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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怪了,我的心为什么会跳得这么快?活像在太阳底下跑了一千六百公尺。”
成大字形的丁晓君躺在冰凉的地板上,腰腹处盖着薄毯,她手心覆在胸口上,感觉比平常快一倍的心跳。
她归咎于太阳太大、阳光太强,懒洋洋的她只想躺在阳光照不到的阴暗角落,作她的大头梦。
只是一向好眠的她怎么也睡不着,翻来覆去,挣扎在睡与不睡之间。
以前从没这种情形呀!好吃、好睡是她的优点,向来教人羡慕不已。
不过这两、三天,她老是魂不守舍的,仿佛脑子里一下子装进过多外星电波,它当机了,运作功能大不如前。
“哎,我怎会接到他的电话,听他的语气找的人应该不是我……”另一个叫小君的人吧!
都怪她睡糊涂了,没听出话筒中的男嗓并非她熟知的那几位,劈头就要求这、命令那,以为对方会照单全收的应允。
安逸日子过久了,人也变得怠惰,懒得用大脑去思考,在这时间,大多数的人正在上班,谁有空打电话扰人清梦。
尤其是她的作息与一般人不同,真想找她也不会选在白天。
认识她的人都有这个默契。
睡不着的丁晓君翻个身,抱住快要被她压扁的海棉宝宝抱枕,试着闭上眼让自己睡着。
可一闭起眼却看到令她抽气连连的画面,一张俊逸面容朝她逼近,几乎可以闻到气息的唇越靠越近,贴住她不能呼吸的口。
好喘好喘,她要窒息了,他的唇有魔力,似要吸干她的灵魂……
“啊!好烦,都几岁的女人还作春梦,就不能当是被狗咬了吗?”
她大叫一声,烦躁地坐起身,想着肯定是天气太热才肝火上升,想些有的没的,她索性脱掉充当睡衣的t恤,饱实的丰盈胸脯在胸罩的烘托下更显腴嫩。
她避开光线在屋内走来走去,一下子咬指甲,一下子挪挪书架上摆歪的公仔,一下子又拉开只剩下半块豆腐的冰箱。
肚子很饿,思绪很乱,饥肠辘辘不断提醒她血糖过低,要补充能量,顺便净空脑里杂七杂八的废料。
蓦地,空气中飘来炖煮牛肉的香气,洋葱的清香和胡萝卜的甘甜,以及八角、五香,混着煮开的酱油香,香味四溢。
“谁这么缺德,在我家门口开伙,不知道公德心要从小培养起吗?”天啦!她更饿了。
其实所谓的门口还有一段很长的距离,从树墙外往内瞧,根本看不到褪了色的红色屋顶,更遑论知晓里头有间住了人的房子。
远望像森林,近看是养鬼的好处所,任谁瞧就是一片废弃的荒地。
附近唯一的住家是间柑仔店,房屋很老旧,墙面斑驳长苔,门口坐了一位有点驼背的老妇人,她嚼着槟榔抽着烟,似是怀念的望着人人口中的鬼林。
“太过份了,根本就是引人犯罪,这味道香得让人抵挡不住……”不管了,她要去抢劫.祭祭扁掉的五脏庙。
克制不住的丁晓君三步并作两步穿过蜿蜒小径,绕过陪伴她长大的老树,匀称长腿踢倒半掩的高漆红木门,再由灌木丛钻出。
她气势如虹,理直气壮的大吼。“交出你的食物,私人土地禁止开伙。”
站在黑色迪奥旁的男人缓缓转身,眼神由冷谑转为错愕,继而落向两两相连的雪峰上,不吝惜的逸出一声赞美。
“没想到你这么有料,蜂腰纤细,乳波荡漾,肌肤白皙透光,你这女人对自己做了什么,居然舍得将上帝的恩赐包在俗不可耐的粗布里。”暴殄天物。
“风间彻?”怎么会是他?
“叫我阿彻,还有,我说亲爱的小君,你不晓得出门要多穿一件衣服吗?这年头下流的坏男人比海里的砂子还多,你想引人犯罪吗?”
