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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璐声音响亮地说:“弹的当然是钢琴。”这话把前排的刘芳逗得笑个不停。
旁边几个女生也忍不住,纷纷侧目而笑。
猛然礼堂一阵起哄,原来出来一个体型很胖的师姐,她献唱的是林忆莲的《我怕来不及》。
一开腔就把观众吓怕了,只听见胖师姐唱道:“我怕来不及,我要抱着你。”
俞璐在下面嘀咕:“给她抱着那是什么滋味啊?不像牙膏一样被挤扁才怪。”
这话把旁边的人全逗乐了,大家纷纷。刘芳身体先是前后摇晃,然后向旁边的女生靠去,起初说她还是忍得住,现在实在是忍不了,哈哈大笑起来。
旁边的郑红艳直翻白眼,“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么刻薄!”然后用手去拍打前面的马尾:“刘芳,你还笑。”
紧接着是一个模仿周杰伦的男生出场。
俞璐听不下去,评价道:“唱的是什么东西,念经一样,其实周杰伦最适合去当和尚了”
陈力立马响应:“对,比锯木头还难听。”
“这叫风格,你懂什么。”郑红艳听到俞璐骂她偶像,忍无可忍。俞璐说:“周杰伦嘛,至今我还没能耐能听懂他唱的任何一首歌,你说一个歌手能把歌唱得连观众都听不出歌词,我也不好说什么。”
郑红艳火冒三丈,大声喝道:“这叫风格,你不懂就不要在那里乱说话。”
俞璐不卑不亢:“对,是疯歌,不过是疯子的‘疯’,歌曲的‘歌’,疯子唱的歌肯定是疯歌。”
郑红艳蓦的站起来,气得满脸通红,刘芳也连忙站起来,拉着她,表情奇怪,似笑非笑,原来在憋笑。
晚会压轴出场的是一位模仿各种明星唱腔的男生,当他模仿阿宝唱民歌时,俞璐又发飙了,说他唱得比周杰伦还难听。
刘芳偷偷吐吐舌头,转过身盯着俞璐,不知这男孩还会发出什么惊人之语。
这次轮到一个胖女孩生气了,质问道:“你说什么。这是中国最有代表性的男高音了,没水平,不懂欣赏。”
俞璐反驳道:“找一个收烂的,收破烂的你知道吗?就是经常在小区门口喊,‘收纸皮,卖铁条’的那些北方老头,拉他们培训一下,差不多就是这个效果。”
这次连郑红艳都忍不住笑了。陈力更是笑得夸张。
胖女孩名叫吴健芳,她怒不可竭,指着俞璐正欲破口大骂。台上突然出来几个伴舞的女生,由于她们浓装艳抹,衣着暴露,引来阵阵掌声。但除此并没什么过人之处,跳起舞来摇摇晃晃的,像耳水不平衡,站不稳。
俞璐直摇头,说:“看,一点都不专业,这样也好意思上台表演,练过没有?摇来摇去的,给人用机关枪扫射一般。”
俞璐的话把旁边的人逗得乐不可耐,前排的马尾更是笑得肚子疼,多次转过头来看看俞璐。
情蔻未开的他不知道自己给人家留下了深刻印象。
19
元旦学院请学生吃了一顿大餐,饭菜堂人头攒动,仿佛军训时的情景,倒苦了饭堂勤工俭学的学生。俞璐最不满的是,走读生没有获赠饭票。
入冬,寒气逼人,学生懒得洗餐具,多愿花二毛钱购买饭堂的一次性餐具,饭堂老板喜不自禁,反正钱没少赚,管你什么白色污染黑污染,只苦了勤工俭学的学生冬日干得大汗淋漓,俞璐体会到挣血汗钱的滋味了,手经常冷到通红,鱼刺因为温度低也变得尖利无比,一不小心就会划破手,血流不止,女生纷纷买来手套。
俞璐不敢用一次性餐具,他每天都看到收潲水的人把白花花的饭盒一个个叠起来,叠起来的饭盒竟有学院最矮男生——1班的老大——梁飞鹏之高(因先天缺陷,此人身高一米四九,陶红特别叮嘱大家不许欺负他,所以大伙尊称他为“老大”),俞璐怀疑这些饭盒被带走后会重复使用,所以建议大家用餐后要用筷子钗穿饭盒表面,建议虽好,但并不被人采用,林万斌把意见反映到学生科,马上获得批准。后来大家反映如此太费周折,师兄一人承包下来,大家走后,他常常一个人在垃圾池里把饭盒叠起来,然后拣起筷子,来个神圣一钗。不久后俞璐发现收潲水那个人每次只收潲水,不再取走一次性饭盒了。
