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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圣物语-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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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情这东西,真是怪的没法说。犹如一条无心编织的网,你不知不觉边坠入其中央,难以摆脱。除了徒加伤感和难受外,好像只有警告当事者决不可再犯第二次此类痴病这一条作用。所以说真爱只有一次,多的是逢场作戏,甚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欺骗自己,这戏演的太逼真,以至于把自己感动得涕泪交加,实际却是一片虚情。

    这说法,不仅仅是只适用于爱情。包括友情,即兄弟之情。

    想我有幸第一次远赴千里之外,却能恰逢这几位古道热肠者,以前并非没有寄宿经验,其中多少苦涩,如今回想犹觉心寒。而如今所遇这几位,岛主是谦谦君子,多有照顾;痴仔直爽乐善,虽曾有口角,但并无恶意;而傻子更是老好人一个,只是因其为人处事圆滑老练多被我讥讽挖苦,他虽多被反唇相讥,却并非真要揭我伤疤,而是斗嘴解闷罢了。如果真要就此分别,的确个个都有些许不忍不舍。

    想起以前他们要我请客之事,被我断然拒绝,虽则他们自己也多是出于玩笑之心,但也不能说没有一点期望。从这个意义上说,我是欠他们一顿饭的。这顿饭本该在那个时候当作加深感情之用(这种说法令我深觉恶心,所以才断然拒绝),现在如果是当作散伙饭,就非常的有必要了。

    那时还有一个更根本的原因,是我手头缺钱。而现在,有了奕晴提供的消息,不管真假,我眼下是有几百元钱的自由支配权了,何不用这笔钱请他们吃顿饭呢?这样一来,即便这钱真的是出自奕晴自己的腰包,倒时也可以请她们宿舍一起去吃。这样要远比装进那卑鄙的“为人师者”口袋里好得多,“两害相权取其轻”,就这么定了。

    于是便提了出来,并同时代表了奕晴的意思:“我们要请大伙儿吃饭。你们看看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好?”

    “请客?你们?你和奕晴吗?”痴仔有些兴奋。

    “对,是我们,你们不是早就想让我请客吗?”

    “那是开玩笑的,你别当真啊。”傻子忙说,好像自己不想吃顿好的。

    “我们叫你请客,是为了让你们确定关系,现在你们都这样了,还用得着请客吗?舍本逐末!”岛主分析着,说的既有道理,又得体含蓄。他总是如此。

    “对啊,我们就是要确定关系。你们给做个证吧。”我坚持己见道。

    充分考虑到我要请客吃饭对奕晴可能造成的刺激,我小心翼翼的思索着通知她时的措辞。说来搞笑,当初就是因为我拒绝请客吃饭,导致她对我“刮目相看”,一怒n久不理我。而现在,来了个轮回,我要请客吃饭,仍然要担心她会生气并因此不理我。真是岂有此理!

    果不其然,我先是声称要进行一次重大的社交活动,这活动成败关系到我们俩的前程未来云云,吊足了胃口。然后把我的打算和盘托出。

    尽管我措辞委婉,理由充分,还是惹得她思考了一瞬后的怒气干云:“你是有意跟我作对是吗?你真的不想在这儿混下去了?”

    她的意思是我要请客吃饭,就不能用这笔钱去送礼,那么后果自然是提前滚蛋一途。其实想想学校对于每个人而言,不过只是个中转站而已,既然大家最后都要离开,可怜提前离开的人,不是五十步笑百步吗?不过话又说回来,其实人生,对每个人来说,不都是一个中转站吗?
桃夭奇情卷 第27章 第六节
    我当然不能火上浇油,说我真的自寻死路。她的怒气的根源主要是觉得我对她不在乎,其逻辑十分简单:我不愿意在这儿呆下去,就是对她不在乎。可是天可怜见,我的确受不了“这里”的一切,这种极端排斥的感觉,真要了我的命。如果我答应她,学会卑躬屈膝,忍辱负重的生存下去,那无异于良心上的自杀,去过一种生不如死的生活。

    并不是我对她的爱还没有多到足以使我如此,而是没有任何理由可以使我如此。

    但是她却不这么认为,而是坚持认为是我爱她不够,这种自讨苦吃的思维使她愤怒的理直气壮,令人哭笑不得。但是又不能不苦口婆心地去劝说:“谁说的?我是自有天助的,这些小苍蝇们制造的这点儿芝麻绿豆般的小麻烦,不可能威胁到我的大好前程的,你放心好了。”

    “真的?你有确切地把握?”

