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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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畸爱    
  夜色渐浓,微风轻拂着窗台上的一盆金菊,房间里弥漫着水一般的凉意,秋天到了。 
  地球的另一端,那个有袋鼠的国度,遥远的澳大利亚,正是风情万种的春天。悉尼和北京有两个小时的时差,晚上十二点多钟,几乎家家户户的灯都灭了,只剩下亮着的路灯,掩映在绿树里。       
  Ashfield区居住了很多上海人。远隔千山万里,这里的空气似乎还漂浮着上海的甜味,腻腻的透着芬芳。 
  靠近街角,有一座小小的绿房子,卧室里亮着灯,一个中国男人站在窗前,他大概三十多岁,蹙着眉,手里端了一杯啤酒,抬头看着漫天繁星,沉默地抽着烟。 
  “启文,你在想什么呢?” 
  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女人慵懒地从床上爬了起来,披上睡衣,光着脚走到他身后,伸出鲜红的指甲,风情万种地搂住他的腰。 
  “启文,今天晚上别回去了,好吗?” 
  男人没有回头,扬起脖子,一口喝尽了杯子里的酒,转过身,轻轻推开女人。 
  “Mary,这么多年,我从来不在你这里过夜,这是我的习惯。” 
  女人抬起头,眯缝着眼睛,无辜地笑着,她年轻的时候一定是美的。岁月却是最无情的化妆师,眼角的皱纹,脸颊上的雀斑,清晰的映现着她现在的苍老,眼神里有些妖媚,更多的是一种贪婪的无助。 
  “我走了。” 
  陈启文推开她,拿起沙发上的衣服,打开门走了出去。Mary点了一枝烟,斜靠在窗台上,看着年轻的男人走出大门。玻璃窗户上模糊的映现着她的脸,她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摩挲着额上的皱纹,回想着十几年的光阴。 
  院子外面的车灯亮了。 
  陈启文靠在座位上,看着隔壁的一栋白房子。 
  他的母亲和继父就住在里面。十八岁生日过后,他就离开了这个家,将近二十年没有再回去过。有时候和母亲见面,也总是在外面的咖啡馆里,坐着聊几句。 
  母亲已经老了。 
  陈启文突然有种恐惧的感觉。想到上个星期来诊所看过牙齿的那个老太太,今天听她的邻居说,已经在前天去世了。陈启文有种光阴不再来的仓促感,连忙拿出电话,拨了母亲家的号码。 
  宁静的夜晚,刺耳的电话铃声传了出来,母亲卧室的灯光亮了,过了好久,传来熟悉的声音。 
  “妈,我是启文。” 
  “启文,你怎么了?你发生了什么事情?” 
  刘爱英的声音急促的传过来,刘启文的心仿佛被一只手给捏住了,无法跳动。他匆忙回了一句。 
  “妈,没有事情,就是有些想你。” 
  “那就好。” 
  刘爱英如释重负笑了。 
  “启文,有时间我们一起去喝杯咖啡,妈妈很久没有见到你了,非常想念你。” 
  刘启文无法说出一句话,沉闷地应了一声,挂了电话,发动车子,在寂静的夜里飞速奔驰起来。 
  Mary的笑声,母亲的牵挂,和暗夜里的灯光一起,远远地留在了身后。 
  他的眼前,浮现了模糊的画面。那个时候,住在武汉的江边,大概只有五六岁吧,遇到父亲心情好的时候,牵着他的手,走过马路,到江边去买棉花糖。 
  七岁跟随母亲和一个陌生男人来到这里,已经过去了三十年,他仍然还能清楚地记得,软软的棉花糖化在舌头上,欲留还去的丝丝甜意。 
  他忍不住伸出舌头,舔舔干燥的嘴唇,微微笑了。 
  翻过悉尼大桥,马上就要到家了。              
奇怪的梦    
  黄晓竹和陈启明通过电话,点上香熏蜡烛,在浴缸里懒洋洋地泡了一个热水澡,坐在床沿上读书。 
  李玉华换好睡衣,走进黄晓竹的房间,刚和女儿说了两句话,黄建国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开水。       
  “玉华,吃药。” 
  李玉华回过头从黄建国手里接过杯子和药,笑着吃了。 
  “妈,你真幸福。” 
  黄晓竹放下书,满脸微笑地看着他们,李玉华在床边坐了下来,拍拍黄晓竹的脚。 
  “晓竹,这两天排练怎么样?” 
