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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赵晓哲闻声而起,跑出两步后又把秦丰拽起来,“你也跟我去!”
“关我什么事啊——”秦丰挣扎着被拖行了几米后,终于彻底放弃地爬了起来。
两人刚伏着身子爬出门口,蝴蝶忽然低声喊住他们:“等等。”
赵晓哲转过屁股,声音也压得很低:“蝴蝶小姐,还有什么事?”
蝴蝶瞥了一眼重重包围精英的军团人数:“你们要离开这里,只有先学会飞翔术。从上空走,还有一线希望。”
“飞?”秦丰忽然想起自己曾经蹦跶上半空的事情,“这个我好像会一点。”
不过他并没有说出来,只是在那里自言自语。
蝴蝶继续说:“我教你一些浅显的咒语,虽然没什么用,但是,姑且碰碰运气好了!”
“哦,有劳您了!”赵晓哲正趴在地上,不然他一定会深深鞠躬表示感谢。
蝴蝶偷偷看了一眼身后,把一个东西拿出来,“给,收着它,这是我刚才从族长身上摸出来的——别看,赶紧收起来!”
赵晓哲连忙把它一把蹙进怀里。匆忙中他扫了一眼,似乎是一本写着某种莫名其妙文字的书籍——是精灵语吧?但是……他根本不懂啊,拿着又有何用?
“我现在告诉你飞翔术的咒语,只说一遍,你千万要记得噢。”
赵晓哲点点头,附耳过去。
蝴蝶用精灵语说了一遍,当真只有一遍,然后拍拍他,“去吧。”
完全没有记下来的赵晓哲硬着头皮挤出一个笑容:“那,我走了。”
秦丰趴在走廊的栏杆上,向远处的校门张望。
“好多人,我们绝对会被发现的……”
赵晓哲努力回想蝴蝶在耳边说的那句话,可那些话叽里咕噜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他唯恐忘掉,只好不停重复,而秦丰那句牢骚正好打乱了他的记忆力。赵晓哲抱着头吼叫:“不要吵啦——我忘掉啦——”
“赌一把!”秦丰握了握拳,然后回身一把抱住了赵晓哲的腰。
“喂,你干吗?”赵晓哲还没反应过来,秦丰猛地在地上一蹬,赵晓哲只觉身体一下子变得异常沉重,平常根本感觉不到的空气阻力猛然增加,像把锤子一样不停地砸在他头顶,风更是噎得他喉咙里说不出半个字来。
两人就像颗炮弹一样,一飞冲天。
? ? ?
宋自乐猫着腰,蹑手蹑脚地在山路上行走。
——没错,刚才四个人观望战势的时候,他正好窝在不远处的灌木丛里。
他一下子就认出了芳雍的背影,因此推测出这些大概就是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七星社长老会成员,正想当热闹看个究竟,谁知竟好死不死地听见一个熟悉到爆的嗓音——不是沙夜又是谁?!
“哇,不是亲眼看见还真不敢相信,七星社的长老会里我大嫂居然也有份!”
可是转念一想,在此之前,芳雍应该不知道沙夜的身份,不然他也不会邀请宋天奇加入;而后者应该更加不知情,否则就不会推辞了!
“难道杀嘉睿老师的……是我大嫂?”宋自乐停下来,回头望了一眼那个方向,“如果是的话事情就大条了。”
他正欲再爬,忽然发现视线里出现了两条腿,顺着往上看去,杨微笑着抱臂。
“去哪里啊,乖徒弟?”
宋自乐眨巴一下眼睛,“喝早茶呀,师父!你要不要一起?”
杨“嗯”了一声:“好啊。”边说边伸出手,把他拉起来。
“师父,这是干吗?”宋自乐侧过脸去看了看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问。
“怕你溜咯。”
“怎么可能?!”宋自乐煞有介事地翻了个白眼。
“怎么不可能?”杨笑容可掬地挑了挑两道清秀的眉,“你的速度我又不是没见识过。”
宋自乐扁扁嘴:“那我们去哪里‘吃早茶’啊?”
杨推着他前行道:“静心馆,怎么样?”
“那,‘吃’多久啊?”