“我……”
没让她有开口的机会,风间彻一个箭步上前,脱下西装外套往她肩上一披,包住令人逦思不已的诱人曲线。
他这当然是绅士风度,但心里隐隐约约也不愿让人看到她的“美”。
这可就奇了,别提这地方荒烟蔓草,人迹罕至,职业使然,他向来主张美的东西要与他人分享,他还搞不懂自己的心态,身体却已经先做出反应——
“吃吃吃,你只会吃,动作不会文雅些吗?你还是不是女人呀!吃得满嘴油光,猪的餐桌礼仪和你有得比,一样的饥不择食。”
嘴里塞的,手里拿着,眼珠还盯着碗里,等着随时抢食,实在看不下去,风间彻一边拿起湿纸巾拭去贪吃鬼嘴边的油渍,一边把食盘摆远点,让饿死鬼投胎的女人鞭长莫及。
他怎么也想不透自己为什么还在这里,席地而坐地看着一个全无吃相的女人大口吃肉、大口喝汤,还能分心吸一大口冰镇红茶。
他不是来送餐的,偏偏想到她电话中说的快饿死了,他忍不住驱车到自己投资的餐厅,请忙得不可开交的大厨先搁下手边的点茶单,做几道美食方便他带走。
结果他又败在她手上,光看她直流口水的嘴馋模样,除了先满足她的口腹之欲,他还能说什么、做什么。
“东西本来就是要吃进肚子里,摆着不动会发臭,我一向珍惜地球资源,不会随便浪费,而且……”她没好气的一瞟。“我很饿。”
“你多久没进食了?瞧你这副馋相,鬼见了都害怕。”他不快地板起脸训人。
“记不得了,前天晚上喝完最后一瓶牛奶,昨天吃了三片饼干,然后……半片西瓜吧!”她只知道存粮见底了,打算在睡醒后再去一趟超市。
可是他在她脑中作怪,让她迟迟无法入眠,而降低热量的消耗。
“你有病呀!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你晓不晓得这世上饿死的人有多少,你巴不得凑热闹,成为统计数字之一是不是?”风间彻没好气的数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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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七章
丁晓君看了他一眼,慢条斯理的喝着鲜美的鱼汤。“你渴了吧!要不要喝口茶再开课,心灵讲师意义重大,千万别把喉咙喊哑了,万千听众等着聆听真谛。”
一个大男人也太会念了,滔滔不绝地数落不停,他不去吃斋念经太可惜了,他有悟道的慧根。
“你闭嘴,吃饱了就原形毕露,又开始发挥你的牙尖嘴利。”她那头刘海越看越不顺眼,真想剪了它。
“七分饱,还有容纳的空间。”她打了记饱嗝,顺手把沾了糖粉的甜点往嘴里送。
“你就不能自爱些吗?别把自己搞得像需要救济的难民,以你牙医和画插画的收入应该养得起自己……”看到她伸出粉色舌尖轻舔唇上的糖霜,风间彻的下腹一阵热流直窜。
该死的,他怎会对其貌不扬的她感兴趣,身体的反应最老实,他从未这么快就因一个女人不经意的小动作就气血翻涌,活像血气方刚的小伙子。
“如果养不起,你要养我吗?房屋税、地价税、中华民国万万税,你看得到的这片土地都是我的,想想看我的负担有多沉重。”她装出凄苦的样子,但上扬的嘴角太明显了。
她在说谎。
“……”他差点点头说好,自我嫌恶地抿了抿唇。
要是让人知道他对她充满性趣,他一世英名就毁于一旦了,连这种“货色”也吞得下去。
风间彻在心里告诉自己冷静,别色令智昏,他要什么样的美女没有,何必屈就毫无女人味的鱼干女。
只是,她外套下那双匀称美腿真可说是白皙无瑕,水嫩嫩的仿佛能掐出水似的,光滑柔腻的诱人将手往上一放。
“一个月十万包养我不蚀本,我有令人喷鼻血的绝妙……好招。”她故意撩高衣角,摆出风情女子的妖娆模样,引人遐思。
“好招?”他的心跳……加速,喉结一上一下的滚动。
“那就是……这一招。”她抬高美腿,似要勾挠他胸口,冷不防的一踹,痛呼声立起。
“你……你干什么,想在后院多埋一具尸体吗?”这是女人的力道?
