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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似坚强的外表下有的只是一颗脆弱的心,所要承受的却是太多太多。
我感觉自己仿佛已接近崩溃的边缘,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好吧,那就休息吧。”他收回停滞的手,却隐不住心中的失落,慢慢地转身,向床边移去。
“我今天真的很累,怕是不能侍奉你,你还是到另外两个夫人那边去吧。”看着向床边移动的身躯,心莫名地烦燥,未加思索的话急急的脱口而出。
夜很静,很静,静到可以听到心跳过速的声音,偶尔传过的蝉鸣声让我的心惊悸。
空气很冷很冷,冷到似乎感觉到血液慢慢凝结,仿佛跌落到千年不化的冰川中。
呼吸中却是让人捉狂的愤怒,穿过静到安谧的夜,透过冷到凝滞的空气,直直地射向我。
“不要忘了你是我的妻子。”咬牙切齿般挤出的话却让我感觉有些好笑。
“我没有忘记,不过她们同样也是。”虽然想到他可能会生气,但是如此这般的愤怒却是我始料不及的。
“对,你很清楚,但是你却不在意?”修长有力的手指猛得抓过我纤细的手腕,一阵疼痛袭过手腕。
“在意?你要我怎么在意?争风吃醋?无理取闹?我不觉得你需要那样的妻子。”在意?曾经有太多的在意,结局却是太多的痛,现在既然选择了无心,又怎么会在意。
“是,你不会那么做,因为你根本无心,不,应该说你的心根本不在这儿。”双眸中的愤怒似已达到了极限,抓过我手腕的手猛得用力,钻心的痛漫过全身。
“对,我无心,如果每次的结局都是伤心欲绝,那么我宁愿选择无心。”我一滞,他的话如同在我伤痕累累的心上捅过一个窟窿,血瞬间流干,徒留苍白空洞。
曾‘爱的太深,‘心却也太痛,每次都是那么残忍,决裂,甚至连争取的机会都没有。
他呆愣,手慢慢松开,我白晰的腕上已是一片淤青,他深邃的双眸中闪过懊恼。
“好了,休息吧。”细微的叹息在这安谧的夜中却是清晰可辩,突入的冰冷与失控的愤怒已慢慢淡去,只留一室的宁静却是那般的苍白无力。
突来的硝烟无声的散尽。却也耗掉了我最后的一丝体力。不想计较,亦无力计较了。
和衣而卧,他亦默默地相随,却仍就一夜的宁静直至天亮。
接下来的几天,亦是出奇的平静,他每天晚上仍就会来,却仍就是整夜的宁静,虽不明他的用意,却也不想再惹恼他。所以我选择了沉默。
宇成亲的日子一天天离近,我的心也一点点的揪紧。
要来的终究会来,躲也躲不掉。
宇的成亲典礼我终究逃不过,昏昏顿顿,恍恍惚惚,心早已失去知觉。
隆重的场面,来来往往的人影皆若虚幻,已入不了我的眼。
恍然间感觉有人拍过我的肩膀,木然地回首,却是楚傲寒,还有几个同朝的官员。
收回几分恍惚的心智,却也只是茫然地呆立,不想多言。
“听说候爷前些时日娶了一个倾国倾城的绝色美人,皇上为此还特意准了假,只是候爷却是宝贝的很,我等连一睹容颜的机会都没有,倪大人一向跟候爷交好,可曾见过,是否真如传言中那般绝色。”玩笑般的戏语却让我无言以对,烦躁地看向楚傲寒,深邃双眸的凝视却让我迷了神,是怨,是怜,是爱,是恨,我已无法分辩。
“李大人是糊涂了,候爷还未娶妃,那等妾侍岂能登大雅之堂,候爷,这是小女月怜,怜儿快来见过候爷。”谗媚的的嘴脸却又自信满满的拉过身边的女子推到寒的面前。
对这月怜我亦早有耳闻,京城有名的美女,才女。不仅貌美如花,更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今日一见,果真是楚楚动人,人见忧怜呀。
“月怜见过候爷。”轻盈的行礼,温柔得体的吐谈,春光流转的双眸中却是无法忽略的爱慕。
寒却没有回言,仍就目光灼灼地盯着我。
