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需要高级文凭的,往往都要求两年以上的工作经验。不需要文凭的,自尊心极高的我又不愿去从事低三下式的奉承性的工作,或者干脆屈尊去跟农民工抢饭碗干些体力活。
“世事繁忙,却无我用武之地!”我叹息着生不逢时,转眼半月过去,存款告罄,却分文未进,我只有迎天长叹:天下之大,难道就无我容身之所?或者真的是天要亡我?
自然,如果我愿意收敛起那高傲的自尊,不再把委曲求全贬斥为苟且求生,哪怕学着路边那些乞讨者,放弃“不食嗟来之食”的“廉者”身架,也不至于把自己逼上绝路。然而谁让我成绩好呢,那些道德教化已经深入骨髓,无法改变,我是宁死也不愿违背自己的心的。
所以结论便是:“天让人亡,人不得不死!”我自己的求生意志缴了械,便只有一味求死了。
或许还有最后一条生路:回家!好死不如赖活着……
然而这个念头一闪即逝了。“回家?在外面读了十几年学,村里村外早就扬开了名的有出息的人,现在却要灰溜溜的滚回老家去?那脸面要朝哪儿搁?”
什么?为了父母亲人着想也要活下去啊!
这个念头就更加不堪一击了:“这是什么狗皮逻辑啊,劝一个人求生,却要用父母亲情这样的缰绳来束缚,这也可谓中国特色了。原来一个人活着,只是为了承受那些重压的吗?这样的生存有什么意义?再说,想当初我考学出来可是大宴宾客乡邻,父母亲本是以我为荣,在乡亲们面前炫耀,出尽了风头的。现在我却落魄而归,还不让父母亲人颜面扫地?还有什么脸面见人?”
如此想着,我走进了一座洋楼。
我这几日来已经打量好了这座楼。
这座楼确实很漂亮:处处精雕细琢,样式也有一股古朴的的西洋味道,所以才说是洋楼,而不是土楼。
我爬上了五楼。栏杆只及胯下,一跃而下,应该不大费事。五楼也足够高了,终结这条小名也足矣。
我趴在栏杆上,俯瞰下面碌碌众生。车来车往,人头孱动,熙来攘往,络绎不绝。
“或许,明日某小报的新闻上,会说一个青年人失足坠楼的。说不定,还能砸死个把人以增加点戏剧性呢。”我苦笑着。
忽然又想,就这么结束了这短暂的一生,确实有点可惜可叹。可是天要亡我,我又能如何。哎,生既然不能做个人杰,如此死法,也可成一个鬼雄了。世间之人皆好生怕死,“生不做人杰,死亦为鬼雄……”后面两句是什么来着?记不清了。罢了,就此归去吧。地狱里也没有车来车往……,哦,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歌词。
我双手一用劲,那么的一跃而下。身边的游览观光的人都吓得一声惊呼:“啊,有人跳楼了!”
只听见耳边呼呼的风声,长这么大,虽然是学文科的,也上过那么多化学物理课,却从来没做过试验,如今终于有机会用自己的身体,做一次自由落体运动的试验了。
至于试验结果,还是让别人去记载吧。不会吧,下面那正好冲上来的摩托车,哦,我可不是故意计算好要砸上你的,算你倒霉。慢点,好像那摩托车上是一个膀大腰圆的胖子,而且后面还带着一个如花似玉花枝招展的西施,那飘扬的秀发和短裙,正是我喜欢的那一款哪,可不要让我把她砸死了。嗯,临死之前也不能忘记怜香惜玉嘛,唐僧老师说过,砸到什么花花草草的也不好吗。
不会吧,不会这么巧吧,那胖子会是那天抢我手机的劫匪吗?怎么看上去蛮面熟的。那么那摩托后座上坐着的是我什么人?我马子吗?奶奶的,这种人渣都有这么漂亮的马子?苍天哪,你怎么这么不公啊?