什么活色生香的火辣画面、肢体交缠的旖旎春光一扫而空,捂着胸直皱眉的风间彻只觉得痛,肋骨好像裂开了,他连呼吸都感到十分困难。
“我呢!虽是没有姿色的小女人,可是人家一直用眼睛意淫我,我还是会小鹿乱撞,不知该如何自处,就怕你饱暖思淫欲,当我是打牙祭的小羊扑过来,一口吃了我。”
一码归一码,他送食物来,她是很感激,但那并不代表她就要以身相许。
就算她喜……不讨厌他的吻也是一样。
俊雅的脸上微浮暗红,她一语道中他的邪念。“凭你这副鬼德性,想勾引谁,我再眼拙也不会对你下手。”
为了扳回颜面,他口出违心之论。
“是吗?那我就放心了,不怕你当场上演大野狼扑倒小红帽的戏码。”她边说边起身,拿着脏碗盘到水槽,微弯腰开始清洗。
“丁医生,你在玩火。”他眼神一黯。她的模样比只穿衬衫的a片女优还撩人,凹凸有致的玲珑身段展露无遗。
回头她露出无比无辜的笑颜。“风间先生别冲动哦!我可是非常相信你的高尚人格,你别让我失望才是。”
口干舌燥的风间彻再难嘴硬,趋上前,大手试探性从后抱住她。
“食色性也,虽然你离美人的标准还差上一大截,但你的身材对男人而言的确有相当的吸引力。”
“所以你想要我了?”她头一偏,笑得颇有媚态。
本想点头的风间彻瞧见她嘴边的一抹诡笑,当下警觉地一转话锋。“对,我想要你……剪了碍眼的刘海,它过长了。”
“刘海?”
正准备肘顶胸膛的丁晓君十分意外听到的答案,她凝聚的内息骤地一放,困惑不已地望向明明已经踏入陷阱的男人。
可她没想到这一放松反而给了他机会,风间彻迅速摘掉她鼻梁上的眼镜,同时脚下一拐,将人绊倒,他随之压覆其上,扣住皓腕往上一提。
“不是只有你会武,小君,轻敌是兵家大忌,胜利者有权一尝甜头。”他奸笑地一啄噘高的粉唇,又得寸进尺地在她下颚种了一颗草莓。
“你耍诈。”她不服气地想用膝盖顶他下体,他赢得不光彩。
“是你先用女人的天赋钓我,我声东击西反将你一军,不为过吧?”他不过是从她身上偷师。
“别压在我身上,你玩够了,可以起来了吧!”感受他胯下的反应,她耳根发烫地推他。
他笑如桃花,春风得意。“我说过要剪掉你的刘海,未能如愿前,还是先压着你保险,免得你脱逃。”
“你一定要这么无赖吗?头发是我的,我高兴留多长就留多长,你一公分也别想动它。”她扭动手腕,想从他的桎梏挣脱。
“可我看它不顺眼,以我首席造型师的眼光,它的存在是多余的。”她有好看的嘴型和挺直的俏鼻,巴掌大的瓜子脸应该配上生动灵活的大眼睛。
风间彻期待着,也兴奋莫名,和她相处越久,越能挖掘出她与众不同的美,她绝非如外在那般不起眼,他绝对没有看走眼。
“不行,你不能碰它,我警告你哦,风间彻,你不要自作主张,啊!这是什么……”他……他什么时候拿了一把剪刀?
“你在尖叫呀!小君,我才剪了你一撮头发而已,瞧你多夸张,还咬了我手背一口,小心,剪刀不长眼的。”多亏他忍痛,hold住了,否则难保她不会变成独眼龙。
“头发,你……你真的剪了……”她的眼前好亮,有点凉……
他勾唇谑笑。“想让我亲手服务得排上好几个月,不只要有钱,还要后台够硬才行,你算是赚到了,魔发剪刀还你原本的……美丽?”
蓦地,一双猫似的迷蒙绿眸愤然地瞅着他,他喉头一紧地失去声音,心口像是被什么蝥了一下,呼吸一窒。
他的心,被束缚了。
“跟我在一起。”
单刀直入一句,不拖泥带水的切入主题,在在显示风间彻对感情的态度,以及他行事作风果断。
在男女关系上,他从不否认自己是感官快乐的追逐者,交往就上床,不必忸忸怩怩地装出欲拒还迎。
他要的是你情我愿、男欢女爱,所谓的柏拉图式爱情他嗤之以鼻,喜欢一个女人就占有她,天经地义。
其实有不少女人就是恋上他的直接坦白,即使明白自己不是唯一,仍愿意成为他的之一,她们都有份傻愿,盼能收服浪子心,当他最后的感情依归。
可人生不可能毫无波折,一路平顺,总会出现一颗石头绊脚。
丁晓君便是那个意外。
“请问你的在一起是什么意思?是一见面就上床,私底下各过各的互不干涉,还是专一的朝爱情之路迈进,许下白首之约?”女人在这方面比较吃亏,总要问清楚才不致落得心碎收场。
他一听,两道浓眉立即往眉心靠拢。“哪一种有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