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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凉如水。
Chapter 8 梦？灵魂穿（2）
上回说到玖凛以灵魂形式穿越到了通灵王的世界，并且成了今生叫做“帕奇好”的叶王的持有灵帮他夺得灵魂之火。第一场比赛结束，玖凛心中的感情莫名复杂。叶王的一席话让玖凛震撼当场，却又不知该怎样改变。
维持了近千年自以为正常的战斗变化哪里是说该就能改变的呢？
然而那次交谈之后，叶王就再没有说过这类话题，即使玖凛有意提起也被叶王略过或含笑不语，对那个名叫“晴明”的人也闭口不谈，让玖凛大为头痛。
不过她相信叶王，既然是不该现在知道的，那么就顺其自然吧……
玖凛的力量在那天清楚地展现在了所有帕齐族人的面前，再没有人敢小看这位姿容绝世的少女灵体，而帕奇好的力量从未有人怀疑过，这位可以听到人类心音的男子是所有人恐惧的对象。
没有人希望自己完全暴露在别人面前，那就好像是将自己剥光了扔到了大街上接受路人的围观一般的感觉；而叶王同样也厌恶着听到别人的心音，因为那太污秽，太肮脏，一切虚伪欺骗算计贪婪在他的面前全部无所遁形，人类最丑恶的一面毫不留情的展示在了自己的面前。
这便成了叶王与人类最大的纠纷之处。
“这样真的好吗，叶王？你的理想真的是正确的吗？”玖凛抱着双膝坐在床上，叶王则坐在烛光下静静地翻着一本泛黄的书本。一片沉寂中，玖凛突然开口道，“建立一个只有通灵人的世界，将其他人类全部都毁去，这样真的对吗？”
“……你想说什么，玖凛。”叶王顿了顿，放下了手中的书抬起头看向玖凛，乌黑的双眼闪动着晦暗不明的色彩，“我会听着。”
“只要有人类的地方就会有欲望，没有欲望的话世界根本就不会有任何发展。”玖凛缓缓道，“欲望同时也会引发出无数人类的阴暗面，你厌恶着他们的肮脏与虚伪，却忘记了这个世界理应如此。
“思想不代表去做，表里不一固然让人厌恶，但在那人并没有将一切施于现实的话，他再怎么想也只是想，做不得数的。而我觉得……有的时候，虚伪的迎合着别人，比残忍的说出并不美好的事实的真相或许更好一些。
“有个人曾经说过，‘能看见灵的人就是好人’。这个想法固然有些天真，却又然人觉得正确……所以你才想建立只有通灵人的世界，可是，通灵人就真的是‘圣洁’的吗？通灵人就不会有欲望吗？当这个世界真的只剩下通灵人的时候，真的会变成你所希望的吗？”
烛光将叶王的影子照在了墙上，他半垂着眼睑，看不清神色。
“你看，整个帕齐族的人全部都是通灵人，可是……你喜欢他们吗？他们的心很圣洁吗？他们没有过贪婪和虚伪吗——如果我说的一切他们都只有正面意义的话，那么，他们为什么要怕你？”
“……”
“叶王，我并不会阻止你做通灵王，应该说我一定会帮助你得到一切你所希望的，但是这一点，我真的无法认同。”
“呵，你倒是和以前一样，一副伶牙俐齿。”叶王却只是一笑，“是否改变是我的事情，玖凛，你不必多问。”
玖凛叹了口气，没有再说话。
其实不是不明白……叶王，只是需要一个理想的吧？
【那么再过五百年……当那时我们相遇的时候，就是一切该理清楚的契机。通灵王的位置非你莫属，除你之外也没有人可以担当，但当了通灵王之后，你究竟想要做什么就需要你仔细的去思考了……】
现在的她无力去改变叶王的心，但是……叶，这个未来叶王的半身，她却相信，他们一起的话，就一定可以真正的解放叶王。
＆
很快的，就到了决战的一天。他们的对手是帕齐族最强大的长老，这位年长的老者虽然看上去根本没有任何力量，但所有小看她的人都已不存在。
帕齐村伟大的领袖——
然而，当比赛开始的时候，所发生的一切都让所有人始料未及。
“我认输。”
当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就连玖凛也觉得自己幻听了。
