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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缓缓说道:“你们不知道,你爸这几年在广东挣了有两万多块,本来说要给你当学费还贷款的。现在要是用来给你娶媳妇,我想他也不会有意见。”
我急忙说:“不行。你千万不能跟俺爸说这事儿。”
倒不是我不愿花这个钱,而是深怕此事一旦谈不成则成打草惊蛇之势。我救人的计划可能就真的就此搁浅。
“这事儿你想瞒着你爸,这怎么能呢。都是一家人。他怎么也会知道的。”母亲说。
“那也要等事情做完了再要他知道。”我主意已定,只能这么说。母亲只得勉强点头表示同意。
此时电话响了。
捷足先登的小弟抢先去接,但是看了来电显示的号码却停了下来对我说:“是他家,你来接吧。”
这时是下午五时许,难道朵朵又打电话过来了?
连忙过去接了:“喂?”
不料对方却是个年轻男声:“喂,你这是哪里?打电话有什么事儿吗?”
听出来这个人是村长家的二儿子大力。
看来他是查看了来电记录。发现了我们的号码打了很多遍他们家,拨了回来。
“我是大永。”我只好说:“没事儿,下午只是怀疑我们家的电话是否正常拨你家电话试试。没什么事。你家下午没人啊?怎么没人接呢?”
“嗯,下午都去牛场了,出了点事儿。”还好大力相信了我的说辞,没再多问。
“什么事儿?要紧吗?”既然他如此说,我不能不表示关切。
“没多大的事儿。有空到我们这儿来玩儿啊。咱们兄弟好几年没见了,都生疏了。”大力到还以前,那么热情好客。
我忙满口应承,又寒暄了许久,这才挂断了电话。
小时候,大力是著名的假妮子,人长得眉清目秀,说话莺声细气,擅长踢打毽子、跳绳儿等女孩子们的玩意儿,很被粗野的男孩子们所讥笑。
只是因为我为人较宽容,且脾性与他相近,所以他独跟我好,童年时长玩在一处,亲密无间。
“对,明天就应邀去他们家里玩玩,借以打探一下情形,好制定具体行动细节。”如此想定主意,只是不放心朵朵当前处境,若今天不去救援,虽然小弟所言“要出事儿也不在乎这一天两天”,可毕竟朵朵是今天打的电话,或许她正对我充满期待,而我今晚若不采取行动,她会不会失望做傻事呢。或者大刚对她做什么难堪的事儿,以她坚贞的个性,未必不走极端。而且,她被拐卖已有些日子,或许已经被……简直不可设想。
虑及此处,禁不住要打听一下:“娘,她被买来多久了?跟大刚他可成亲了没有?”
“听说有段日子了,像他们这样买来的,还成什么亲啊,又不是有家有户明媒正娶。买来的只要对父母磕个头,做个形式,就可以圆房了。哪里需要那么多。”
母亲一席话说的我满心冰凉。一想到幼时玩伴独眼龙大刚那骨瘦如柴的身子对我漂亮的朵朵老婆欲行不轨,我简直心如刀割,要死的心都有。
当晚自是难眠,吃了晚饭,走出门来。屋外空气清凉,寒风凛冽,使人略感清醒。
坐卧不安的我在大纲家的后面游荡观察了很久,那间完全封闭的房间一直灯火通明,里面或许有人影活动,但也看不清晰。虽小心倾听,也无以确定什么。
回家时已是晚上十时许。
又被急着关门闭户的老爸数落了一顿:“大冬天得不睡觉。在外面瞎转悠什么。”
小心谨慎一辈子的他每晚都早早的关了门,以防有贼趁天黑潜入院中以图不轨。
我没吭声,并庆幸好在老爸并没有多做怀疑和过问。
次日上午吃了饭,我和小弟一同来到村长大院里。
这才知道这里简直成了全村的休闲娱乐中心。
远近不同的各家子弟汇聚于此,打麻将的。赌牌的,玩别的小游戏的。三三两两,好不热闹。
“吆,稀客啊!大学生来了!”看见我们来,有人大声嚷道。
主人大纲大力都忙着递烟,我和小弟只能赶忙推辞:“谢了。不会吸烟!”