  “还可以,明天早上要去杨老师家里。妈,我其实已经很不好意思去打扰杨老师了,她最近身体总是不好。” 
  “你明天问问她是什么毛病,让你爸爸给看看。” 
  李玉华对丈夫的医术充满了自信。黄建国听母女俩谈起了自己,连忙笑着走出门,过了一会儿,黄晓竹听见父母卧室里传来《梁祝》的音乐声,她知道,黄建国痴迷音乐,每天都要听。 
  “妈,你也去睡吧,我不打扰你们恩爱了。” 
  黄晓竹直起身子,拍拍李玉华的肩膀,娇嗔的眨巴着眼睛。 
  “小家伙。” 
  李玉华怜爱地摸摸女儿的脸,用手揉搓着她脸上的皮肤,笑着走了出去。 
  小提琴优雅的倾诉着爱的故事,流动的音符,伴随着窗外的清风,无影的舞动着。过了一会儿,音乐声渐渐弱了,黄晓竹合上书,钻进被子里。 
  枕头上弥漫着淡淡的香味,她舒坦地躺着,回想着几个复杂的舞蹈动作,慢慢闭上眼睛。 
  床头柜上的灯依然亮着,印在红色的被子上,泛着温暖的光芒。 
  黄晓竹看见自己在宽阔的山野上舞蹈着,一个男人靠在枝繁叶茂的梧桐树下,聚精会神地看她跳舞,黄晓竹想要看清楚他,却无法睁开眼睛。 
  音乐突然停了,她听到脚步声,他朝她走过来,握住她的手,牵着她舞了起来。 
  黄晓竹想要挣脱,想要逃跑,手被抓得更紧了,她猛地一惊,大开眼睛,看清楚了他的脸,“呀”的一声惊叫起来。 
  黎杨。 
  黄晓竹从梦里醒了过来,出了一身汗,她掀开被子,坐了起来。看着床头灯,回想着梦里的情形,忍不住笑着摇摇头。 
  黎杨是杨雅娟的儿子,这么多年在杨老师家进进出出,和黎杨只见过两三次面,记忆里几乎没有说过一句话。 
  怎么会梦见他呢? 
  她展开修长的手指,就着灯光,看着细密的掌纹,仔细揉捏着。 
  想到陈启明,又安定的笑了。她知道,命运于她,是既定的,将沿着幸福的光芒走下去。            相会    
  杨雅娟退休以后,一直住在学校里。黄晓竹在校门口下了车,沿着熟悉的小路朝家属区走去,心里想着《绿荷》的进展。到了杨雅娟楼下,她刚准备按门铃,铁门突然开了,团长戴洪远低着脑袋,愁容满面地走了出来。 
  “戴团长,您怎么来了?”       
  黄晓竹惊讶地叫了一声。戴洪远抬头看见黄晓竹,慌忙抱着双手,抬头指指楼上,又低头看着自己的脚。 
  “我听说杨老师病了,只是过来看看她,过来看看她。” 
  说完这句话,也没等黄晓竹回答,他匆忙迈着步子走了。黄晓竹回头看着他,疑惑地推开铁门走了进去。 
  她知道,戴洪远的女儿去年嫁给了杨雅娟的儿子黎杨。想到黎杨,又想到了昨天晚上的梦,她连忙抬手敲门。 
  杨雅娟给黄晓竹到了一杯水,在沙发上坐下了,伸手摸摸黄晓竹光洁的脸。 
  “晓竹,最近排练很辛苦吧,我看你都瘦了一些。刚才听戴团长说……” 
  杨雅娟略微停顿了片刻,眼睛里翻过一丝羞涩的笑意。 
  “刚才你们团长来了,听说我病了,过来看看我。他说你跳得很刻苦。这是应该的,年轻的时候,有机会就要珍惜。等到了我这个岁数,想跳也跳不动了。” 
  黄晓竹点点头,喝了一口水。 
  “我听说朱燕芬很想演这个主角,一直到现在还找了戴团长几次。我一直都是一个观点,朱燕芬是一个很认真的学生,但不是一个有灵气的舞蹈演员。舞蹈是需要灵气的。” 
  对于朱燕芬想演女一号,黄晓竹心里很明白,她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微笑着。 
  “好了,不说这个了,你把排好了的动作跳一遍,就在这里,我看一看。” 
  杨雅娟站起来,利落地把沙发推到墙角,在客厅中央腾出一片空地。黄晓竹站了起来,看着杨雅娟,认真地做好每一个动作。 
  “很好,不错,对了,晓竹,戴团长刚才给我送来了最新修改后的音乐,我给你配上。” 
  她跑到音响前,打开音乐。阳光透过白纱的窗帘,落在地板上,阳台上花草的影子闪耀着。 
  “很好,晓竹,这里在柔软一点。” 
  杨雅娟沉浸在舞蹈的喜悦里。她笑着,跟随着黄晓竹舞动着,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连忙跑到书房拿出一台崭新的摄像机,对着黄晓竹拍了起来。 
  “妈,您在干什么呢?我不是交待过你,这两天不要乱动吗?您怎么就是不听我的话呢?” 