偌大的赛场寂静的落针可闻，只有长老和叶王保持着固有的神情，直到那老者再次开口：“帕奇好，你就是本次大赛的胜利者。依照精灵王所下达了神谕，灵魂之火是你的了。”
隐约的抽吸声中，玖凛的神色渐渐冰冷又转化为讥讽。叶王依旧是带着充满了嘲笑与讽刺的微笑说：“好。”
【自以为登上天之顶峰的人，尽管得意的在巴比伦通天塔放上最后一块砖瓦，在那时你们才会明白你们的愚昧无知又与傲慢无礼将会带来什么——对神明的不敬，带来的只有……】
【天罚。】
空气中，又是谁的声音？
……
……
四年的时间，转眼即逝。
通灵王大赛正式开始，叶王理所当然的成为了十祭司之一，第一站的进军方向为日本。
“除我外还有一个十祭司同样一起去日本，他负责的是出云地区。”巨大的灵魂之火拔地而起，不过数日就到达了千里之外的日本，看着这满目疮痍的世界，叶王露出一个凉薄的笑容，“出云那里有麻仓家守护，想来会比这里强得多吧？”
“嗯……”五百年前的战国时代，日本精怪妖魔四处横行，但非常出色的阴阳师却寥寥无几，政府混乱是的妖怪们更加猖狂……总的来说，已经不是一个“乱”字可以说清的了，“百姓们的粮食，大部分都交给了官府，小部分有属于强盗。明明是种植庄稼的人，最后却要被活活饿死……”
看着叹息的玖凛，叶王笑道：“还要随时面对成为妖怪们的口粮。呵呵，玖凛要帮忙吗？以你现在的力量要帮他们轻而易举。”
“……我帮不了他们一辈子。就算我给他们吃不完的食物，给他们最精良的兵器，给他们四季如春的环境……那又怎样？人的贪欲无限，叶王，永远都不要小看人类，当某一种欲念达到顶点的时候，他们往往能够创造出奇迹。”玖凛冷笑道，“就连神所建起的特洛伊城都有被攻破的时候，他们又有什么可以依托的呢？”
“你究竟是在替人类说好话呢，还是在骂他们？”叶王似笑非笑，不再故意停留在这刚刚被妖怪所肆虐完的小村落，催动灵魂之火向目的地飞去，“玖凛，你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叶王，不要忘了你也是人类，即使你再强也无法否认哦。”半闭着眼享受着狂风拂面的快 感，玖凛调笑道，“至于我在想什么……充满秘密的女人才有魅力不是吗？倒是叶王你似乎知道特洛伊城的故事呢，从哪里听得？”
“你从来都不缺魅力这东西，玖凛。”叶王不再多说什么，“特洛伊的故事你小的时候讲给我听过，比起故事的本身，我倒是有些敬佩那些侵略国家的好毅力，竟然能够在外十年不归不停，”叶王笑容讽刺，“倒是想知道海伦和你谁更漂亮？”
“无聊。”
灵魂之火慢慢降落，玖凛笑道：“在帕齐那里闷了好久诶，那个什么无聊的测试我可没有兴趣观看，你自己去吧。”
叶王点了点头，笑着离开了。
“要是有人能从你这里通过才是见鬼了……”玖凛撇撇嘴，“看样子灵魂之火可以好好吃一顿了呢。反正与我无关。”
能被叶王测试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些本事，或许正是因为那个通灵者的存在，他们降落的这个村子倒是难得的繁荣，几乎可以算作是一个小型的城市，不少贵族也住在这里，使得这里的经济更加的繁荣。玖凛现在是灵魂状态谁也看不见，她就这样慢慢地漂浮着，沿着街道欣赏着五百多年前的战国日本。
路过一户人家门口的时候似乎听到了哀痛的哭声，玖凛下意识看过去，只是一个老者病死在了床上，他的家人正为他的死亡而哀哭着。
“在这种时代能够自然的死去，可是说是一种幸福了吧……”玖凛略有叹惋，但她的性子中有一种天生的凉薄，悲天悯人的感情一闪即逝，她冷笑一声正要离开，却豁然睁大了双眼，“怎么可能……！！”
黑色的宽袖和服，白色的腰带和袜子，那种旁若无人的站在死者的头顶却没有任何人训斥奇怪的样子，最让玖凛午法否认的，那个女子腰间别着的，分明是斩魄刀！
这里……明明是通灵王的世界啊！为什么……为什么会有死神的存在？！
