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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巴似乎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的意思,板着脸,唤过了站立一旁的管家梧桐,“带这几个孩子下去,给她,”他的手指向我,“找个单独的房间。”
“是,老爷。”梧桐走到我面前,伸出了手。
我怔了怔,把怀里的莱思交给了他,然后跟了上去。
从来都不知道,揍敌客家的第三代,除了席巴之外,还有别人啊。这个叫姬纳的人,看样子应该是席巴的姐姐或者妹妹吧。不过,似乎跟我没多大关系。
一个冷淡却恭敬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沉思,“熙小姐,这里是您的房间。”
“谢谢。”对房间没多大的兴趣,我指了指莉莉亚她们,问道,“她们呢?”
“您不用担心,我会安排好的。”梧桐的扑克脸没有一丝变化。
“是吗,麻烦您了。”我知道从这个忠心又精明的管家口里,是问不出什么东西的,索性不再多话。
“熙,我们不能住在一起吗?”莉莉亚紧紧拉着我的手,眼神惶恐。看起来,梧桐严肃的神情用来吓唬小孩子还是很有效的呢。
我叹了口气,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依赖我,明明看起来我比她还小呢,只得安慰道:“只不过不是同一个房间而已,不是还在一个地方吗?不用怕。”
梧桐探究的眼神落在了我身上,我自嘲地笑笑,6岁的孩子去安慰9岁的孩子,的确是有点奇怪啊。
关上门,懒懒地趴在床上,呼出一口气,而心中的压抑却始终挥之不去。和金失散了那么久,他会不会在找我呢?我又该怎么跟他联系呢?无论如何,回去的关键在他身上,我是一定要找到他的。
可是揍敌客家,又岂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呢?——
揍敌客家有个很大的藏书室,还有个很大的实验室。
大部分时间,我都呆在这两个地方。
除了几个仆人,很少见到别人。就连莉莉亚她们,也只是远远的看到过几眼。
当初所谓试药的借口,只不过是权宜之计,席巴似乎也是心知肚明,便没有让她们接近我。
他们对我的身份还是保持着怀疑的态度,也在好奇我究竟能做出什么样的药来。所以,这一个月的时间,一直有人在暗处观察我的行动,却也始终没有任何干涉的举动。
没有念能力的支持,绝大多数的配方便成了摆设,我竭尽全力配制出来的,也不过就比普通药品的药效稍微好上了那么一丁点。
轻轻摇晃着试管中的蓝色透明液体,我勉强地笑了笑,这种程度的东西,拿出去还真是丢拉鲁那族的脸啊。
实验室的门被轻轻敲响,之后进来了一个仆人,恭敬地垂首,“熙小姐,糜稽少爷找您。”
训练结束了吗?我轻轻点头,放下手中的试管,在转身前,侧头想了想,又把试管中的蓝色液体倒入一个玻璃瓶中,随手抓起便往门外走去。
新配的药剂,就让糜稽来做小白鼠吧。
糜稽躺在床上,一身惨不忍睹的伤,看到我,细长的丹凤眼满是欣喜的笑意,“熙,你来了。”
软软糯糯的童音,微笑轻松的神态,丝毫看不出他刚刚才过了一阵惨绝人寰的拷问训练。7岁的糜稽,是我在揍敌客家的这一个月里,唯一走近的人。这时候的他,是个漂亮又纤细的瓷娃娃,丝毫看不出以后肥猪般的形态。
我笑了,“糜稽,你又被揍得好惨。”
“没办法,妈妈每次都很严厉。”糜稽嘟起嘴,像是在抱怨,又像是在撒娇,“熙,我要看那个。”
“等涂好药水,就给你看。”我轻轻晃着手中的药瓶,蓝色透明的液体在阳光的折射下,反出金色的光芒。
“好。”他点头,顺从地脱去衣服。
白皙幼嫩的身体上,是纵横交错的鞭伤,我的手微微颤抖,一点一点地轻轻地往伤口上洒着药水。
糜稽的神情异常平静,仿佛那些伤根本不在他的身上,他盯着我,笑容里微微带着嘲意,“熙,你在害怕吗?”
动作微微一滞,我垂下眼帘,没有回答。
尽管看过很多次了,可那些惊心动魄的伤痕,依旧会让我感到恐惧。莫名阴森的寒意,不可抑止地,从心底升起,蔓延到四肢。
这就是杀手家族表达爱的方式,伴随着永久的疼痛与狠厉。
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自嘲的笑。我始终是接受不了呢。
最后一滴药水渗入他的伤口,我满意的点头,将空空如也的玻璃瓶放在掌心。
嘴唇微动,歌谣般的咒语缓缓流泻而出。
瓶身在掌中软化扭曲,渐渐幻化成一个透明的小人,在指尖轻盈地旋转,跳着妖媚的舞蹈。
傍晚温和的阳光,穿过窗外浓密的树冠,落在身上,镀上了一层淡金的光辉。透明的精灵,在夕色下翩翩起舞。
我侧过脸,淡淡瞥过隐藏在枝叶中的那个清冷的身影,笑意不着痕迹地浮现在唇边。
一曲终了,小人儿在眼前消失,掌中间,依旧是那个不大不小的玻璃瓶。
“你是怎么做到的?”糜稽几乎看呆了,清醒过来,一把抢过瓶子,上上下下地研究着。
“秘密哦!”我轻轻摇了摇手指,这初级的咒术,用来哄小孩最管用了。
在他追问之前,率先一步转身出门,“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