此时的大刚,面黄肌瘦。形神憔悴,虽是满脸堆笑,强打精神欢颜笑语。仍然一副病怏怏的模样儿。
大力则长的身材高大魁梧,应是生活过得不错,已经吃出了将军肚,童年时所带的那几分女气已经几乎不见踪影。
“你们打牌吗?”大刚笑着招呼,而大力则搬好了椅子。
“听说刚哥新娶了一个漂亮嫂子,怎么不见那?”小弟故作轻松地嬉笑道。
“哪里!”大刚仍笑着:“她生病了,可能水土不服吧,嘿嘿,不方便出来。”
“你们俩玩什么?麻将会吗?”大力热情的尽着地主之谊,生怕我们被冷落了。
“麻将不会玩,打牌还行,只要是不来钱的,呵呵。”盛情难却,不便推辞,只得应了。
“不来钱的打个什么劲儿。”旁边一位正在斗地主的仁兄不屑插嘴道。
“就是嘛。咱又不来多的,没事儿。一把一两块钱,小赌怡情嘛。”另一人说。
当下我跟小弟做对家,大刚则和大力一拨,已经做好。装作漫不经心的,早已扫了几眼二楼的房间,靠东头的那间,前面的窗子也是被窗帘死死地密封着,。另外还有一个发现就是下面楼梯口也被封闭且上了锁。这使我更加肯定了朵朵的容身之地非那间房子莫属。关键是那个现在也已关的严严时时的门是否一直都锁着。
“打什么呢?斗地主?还是拖拉机?”大刚洗着牌,征求我的意见。
“拖拉机好了。斗地主没怎么玩过。”回想在学校时上联众网打拖拉机,从胜率45%的菜鸟达成60%,可没少花心思在上面。
“听说你们家开了个养牛场,一定发大财了吧?”起牌间,我为了放松气氛,尽量闲聊。
“唉,别提了。亏大了!”大刚垂头泄气说,倒不像是装的、
“怎么会?”小弟不信,更不解。
“你昨天还不是问我牛场出什么事儿了吗?”大力接着回答道:“昨天是一头母牛难产,弄了半天,结果母子都没保住。再加上动不动就有病死的。唉,这么下去,能不亏吗?”
“你们既然开这么大个养牛场,就应该请个专门的技术人员帮你们打理。”小弟诚心建议道。
“哪有那个钱啊!”大刚叹息道:“就这还净陪本呢!”
一如既往的上天眷顾,我手气甚佳,牌运甚好。即便有时起了一副烂牌,因为经验丰富而惨淡经营也不致输得太惨,久而久之,我跟小弟已经领先了一大截。我们都打老k了,他俩还在七七八八处墨迹着怎么也上不来。虽然每把一两块钱,我和小弟面前也已经摆满了许多一元钞票。
这时老弟对我使眼色,我会意,心想不能这么大赢人家给他们留下太多深刻印象,于是后面的牌就只剩下研究如何输掉又不会被识破。
一个上午,欢声笑语间,牌局打了一轮,最终在老2上握手言和,最终谁都没亏没赚。
只到午饭时候,看到大刚妈提了饭盒小心的上了二楼,大多数人都已识趣的以该回家吃饭了为由离去时,我和小弟才起身告辞。
当然,我这么晚才走,还有另一个目的,就是力求把我们赢他们的钱再输回去。
临走时,大刚说:“大永牌技不错啊。你是在让着我们呢。下次可不能这样玩了,不然就没意思了。”他的话几乎令我冷汗直冒,虽然本来就觉得大刚聪明绝顶绝不在我之下,还是不了他会如此慧眼如炬。
而大力则只是说“一定要再来玩啊!”