慢着,难道这女子是个受害者,是被我拐骗的?即将被我拐卖到山区力作生孩子机器的?可能吧。那我就更不能砸她了。好歹让我砸到那个胖子歹徒吧,让我临死之前还能做一件为民除害的事情吧。拜托了……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临死前是不是想过这些,就没人知道了。唯一可以记载的实验结果是:我双脚不偏不倚的跺在了那胖子大脑袋上,随后一屁股把那汉子砸到了地上,顿时车毁人亡。强调一点:是两个人当场毙命。
萝莉靓舞卷 第86章
我梦见自己死了。
醒来后发现自己还在火车站。
外面的天已完全黑下来了,而我的火车票已经误点,没赶上那唯一的一趟车。
我身上的钱已不够再买一张离开的车票。
“天哪,不是说天无绝人之路吗?柳已暗尽,花明何处?车到山前,路在何方?”
我对着苍天呼喊,寒星闪烁,却显示着无限狰狞。
怎么办呢?我思虑着出路何在。难道真的到了非得跳楼不可的地步了吗?
思虑再三,一无所获。好像只有死路一条。
手机还有电,话费还剩的有点,我翻看着上面的通讯录,最后停在了lily上。
我给lily拨了过去,响了几声,却无人接听,直到对方刮掉。
我真是个完全没人理的弃儿,一个全无用处的废物!
我辱骂着自己,想把手机扔出去摔个粉碎。
冷静下来,我给lily发了个短信,简要描述了一下我当前的处境,问能不能帮个忙,借点路费啥的。
没过多久,电话响起来了,是lily。
“你在哪呢?”她问。
“火车站。”
“你在那别动,我去找你。”
她没给我多嘴的机会,挂断了电话。
灯光通明的城市夜景,无法掩盖我深深地绝望。我嘲笑着自己的无能,想着后面会怎么样。却没一点儿头绪。
一辆私家车停在我旁边,lily从车上走下来。她身穿一身职业装,白色衬衫,头发扎着,显得利索干练,修身的西装,把曼妙的女体呈现出来,在灯光下也是那么诱人。
“大才子。别发呆了,上车吧,跟我走。”她笑道。
“去哪里?”
“别问那么多,到了你自然知道。”
我只好上了车。
车是lily在开。我没话找话:“这是你的车?”
“可以这么说吧。”
“真牛。这车得不少钱吧?”我对车根本不懂,但刚刚在外面看着觉得这车挺豪气。
“没花多少钱。也就十来万,咱们安徽的牌子,内资车。”
“奇瑞?还是江淮?”毕竟在合肥呆过一段时间,对安徽两大车企还算有些了解。
“奇瑞的。”lily说,“别说车了,说说你自己吧,怎么回事?你打算去哪?”
“我也说不清,或者回安徽,或者去南方。不过去哪都没谱。”
“那不如索性留下来。你一身的本事,我跟你说,只要你能把能量发挥出来,别说就是一个小小的奇瑞车,什么卖房子。开公司,做大领导都完全有可能的。”
“你开玩笑吧,你太看得起我了。我啊,就是一个百无一用的废物罢了!”我摇摇头叹道。
“别太妄自菲薄了。你只是不知道自己有多大能量罢了。”
“我哪有什么能量……”
“说真的,柳哥,我的想法其实是这样。其实上次在火车上跟你聊过以后我就想,要是能让你来我们店帮忙就好了。我们需要一个有文化的高水平管理者。”
“你怕是找错人了,我哪会什么管理。”
“我相信我没看错,你这人满腹经纶,只是怀才不遇,只要发挥出来,一定能成就一番事业的。”
“你实在是太过誉了。”我倒不是有心谦虚。而是实打实就是这么想的。
“不是我过誉。你也听她们说了,其实我在上高中时也是成绩拔尖的学生,我自己知道读书是有用的。我只是痛恨自己当年失去了继续深造的机会。你就当满足我这个愿望吧,把你在大学里所经历的,所见识的。所学到的一切东西,我都想领教领教。”
“那我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我大学都是混过来的,课都没好好上的。”
“为什么?花了那么多钱,浪费那么长时间的大豪青春,你不好好上课不是很吃亏吗?”