“你的问题真不少。”杨笑意深长,“放心,不会太久——可别动什么歪脑筋哦,我还是很喜欢你这个古灵精怪的徒儿的。”
宋自乐面无表情地冲他吐了吐舌头。杨食指与中指并拢,在空中有条不紊地划出五芒星的轨迹,两人所在的空间发生扭曲现象,泛起一个漩涡,很快就将他们吸纳其中。
这个时候的赵晓哲和秦丰,正在城市上空数千米的云层里挣扎。
“你把我弄到这么高来干什么?我们怎么下去啊?”
赵晓哲哇哇大叫,秦丰给他扰得烦死,“不要吵!等我跟这颗水晶商量一下……”
“王八蛋,让我下去!”赵晓哲两手卡在秦丰太阳穴上,拼命地摇晃他,“我不能辜负蝴蝶小姐的厚望——”
秦丰烦不胜烦,大吼一声:“降!”
赵晓哲刚刚体验了超重的感觉,现在则开始品尝失重。
两人手忙脚乱地往下飞坠,是急中生智也好,回光返照也罢,赵晓哲的脑海里竟在那一刻突然闪过蝴蝶教给他的飞翔术咒语,他在这救命的紧急关头不顾一切地高喊出声:
“古老的神之精灵,从沉睡中醒来吧!请赐我跨越天空以及大地的力量,让我驾御着风自由飞行——”
“啊!”秦丰也爆发出一声鬼吼,两人在空中相继划出两道走势向上的抛物线,然后就如同升升落落的股市曲线图,歪歪扭扭地朝远处飞去。
? ? ?
同一时刻,学校门口的双方仍在对峙之中。
“洛伦佐,你还没答我呢。”艾柏的目光从那些黑色粉末上移到不远处熟识的那张脸上,“嘉、睿、老、师、在、那、里?”
他刻意加重了语气。
“算了吧,”厉冰彦推了艾柏一把,“他不会告诉我们的,还不如自己去确认。”
艾柏不依不扰,这次的目标是拉斐尔,“喂,小子,你刚才怎么说的?赢了就告诉我,想出尔反尔吗?”
拉斐尔冷笑着抬了抬下巴,“你那么想知道?”
艾柏莫名其妙:“你不是废话吗?”
他身旁的洛伦佐意识到了什么,出声制止道:“拉斐尔!”不过后者置若罔闻:“那好吧,你听着,他死了。”
“拉斐尔!”洛伦佐瞪着他,“你给我住嘴!”
但是艾柏速度快得惊人,一个箭步冲上来死死抓着拉斐尔的衣领:
“你说什么?”
他手中的青年完全不挣扎,直视着他语气平淡地重复道:“我说,他死掉了,就在刚才。”
艾柏一下子僵住,拉斐尔毫不费力格开他的手,理好衣领。
“胡扯……简直胡扯……”艾柏盯着他,目光在游移中抵达洛伦佐默然的脸上。艾柏冲着他大吼一句:“说话啊——洛伦佐!这个家伙说的我不信,嘉睿老师在哪里?”
洛伦佐闭上双眼,沉静了片刻后,轻轻回答:“不是死,艾柏。嘉睿只是回去了他出生的地方。”
不过这对于艾柏来说,只能让他更加摸不着头脑而已。
“你们胡言乱语什么?”艾柏上下打量着他,目光更一一扫过四周其他人,“我只是问你老师去了哪里,你直接告诉我不就得了?”
不等洛伦佐开口,他又飞快地自己接上:“算了,还是自己去找吧!冰彦——”
艾柏在喊出这个名字的时候才觉得诧异,刚才拉斐尔的话出口到现在,厉冰彦根本一点反应也没有。艾柏推了推他,“我们现在就去找老师,走啊!”
厉冰彦站在原地纹丝未动,艾柏转过身来盯着他,“你不是相信他说的吧?”
“艾柏,”厉冰彦低下头,迟疑着开口,“其实,我有感觉到……”
艾柏打断他:“别搞笑了,你那是什么错觉!那可是经常把我们俩玩到半死不活的嘉睿老师,我们都好好站在这里,他凭什么要死啊?”