不过我的内心的真实想法是:“可能以后真的不可能再回这个院子里玩了吧。”
虽然我真的并不想跟他们闹翻,但是眼下的情形不容我不作出决定。
通过今天的侦查了解,心里已经定下了救人的策略:调虎离山,声东击西。
娇妻美妾卷 第083章 声东击西
腊月二十四,朵朵打电话求救后的第三天。
这是一个寒冷的日子。北风呼啸,乌云满天,似乎随时都有可能飘下大雪来的感觉。
晚上天刚黑,宁静的村子,一时热闹起来。
此起彼伏的鞭炮声,噼里啪啦,近处的急促响亮,远处则沉闷低沉,带来一股熟悉的年味。
到了七时许,这热闹达到了*。前村长家的大院里,以及村南他家的养牛场院里,随着一声尖利的“啾啾”声,同时冲天升腾起两处火流星,接着便绽开来绚烂的烟花,伴之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五颜六色的烟花在空中短暂的绽放后,剩下尚没燃尽的零落火星在四周的天空纷纷坠下,有时落到附近的屋檐上,溅开来,哔哔啵啵的响着。
在我们这个穷乡僻壤,也只有他家有如此的排场,能在这么一个春节前迎接新年的几乎无关紧要的日子,如此大费周章的显摆和炫富。
而把烟火摆到养牛场,和家里一起燃放,也不可谓不是用心良苦。他们这目前存栏量四五十头牛的院落,是镇里方圆几十里内唯一的“经济增长点”,镇政府大力扶持独一不二的乡下政绩工程,据称每年仅政府补助一项就足足两万余元。为了他这家养牛场,镇里曾提议斥资百万修一条柏油路直达村里,只是因为最后要求每户人家每口人上交六十元修桥费得不到响应才作罢。虽然大刚所言“亏大了”也许属实,所以才要大张旗鼓放鞭炮烟花,一为庆祝,二为驱邪。乡里人大都是迷信的,虽然大刚等人年纪轻轻。也已经接受了这种观念:若事有不顺,必有妖邪作祟,而鞭炮焰火正是为了驱邪避鬼而存在的。
“我去看烟花了。你见机行事吧。”得此天赐良机,小弟这个一流的军师终于决定,行动就在今晚。
果然,不久后。村南那片属于养牛场堆放草料的地方,烟花不再腾空,代之以冲天的大火。
随之是鼎沸的人声:“失火啦!”“救火呀!”
因为天晴日久,风干物燥,今晚又是大风,火借风势。气势如虹。即便人在数十米开外,也似乎在这寒冷的季节。感觉到那大火带来的一股热浪。
村前村后,老少爷们,个个都慌里慌张,提着水桶,端着水盆,奔赴到火场。
农村就是如此。因为路不通,不要妄想打什么110120119的去求救,事到临头。只能是一家有难,四方支援,尽管他们家平时家世显赫,待人接物多有傲慢,但淳朴的民风使人关键时候行动起来,水火无情,人不能无情。
自然的,我希望他们都去,他们的行为决定了我的行动。因为我要借助这场火势所带来的难得机遇,以拯救我那陷入水深火热之境的朵朵老婆。
因为父亲是村子里有名的能工巧匠,不管是泥瓦工还是木工钳工他无一不通,因此许多现成的工具家里都有:梯子、木锯、钢锯、老虎钳等等。
虽然明知朵朵被关在东头的房间,我还是决定从西边的平台进去,因为西头所对的后院士一处无人居住的荒宅,而东头后面一户人家院里的灯光虽然很暗,也会增加行动暴露的危险性。
天真得很黑,小弟另有任务去了,我只能单枪匹马的行动,木梯不重,一只手提着足够,而且不会很招摇,只是需要行走在黑暗的巷弄犄角,以防被人撞见。
一切顺利,大纲家大小门都是紧锁状态,可知里面除了朵朵定无别人。只是里面仍然灯火辉煌,却令人不能不行事小心谨慎。
靠近二楼房角处搭好梯子,把梯子底部深深的埋在冻土里,确定安稳无误了,这才慢慢上去,生怕不小心被风吹倒而前功尽弃。
上去后挨着墙三步两步跑过平台来到走廊上,在四间房间之间的墙壁上挂着一部电话分机,想必朵朵就是用这个打出的求救电话。
出乎预料,最东头一边的房门被从外面锁上了,这是其他房间所不具备的特殊待遇,这正说明里面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我信心大增。
小心地敲了几下门,轻呼:“朵朵?朵朵!你在里面吗?”
特意揣测了半天,觉得还是以“朵朵”相呼最好,因为此情此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