    “俗话说,车到山前必有路,你就等着瞧好吧。”

    听了此言,她将信将疑,后又欣然一笑,算是默许了我的决定。

    跟我相比,她怎么着都是个小女孩儿,就这么两句话摆平了她凌人的怒气,下面开始研究这次重大社会活动的具体细节问题。

    “我究竟有多少钱可以支配?”

    “三百多。”

    “三百多多少?我想看看那汇款单,至少应该有个凭证什么的吧?”

    “当然有,你等下。”她拿出一张印着表格的纸,上面盖着几个印章,368元,标着“稿费”的字样。

    这就是我有生以来拿到的第一笔收入吗?虽然收款人是“薄奕晴”。但这明明白白正是我个人的第一笔合法合理的收入啊。

    这股激动劲儿很快过去了,“这么多呢,只是吃一顿饭恐怕用不完呢。”

    “当然用不完,连一半也用不了。”

    “那剩下的怎么办,我得想想。”

    “还有人发愁钱花不出去吗?”

    “不是,我得想个有意义的花法。”

    “你以后再慢慢想吧。现在的紧要问题时。什么时候吃饭,都是请谁,定了吗?”

    “地点还没定,让岛主他们去联系了,初步决定你们屋和我们屋的所有人。”

    “所有人?恐怕不行,你知道的。我们屋的那两位跟我关系不好,恐怕请不动吧。”她们宿舍的关系。颇令我难以理解,因为我以我们宿舍为参照物,就会觉得一个宿舍还能分成帮帮派派的确蛮不可思议的,不过女人毕竟是天生的政治动物,她们拉帮结派的本事无师自通。

    “你还是当干部的,怎么处理的党群关系啊。”我微微笑道。

    “哎。她们俩就跟你一样的个性,对当官的很反感,这不是我的错。”不可否认。她回话的神态语气,真够可爱。

    “那我对你怎么不反感?”

    “可能我这个官没有当到你头上吧,我怎么说的清楚。”

    “虽然你认为没说清楚,不过事实上已经很清楚了。”我开始了长篇大论,“台湾有个自诩一千年内白话文第一的著名文痞,做过这么一个比喻:政治就如女人的xx一样肮脏。虽然恶俗到了不合情理的地步,但道理却是恰当的,政治并没那么高尚和神圣,就是利益分赃罢了。把它高尚化,纯粹是愚民的需要。于是乎就有了,那位被称作四大才子的我的老师,用了三百多字去给政治下定义,却等于什么都没说的笑料。为尊者讳,学者们只会对当权者摇尾乞怜,自己先在思想上自我阉割过了,还想从他们那儿获取真理的影子,希望他们有什么创新,无异于缘木求鱼。正义也好,道德也好,法律也好,其最终指向的,不过是利益。我没反感,只是因为没有触犯到我切身利益,你的话真是一语中的,而‘说不清楚’的声明,也的确证明了她是天生的政治家这个命题。”

    “不怕官,就怕管。”她为我的话做了个简洁的注脚。

    我接着上面的话题说:“那夭夭一定要来,这一点总没问题吧?”

    “这个我可以保证。”

    “还是不太好啊,两女四男,分配不公。”

    “去你的,你可以让你们屋的再带两个女生来,反正你们系的漂亮美眉多的是。”

    “哪有?我怎么没发现?”

    “你是有目无珠!”

    “有啊,你不是吗?”

    “什么?”

    “我眼里的猪啊。”

    “……”

    晚上,回到宿舍,屋里气氛有点异常,静悄悄的神秘兮兮,顾不了那么多,直接向众兄弟宣布:“关于吃饭的问题,现在有新的安排。因为她们有两人因故不能出席,因此要求大家,可以携夫人参加,名额二人。”

    宣布完毕,没有回音。

    奇怪感倍增,屋里黑漆漆的,但很明显每个人的床铺上都影影绰绰的窝着个人样,不可能没人。

    于是说:“怎么没有反应?完成这个任务有困难吗?”