如果说俞璐会说话,那么陈力就是爱说话。
如果说陈力的嘴像漏水的水龙头,滴滴答答不停漏水,那么刚开学时倒也能使冷清的宿舍变得不拘礼节热闹起来。但一个长年累月漏水的水龙头是没人喜欢的,陈力并没有什么背景,也没见混进什么社团,平日走得比较近的朋友只是个在饭堂干活的人,也不属于那个宿舍,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人,最重要的是陈力呆头呆脑,又特别喜欢聊人说话,时间一长大家发现他原来一点城府也没有,既像小学生单纯又像大学生无知。于是大家开始杯葛他。
陈力却还经常把俞璐带到宿舍,俞璐聪明,慢慢也感觉出宿舍的人对他并不客气,还看出他们故意孤立陈力,但愈是这样,陈力愈显得献媚,如此欺负他的人更加变本加厉。
临近期末,晚上阅览室的人多起来,迟来都占不了位置,大家都为期末考试紧张起来,俞璐早前还想着以后要考研,但买回来的书一页也没翻过,现在他发现自身的课都拉下很多。于是开始每晚和矫厚根一起上阅览室学习。晚上复习完,俞璐去矫厚根宿舍讨论题目,路过201,大伙还在全在打牌。矫厚根说上次听到刘傍晚杜子腾在商量作葬,不知道是不是开玩笑的。
学了两晚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压力,许多科目都必需从头到尾的认真看书。应付大学文科考试一个音乐家的名子就能概括:贝多芬——背了就多分,但理科光“贝多芬”不行,还要“毕加索”——不停用笔做题加苦苦思索。
体育进行100米考试,俞璐考得一般般,温汉跑得还算快,在大吹特吹,俞璐问他为什么不考100分,温汉说他特长是长跑。
俞璐突然觉得这个人很无聊,可惜学院没有运动场,否则就不容他吹得天花乱坠了。
期末考试开始了。
一连两天都非常难熬。明天是最后一天,还有二科。
《数字逻辑电路》俞璐平日就没认真学,他想考前再看看混个及格就行了,复习时总想先把英语考好来,也就拖着没看了,没料到这门课与英语在同一天考,当俞璐翻开书时被里面的“与或非”搞得焦头烂额,俞璐知道如果想及格,整晚只能看这门课了,英语虽然平时认真学了,但毕竟是弱项,一晚明显不能够保住两门课,如果上大学了英语还是不及格打击可大了,最终他放弃《数字》一课,选择保住英语。
第二天考《数字》时俞璐被难住了,他丢下笔不想写了,这就是文科和理化的区别,文科再难不会难到写不出字儿,理科就不一样了。俞璐发呆一会,果然看见刘傍晚杜子腾在偷看,还传纸条,俞璐突然萌生一种“出于污泥而不染”的大无谓精神,草草写完会的题目,交卷走人。
结果可想而知,这门课不合格,但保住英语了,奇怪的是向来学习认真的矫厚根英语居然不及格,他说他英语一直都不好。更令人惊奇的是温汉英语也不及格,但他找了趟夏老师就变成合格了。
俞璐不知道个中奥妙,也学着去找赵老师,赵老师翻出试卷给他看,还跟俞璐一道一道题核分,搞得俞璐尴尬不已。
最后俞璐鼓起勇气说:“赵老师,我就这科不及格,能不能通融一下批我及格。”赵老师打断道:“不行,我们当教师的是有原则的。我批卷分数已经放得很松了,如果个个像你这样求情,你说我该怎么办?”
“我没想到你批卷会放得这么松,否则当时肯定多写一会,其实只要多给我一天时间复习,我肯定能及格。要不这样,先打我及格,补考我照样去参加。保证及格。”
“为什么?这样有意义吗?”