  大门突然开了,黎杨站在门口,大声嚷了一句,黄晓竹连忙停了下来,转过身看着杨雅娟。杨雅娟伸出舌头朝黄晓竹作了一个鬼脸,走到门边上,拉着儿子的胳膊,小声说了一句。 
  “黎杨,妈妈不累,看晓竹跳舞,比吃什么药都管用。你知道,妈妈一辈子都离不开舞蹈。” 
  黎杨看着杨雅娟,,嘴角露出一丝无可奈何的微笑。杨雅娟看着儿子笑了,连忙陪着笑拉着他走到黄晓竹身边。 
  “这是我最优秀的学生黄晓竹。晓竹,这是我最优秀的作品,黎杨。” 
  黄晓竹两只手交叠在一起,局促不安地站着,心里有些发慌,听到杨雅娟的介绍,连忙抬起头,刚看见黎杨,突然又想到了昨天晚上的梦,脸马上红了,她低下头,头发遮住了慌乱的眼睛,从嗓子眼里轻声挤出了一句。 
  “你好。” 
  “你好。” 
  黎杨总是听杨雅娟说起黄晓竹,和她见过几次,每次都有很多人,从来没有说过话,甚至没有看清楚过她的样子。现在如此近的站在一起,他清楚地看到黄晓竹头上的每一根头发,顺着紫色的毛衣垂下去,一直垂到纤细的腰,发丝随风轻轻拂动着。 
  黎杨最喜欢紫色。 
  “杨老师,我先走了。” 
  黄晓竹从慌乱中清醒过来,抬起头,看着杨雅娟,轻声说了一句,低头去拿包。              
黎杨的婚姻    
  黎杨坐在沙发上,听见下楼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了,杨雅娟走到他身边,摸摸他的头发。 
  “你不知道,刚才她跳得多好啊。每次看到她,我就想到了自己年轻的时候。黎杨,我给你看看,她刚才跳得……” 
  杨雅娟拿过摄像机,准备放给黎杨看,电话突然响了。她拿起电话,儿媳妇戴玉小声喊了一句。 
  “我听爸爸说你病了,我现在过来看你。” 
  杨雅娟叹了一口气,转头看着黎杨,如释重负地笑了起来,她知道儿子结婚没过多久,就和戴玉之间久产生了矛盾,这种矛盾愈演愈烈。 
  “我倒是没什么,戴玉,黎杨现在在我这里,你过来,我们等你。” 
  杨雅娟放下电话,走到黎杨身边,两个人本来有很多话想要说,因为这个电话,突然变得沉默起来。 
  戴玉和黎杨结婚结婚前,只交往了三个月。虽然杨雅娟和戴洪远认识了三十多年,双方家庭却几乎没有任何来往。直到去年年底,戴洪远的妻子脑溢血突然去世,黎杨送杨雅娟去看戴洪远,看见哭得凄凄惨惨的戴玉,黎杨想到自己父亲去世时的情景,心里涌上一阵心酸,给她递了一张纸巾。 
  半个月之后,戴玉随戴洪远回访了一次杨雅娟,双方大人回忆起年轻时候的往事,意犹未尽。戴洪远感慨万千,看着英姿焕发,年轻有为的黎杨,笑着开了一句玩笑。 
  “老杨,他们两个人能够在一起,就好了。” 
  这句话进了杨雅娟心里,也开始当作了一回事,有意无意地催促着黎杨去戴家走走。戴玉个子娇小,眼睛里总是挂着笑,短短的头发贴着耳朵,很乖巧的样子。黎杨心里自然是不讨厌的,虽然没有激动人心的感觉,他也知道自己已经过了激动人心的时刻。大学毕业以后,谈过几次恋爱,都是轻描淡写的,还没有付出感情,感情就走了。过了三十岁,也就想认真的谈次恋爱,结婚成家,算是给早年丧夫的母亲一个交待。 
  蜜月还没有过,新房里的喜字还没有褪色,两个人的战争就开始了。戴玉看着乖巧,内在的性格其实很怪癖,总是想着法子和黎杨吵架,刚开始的时候黎杨还能忍受,后来就觉得憋火,慢慢地脾气也坏了。 
  “黎杨,戴玉说要过来,我想和她好好谈谈。” 
  杨雅娟思量了半天,做出了这样一个决定,黎杨连忙摇头。 
  “没有用的,我和她理智认真地谈过无数次了,她的脾气一上来,说过的话就象流过的水一样,什么都忘了。” 
  “我试一试,小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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