我轻笑自嘲,微微别了脸。再回望时,却见两人似乎相谈甚好,寒的脸上没有了一往的冷漠,偶尔还会露出淡淡的笑。
心似乎更加的痛了,仿佛被割成了两半,一半在水里,一半在血里,痛彻心肺。
却在此时,宇牵着新娘缓缓地走来。
拼命地揪着手指,一切都失去了控制,我现在能做的只是呆立。
两对目光在空中相视,映出的只有彼此的绝望。
心仿佛被一把利剑刺穿,血一点一滴的滑落,无声无息,却痛不欲生。
典礼依旧进行,司仪的声音如一把铁锤,一下一下敲击着我鲜血淋漓的心。
我拼命地灌着酒,一切都慢慢变得遥远,我醉了,心却早已碎了。
[正文:第40章]
恍然中感觉有人抱起我,夜间微微带着丝丝凉意的风,让我有些许清醒却又没有完全清醒,朦胧间看到抱着我的好像是宇。
“宇,不要离开我,我不要你娶别人。”慌乱的搂着的脖子,吻向他的唇,他却僵硬着一动不动。
“你很爱他吗?”有些嘶哑的声音中隐约夹杂着愤怒与伤感。
“是,我爱你,很爱,很爱,我骗不了我自己,但是,,,但是我们却不能在一起。”无奈地垂下手,心为什么还会痛。
“为什么?”低沉的嗓音带着些许的怜惜和不解。
“为什么?因为,。。。不要管为什么,我们离开这儿,你带我离开这儿,我们去浪迹天涯再也不要回来了,好吗?宇,你说好不好。”昏晕中早已失去了理智,心却渴望着自由。
“好,哼,带你走?灵儿你这辈子都逃不掉了。”深邃若寒潭的明眸中闪过犀利阴鸷,我却已昏昏睡去,没有听到,也没有看到。
楚傲寒粗鲁地把我甩在床上,愤怒地离去。
第二天,醒来时天已大亮,揉着痛的欲要裂开的脑袋,脑中却是一片茫然,我昨天好像喝醉了,是谁把我抱回来的?感觉好像是宇?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是宇,那会是谁?应该是楚傲寒吧?想不清楚,头却痛得厉害。
宇已经成亲,我亦已经嫁人,不应该再想了,结束吧。
所以的一切都将成为记忆,变成一种过程,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它轻轻地敛起,默默地深藏。
出了门,穿过厅廊,却看到楚傲寒远远地走了过来,柳婉儿温柔地挽着他。
突然感觉莫名的烦躁,头亦是痛得厉害。
“候爷。”看到走近的两人,无奈地行礼。
他却仿若没有听到,没有看到,看也不看我,冷冷地擦肩而过。
我不禁傻了眼,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又惹了他。
头痛得实在厉害,强烈的阳光让我昏晕,便坐在旁边的石块上想要先休息一会。双手揉着太阳穴。
“灵儿,你怎么了?”羲儿却恰恰也在此时路过,急切地路了过来。
我看到他的身躯一滞,停住了脚步,却没有转身。
“没什么,只是头有些痛。”我淡淡地说到,心中却莫名地感到失落。
“谁让你喝那么多酒,你不知道你走了以后,王爷一直心不在焉的,还差点追了出来,还好冀拦住了他,哎。”羲儿的话让我刚刚平静的心又痛了起来。
“不会的,宇是个善良,有责任感的男人,他知道应该怎么做。”我心里很清楚宇的伤痛,但我也相信宇一定会幸福的。
楚傲寒愤怒地回身,冷冷地瞥了我一眼,便快速地离开。
我也起身去了刑部,却意外地遇到了焰。
“你怎么会在这儿?”心里烦燥地很,对他自然也没有好脸色。
“我查到一件事,或许你会感兴趣。”他却并不在意,绕到我的面前,嘻笑着看向我。
“你话就快说。”看着他嘻笑的样子心里就来气。
“这么大火气?怎么了?候爷真的不能满足你呀,不如我,,,,。”痞痞的样子真的很想让我上去狠狠地揍他一拳。但还是惹住了,只是冷冷的看着他。
“好了,不惹你了,最近小心欧阳行,他可能会有行动。”他收起嘻笑,突然变得有些凝重,让我一愣。
“你确定?最近候爷暗地里好像灭了他不少同党,他也没有以前那么嚣张了。”看到他的痞子样还真是无法轻意相信他。