玖凛到此已经穿越了六个不同的世界，它们或是时间不同，或是空间不一，但这却是玖凛在同一个时空发现的不同时间不同空间的人，怎么可能不吃惊？
“难道我根本不是在‘一个个’‘不同’的世界穿越，而是这根本就是‘一个’综漫的世界？！”
正瞠目结舌之际，那个女死神魂葬完了老者的灵魂一个回身，玖凛下意识的就闪进了旁边的一户人家里，反应过来后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感受，但唯一更够分清的一种，是狂喜！
这样的话……她是不是在下次穿越通灵王的时候，就能够见到右介他们甚至是……心宿？！
本以为一直是不同的世界，然今天所见却让她升起了希望。如果这真的是一个综漫的世界的话，不同的时空之间就不会有太大的跨度，那么即使是现在的她也有办法可以连通两个世界的道路，那么大家……就可以在一起了？
心中前所未有的欢欣雀跃，她突然间极其想要回到十二国去，就算是逼也要逼塙麒打开“蚀”，这样她就可以再见到大家了！
玖凛正兴奋的不能自己，突然一只小手抓住了她的衣袂，一个软软的声音传入耳际：“大姐姐，你能跟我玩吗？”
玖凛四年来已经习惯了自己是灵体，突然被一个陌生人抓住连她自己也吃了一惊，回头看去，首先引入眼帘的是一头纯白的长发，四五岁大小的金眼小男孩穿着一身火红色的和服，另一只手上抱着一个小小的蹴鞠球，用那双灵动美丽的大眼睛充满期待地看着她。
玖凛看了她半响，伸出双手到那个小男孩的头顶，顿了顿，但最后还是坚定地抓住了两只雪白的狗耳朵。
“好～柔～～软～～”
不就是又出现个犬夜叉嘛，她已经可以做到淡定了。
犬夜叉委屈的任她摸完，随即又将球举了起来，开心道，“姐姐和我一起玩球吧？”
玖凛看着那双纯真的眼睛，露出一丝微笑：“好啊～”
犬夜叉露出一个真正的开心笑容。
两个人一起玩到黄昏时分，饶是犬夜叉超越常人的半妖身体也已经支撑不住了。玖凛坐在小溪边抱着他讲故事，犬夜叉也乖巧安静的所在玖凛怀中听着。当太阳完全落下的时候，犬夜叉昏昏沉沉地听到这个漂亮的叫做神玖凛的大姐姐问他：“犬夜叉为什么想要跟我玩？不怕我是坏人吗？”
他想也没想就照实说了实话：“我在姐姐的身上闻到了和我一样的味道……啊！”
话音未落他就被玖凛一下子扔了出去，疼得他险些哭了出来，好不容易爬起来，却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那双血红色的魔魅眼睛已经失去了光彩，看着他满满的都是憎恨与惊恐。犬夜叉心中一凉，一个“姐”字还未叫出，眼前已经不见了玖凛的身影。
“……姐姐……姐姐——！！”
却已再不见任何影子。
……
……
不远处，灵魂之火终于彻底的吸收了这个强大灵魂的所有力量，叶王露出优雅的笑容站上灵魂之火的掌心，居高临下的看着这原本美丽热闹的小院已经再没有半分人气。优雅的笑容变得嘲讽。
守护这里的人已经死了，若没有什么技艺高超的通灵者或阴阳师住进，想必这个繁荣的城镇不出十年便会彻底消失在历史的洪流中吧……
不过，人类的生亡向来与他无关。
即使他也被冠以人类之名。
灵魂之火快速升上天空，叶王刚想要呼唤玖凛，一顿之后静静下令：“灵魂之火，去下一个目的地吧。”
玖凛，下一次再见到你，会是何时？
然而在离开的瞬间，他突然停下了灵魂之火，嘴角露出了难得温柔的笑：
“好久不见了……杀生丸。可惜你来晚了一步……啊。”
Chapter 9 番外III 芷淳
『如果这就是永远的定义，那么，我相信。』
*
（１）
我的名字是清晴王，又或许可以说，我没有名字。
我的父亲，我的祖父，我的所有祖先都叫这个名字，这是一族中只有族长才可以叫的名字，是要被永远传承下去的名字。
可是，什么是永远？
很多人给了我很多解释，可是，依旧不是我想要的答案。即使渊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