歉。”
丢下这两个字,仁背转过岬头也不回地奔下铁楼梯。穿着破掉的外套转过街角的背影,还有滚在自己脚边从袋子里露出来的酱油瓶。
“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