厉冰彦没有说话,慢慢偏过头去盯着山腰影影绰绰的树丛——不久以前,那里消逝过一片萤火虫一样的光点。
“想知道是谁干的吗?我可以顺便告诉你。”拉斐尔的声音再度响起,“是普蕾雅德,七星社的长老们。”艾柏慢慢垂下眼皮,收拢双手,越攥越紧。
沉默了良久,厉冰彦试探着开口:“艾柏……”
“你什么时候发觉的?”艾柏打断他,问。
厉冰彦迟疑了一下,“……刚才,我对你说‘发生了一件我们不知道的大事’的时候。”
艾柏松开了拳头,朝厉冰彦看过来,“你刚刚,是从长老会赶来的吧,那个地方在哪?”
“你清醒点,现在不是算账的时候,这些人要灭了整个地球唉!如果我们离开的话学校里面那些人怎么办?!”
“我不管!”艾柏转过去吼一声,“你现在就带我去——我要铲平那个鬼组织!”
“我!就!不!”厉冰彦倏地提高音量。
艾柏的脸上出现一丝讶然,渐渐转为怒瞪,“你、说、什、么?”
厉冰彦刷地抬手指着拉斐尔,“不论事实如何,首先,老师决不会让这些人灭、了、地、球!”他重重地换了一口气,缓慢地说,“我感觉得到。”
艾柏盯着他,缓缓点一下头,“好,那我们先宰了这些人,然后,你带我去。”
“艾柏!”厉冰彦已经可以感觉得到整个地壳都开始震动起来,“你疯了!学校宿舍里还有好多学生在,附近还有大片的民居!”
地面变得像海面一样起伏不平,天使们纷纷展翅飞往空中。
厉冰彦扑过去抱住艾柏,“住手,疯子!照这样下去不等他们动手,你就会先拆了半个地球了!”
艾柏狠狠推开他,“滚开!——你们这些王八蛋以为逃到半空就万事大吉了,嗯?给我下来!”
厉冰彦被他推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正要爬起来,只听背后轰隆一声巨响,回头看去,大事不妙——三座山都出现了严重崩塌和滑坡,那首当其冲遭殃的刚好就是山脚下的学校。
他猛地站起来,“岂有此理,你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冲动啊?!”言毕双手一抬,远处的大海仿佛收到召唤般发出了回应,就像刚才对付罗兹的军队那样,成千上万的水注上升集中,迅速冻结,大片冰层临空托住了滚下来的巨石。
这一幕看得军团里的天使们瞠目结舌,大楼里的精灵和吸血鬼们也是个个呆如木鸡。
艾柏转过身,吼:“滚一边去!不然连你一起活埋了!”
厉冰彦也不甘示弱:“信不信我淹死你冻死你!活埋我?蠢就一个字!”
艾柏不等他说完,一记翻天覆地招呼过来。
厉冰彦回敬他的是水淹七军……
巨浪把半空中措手不及的天使们打得七歪八倒,汹涌的潮水瞬间就淹没了整间学校。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大楼里的精灵吸血鬼纷纷弃楼逃生,往高处的冰层或山上一阵狂窜。
“要死,他们两个怎么先打起来了?!”狄奈思头痛地一拍脑门,想要阻止却苦于无法靠近混乱的现场。他无意中抬头瞥到了右上空正冷眼旁观的洛伦佐,而对方也看见了他。
在洛伦左的眼里,他找不到一个背叛者应有的胆怯、理亏和畏缩,反而只有身为强者才有的淡漠和冷静。那份神情看起来如此理所当然,不以为意,仿佛玩弄这些苍生是他天生的职责一般。
难道不是吗?战神克玛尔,是上帝为了“毁灭一职”专门制造出来的能天使,他本就不该负担除此之外的义务。
“克玛尔……”狄奈思喃喃道,“可是,你明明是洛伦佐·拉菲克——至少,你并不是个百分之一百的战神!”
也许是错觉,在洛伦佐别开视线的那一刹那,狄奈思看到了一抹转瞬即逝的犹豫。
? ? ?
息霞山·静心馆。
“莫卡,贺吉,你们乖——咱们关系不错吧?帮朋友个忙总可以吧?”
宋自乐悠闲地趴在栏杆后面喋喋不休,一边套近乎一边剪指甲。
“你还要什么?”莫卡有点忍无可忍了。这家伙关进来才不到一个小时,已经问他们要了十七次东西!“麻烦给我一下这个房间的钥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