“不错,你的那个候爷最近确实行动不小,不过还有一个更可怕的势力躲在暗处。是魔教的人,我也是最近才查到,只是搞不懂,魔教的人怎么会跟他勾在一起。”看到他严肃的样子让我有些担忧。
“你知道他们的计划?”对于他可以就从来就没有真正了解过,不知道他的话有几分可信。
“不是很清楚,不过倒是可以查得到。”他又回复了痞痞的样子。
“那就去查清楚了再说。”看到他嘻笑的脸不禁感到恼怒,眉毛不耐地皱起,语气着带着浓浓的火药味。
“怎么?那么急,为你的候爷担心呀,还是替王爷担心呀?怎么你就不担心我呀。”语气还是随意的戏谑,眼底却闪过失落。
“我为皇上担心。”若是那只老狐狸真的叛乱,那么最危险的就是皇上。
“什么?为皇上担心?你野心还真是不小呀。”他猛得盯着我,嘴角却露出淡淡的讥讽。
“随便你怎么想,也随便你爱查不查,你可以走了。”不想理会他,懊恼的转身离开。
[正文:第41章]
夜色越来越深,我明白他今天不会来了,心莫名地失落,空洞洞的。
这是成亲以来第一次,也许他已经厌倦了。
这是我要的结果,也是成亲以前的盘算,可是现在心却突然不确定了。
第二天早朝时,他亦是冷冰冰的,没有一句话,竟如同陌路人。
意外地看到宇,他竟然这么快就来早朝,至少也应该在府中陪几天公主,但是这样的问题却不是我能问的,微笑地打过招呼,他亦回以淡淡的笑,但其中的苦涩怕是没有人能懂。
到了刑部,焰已在等我。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有了消息,而且这个消息惊得我呆愣了半天。
魔教现任教主竟然是当年叛乱夺得王位的叛贼的义子,那么他如今同欧阳行合谋,是想要帮他义父报仇,亦或者还想夺回王位。
魔教这几年快速的扩大,可能势力早已不在欧阳行之下,教主亦是行踪诡异,心狠手辣。
若是魔教真的与欧阳行合谋,皇上就真的很危险了,心开始慌乱。
“你放心,我会让人暗中保护你的。”焰淡淡说到,眼底却掩不住担忧。
“焰,你会不会帮我?”虽不明他的身份,但他的武功与能力已经见识到了,也许他可以帮我。
“帮你?”他的脸上闪过迷茫。
“我想请你帮皇上。”
“帮皇上?理由。”他的脸突然阴了下来,语气中透着失望。
“如果我告诉你,他是我的父皇,你会不会相信?”也许只有告诉他,他才有可能帮忙吧,要不然他可能只有误会。
“你的意思是,你是公主。”他一脸惊讶地望着我。
“确切地说,这副身躯是公主的,而我只是借用了她的身躯。。。。。。。。”简单地告诉他我穿越的过程,他满脸的不可思议。
“怎么样?帮还是不帮?”我推了推呆愣的他。
“帮也可以,那你怎么报答我?”他回复嘻笑的表情,眼底却闪过期盼。目光灼灼地盯着我。
我一时语塞,迷惑的看着他,沉默了片刻,“你想要什么?”希望他的野心不会太大,如果他想要天启王国,我可做不了主。
“要你。”他收起脸上的笑容,凝视着我。
“呵呵,你开什么玩笑,我已经嫁人了。”我一滞,好笑地看着他。
“我不是开玩笑,我不介意,而且,他也不适合你。”他的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我僵滞,他不适合我,这在成亲之前自己就已经很清楚了,但是现在从焰的口中说出,却让我的心猛得揪住,似乎感到些许的痛。
“你爱的人不是他,嫁给他也只是为逃避那个人,但是这真是的你想要的吗?他能给你你想要的吗?”他的话一点一点的敲击着我的心,让我连逃避的余地都没有,没想到最了解我的竟然是他。
“那是不可能的。”我不能答应他,也许是不想吧,心中竟有些不舍。
“为什么?你爱上了他?如果你爱上了他,以你的性格能看着他与别的女人在一起吗?只怕会伤得更深。”他淡淡的声音却惊乱了我的心,他的话宛如正中我的要害。
“那你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