俞璐激动说出实情:“这关系到钱,只要有一科不及格,其它科考得再好也不能评奖学金。”
“这个确定不行,我要讲原则。”
俞璐见半点让步没有,冷笑道:“讲原则?你怎么不对作弊的人讲原则?我像他们那样没准就及格了。”
“谁作弊了?你说说。”
俞璐结巴道:“我,我,我半个小时不到就交卷出来了,但我敢肯定有人作葬了。”
“你怎么不在考试时反映呢?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你还是回去认真复习等着补考吧。”
回去俞璐与陈力说起这事,陈力也有一科不合格,听完显得相当气愤。
期末开始填奖学金早请,俞璐恨之切切,学生科手段卑鄙,故意每个月国家给予师范生的助学补助金巧立名目成三等奖学金,所以俞璐几个连这150块也得不到,矫厚根哀声叹气一晚上,俞璐忽然明白了一个道理:大学考试不但考知识,还考人情交际。
由于《C++》只有一个人合格,曾公没敢公布成绩,他与陶红商量,决定重考,但这个不算补考,不影响奖学金评比,杨伟知道后啧啧称道:“法不责众嘛。”
《C++》唯一及格的是高职班一男生,名叫庞光。
重考前陶红给大家开了一次会。重考完大部分同学合格了,有趣的是温汉还是不合格,他平时在曾公课上表现活跃,所以这一反常事情令大家啧啧称奇。
20
寒假来了,大学没有寒假作业,这是俞璐第一次体验没有作业的新年,小时候为赶寒假作业,难为他总是一天写一个周的份量,如果遇上日记,还得像写*那样补前面缺的同时预言未来的。
但面对大一的成绩,俞璐茫然了。俞璐不知道拿着这样的成绩单,怎么去面对母亲。尤其想到还有一门课不及格,心里隐隐作痛,这一污点像恐怖电影中的惊悸在他脑海缠绕,每当梦见开学补考,醒来他就浑浑噩噩,但更多时候他还是愤愤不平,任什么《C++》大家不及格了就安排重考,自己不及格那科却碰到个“讲原则”的老师?真他妈的不公平。
方振兴回来了,每天约俞璐去打球。两人在篮球场看见许多穿着阿迪达斯最近推出的一款流行球鞋,由于是风头正健的麦迪代言,所以中学生深受影响。
临近过年,两人天天到处瞎逛,打发日子。
一次去拱北,两人看见一家类似肯得基的烤鸡店新开张,推出十块钱整只炸,于是偿鲜,感觉物美价廉,非常超价,两人为发现这种好地方感到高兴。
出了烤鸡店两人在街头闲逛。岁末大街上人群西西攘攘,马路边的商铺门前摆放鲜花,布置灯笼,这一切是为迎接新一年的到来,还是为顾客的钞票啊?
商店里面比外面的景象有过之而无不及,张灯结彩,金碧辉煌,喜气洋洋。两人觉得置身在这样奢华氛围中,不论是自己还是别人花的钱那种奢华都是属于自己的了。
商场到处是打折标语,两人每天逛超市,对许多商品价格表示怀疑,没打折前的商品的价格没现在高,很明显商场抬高了价再来打折。方振兴想买双鞋,他们在专柜看到那双篮球鞋,售价为799元,鞋子用一个正方体的大纸箱包装,跟电器专柜的电饭锅包装都有一拼。
方只买了双一百来块的鞋,出了商场开始仇富:“一双鞋子而已,用得着这么夸张吗?”俞璐说:“他们算什么呀,对社会有什么贡献呀?为什么脚上穿的一双篮球鞋就能抵一个打工仔一个月的工资,没有天理啊?”
两人去海边,虽然天气很冷,还是有很多人愿意来这里,偌大一条情侣路堆满人,一些流浪歌手手拿吉它,背着自制音箱在转悠,点唱一首要价不菲,歌手每当走到情侣面前便停下,提高音量,闲拨几下,引起注意,碰大方的或要面子的热恋男士,便有生意。
两人跟着一个头发最长的歌手流浪,除此还有几个学生模样的傻瓜同行,歌手发现他们问是不是要点唱,学生说想请教乐理,歌手一愣,反应过来马上把吉解下递过去,一曲终了学生问弹的如何。歌手说了几句好话锋一转,说一曲很难听出水平,问学生要不要再来一曲,学生天真的又弹一首,曲终歌手伸手要钱,学生问多少,歌手伸手一个应该剪的指甲说一百,俞璐和方振兴一路跟着,知道点喝一首才二十,现在歌是学生唱的收贵反而更贵,暗笑学生傻,几个学生搜遍口袋只凑得八十多块,脸红红的站在那里。歌手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学生丝毫没少收的意思,大家僵持了一会,歌手见学生实在是拿不出钱了,夺过钱,背起吉它头也不回的走了。
方振兴骂道:“为什么艺术就要弄到这么