“因为大学里的大多数课程都是骗人的勾当,或者是落伍的无用的课,你要真去老老实实的上了才是浪费时间慢性自杀呢。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大学里能有十分之一的课是有用的就不错了。大多都是洗脑的谎言和落伍的垃圾知识。”
“先别这么急着下定论,你举个例子说说看。”
“比如占所有课时三分之一以上的公共课,马哲毛概英语数学之类,就完全无用,另外三分之一课时的所谓专业课,都是些落伍的资料陈旧的知识,老师们只是为了贩卖教材和评定职称而已。当然也不乏一些能给人启迪,引人思考,训练人思维能力和学习能力的课程,不过实在太少太少了。说真的,上当今这些大学,纯粹就是上当受骗外加浪费金钱和慢性自杀……”
车在一个小区门口停了下来,小区门外是一排门面,靠门口一侧是一架足疗店,名叫:鑫足港。
“到了,下车吧。”lily开了车门,我下了车。
“姐妹们,快来欢迎大才子!”还没进店门,lily就大声喊道。
从里面传出一女孩子们的笑声,几个姑娘走了出来,除了在火车上遇到的那两个,另外还有两个。
“安安跟浅浅都见过了,我就不介绍了,苏苏和紫紫来认识一下,这就是我跟你们说过的那位名牌大学的大学生……柳咏柳大哥。”
“哥哥好!”女孩子们嘻嘻笑着招呼我,有的接去了我的行李箱,有的替我提着随身包。
我进了这足疗店,四下打量着,这是我第一次进这种场合,未免有些好奇。
进了门是柜台,转过去分两条路,一条通往洗手间、厨房,一条通往一个大卧室和各种单间,大厅和走廊上镶嵌着各种塑雕,大都是坦胸露乳的西洋女体,气氛**。
我有点奇怪,既然之前她们斩钉截铁地声称自己所做的是干净的行业。不知为何要装修成这种惹人遐想的氛围。
在商业繁华的城市里,足疗店、发廊、夜总会之类的场所,总不免让外人做不那么容易见人揣测,也是我之前想都没想过要光顾的地方。
“现在不在营业吗?怎么好象没有客人?”我发现了问题所在。便问。
“是在营业,不过这个点通常是没什么客人的。”lily去忙着张罗晚饭了,是那个叫安安的女孩回答我。
安安长发中分,使稚嫩的脸蛋儿显出几分性感的成熟,高高的鼻梁,两眼黑黑的,后来才知是戴着美瞳。
“为什么?那什么时候客人多?”
“因为现在7…8点,大家都在吃完饭,还没到休息的时候,大概得过了9点。十点多人开始多起来,一直到夜里1…2点。”
“那你们岂不是每天都要熬夜到两点才睡?”
“是啊,有时候更惨,得到凌晨4…5点。”
“那太伤害身子了,熬夜太多可不好。”我口无遮拦。想到什么说什么。
“是啊,就是个吃青春饭的行当。”安安悠悠地道,“反正也干不多久,趁年轻攒点钱就可以去开个店啥的,做个小本生意。”
“真没追求,怎么不跟lily姐学习,去做人大代表呢?”插话的是浅浅。这女孩比安安稍微高,长发过腰,发稍微黄,齐眉刘海,瓜子脸,也是高高的鼻梁。看上去有几分西方人血统。
“人大代表?此话怎讲?”
“柳哥还不知道呢啊?我们lily姐可是你们安徽很有名的人大代表呢!”
“怎么回事?”浅浅的关子卖的够好,我的好奇心不可能不充分调动起来,毕竟,一个足疗店的女员工,哪怕是干好了。做了老板娘,挣了很多钱,也不至于跟政治牵扯上,怎么可能当的上人大代表呢?再说,人大代表除了橡皮图章和花瓶功用,什么时候真的从普通劳动者中诞生过了?
“柳哥,我都开始怀疑你的学历了。”另一个女孩接了话茬,她叫苏苏,“你确实是安徽的?还是名校政治系毕业的?”
“当然了,这我有必要弄虚作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