    还是没有回应。

    弄不清大伙儿在搞什么鬼,莫非都服了安眠药,学人家玩集体自杀?

    “都死了吗?”这句话一出口,其威风跋扈的层次,不下于冯小刚同学扮演的鳄鱼帮老大临死前“还有王法吗”那次发威。

    黑屋子里顿时响起滔滔不绝的笑声。有嚎啕大笑的,有吃吃暗笑的,还有四肢乱舞笑的床只晃的。

    “搞什么东东?装死吓人?”

    “怎么样?没尿裤子吧?”岛主笑道。

    “尿你个头。地点联系的怎么样了?在哪儿吃?”

    “本部有一家韩国料理不错,经济又实惠,口味还不错。”岛主做起了广告。

    “那好,就韩国料理。也尝尝异国风味。”

    “情圣,你真的要请客吗?不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吧?”傻子追问。

    “靠,我有那么小气?老子有了钱,什么样的大鱼大肉不敢请你们吃?”

    “粗鄙,粗俗!”岛主随后接腔道,“情圣进步的太快了,我都有点不信,这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话吗?”

    傻子忙跟着说:“你别理解歪了,我的意思是说,你以前不是很反感这些世俗勾当,不愿同流合污吗?”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识时务者为俊杰,时异则事宜,懂吗?怎么样?到时候你能不能携夫人一同参加?”

    “这个别找我,我不可能。”傻子忙推辞。

    “你不是跟咱们系花走得蛮近的吗?”痴仔不满的道,他最看不惯兄弟中的哪一位摆出对女人无可奈何的样子来。

    “饶了他吧,还是让他沉浸于自己书本中的宏图大业去吧。”岛主替傻子解围。虽然话藏讥讽,但更明显的是“人各有志,无须强免”的寓意。

    “那么这两个名额的就交给两位兄长了,可别令我失望啊。”

    饭局是在第二天午后,大伙各自向本部进发。

    我是和奕晴、夭夭一道打车去的本部。

    车上的一瞬颇为有趣,以前我们三个从没单独在一起这么齐过,而夭夭在我看来所具有的那种淡淡的傲慢神情,并没有稍微收敛。这使我有些不适,我一直警告自己,今天的言行举止,不要显得唯唯诺诺,要放开来,但是从一开始就显得有些吃力。因为过于紧张,而把沉默的责任推给自己,因此气氛在自己觉得总有些不尴不尬,我也就不知疲倦的满腹自责了那一程。而奕晴,对这点并不能体察入微,照常的说笑举止,毫无遮拦。她对夭夭的亲密默契,成了我尴尬的根源。

    虽然我是一个对世俗眼光根本算不上挑剔的人,并且对有些还十分反感,但是此时,却不能不感叹,奕晴间至少比我还要麻木。即使说今天不是一个什么重要的日子,她也不应就这样草草应付了事,跟夭夭相比,倒似乎后者才是今日事件的主角,其衣着打扮一贯的性感时尚,风采靓丽,奕晴比之,简直如灰姑娘之与公主。也许是她太自信了?也许是因她本来就不事招摇?但结果总让我有点儿失望,我想起来“恋爱中的女人最美”这样的话,陷在对她是否真爱我这样的深度怀疑中。

    所谓的韩国料理店,位于本部西北村教职工家属区附近,跟上次岛主他们请客的湘菜馆相离不远,地方不大,但木质设施干净齐整。

    我们到时,岛主和傻子已经在了。出乎我预料,陪同岛主的,竟是洞主辛欣。

    说出乎我预料,是因为从上次与她谈话后,我对她对岛主“决不痴情”的誓言深信不疑,而现在,她居然还能以“岛主配偶”的身份出席这样的场合,令我一时间不能领会,哪一个她才是真实的。

    她对我点头示意,看我的眼神,藏着一丝不可言传的默契般(只是我体会不了)。

    傻子正笑着跟她聊着什么,从她强作欢颜的笑容里,我是感觉到了什么。

    而岛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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